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天是于忧的好友齐家珍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在来禧度假中心最著名的城堡旅馆的 贵宾厅举行。 城堡旅馆的贵宾厅很少对外开放举行宴会,除非和连浚或联洲集团其他四巨头有关 系的人,才有资格在此举行宴会。 家珍原是于忧父亲经营的“酒国夜总会”的头号公关,主晃市的男人无不想一亲芳 泽的美丽佳人。聪明的家珍在二十岁时,嫁给了苦苦追求她的年轻富翁凌震东,现在过 着饭来张口、茶来伸手、仆佣成群的大少奶奶生活。 于忧虽然是夜总会老板的千金,但常被父母拉到店里帮忙。美其名说是要让单纯天 真的于忧见识社会的黑暗面、男性本色的真面目,但于忧知道其实是夜总会生意难做, 她这个千金小姐也得客串公关。 不输家珍的美丽,善解人意,气质恬静,幽默风雅的于忧也有一群死忠的男性仰幕 者,酒国夜总会的常客把家珍捧为“性感女神”,于忧则被誉为“玉女美人”,两人在 纸醉金迷的花花夜世界,各占一席之地。 计程车沿着花岗岩围墙开了五分钟,才到达来禧度假中心的大门口。 “小姐,到了。” “谢谢,”于忧付了钱下车,抬头远眺,可以看见山坡上宏伟壮观的巴洛克式建筑 的接待处,和远山间的城堡尖尖的屋顶。 来禧度假中心是台北市最高级的名人俱乐部,占地甚广,有高尔夫球场,网球场, 游泳池,健身房……户外室内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其中最大的特色及最出名的,是位 于百卉花园、清幽树林后方的城堡旅馆。 那栋城堡旅馆的历史久远得已不可考了。 据说,连氏家族一百年前由一位欧洲贵族手中买下来禧的所有产权,现在是由连氏 第三代接班人连浚来经营管理。 连浚除了拥有这栋台湾少见的城堡外,在欧洲、北美等地拥有的城堡旅馆更是不计 其数。每一处的城堡旅馆的服务品质都是有口皆碑,深受世界各地的富豪喜爱。 连浚除了经营家族的旅馆事业外,更是联洲财团的五巨头之一。 五巨头是指联洲财团的五大董事,他们五人分别在建筑房地产、海陆运输、股汇市、 电子、旅馆业展露头角,皆为世界排名前一百大的企业家。十年前,他们共同出资,成 立了联洲财团。而这五个多金、未婚的男人,据说还英俊得迷死人。 正当于忧到达大门口的警卫处时,一辆马力十足的火红色跑车呼啸地经过她的身边, 她羡慕的目光随着跑车流转。 出入来禧度假中心者,非富即贵。她自嘲地想,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个坐计程车到达 的贵宾吧。 刚满十九岁的她在高中一毕业时就考到了驾照,却一直到现在都没能买车。因为这 三个月来,她父母的婚姻状况十分不稳定。她父亲有了外遇,每天吵着要搬出去和情妇 苏美丽另筑爱巢,夜总会的营收也完全被苏美丽控制。 不过,于忧相信母亲一定能把父亲抢回来的,一切都将雨过天青。 而想到自己能被邀请到城堡旅馆的宴会厅参加宴会,她就觉得很高兴。同时她也感 叹亿万富翁不同凡响的生活方式,不过是个结婚周年纪念日,凌震东就为家珍举行如此 大手笔的宴会,真教人羡慕。 家珍真幸福,拥有疼爱她的老公。像凌震东这种亿万富翁、又疼老婆的男人,在台 湾是屈指可数。 不待警卫的提示,于忧拿出贵宾券让警卫检查,然后才走向山坡上的接待处。在接 待处的阶梯前,停着刚才那辆火红色跑车,而从跑车走下的一对衣着华丽的俊男美女, 正旁若无人地热情拥吻。 于忧接近他们时,讶然地发现男人的目光恰好落在自己的身上。那迷人的深邃眼眸 瞅着她,强烈地想勾住她的心魂似的。 她红着脸别开头,飞快地踏上阶梯。那种随便放电的男人绝非善类。 连浚有点失望那个特别的女孩跑开了。她轻扬的秀发、甜美的瓜子脸蛋、清澄透明 的大眼、圆润秀挺的鼻梁,性感诱人的小嘴、丰润轻盈的身躯,这样出色的组合教人的 眼睛为之一亮。 “连浚。”苏红抗议他的分心,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个女人的背影,她气得撒泼, “你好坏,有了我还看别的女人。” 连浚笑着心想,因为有了你才发现每一个女人都很美好。若他老是耽溺在苏红这类 冶荡庸俗的女人间,他的人生肯定充满了无奈。他决定去追那名迥然不同的清纯美女。 “对不起。”他道歉后便推开苏红,跑去追那名女孩。 于忧把手放在玻璃门上,准备推开进入室内时,门就被一只黝黑的大掌推开。 “请容我为小姐服务。”连浚露出一口白牙笑着。 于忧皱紧了眉头。 原本就怀疑这个敢在大庭广众下和女人亲热的男子非正派人士,现在他殷勤、讨好 的嘴脸,更使她肯定他是属于午夜牛郎之类的人。 认定他的出身后,一种类似怜惜的失望使于忧口气不佳地说:“这位先生,我没钱 召男妓。” “你以为我是牛郎?”傲气凌人的连浚仰头大笑。 于忧回头,看到刚才在他怀中的那么女人全身冒火地死瞪着她,再转回头看看这个 着实赏心悦目的男人,同情心顿时溢起。她善心劝道:“你嫖错对象了,我真的是个穷 光蛋。劝你这只鸭子赶快吃回头草,以免落得两头空。” 连浚笑得更狂、更大声,惊动了接待处的员工,不少人纷纷好奇地看向他们。 于忧不晓得自己哪里好笑,也无意探究。她摆摆手,“算了,我已经把我的底细明 明白白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去找朋友了,恕我告退。” “小姐,等一等。”他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抱住她撞进怀里的身子。抱她的感觉 美妙极了,柳腰细得双手恰可盈握,贴住他的丰满胸脯却未必,而她身上散发淡淡的清 香,撩起他从不知节制的欲望。 连浚手腕灵活,有智慧,使他得以无限制累积财富,让他游戏人间。 在他心中,女人是他最爱的宠物之一。就像他在欧洲饲养的阿拉伯种马,他现在最 喜爱的阿富汗名犬,或一部名贵轿车一样的地位。 而此刻,他想占有这个女人的身子,美丽又特别的她,将可以为这个无聊得可厌的 世俗增添几许乐趣。 虽然于忧来自复杂的花花世界,却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心。 她当然也会为这名美男子的魅力所震慑。可是她之所以能出淤泥而不染,便是她拥 有异于神经质女人的理智。 她推开他坚硬、厚实的胸膛,抬起脸对上他迷死人的脸蛋,故作冷漠地把他全身上 下扫观一遍。 太完美的杰作了,他无疑是上帝派来捞女人钱的。 像这种会发射强烈电波的男妓一定非常吃香。 可是偏偏她不吃他那套。她平静地问:“干嘛?” “你没钱,可是我有钱。”他愿意提供无数的金钱。 她很快把目光移离他会放电的眼,故作冷漠他说:“对不起,我无意伤你的自尊。 可是我不习惯花鸭子的钱,何况花鸭子的钱会拆寿。” “他笑咪咪地问:“谁说花鸭子的钱会折寿的?” “我说的。再见。”她轻扯一下嘴角,礼貌地回应后,便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开。 连浚欣赏地立在原地望着她,直到她消失在化妆室里。他微笑地伸手唤来一位女服 务生。 “连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女服务生恭恭敬敬地鞠躬问着董事长。 他拿了一千元的小费给女服务生,指着于忧的背影。“你去帮我查一查那个女孩是 来住宿的?或是来参加宴会?” “没问题。”女服务生拿着钱高兴地跟了上去。 于忧进入厕所后,旋即听见了三名着高跟鞋的女人蹬进化妆室的脚步声。 她坐在马桶上,不想听那三名女人的谈话,却不得不痛苦地忍受。因为那三名女人 声音过于高亢,过于胎噪的夸张言词,令于忧联想到三只勾心斗角的母鸡,直到那三名 女人开始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起来,她才竖起耳朵倾听。 “苏红,有人说昨天晚上在晶华酒店看见你和连浚在一起。”王美音假装镇定地在 脸上扑粉,其实从镜子里瞟向苏红的眼睛却嫉妒得要死。她是三人中唯一的富家女,从 很久以前就暗恋着连浚,常要父亲搭红线,无奈都没能掳获连浚,最近传闻苏红和连浚 在一起,她气得每天晚上睡不着。 苏红这辈子最爱看女人嫉妒她的样子了,她慢条斯理地故意拉下丝巾,露出颈上的 吻痕。她甜蜜蜜的说:“我们到刚刚才分手。” 王美音和陈真真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那倒吸口气的声音大得连在厕所里的于忧都 听得一清二楚,她很好奇那两个女人究竟看到了什么? “你们整晚都在一起!?”陈真真声音尖锐的说。 苏红好笑地瞥了她们一眼,“连浚和我在一起一点也不奇怪呀,有哪个男人不为我 着迷?” “你不是和林董在一起?”陈真真指控道。 “真真,你又不是没和他好过。那个五十岁的老头子,怎么能和连浚相提并论?两 人给我选,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会选连浚”苏红理所当然地说。 “他要和你签约吗?”陈真真这么问,无非是承认了苏红的魅力。 苏红长的真的很美,白里透红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加上她本身够冶荡,深得男人 的喜爱。社交圈有点钱的男人,几乎都上过她的床。 “那是迟早的事。”苏红以胜利者自居,骄傲地道。 陈真真一脸嫉妒,“他和电影明星孙圆圆的契约刚结束,听说有很多比你年轻、漂 亮的女人伺机占有他,他未必选择你这种残花败柳。” “论起做爱的资历。让男人欲死欲仙的经验,谁能与我争锋?而且昨晚……他对我 温柔又多情。”想到昨晚的激情,苏红的眼睛氤氲了起来。 “哈!”陈真真看笑话般地泼她冷水,“连浚对每个女人都温柔、多情,你别臭美 了,以为这样就能拿到他的契约。” “好,我们走着瞧。”苏红握着拳头。 “只要连浚的契约还没有决定给谁,我也有机会。”王美音开口。 苏红讽刺地尖笑一声。“凭你也配!”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美音怒火冲冠地问道。 苏红不留情地批评她。“你呀,小鼻子、小嘴巴、小眼睛、冬瓜脸,连浚会喜欢你 才有鬼。” “你这个无耻的贱女人,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王氏集团董事长的千 金。”王美音不顾形象地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是王国雄的女儿又如何?”苏红最恨别的女人骑在她头顶上,不禁也发大飙。 “我上你爸爸床的时候,说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和你妈妈送到国外去。” “你骗人!”王美音极力嘶吼。 “不信你问真真。” 陈真真也看不惯王美音平日自以为高她们一等的姿态,她帮着苏红欺负王美音。 “美音,你不要仗着父亲有几文钱就嚣张,苏红说得一点也不错,王国雄在床上亲口向 我说起这件事。” “难道你也跟我爸爸……”王美音好惊讶。 陈真真得意地笑着。“没错。你爸爸很老了,不过给钱倒是很大方,所以我还是很 乐意跟你爸爸在一起。” 苏红接口,“她一定不知道你的前任情夫,就是为你离婚的钱董,他把你在床上的 表现向我们报告得一清二楚呢。” “就是嘛,”陈真真急得补充,“你不要以为出身豪门就有什么了不起,其实你骨 子里比我们都还要放荡。” “你们也不用太得意。”王美音不愧是自视甚高的富家千金,立即口齿伶俐地反击。 “等我得到连浚的契约,你们就只能屈就在同我爸爸年纪的老人家的乾枯身下了。” 就在苏红和陈真真都想教训王美音时,于忧从厕所出来补妆,眼看三个衣着轻薄短 少的女人就要打起来,她毫不掩饰内心的鄙视,冷笑出声。 “喂,你笑什么?”苏红气势凌人地质询。 “我笑了吗?”于忧亮丽的脸诉尽不屑,“我是瞧不起你们。” 苏红等三人气得脸色发青,六个瞪大的眼睛凸出得像六颗核桃,三张嘴同时开骂。 “你这小三八……”见状,于忧顿时想起和她母亲抢老公的狐狸精。可恶,这群不知羞 耻的狐狸精,过去不知破坏过多少幸福的家庭,她一定要好好骂她们一顿。 “你们给我闭嘴了本小姐我今天心情好,才跟你们说教,免得你们永远这么不知羞 耻。” 她们三人听了她的话,脸色铁青得想杀人。 不过于忧一点也不怕地手插腰,僻哩啪啦的说了起来。 “拜托你们,有点妇德好不好?难道你们的父母从小没有教你们,身为女人的我们, 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吗?你们不要自以为有几分美丽,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小心有报 应;你们别以为现在很风光,小心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等到你们 人老珠黄时,小心别人也去抢你们的老公。届时,老公离开你们跟年轻的狐狸精燕好去, 小孩又唾弃你们年轻时的作为,想想,这就是你们未来的下场,多可悲的晚年啊。” “你——” 不让她们有开口的机会,于忧抢先一步地继续训道:“再说,你们口中的那个连浚 够恶心的。完全不尊重我们女性,你们还为些人争风吃醋,我们女性的脸都被你们丢光 了。” 说到此,她机伶地察觉脸色变成紫青的她们真的要冲过来杀她了,于是她快速地下 结论,“唉,看来你们也无药可救了。不过,还是希望你们深思我善意的劝告,好自为 之吧。” 痛快地骂完后,她赶在她们三人一拥而上之前逃出化妆室。并非她胆小,而是她深 知女人的指甲是最可怕的武器。 家珍拉着于忧的手,两人从宴会厅的中心退到阳台前的角落。 “忧忧,你妈的心情好多了没?”家珍关心地询问。 上个月,于方莉莉和于友恒为了苏美丽而大吵一架后,气得假装上吊自杀。但于友 恒并没有因此而离开情妇,甚至还吵着和妻子离婚。所以,于忧痛恨死了破坏别人家庭 的狐狸精苏美丽。 “老公都快被狐狸精抢走了,怎么好呀。”于忧轻轻叹气。 “于爸也太胡涂了。”忽然家珍担忧地想起一件事,“啊,那于妈还会不会再假装 自杀?上次弄假几乎成真,吓死人了。” “对呀。上次时间没配合好,我妈也吓死了。” “于妈不是说要想新法子挽回于爸的心,想到了没?” “没有。”于忧遗憾地回答,“我建议我妈再闹一次自杀,相信我爸一定回心转意。 可是我妈直呼不敢于,真胆小。” “当然不要,你怎底可以叫于妈拿命开玩笑,”她气得捶打不孝的于忧一下。 家珍十五岁就被父母卖到酒国夜总会,幸得于方莉莉的照顾,教导她如何避开男人 的纠缠才没有失身,又让她和同龄的于忧一同上学,所以于氏夫妇对家珍可说是恩重如 山。 “我也是开玩笑的嘛,这么用力打人,会痛耶。”于忧揉着被打痛的手臂,同时强 颜欢笑地安慰家珍,不希望她太担心。“你放心,我妈是何等人物,不用我们做小辈的 操心。” “但愿如此。” “安啦,我妈是著名的老鸨,什么人没对付过,尤其是对付狐狸精最内行。倒是你, 小心你富翁老公被抢走。” 家珍绽放幸福的神采。“哼,就凭于妈传授给我制服男人的本事,谁能抢走震东?” “还是小心点,我老爸那种货色都有人要了,更何况你的英俊老公。你看看,宴会 里所有女人眼巴巴地看你老公的样子;像恨不得抢走似的。” “你要对你的好妹妹有信心。”家珍拍拍于忧的肩。 “你老公就像你手上的蛋糕,她们想把它一口吃掉的意图很明显,这种老公要小心 拴住。”于忧警告着。 “你别为我瞎操心了,我齐家珍的本事你还怀疑吗?”家珍很有自信地笑着。 “说的也是,你对男人的那一套我怎么学也学不来。”于忧和家珍虽是好朋友,也 同样有美丽绝伦的脸孔和魔鬼般的身材,但对异性的吸引力,两人却有天壤之别,家珍 不时放荡地散发自身的性感魅力;而于忧则散发自然清香的吸引力,她从不主动放电勾 引男人。 家珍笑道:“我现在整天在家,什么事也不必做,唯一在做的事就是思考如何拴住 老公。” “那凌震东铁定无路可逃了。以前你对男人就很有一套了,现在想必功夫更到家 了。”于忧好生羡慕家珍美满的婚姻生活。“你真好,钓到一个英俊、潇洒又有钱,最 重要的是还很有品味,风趣,幽默的老公。” “这就是今天我叫你一定要来的原因。”家珍把她拉近。“我保证过一定帮你我个 有钱的好老公,这回这个你一定满意。” “又有好货色了?”于忧感兴趣地问,自从家珍结婚后,她寂寞的芳心也蠢蠢欲动, 常作起婚姻的美梦。 家珍得意地回答:“不错。” 由于家珍知道于忧以凌震东作为择偶条件,所以这一年来,她不断为于忧物色一位 符合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 虽然很多男人在于忧倾倒,但于忧都不为所动,还戏称他们是有残缺的白马王子, 她才看不上眼。 “哪一个?我怎么没发现。”于忧眯起眼睛,一一逡巡宴会中的每一个男土。 家珍指示着方向。“站在右边数来第三根柱子旁的男人,他被一群人围住了,你还 看不到。他才刚到宴会,待会他周围的人少些,你再找机会接近他。” “他姓啥名何?是什么来头?”看她得意的脸色,于忧好奇地问。 “他叫柯漠,来头可大了。” “我知道。”于忧惊呼。“他是‘五巨头’的头目。” “没想到你也听过联洲的五巨头。”家珍对她刮目相看。 “当然,我是个妙龄女郎嘛。凡是台湾的未婚女姓,谁不知道联洲集团的五巨头是 五头肥羊。”于忧白了她一眼。 “听说柯漠是被连浚邀请到来禧度假中心,否则连震东都很难请到他呢,他们五个 多半住在国外,很神秘和高贵的,鲜少出席台湾的社交场合,仿佛瞧不起台湾的社交 圈。”家珍兴奋地叙说。 “听说他非常有钱呢。啊,谁要是嫁给他就太幸福了。”于忧说出普天下女人的心 声。 “有钱的男人未必好,不过这个一定好。”家珍说得很小声,怕别人听见她们对柯 漠失态的偷窥和算计。 于忧大声地倾吐,“错,有钱的男人一定好。”她其实是暗指苏美丽那种女人的心 事。 幸好她们附近没有别人,否则一定听得见于忧的声音。 “未必。”家珍反驳。“你听过五巨头的连浚吧?” “听过,听过。”于忧猛点头,同时心生厌恶地问:“这个柯漠和连浚是同伙的 吗?” “才不,我帮你调查过了。”家珍瞥了她一眼。 “我会那么缺德吗?把像连浚那种男人介绍给你。” “那就好。”于忧夸张地吁了口气。 “你不常出席社交圈,怎么也听过关于连浚的事?”家珍这一年来,几乎每天晚上 陪着老公出席社交宴会,可说是万事通了。“算了,别谈人是非,多没水准。震东要我 培养气质。” 于忧露出厌恶的表情,扯回八卦话题,“什么没水准、没气质?连浚那种人我们还 跟他客气什么。” “也对。” “你一定听说了他和情妇签的契约了吧?”于忧问。 家珍点头。 “很恶心,对不对?情妇就情妇,还用契约,简直把女人当母鸡交易,”于忧义愤 填膺地批评连浚的作为。“他以为他是谁?哼,冷血魔鬼一个。有钱就了不起?我当他 狗屎不如。” 家珍摇头,“真正令我讨厌他的原因不是这点。” “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没人性举动吗?”于忧可好奇了。 “我前不久新交的一个朋友曾是他的女人之一,我的朋友和他分手时对他表明爱意, 他却很无情地甩掉她,就像甩掉一包垃圾一样,然后很快就另有新欢,连我的朋友为他 自杀了三次,他也拒绝到医院探视她的病情,如此无情的作为太令人心寒了。” “好过分!我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曾听过这么无情的男人。”于忧也不禁 为家珍的朋友抱不平。 “他的花心、浪荡是属于残酷型的。” “偏偏这种男人却有很多女人爱。”于忧讲出在厕所遇到的三个为连浚争风吃醋的 女人。 “那三个女人是不是叫苏红、王美音、陈真真?” 于忧点头,“好像是吧。” “你没惹那三个女人吧?” “何止惹,我还狠狠臭骂了她们一顿,骂得她们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她说完 后得意地喝下一大口酒。 “完了,那三个是社交圈出名的黑寡妇,她们很有男人缘,相对的也很有势力,并 以整人出名,和她们结下梁子的女人都没好下场。听说以前有个女孩就被她们整得很惨, 不仅没人敢帮她出气,大家还更巴结她们三个。” “社交圈不会这么黑吧?”于忧怀疑地问。 这时,柯漠换了个角度站,正好让于忧看到他的翩翩风采,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 英俊和优雅吸引住了。 家珍也看到了柯漠,再看看她呆愣的可爱样,“你看呆了呀。” 于忧这才不好意思地回神,“他太帅了。” 没想到除了先前倒楣见到的鸭子外,还有更帅的男人。柯漠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高贵 的气质,不像鸭子那般暧昧。 “难得有这度好的机会,我一定全力帮你。”家珍是个很够义气的人,她在人群中 发现到了凌震东。“我过去叫我老公尽量把柯漠周围的女人引开,让你有机会吸引他的 注意力。” 于忧想了想,开着玩笑说:“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吸引恐怕太慢,直接勾引才有 胜算。” “对,机不可失,我赶快过去。”家珍小跑步地跑到老公身边,踮起脚跟小声地附 在他耳上说话。没多久,柯漠身边的人果然被凌震东用计带开。 他们可真卖力,再加上柯漠真的给人感觉很好,所以于忧决定配合。毕竟,哪个少 女不想嫁入豪门? 当于忧正要跨步时,整个人却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拦腰抱住,旋即被人从阳台拖了出 去。 心动百分百 扫描校排: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