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婚 在今夜 星与月为他们作证婚人 见证着他们在教堂前的婚礼…… “天志,明晚你会去乐欣有份表演的音乐会吗?”邢菁雪一边喝着热咖啡问。 白天志环顾市广场的四周之后说:“当然会去吧!我想明晚这里一定会很热 闹。” “当然吧。明晚四处也会有大大小小的音乐及舞蹈表演,单是看已经可以看 上一个晚上哩。” 白天志看了看手表,抬头望向夜空说:“亦即是二十四小时后,这里就会变 得很热闹。” 邢菁雪亦跟随着白天志抑望夜空,轻轻说:“嗯。” 白天志站起来说:“都差不多九时了。是时候送你回家。” 邢菁雪也站起来搂着他的手臂步行回家。 邢菁雪问:“天志。你会带走那架单车吗?” 白天志摇头说:“我打算送给你代步。当我下次再来英国时,我们便可以再 一次一起骑单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不是更好吗?” 邢菁雪问:“你……何时会回来呀?” 白天志也明白她很想知道自己打算如何,深吸一口气回答说:“我在广告公 司工作是签合约的,这有九个多月才约满。而且公司派了我与漫画出版社合作出 一本漫画,所以我决定完成这本漫画后就乖乖地回来陪你。” 邢菁雪问:“那么你来到瑞丁之后又打算如何呢?”这亦是她担心的问题。 白天志搂着她的肩说:“我当然有想过吧!首先我会卖掉香港那间屋及那架 车。然后在这里置业,再找一份教绘画的工作。那么与你简简单单地一起过生活 不是更好吗?” 邢菁雪又问:“你习惯在香港这个五光十色的社会生活,搬来这里生活会闷 吗?” 白天志笑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邢菁雪再没有问,只是低下头微微一笑…… 二人默默地走着,脑海里憧憬着未来幸福的日子。 “白先生,那位小姐正在门外等你。”那位老馆主打电话到白天志的房间叫 他。 “OK!我马上下来。”白天志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外套然后走下楼梯。 时间已经是晚上六时半,白天志踏出旅馆,立时感到有点凉意。 “雪。起行吧!”白天志来到邢菁雪的身边。 “哦,你用了香水吗?这种味道很衬你啊。清纯、淡雅、醉人神迷……”白 天志闭起双眼说。 邢菁雪被他一赞,俏脸一红说:“口甜舌滑。快点起行吧!” 两人手牵手地往位于市广场的歌剧院去。 沿途上,四周的人比起子日多上五倍以上,气氛相当热闹。不时传来音乐声 及歌声,街上的摊贩也纷纷开始准备开市。两人在人群中左穿右插,终于也来到 歌剧院。 二人拿着程序表入场,白天志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开始了,相隔 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再听到慕乐欣的演奏了。 灯光开始由暗转至明亮,大家也知道表演快将开始,纷纷肃静下来迎接今晚 的演奏。 白天志翻看了程序表,慕乐欣是在最开头两首交响乐中担任小提琴的部份。 白天志在邢菁雪的耳边低声说:“听过乐欣表演之后,我们便提早离开好吗?” 邢菁雪握着白天志的手微笑说:“嗯,你决定吧。” 当乐团的人整齐地走出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白天志与邢菁雪也看到慕乐 欣出场。 当指挥者,高举指挥棒后,来了。 第一首是巴哈的第三号管弦乐组曲。扣人心弦的音乐声,在乐团发挥高度的 合作性之下,好自然令到乐曲更悦耳及和谐,各种乐器发出高、低、快、幔的声 音。让乐曲的层次份外鲜明。 这么就演活了一首充满诗意的乐曲出来…… 接着就开始另一首乐曲《荒山之夜》,乐曲的一开始充满了神秘及紧张的感 觉,节奏之快令听众的心也跟着心跳急促起来。 叮、叮、叮、叮……十二下钟声过后,一切也变得平静了很多。 最后的一段,闭起双眼来听,令人仿如置身于晨曦之中。 掌声过后,白天志站起来拉着邢菁雪的手说:“趁现在搬其他乐器出来预备 另一首乐曲时,不如我们走吧。” 邢菁雪也站起来说:“嗯。” 两个人以轻快的脚步走出歌剧院,再一次走到市广场时,四周的人就更多了。 平常早就开门大吉的商店还依然营业,四处也有不同的艺术表演节目、街头表演 等等。 白天志问:“雪,每年都是这么热闹吗?” 邢菁雪凑近他的耳边回答说:“对呀。” 白天志点了点头,然后说:“口渴吗?不如买果汁喝吧。” 邢菁雪拉着白天志的手走着说:“我知道哪一间的味道最好。跟我来……” 两人就像游鱼般在市广场内穿插地走着。一边喝果汁一边看街头表演。之后 突然响起了一首舞曲,人们也双双随着拍子起舞。 白天志问:“你懂跳舞吗?” 邢菁雪摇摇头说:“不懂——”白天志搂着她的腰,面对面地说:“我也不 懂啊!跟着拍子及别人的步法不是就可以吗?” 邢菁雪微微一笑说:“好吧!” 两人便跟随着其他人一起跳起舞来,看来倒是有点像爱尔兰的民族舞似的, 轻快、奔放、活泼…… 邢菁雪是第一次地那么开怀而尽情去流露自己的情感,也许真是白天志令她 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快乐。 邢菁雪开心得忘了形,不小心微微失去了平衡。 白天志有见及此,急忙地抱紧她。白天志深深地看着怀内脸上泛起微红的邢 菁雪,他的脑海中好像想着什么似的……邢菁雪微微喘着气说:“跳得很痛快呵!” 白天志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她搂入怀内说:“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好吗?” 邢菁雪说:“你去哪里,我也会随你去的。” 白天志牵着邢菁雪的手,来到一间店铺门外。 邢菁雪定定地看着白天志,这一刻她明白到白天志打算如何了! 立时心里泛起无比的感动…… 白天志拉着邢菁雪来到一间钻饰店的门外,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 们进去挑选一对戒指好吗?” 邢菁雪定神地看着白天志,心里感到很复杂,但白天志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到 “不好”的意思。白天志牵着她的手进入店内。 店内的顾客也不算太多吧。 这一间是当地相当有名的钻饰店,所以格局相当高级。一个穿着整齐西装的 中年男店员向他们走过来有礼地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呢?” 白天志说:“我想买结婚戒指,有什么好款式推介呢?”邢菁雪那女性的直 觉早就告知她白天志是想买戒指吧! 那个男店员说:“请跟我来吧!” 白天志轻声向邢菁雪道:“我们挑选一对属于我们的戒指好吗?” 邢菁雪点了点头…… 花了不太多时间便选到一对简洁、闪亮的钻石戒指。白天志以信用卡付款后, 把一对戒指收入衣袋中,之后便一起离开钻饰店。 白天志在门外双眼往山上看说:“现在才是我带你去那个地方的时候。” 邢菁雪轻轻地较眉头,有点不明白地笑说:“哦?原来另有玄机。” 白天志笑着说:“去到后,你便知道是什么地方。” 他们走上了一部计程车,白天志在司机的耳边说出目的地,司机微笑着不断 点头示意明白。之后转过头向邢菁雪道:“你先闭上眼好吗?” 邢菁雪笑了笑,然后便乖乖地闭上双眼。 不到十分钟,计程车便来到目的地。白天志手牵着依然是闭着双眼的邢菁雪 落车。 邢菁雪只是感到四周很宁静,然后说:“天志,我可以张开双眼吗?” 白天志说:“可以了!” 邢菁雪张开双眼一看,心里立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要去买结婚戒指了。 原来白天志带她来到先前与慕乐欣一起来参观的那座大教堂。 白天志从衣袋中拿出刚才买下的那只钻石戒指,打开那小盒子一脸认真地说: “雪……嫁给我好吗?” 邢菁雪看了看在星月映照之下闪闪生辉的戒指,之后再抬起头看着白天志沙 哑地说:“我愿意。” 邢菁雪双手搂在白天志的颈上,白天志亦紧紧地把她搂入怀内。 白天志说:“你要等我啊!我回香港完成所要做的事后,我会马上回来。永 远都不要再分开……” 邢菁雪轻声说:“嗯,我会等你……为我戴起它好吗?” “好。”那么他们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 白天志吻了邢菁雪一下,是由心而发的一吻。 在今夜,星与月为他们作证婚人,见证着他们在教堂前的婚礼。 “雪,我们是时候要回去了……”白天志说。 白天志一早叫司机等他们吧!二人又再走上那架计程车。白天志问:“雪, 你倦吗?” 邢菁雪在计程车上依着白天志的肩膀轻声说:“不太倦吧!我们去湖边坐一 会儿好吗?” “好!之后我再送你回家吧!” “嗯……”邢菁雪闭上眼回想着刚才白天志向自己求婚的情境。 这一晚,邢菁雪是第一次没有回家睡觉。甚至连通知家人也没有…… 天这是刚刚开始亮起来。清晨那份外清新的空气,还有从不远处传来鸟儿们 的叫声,把睡在白天志身旁的邢菁雪弄醒了…… 邢菁雪感到昨晚好像是一个梦似的,但白天志身体传来的温暖及她无名指上 的戒指告知她并不是在造梦,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邢菁雪不想弄醒白天志,她悄悄地起来,穿好了衣服,情深地看着还在熟睡 中的白天志。 随手拿起纸、笔,写好便条之后便独个儿离开旅馆。 清晨,回家的道路上,就只有她一个人悄然地走着。但邢菁雪的步伐却是轻 快,而没有半点让人感到只影孤单,因为她心里多了一个人的存在,多了白天志 的存在。 现在她感到纵使白天志不在自己的身边,但依然感到他好像伴在自己的身边 ……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