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纠缠还是爱 一切照计划进行,两个人踏上了去北京的路。叶子开车在高速路上驰骋,小梅 看着两边的风景毫无睡意,三个来小时到达北京市郊,兰兰看到一幢幢的高楼,路 上串流不息的各式各样的车,不断地赞叹。 叶子:“你觉得他们酷吗?我就得倒像是一个个车奴房奴,每天每日每夜的工 作,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鞭子抽打着。” 小梅:“有你说的那么糟吗?那那只鞭子是什么?谁拿着?” 叶子:“那只鞭子叫竞争,拿着它的是规则。” 小梅不断摇头。 小梅:“那照你这么说,谁拿着驱赶农民的鞭子啊?” 叶子:“农民自己啊,拿着放牛那只。” 小梅笑了。 小梅:“是不是书读多了就是你这样啊?” 叶子:“不习惯是不是,那你还是继续看北京的风景吧。” 很快到了矿大门口,可叶子此时却有点畏惧,可能是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或者是不清楚他离开的这几天会发生了什么。 叶子不知不觉将车子听到了兰兰的宿舍楼下。 兰兰此时正在楼上,听到楼下有车的声音,而且那么熟悉,她跑到了阳台,居 然真的是叶子的车。她不顾一切的跑下楼去,就要到车旁边的时候却发现从车上下 来一个女孩。转身就要走,这时叶子也下来了。正好看见了兰兰。依旧是那么的让 他怜爱。 叶子:“你等等!” 兰兰:“有什么好等的,等着看你是怎么玩弄女人的吗?”兰兰瞪着叶子。 叶子:“你说什么?” 兰兰:“没说什么,我只是劝你以后不要朝三暮四,不要在戏弄女人。希望你 能真的喜欢她,会跟人家结婚。” 叶子明白了,她在吃小梅的醋,叶子就来个将计就计。 叶子:“是,我父母是要我跟她结婚,但是我不爱她,你就忍心看着我和自己 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兰兰:“你的是谁管你,自己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 叶子:“可是……我想你。” 兰兰:“想我?想我你有钱就去啊?” 叶子:“你?” 叶子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兰兰在激他。 可是兰兰却已经不想再说下去,推开叶子向楼里走子去。 叶子朝兰兰喊了一句:“每个人都有一份爱,你的在哪里?” 兰兰停了一下,说:“我没有,有也死了。” 叶子:“哦,那我去墓地看看,看能不能找到。” 听到的人都笑了,兰兰也笑了,尤其叶子说这句时那种傻傻的语气。让人感觉 像个小孩子。可是兰兰还是上楼了。 “你们?”小梅有些不明白。 叶子:“没事,去找你那位吧” 叶子帮她打听到了那个研究生的下落,就让那女孩一个人过去了,告诉她他会 在前面的园子里等她,临走前还嘱咐了两句。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男人,不要想着 用自己的某些东西留住男人。小梅明白什么意思。 叶子就一个人去了清泽园,找个座位坐了下来。那么熟悉的园子,曾经还有那 么多熟悉的人,但一个个走进又走出了。现在他只想着兰兰。 天快黑的时候小梅回来了,显得很高兴,说那个男生还爱着她,希望毕业后能 和小梅走到一起。 可眼前有个现实的问题——住哪里? 北京现在已经没有叶子的家了,看来只能住旅馆,可小梅第一次来大城市不敢 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叶子和小梅就只能住了一间房。 选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晚上叶子开玩笑的问:“你不怕我……” 小梅:“你放心吧,我带刀子呢。” 叶子笑了笑,说:“那我可不敢了,我睡觉了。”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六,叶子 知道兰兰星期五的晚上兰兰在哪……他想早点起,去在那个店找兰兰。 可是另一个床的小梅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弄得叶子也无法入睡。 叶子:“你怎么回事啊,大小姐?” 小梅:“我睡不着。” 叶子:“太兴奋了吧?真让人嫉妒啊,应该叫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小梅:“我跟你说真的呢?你说你们男人都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叶子,他研究过女人但没有研究过男人。 叶子想了想说:“嗯……有喜欢左拥右抱的,有喜新厌旧的,有专骗别人女朋 友的,有喜欢在女人面前装酷的,有……” 小梅:“怎么没一个好的?” 叶子:“有,有很专一的,但人都是会变得,尤其当一个人有条件接触诱惑的 时候。” 小梅:“那什么是条件啊?” 叶子:“钱?帅气?权势?我也不知道。” 小梅:“那照这么说,你肯定有很多机会接近诱惑啊?那你现在属于哪一种啊?” 叶子:“我啊?属于想睡觉那一种。” 就这样男人不说话了,女人也不说话了,可叶子却一直在想那个问题——自己 属于哪一种? 第二天一大早叶子把小梅送到了学校就去了那家按摩房,那里早上还没有开门, 他就把车听到了路边在车上等,不久门开了,叶子看见了里面有些小姐在大厅里走 动,每一个都穿的是白色紧身迷你连体棉料裙,肉色丝袜,还有凉高跟,除了脚上 的高跟有红色,白色等各种颜色外,其它的装束都是统一的,总之那种给人的视觉 震撼是无法想象的。叶子还没有看见兰兰,他一直在车上观察着,终于她看见兰兰 从包房里走了出来,坐在了沙发上,和她们一样的装束,但兰兰更加的性感迷人, 尤其是她的那条穿着肉色丝袜的腿和浅蓝色凉拖衬托下的足。但叶子现在并没有想 那些事情,而是想进去准备把兰兰带走。但是没等叶子到兰兰跟前一个客人已经上 去点了兰兰,兰兰起身要跟着那人走,可叶子无法看见他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接客, 他也不敢想象。他看见那男人对兰兰淫秽的眼神,冲进去就给那人一拳。可他没有 想到会从后面冲出好几个身高马大的打手,向叶子扑了过来,叶子跟他们拼命地打, 但是最后还是被按在了地上。 兰兰求那几个人饶了了叶子,但她的话在他们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虽然还有 可能和这些人上过床。 叶子被拖到了后面,几个人开始教训起叶子来,那种手段是叶子想都难以想象 的,他们是打手他们的职责就是打,根本不管你的死活。最后叶子又被拖了出来满 脸都是血,叶子试图站起来但又倒下了,兰兰吓的一直哭上去抱起叶子,扶着叶子 往外走,叶子一直捂着肚子。他拖着叶子来到路边,不断地向计程车招手但看见叶 子那样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车。 叶子这时受不了了,费力的重兜里掏出车钥匙,要兰兰把他扶上车,兰兰不肯, 可还是没有扭过叶子,叶子上了车,兰兰也跟了上来,叶子向她吼起来叫她下去, 但是兰兰就是坐在那里不动,车子开动了,不知道是通向医院还是黄泉。车子在路 上晃来晃去,但是兰兰没有害怕,她此时只想跟叶子在一起,无论是生还是死。叶 子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昏过去。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了,叶子说完最后一句 话——找李小敏,就昏了过去。 兰兰赶紧叫来医生把叶子抬了进去。送进了急救室后有人带她去找了李小敏, 这时小敏正提个包准备下班。兰兰向她跑了过去,这时兰兰已经泣不成声。 兰兰:“叶子——进了——急——救室!” 小敏听到叶子进了急救室一下子都不顾了,丢下包就向急救室跑了过去,兰兰 瘫坐在了地上,她此时什么也帮不上,只希望那个女人能将叶子完好送回来。 小敏进了急救室,看着叶子蜷缩在手术台上,满身都是血,她也受不了了,眼 泪控制不住的流。看着医生帮叶子缝伤口,每一针都好像扎进了小敏的心里。 处理完,叶子被送进了病房,小敏向医生问了情况知道不会再有什么大事后回 到病房。 看见叶子是又气又觉得可怜。 她坐在了叶子的病床上,此时叶子还不能说话,满身被缠着绷带。 小敏:“疼吗?” 叶子即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这时候兰兰也进来了,她知道都是她的错,她不敢面对这个女人小敏,也不敢 面对叶子,低着头,她只想看看叶子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小敏见了兰兰并没有责怪 她,她了解叶子所以她同情叶子身边的女人,叶子就是一个爱情疯子,有时候把爱 情当做游戏,不顾别人的感受,有时候又会像个夸父,不论受怎样的伤还会发疯似 地追下去,对别人同样会造成一种伤害。 小敏:“你过来吧,我出去给他买点东西。” 兰兰:“不,你在这我去买。” 小敏:“你不知道他吃什么。” 小敏出去了。 兰兰坐在了叶子旁边。 兰兰摸了摸叶子缠着绷带的脸:“疼吗?” 叶子摇了摇头。伸出了手,想找到兰兰的手。 兰兰明白了,赶紧把手伸过去。叶子的手此刻那么凉,像冰。叶子开始做起他 的小动作,掐着兰兰的手指肚。一只手指接着一只手指,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时候小敏会来了,拎着一袋葡萄。 看见兰兰说:“这小子就喜欢葡萄,他生病的时候,这东西对与他比什么药都 灵。” 小敏将葡萄拿出来,轻轻用手剥去皮,然后用小镊子挖去里面的籽,递到了叶 子的嘴边,叶子张开了嘴,慢慢的开始咀嚼。 小敏递完一个后,对兰兰说还是你来吧,就像我刚才那样。兰兰也没有推脱, 开始剥了起来。 小敏:“他这小子可挑剔了,买葡萄必须买有籽的,他说那样的才会甜,害得 还得给他剥籽。” 兰兰笑了。 吃完葡萄,叶子果然变得不一样,居然都想坐起来了,两个人就帮他弄枕头让 他靠在了枕头上。 这时候叶子也能说话了:“家庭主妇,你怎么还在这?你快点走吧少暴点我的 优点。” 小敏听这话开始跟叶子干上仗了:“听说你想当英雄着,是不?下次有你被扁 的好戏也让我看看。” 叶子:“我感当英雄还不是因为你。” 小敏:“我?” 叶子:“是啊。每次我跟别人打架或是生病了我都不怕,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变 成什么样你都会把我治好。” 小敏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说了。叶子是一个特别信任朋友的人,对小敏更是信 任。 不过小敏没有理他煽情的这一套。 小敏:“那我还是早点改行,否则一个有情有义的就该毁在我的手里了。” 这时兰兰说话了:“都是我的错。我……” 小敏:“不怨你,他这种人就应该经常被教训,以后你帮我们多折磨他。” 兰兰:“我……我不行,还是你多管管他。” 小敏以为兰兰吃醋了忙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叶子……。” 小敏:“其实我和他没什么,只不过他经常光顾这里,就熟了,我很后悔认识 了他。” 兰兰:“其实叶子挺好的,只不过我……” 叶子不想让兰兰说下去,开始插话。 叶子:“小敏,你该下班了吧,赶紧回家吧,别让你那位等急了。” 兰兰出来送了小敏。 在门口小敏对兰兰说:“你听他说的话没准,但是你看他伤多重能知道他到底 是不是来真的,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爱上你了。” 小敏走了。 兰兰站在门口一直想小敏那句话,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那一晚兰兰一直陪在叶子身边。 第二天小敏又来了,小敏拿来一盒汤,对兰兰说:“这小子喜欢喝大骨汤,以 后记得给他做,我这些做朋友的也不能一直替你看着他。” 兰兰不知道说什么,叶子答话了:“我说大姐,如果能吃什么补什么的话,我 想吃心。” 叶子:“怎么你的心被谁伤了?我再给你补上几针。” 这时兰兰的手机响了。 叶子知道是谁打来的,他算是领教了那个地方的黑暗,他不想他们对兰兰不利。 就说:“你去吧,这里有小敏。” 兰兰也没办法就走了。 叶子靠在了枕头上,开始唱起来:“就让我听着情歌流眼泪,窗外的北风还在 吹……”可惜没有音乐。就对小敏说:“你能不能在病房里弄点音乐?” 小敏:“你想这里是你家啊?” 叶子:“我没有家,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家的情况,你那书呆子怎么样啊?” 小敏:“比你有出息,最近升了科长,工资也提了,我们那日子过得是有滋有 味。还得当初没找你,找了个老实人。踏踏实实过日子挺好的。谁跟你在一起,谁 倒霉,整天还得跟着你提心吊胆。你还是早点做个老实人,别惹事了。” 叶子想起昨天事说:“人各有志何况英雄乎?” 小敏:“英雄?你还真以为你是英雄,恐怕只会英雄救美吧。” 叶子:“不过到今天我真是不了解这个社会了,我发现当你迷迷糊糊过日子的 时候,日子也就迷迷糊糊过去了。可是当你真认真起来,发现每走一步阻力都那么 大。” 小敏:“那你还像以前那样疯疯癫癫啊?” 叶子:“我也想过,那种日子也挺快乐的,寂寞了就找个朋友聊聊天,可你们 现在一个个都已经背叛了友谊了,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只能离远点。你说 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小敏:“不是我们背叛你,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你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 要有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家庭。等哪一天你向往的那种生活流行了,就是你的天下 了。” 叶子:“算了吧,等到那一天,世界人口还不得频临灭绝。” 小敏:“那不一定,某种人还不弄一群私生子出来?” 叶子:“鄙视我是不?不过别人越是鄙视我我越会活得伟大。” 小敏:“不谈你的伟大了,谈谈你的那位吧,我看那女孩子也挺关心你的,怎 么会拒绝你啊?” 叶子不知道怎么说开始敷衍:“因为……因为那女孩子一直觉得我心里有你, 她说我睡觉的时候一直喊你的名字,我是不清楚。” 小敏:“你就贫,不想告诉我就算了。” 叶子:“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就别参合了,越弄越乱。” 小敏:“好,我不管你了,以后我准备去太平间工作了,我在那里等你。” 叶子:“去,去,去。给我弄水去吧。” 在病房上躺了一会,叶子突然想起小梅一个人在酒店,有点不放心。估计自己 杵个拐棍能走了,他就溜了出去,等小敏回来已经不见了, 小敏:“死叶子,又骗我。”他打通了叶子的电话。 小敏:“你跑的可真快啊?不过我不关心你,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踩刹车的?” 叶子:“谢谢你们的多功能的拐杖。”叶子把电话挂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