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人称“我”为安觊芯) 时间在静静的流淌着,像静脉的血,感觉不出,冬天很冷,每天的天气都想下 雪,但迟迟没有下,可能先让我们热热身,对寒冷的冬天适应了,才把我们在冬天 中最值得期盼的雪,给落下来。去年下了,下得大,那时我和苏晔关系还没那么好, 他和几个同学去烈士塔下打雪战,叫了我。我没去,我和他们都不熟,他说,那次 雪战玩得很开心,而且照了相。给我看了,晔穿得单薄,冬天只穿了两件,他和一 个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起照的,那女孩很可爱,晔半蹲抱着,两人都欢快的 笑脸,晔的左手拿了一个小雪人,那女孩也抱了个小雪人,显得特亲切。现在想想, 我还真有点遗憾,没和他去。 再看看现在的天气,不知何时才将白色的雪花飘入人间,不知道,下雪后晔会 叫我去干什么,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去年的那种心情玩雪。 可,自从天气很冷后,虽然晔坚持着每天准时来接我,送我回家,但是已没有 以前那么古道上笑声不断了。可能是太冷了,他不想开口;可能是学习紧张了,晚 上太累;可能是我不会关心他,他有些不高兴;还是我太笨,不知道看事做事…… 前些日子,一个刮着狂风的晚上,我们俩都很冷,也离得很开,一路上少言寡 语。突然,他对我说:“能不能借你人用一用。”我一听,想起了以前他借我肩膀 的事。这次,不知他要干什么。于是我沉默了很久,在可以与不可以中徘徊着,晔 见我没吭声,以为是拒绝,继续说:“我们俩挨紧点,不冷些。”我知道他的意思 俩人拥着再走,相互的体温可以不冷些。可是他这样说,我哪有勇敢说可以,所以, 我依然沉默着,他又以为拒绝,一路就再没说话了,其实,他如果主动过来,我还 是不会推开他的。他为什么就不考虑我是个女孩,不能像他那样大胆?虽然,他说, 他尊重我,有关于两人的事都要我亲自同意后才做,可,我没那勇气不是什么都能 随时开口说的。 十二月二十五是晔的生日,也是圣诞节,他说这是他十七周岁生日,是雨季。 而我也要为他准备生日礼物,他说,不要我送什么很特别,很珍贵的。我们是学生, 是纯脆的消费者,没那能力,我问他需要什么礼物,他说要我买个成双的,给来挂 的或戴的什么的,一人一个,我答应了,但我没听清后面的那四个字。 十二月二十三号那晚,晔对我说,希望我在他生日那天不要再拒绝他,说我平 时拒绝多次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生日拒绝他,会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我辩 护说:“我平时,总拒绝你吗?我怎么不知道”。 晔说:“那是因为你拒绝时,我都没讲,自然给你没印象。而我也没向你表示 过什么心情不好,你自然不会放在心中。” 我说:“那说明你对我好啊!” 晔笑了笑,调过头故意说小声点:“那你又为什么对我那残酷老拒绝我。” 我听得不是清楚,要他再说一次,他不说了。说是在讲我的坏话,不想让我听 见,可他又让我听见了,只是不确定而已。可能,他真的对我太好,而我对他在残 酷了。 我问他:“我拒绝你多少次?”他带着微笑,显得很随意的样子说:“五十三 次,自从我送你那天算起你拒绝了我五十三次。” 我听后很惊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拒绝他那么多次,晔虽然说时是很随意 的表情,我看他是故意装的,怕我内疚或伤心。若他很随意的话怎么记得那个精确 的数字?若他随意怎么在这么多天中都数了过来? 晔太不聪明了,他说谎怎么这么没水平。还跟我说:“当你说一百句话中,有 九十九句是真话,而把最关键的一句在其中说成假话,连上帝都要被骗。” 我想,可能他真的太在乎我了,他那样让我感到内疚。他能忍受我这么多次拒 绝,我很服他,也觉得自己很无情。我问他,我拒绝他是一些什么时,他又是那么 随意的说:“也没什么,不就是那叫你和我一起去吃饭啊,散步啊,上网啊,陪我 说话啊什么的,都是一些小事,没关系。” 他不讲我还不知道,他请求的那些他所谓的小事,我还真的没答应过,可能都 是我怕别人知道,特别是我弟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吧。如果没有这些,我也应该会 答应的,不至于无情的拒绝他那么多次。现在想想,可能那天晚上,他要找靠近他, 我没回答,应该也在那五十三次中吧! 晔的生日是圣诞节,很多人都记得。那三只乌鸦也为他而想买什么礼物。晔的 人际关系很好,在我们学校,他很多朋友。主要是他和别人交谈时很会把握别人的 心情。从来不过分的去说别人,也不和朋友们靠得太近,他说,交往要有度,适当 的距离产生美。说与朋友交往就像分子间的作用力,靠得太近就会发现对方太多缺 点,可有些缺点是别人的习惯,是改不了的。而你又天天看见,就会产生厌烦而使 朋友间有了矛盾。我发现,他说的这些在女孩子中,很突出。女孩子都喜欢做什么 都在一起,却矛盾又很多。 我已经拒绝他五十三次了,他要我在他生日那天,不拒绝他,可能要请求我什 么吧。希望他请求的我都能无所顾虑,而接受他。但,我又怕我拒绝多了,控制不 了,再拒绝他,我不知该怎么办。 我尽量对他好点,我也是很不想让他伤心。我的朋友,没一个不说他好的,我 也想他她,更想我们两个好。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