第22节:《相伴》三集(7) 巩天棚明白她想的什么,心里越发难过:“师娘,进屋吧,啊?进屋吧。” 贺帼玉甩开他推她的手,嗔道:“叫你等会儿你就等会儿!……鸽子自己家 都没回就上咱这来了,为的啥?还不是为少斌!让他们俩单独再呆会儿!”想起 什么,“他们在前线没见上吗?……肯定没见上。早先我还冤枉少斌,说他上前 线是为了见鸽子!”笑着摇头,“我这个当妈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叫什 么妈呀!” 巩天棚哑巴似的看对方。 贺帼玉看他:“你瘦了!……鸽子胖了,比走前胖了不少。也不知道少斌胖 了还是瘦了……” 巩天棚再也忍不住,两手抓住贺帼玉的肩膀向屋里推,“师娘,有件事我要 跟你说……” 贺帼玉回头:“啥事?” 巩天棚用手使劲抓住她的肩膀向屋里推不让她回头,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 他的眼睛里已满是泪水。嘴里道:“进屋说进屋说。” 二人进了屋。门关上了。 23、夜贺家 贺帼玉躺在床上,高烧昏迷,嘴上都爆起了皮。 巩天棚和鸽子守在一边。 鸽子:“天棚同志,你休息去吧。有事我叫你。” 巩天棚:“你休息吧。有事我叫你。你身子不方便。” 鸽子:“问题是你在这没用!……真有事你能处理吗?” 巩天棚固执地不动。 鸽子急:“天棚同志!……看阿姨的情况短时间里恢复不了,我们没有必要 一块在这里无谓地耗!”命令地,“我夜里你白天,我俩轮流来,就这么定了。 现在,你去休息。”态度果断不容置疑。 巩天棚深知鸽子说的在理,同时也为她的冷静理智意外。看她一眼,起身乖 乖走了。 鸽子看着贺帼玉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痛。为自己,更是为了少斌的 母亲。 24、日外 政府张主任许干事带着人和慰问团向贺家这边走来。还有一面锦旗。锦旗上 书:烈士精神气贯长虹!还有一行小字是:敬悼严少斌同志。 25、家内/外 内。灶上咕咕嘟嘟的汤锅。巩天棚正在炖汤。门外有敲门声,他赶紧去开门。 门外来者正是张主任一行。张主任:“天棚同志,我代表市政府来向贺帼玉 同志表示慰问!”说罢不由分说,对随行的人,“把慰问品送进去!”带着一种 自以为是的轻率。 巩天棚慌忙拦住他们:“等等等等!……主任请你们稍等,容我去请示一下 我师娘?” 张主任脸上颇不以为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巩天棚进屋并关上了门。张主任 们在外面等。锦旗和慰问品醒目。 内。贺帼玉仍闭眼躺着,但看出她是醒了。巩天棚:“师娘,政府张主任带 人来慰问来了,送来了锦旗还有好多的慰问品。” 贺帼玉不动不吭。 巩天棚:“师娘,我叫他们进来啊?” 贺帼玉开口了,由于声音太小,巩天棚没听清。巩天棚:“什么,师娘?” 贺帼玉声稍大了点:“叫他们,走……” 巩天棚试图说服她:“张主任是代表政府来的……” 贺帼玉突然爆发了:“走!叫他们——走!马上走!” 巩天棚慌得掉头向外跑,跑得太急,自己的脚绊了自己的脚,差点摔个跟头。 26、日贺家外 张主任们正等得心焦,巩天棚出来了,赔着笑:“主任,我师娘睡了,刚睡 下,昨夜里一宿没合眼。……就不能请你们进屋了,实在是对不住啊!” 对方:“那我们改天再来。……东西先放下吧。省得拿来拿去麻烦。” 巩天棚:“东西还是先带回去!改天!改天来时再说!要不再来时您总不好 空着手,那还得让政府再破费!” 张主任瞪他一眼,无可奈何带人和东西走了。巩天棚没等他们走远,就急急 忙忙进屋,同时关上了门。 27、一组镜头日/夜 日。音乐声中,巩天棚端碗汤到贺帼玉床前,像是问对方要不要喝点,对方 不理。巩天棚放下汤碗试图扶对方起来喝点,贺帼玉暴烈地推开了他。巩天棚没 防备,向后趔趄一下,把汤碗带到了地上。汤碗摔到地上,汤和碗的碎片在慢镜 头中无声地向四处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