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账 叶子从那里出来后,去谈生意了,但不是很顺利,环保指标卡的很严,可能还 需要在北京呆上两天,可他不想见凤,如果不去那里在北京只有最后一个落脚地了 在西城区,可说不定小敏在那里,上次的不欢而别让他不好意思去见她,但不知为 什么人总是矛盾的说是不想见心里还惦记着。无论是凤还是这个小敏,都曾是他的 好朋友,只是现在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他不好意思去打扰了。 他又想了想觉得即使小敏在那白天也应该去工作了,车子开到了西城区,叶子 先按了一下门铃看看到底在不在。可没想到真有人开门,居然还是个男的。 叶子愣住了,那个男的先说话了:你找谁?” 叶子:“我……。我是白蚁之家的你们楼上发现了白蚁但没有发现窝,我过来 看看是不是在这里。” 叶子紧张的的额头都出汗了,不过那人真信了,叫叶子进去了。 正好碰上小敏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见叶子差点吓一跳。 叶子使了一个眼色:“这个……这个白蚁啊,很聪明,不细心很难发现”他假 装到处看。 小敏也反应过来了,没有吱声,等叶子要走的时候她过去送他时小声说了一句 :“如果有空中午在对面的那个咖啡厅等我” 叶子:“好。” 从楼里出来叶子真的变成了流浪人了,北京的夏天很热,虽然现在刚九点,太 阳已经开始酝酿新一轮对北京的攻击了。每个人都在找掩体,或者奔向工作的地方, 或者家里,或者公园阴凉处,都怕被晒成黑人。 反正在哪里都是呆叶子直接去了咖啡厅,那里的音乐永远是那么轻柔,他感受 着这音乐。叶子并没有要咖啡,因为他此时也没有爱情好咀嚼,他静静地听着这乐 曲,趴在桌子上居然睡着了,不过这里的人还算客气,没有去叫醒叶子撵他走,也 许他们还记得那个毛头小子,或者是出于同情。 中午小敏过来了看见叶子在那里睡着了也没有去叫醒,而是坐在了那里悄悄的 看了看他,看着这个三年没见的老朋友。虽然看上去很有派,但是总感觉叶子变得 有点疲惫,不知道是太劳累了还是缺少什么。总觉得的这个以前趾高气昂的家伙显 得有点可怜,可怜的连女人见了都会生怜悯之心。 突然她注意到叶子的头上有几根白头发,她好奇的数了起来,可没数几根手不 小心碰到了叶子的耳朵。 叶子醒了,抬起了头,看到小敏坐在了对面揉揉眼睛说:“你来了。” 小敏:“我们的牛人怎么变得怎么憔悴?” 叶子最不喜欢示弱,听到这话,好好整理了一下衣领,扬起了脖子,哼了两下 嗓子:“你说我吗?那你肯定被假象蒙蔽了,叶子永远都是都是向上飘的。” 小敏:“你吹的吧?”“好了既然你说你跟从前一样那么我们今天就把以前的 帐算清楚。” “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那天你的脸被打伤了,你凤姐带你来到医院,我 负责替你包扎。我问你是怎么伤的,你说是你想见我。你说别人告诉你要想见到我 必须把自己打伤,然后你就让他们打了。我当然不信,可你的话却让我忘不掉,要 是有个人真的为了我那么去做,我肯定会嫁给他,可你不是,你是那种油嘴滑舌让 人摸不到边的人。然后我又发现你的脸肿的发红,要你留院观察一下,可你说那不 是被打肿的是被我的美丽烫伤的。” 叶子插话了:“当时我不是逗你玩吗?谁知道你那么认真,我记得某些人当时 脸还红了” 小敏:“你别说话,听我讲完”“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把爱情当玩 笑?” 叶子没有说话,眼睛直盯着小敏。 小敏继续说:“为了想送我回家,还把我车子气放了,后来干脆让我的车子消 失,是不是你干的?还把我的男病人都撵走,害的我被主任批,是不是你?” 叶子还是没有说话。 小敏:“但是最后有一件事情你打动了我的心,记得有一次我来例假,肚子疼 的厉害,你让我掐你的胳膊,都掐紫了但你愣是没吭声,还给我炖汤暖肚子。让我 觉得你还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后来我们一起去逛街,买衣服,搜小吃,还一起在 公园里散步,你拉着我的手,感觉很浪漫,很甜蜜。连你的油嘴滑舌也变得可爱起 来。我也开始喜欢你。可是有一天你突然变得跟往常不一样,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还把我拉到了“北京之巅”的楼顶。站在那里我们互相看着,我努力想从你的眼睛 里看出你在想什么。这样相视了一会,你让我闭上眼睛,我想我意识到了什么,我 做好了准备,伸出了右手。可你却拿着我的手在那里犹豫着,我那时好想告诉你不 要再犹豫,好想帮你给我带上,可我还是选择屏住呼吸,闭着眼睛等着你给我带上, 最后你终于鼓起了勇气,我感受到一个圆环慢慢的深入我的无名指,没等你说话, 我就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睛,可一切都让我没有料到,我看着我手指上的东西傻傻 的站在那里,我不明白你带上去的为什么是一个钥匙环,你知道吗?那一晚我准备 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和你去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可接下来你却说你要走了,把 西城区房子的钥匙准备留给我一把,让我没地方住,可以住那里。我开始还不信可 最后你真的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吗?你走后的那些日子我一直问 我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一直责备自己。我去你家那座房子等你,可一年,两年 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等来你的身影,没有等来你为什么离开的答案,难道你真的以戏 弄女生为乐趣吗?”“你说话啊?” 叶子还愣在那里,他没想到自己过去的一个的决定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叶子:“我……我……其实当初真的准备了一枚戒子,那天我见你之前我喝了 很多酒就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想撇开一切告诉你我爱你,但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十年前当我读大学的时候我曾经被爱抛弃过,因为她认为我给不了她幸福,那种得 到之后的失去真的很折磨人,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不再相信爱情,也不敢去追求爱情。 我怕再一次经历失去,再一次被折磨。所以就要给你带上的那一刻,我把它换成了 钥匙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了。是我太懦弱了。” 小敏:“也没什么,其实后来我渐渐的也恢复过来了,而且遇到了一个很知道 疼我很老实的一个人,但是他家里有点穷,我父母不同意,后来我就骗我父母说你 那房子是他买的,他们也就没说什么,就这样你的房子就变成了我和他的家。” 叶子:“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看你们现在过的挺幸福的,我也就没有什么 遗憾了,那房子就当做我送你们的结婚礼物吧,和他好好过日子,我也决定要找个 人结婚了。” 小敏:“这样才对,不过你要改改你那桀骜不驯的性格,娶了人家之后,你是 要有责任感和家庭感的。不再是一个人过日子,要学会互相理解,互相照顾。” 叶子:“知道了,什么时候改行当老师了?” 小敏:“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准备起身“对了,注意你的胃, 少喝酒。算了,不管你了,以后有人会管你的。”小敏知道叶子从来就我行我素, 说也没有用。 叶子:“行了,你就别唠叨了,你们女人就是烦,再说下去我我就不找人结婚 了。你先走吧。” 小敏走后叶子又在那里坐了一会,他在想自己过去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也许当 初他能够从大学时失恋的阴影中走出了,小敏就是他的新娘了。 人这一生不知道哪个错过是会让人后悔的,哪个错过是理智的,人总是在面对 选择,不断经历错过与失去,当然也有收获,而最后一个人的幸福感的多少就取决 于那些得到的和失去的在天平两端的比重,或者那种互换是否值得。 叶子真想大声的说一声这辈子如果让我再活一次他还会这样过。可他做不到, 无论是凤还是小敏他都舍不得。 叶子起身,付了帐,出了咖啡厅他不知道去哪里,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决定开车 去日子酒吧,那是他的一个大学同学开的。那家伙毕业后就没离开学校,就在学校 旁边开了日子酒吧,他想要在那里等他心爱的人回来。叶子平时每次回来都会去那 里看看的,和老同学喝两杯,叙叙旧,打听打听同学们的情况。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