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一人称“我”为苏晔) 高考倒计时了,学校里不知哪位可恨的老师在高三那边贴了张超大的白纸,并 用超大型的毛笔为高三年级倒计时着。那数字是大写的,用拾开始,每天完了去换 一张,又减少了一天。说是最近的大量考试使高三学子的心散乱了,为提高高三学 子的警惕,增加对高考的注意力。我怀疑是那老师是想卖弄一下他的字,因为那字 写的确实还可以,大概是许久无人欣赏,他才这样做。不然的话干嘛不写阿拉伯数 字,非写大写那么复杂,至于他对高三的那些目的就更不用讲了,搞得高三学子们 人心惶惶,恨不得将那张纸去撕了。到离高考只有三天时,果然被某个学生用打火 机给烧了,只剩下有胶水那几个地方烧不了。说不定让那张纸又给高三学子那些心 理处理不好的增加几个落榜生。每次从高三那边过都为他们而紧张,大部分高三的 都呆着,话也不怎么说,浮燥的心已无法看书,个个脸上虽不很忧心但也没少快乐, 大概都在想高考,想得人憔悴。 高考的前两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就被撤出校外,规定四天内所有高一、高二 学生回家,不准逗留学校。而我们这些住校外的学校就管不着了。安回家待两天, 而我想看看高考也就没回了。苏憬陪着我,他父母都在广东,回去也没事,在这两 天中,学校里算是不错,没有喧哗。后勤方面是做出乎意料的好。毕竟是关键的考 试,并且还有各层领导在。为了高考顺利,寒潭出动了几乎所有部门,什么交通局、 公安局、电力局、水利局、教育局、卫生局等等,都为高考服务。在高考前一天时, 苏憬还看到了煤碳局的车停在学校,他问我:“煤炭局的跑到这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监督学校食堂供煤的吧!” 再过了一会儿,电信局的也来了。这下,我倒是迷惑了,问苏憬:“这个电信 局来干嘛!” 苏憬笑了笑说:“这个你还知道?现在很多学生都有手机。他们大概就是搞干 扰系统的”。我听后明白了许多,想不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六月六号晚,我和苏憬混进了学校。因为,我知道这晚有精彩节目。一是学校 在操场大放烟花,让高三的一饱眼福。是前任校长的跨世纪创新,在其它学校是想 都别想。这乃是寒潭一中文化中的一重大特色,也是值得我们每一个寒潭学子称赞 的。二是校长振奋人心的演讲。为的是给高三学子打气。说实话,现任校长康京生 康校长是资深人士,聪明也快绝顶了。他演讲确实振奋人心,讲话铿锵有力,很有 大家风范。他每次讲话我都很认真的听,唯一令我遗憾的是这个“看今生”的人很 少公开讲话,除了高考就只有开学典礼了,这次,我和苏憬涨进来就为了这两个。 快七点半夜幕落下,高三的学子们被安排在教学大楼的各自教室的走廊上站着。 一眼望去,整齐的一条像虚线一样的黑头长廊,极为壮观。我和苏憬则站在教学大 楼的顶层,因为那里没人发现。一眼望去,寒潭一中尽收眼底,吹着微风,精神更 爽。 此时,点烟花的人已在操场上站着,等到广播上七点半的倒计时数到五时,高 三的学子们同时喊着,五、四、三、二、一,咆!咆!咆!冲天声响起。各种颜色 在天空散开。我和苏慢抬着头望着,口张开,“哇!……”好漂亮啊!各式各样的 形状美不胜收,都是此在寒潭很少见到的烟花。放出的光茫照亮着寒潭一中,时而 绿色,时而红色,时而黄色。烟花的冲天声更是振憾着寒潭,在寒潭城的每一处角 徘徊回荡。真可为是大饱眼神。 苏憬也看着边问我:“这么好的烟花,一桶要三、百块,学校看来是出了大价。” 我说:“大概花了七八千吧!给学校剥夺了三年,出这么点也是应该的。” 我们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只怪自己没带照相机。苏憬大概是看得眼花,问我 :“他是几个一起的。” 我数了一下说:“十个。” 苏憬笑了笑说:“这件事做得好,没想到寒潭一中还有这么一招。” 我深吸一口气,烟花味已传来,我说:“苦读三年,学校搞了这么个活动,也 算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十几分钟后,烟花停了。高三的也进了教室准备听康校长的广播演讲,我和苏 憬还留恋着那美景。现在只能耐心的听完校长的演讲后才能看了。因学校的音箱都 修好了,所以在学校没有一处听不到声音。 停顿了一下,传来了康校长的声音。 苦读了十二年的莘莘学子们: 晚上好! 缤纷的烟花是否让你心情愉悦?浩然的夜间是否让你轻松自如?多年的锤练是 否让你铸出向未来的尚方宝剑? 明天的九点就是你们征战沙场时,不管你们的尚方宝剑是金刚石,是钢,是铁, 我都希望你们勇往直前,拿出自己最大的魅力拼死一战;不管明天晴雨如何?冷暖 如何?人事的情形如何?犹如第一乐章的开始,你们都要拿出自己最深沉的底气, 奏出金曲的“主题”。 同学们,我知道明天是你们期望已久的日子,也是你们最不想期望的日子。明 天始终要来,明天的千尺巨浪始终要向你们挑战。面对这巨大的挑战,我们不能望 而却步,也不必望而却步。只要大家勇敢面对,自信面对,坚强面对。就能乘风破 浪,直挂云帆济沧海。 同学们都说高考的考场如战场,那么要想在战场上打出自己的胜利战,不仅需 要精良的军队,还需良策。你们的多年苦读的知识那是你们的军队,如若你的军并 不强大,并不让人满意,你们此时也不必担忧了,这对你们来讲,已成为永久的历 史,成为你现在无法挽回的事实。那么,你们就把握好良策,这良策就是你们的心 态,心态决定一切!此时的你不能再患得患失,此时的你不能有大多的心理压力。 你们需要的是,做个深呼吸,对自己说:我能做到自己的最好,我能行,我一定行! ……康校长慷慨激昂,力度十足,每一句都撞击着心坎,振奋人心。听着他的演讲 身体如有一股力量,让你对未来充满自信,在高考前听到此番鼓舞,实为一次不错 的身心享受。让康校长的演讲讲了四十五分钟,我和苏憬静静的听着,仿佛自己就 是一个高三的,演讲的最后“同学们,不管你们成功与否,都不要迷失自己前进的 方向,都不要丢失自己的信念。不要把高考太过的看成转折点。人生的大起大落, 又岂止高考一关?希望同学们能将高考看轻,看平淡,轻轻松松的迎接,坦坦荡荡 的迷茫,潇潇洒洒的面对,轰轰烈烈的大干。” 同学们,是雄鹰就应展开飞翔,是勇者就应勇往直前。人生中就要一次次跌倒, 再一次次奋起;一次次没落又一次次开腾。东方不亮,西方亮;上层不亮底层亮。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要用一颗不屈的心而不断奋斗。 同学们,用你们的青春,你们的决心,你们勇气,你们的智慧,去搏击风雨, 展现苍天之鸿;去努力奋斗,翱翔蓝天!我相信,明天的高考会因你们而精彩,寒 潭一中会因你们而光荣!最后,祝同学们高考成功!谢谢! 康校长的话音一落,雷鸣般的掌声振响着整栋大楼。我和苏憬也狂拍不止。听 得我们激动不以,感慨万分。苏憬说:“讲得实在太好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 的演讲。” 我说:“这可是校长的最大魅力。” 苏憬笑了笑,说:“就是人老了,不然,不知有多少女性被他吸引。”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笑道:“你少想这些,人家都六七十岁的人了。” 八点半,站在走廊的高三学子又倒计时了。 “五、四、三、二、一”咆!咆!咆!烟花起了。带着刚才的激动,看着好美 的烟花,真是极为不错的享受。烟花在夜空中众情的回周散开,将最美的瞬间展现 在我们面前,如荆棘鸟一样,一生只为找一个最好的刺,然后用全身的力挥动着翅 膀,猛的刺在荆棘上,任血在荆棘上流着,然后唱出最美妙的声音,最悽美的声音。 王彩缤纷的光芒将纯黑的夜空染成了各种颜色,冲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寒潭一中的明天在这烟花迎接下安静而又紧张的嘀哒嘀哒的敲打着高三的每根神经。 也许在久久的紧张中到明天就坦然了。 六月七号早晨,我和苏憬搞定了生活琐事后就往学校跑,一是好奇,想看一下 高考的场景;二是感受一下,高考的气氛,于是,兴冲冲的走到了学校。 学校附近的公路全部被封,很大噪音的厂子和店子也给交通局的停了,每条公 路上都站着不少的交警,只许行人通过。学校大门已站满了人,都是高三的学生和 家长们,今天的天气还好,太阳比较羞涩,只是微微泛了点光。校门口喧闹得很, 都是家长在和自己的儿女说。而他们的儿女已没多少话,手中拿着准备充分的考试 袋,“湖南专用”几个字特醒目。他们的脸气都比较沉稳。即看不出紧张,也看不 出轻松,不是静静的站着,就是静静的蹲着。 苏景突然笑了起来。我问他笑什么,他说:“看那边那个。”我顺着他指的方 向看去。一个高三的女生靠着围墙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前面不停的来回走动着,而那 个女生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苏憬说:“其实,这些考试的学生没什么紧张,都是这些家长紧张。” 我说:“这也正常,一般都是家长紧张些。”我看着那个女生的微笑,可能是 到父母为自己这么着急心里感到欣慰吧! 八点钟时,学校开始让学生进校门了,凭准考证一个一个的进。搞得那么严格, 纯属增加紧张气氛的行为,进考场检查不也一样,进校门检查最多是要告诉那些家 长不要进。 正当我看着一个个高三学子进去时,苏憬敲了我一下,指着不远处说:“那不 是你家安觊芯吗?” “什么叫我家。”我顾不上去看,猛的回了苏憬一句。 苏憬笑道:“迟早会去你家,呵呵!我这是让你们的关系更好嘛!看!你家安 觊芯过来了,呵呵!” 安可能是听到我的声音了。带着淡淡的微笑过来了。我忙问她:“你怎么在这?” “我送和我一起的那几个高三的来考试啊!高考了,个个都心情沉重。” “呵呵!学会当好人了,有进步!”我笑道。 安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叫学会当好人,本来就是好人。” 我笑着,安反问我们:“你们闲着跑到这干嘛!” 苏憬抢着回答说:“你是送高三来的,我们就是接你回去的嘛!” 安说:“少哄我了,刚才还问我干嘛来,现在就接!当我白痴啊!”苏憬听了 不好意思的笑着,对安说:“利害!不是白痴,是聪明。” 我说:“那几个高三的都进去啦?” 安回答说:“进去了,不知道她们会考成什么样。” 三个人站在公路旁,望着那些家长们在校门口徘徊着,为他们担心着。再望着 校内,考试的准备工作紧张的进行着,随处可见考务人员和各种领导的身形。我们 无语的站着,心中也有分沉重。想想明年的此时,我们也该是怎样了。 站了许久后,三人带了点伤感回去,苏憬知道我要安一起,也早早的一人去上 网了。我和安在寒潭的人行道上慢慢走着,开始是因从学校带了点伤感而没有多少 语言,随着话题的转移和路上的玩闹,带上的那点伤感一路丢得所剩无几。 我陪着安在寒潭的步行街游荡着,将各大超市逛了个够。而手中却没什么东西。 只有几个果冻,那都是我喜欢吃才买的。我和安逛超市一般都不买东西,空手而进, 大多空手而出。理由很多,一是超市价格大贵;二是我没有过多的钱,虽然安有, 但我不想用她的;三是她不许我买;四是我不许她买。只有经过双方洽淡,达成共 同协议才买。所以,买个东西需很多手续,她说只要高兴就好。 我和安逛到了下午三点半才回,此时高三已在考数学了。我回安的房间,买了 泡面和她共进午餐,安泡好后和我一起坐在床上等待着冷了再吃。我拿着读者再看, 安坐在我旁边伸过头看着,时不时看着我。 吃泡面时,安老冲着我笑,我说:“你笑什么?” 她说:“你最近老在我这吃泡面,脸上都长痘痘了”。 我笑了笑说:“泡面火气大,不能吃太多。” 安说:“你那不辣,我吃辣的都没长痘痘。” “你……”我不知怎么回答她了,停顿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出一句:“你内分 泌失调”。 安听后,愣了一下,狠狠的看着我说:“你恶不恶心啦!内分泌失调,再失调 也是你失调哒!又是你长痘痘。” 我说:“泡面很大的火气,谁吃多了都长痘痘,就你不长,你不失调,难道还 我失调。” “就你失调!”安争着,我也和她争着,本来安静的房子在我们的争闹下,两 种声音不断回荡着,夹杂着笑声。 两天的高考时间,我像往常一样在安的房间度过。依然是看书累后,俩人躺在 床人聊天,然后又看书。看到晚上十点钟,我才悄悄地背着一整包的书溜走。回到 自己住的地方后,给苏憬追问一番我和安的事,再两人讨论一下时事,经济什么的, 美美的睡下。每一天都很累,故又很充实。 高考过后,学校恢复了正常。只是高三的那两层教室不再亮灯了。高一看到那 边空荡荡的心也浮燥了,心里只想快点放假。我们高二的沉一点,但也不见得好多 少,只是自己压着自己而以,不像高一那么燥功。 九号上午,安叫许欣把我叫了上去,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上去后,我没问她 什么事。开口便说:“你和你住的那几个高三的应该考得不错吧!” 安没有笑容,回道:“考得不是很好,有一个已经在打算复读了。看到她的脸 色,猜出几分应该是不好的事,我问她:“有什么事吗?” 安沉默了许久才回答,说:“她们明天就要全部回家了。整个房子就只剩下我 了。房租也交到十五号,我可能不会住那地方了。” 我知道安是不想住学校寝室的,因为住进去后我就不能送她了,而我们也不可 能每天相见了。我沉思许久,自己的心情也沉了下来。我说,“你们班有没有同学 想住外面,你可以找几个住进去,那样你就可以不搬了。” 她一听,脸色瞬时好转了说:“说的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好办法,我要去 联系联系。”说完冲我笑了笑,不再那么担心了。 第二天,高三的那几个真的全部回家了。只剩下了安一人在那三室一厅的房子 里。平日里总觉得房子大小,这么一走,空荡荡的。说一句话的声音是那么大。她 们是按套房租的,每月二百元,寒潭毕竟是个县城,又加上房地产行业并不兴旺, 所以房租都不算贵,若一个人承担就吃力了。 安一个人怕寂莫,怕孤独,再加上古道旁极安静,显得阴气重重。为了让她安 心睡觉,我说我陪着她睡,安开始犹豫了一下,后来还是答应了。十号这晚和安睡 在了一起。 十点半,我们躺在床上,关了灯,一片漆黑,只能清楚的看出安的身形,但那 都是自己早就将安的身形刻在脑海,所以看不清楚也会在脑海想清楚。两人平躺着, 凝着天花板,却又看不出什么来。后来,安叫我讲笑话或讲文章之类的话她听,她 说就当我催眠曲,说听我讲很快就睡觉。于是,我侧躺着,右手与她的右手的手指 交叉摆着,看着安,看着她带着微笑,将眼珠不停的转动着。 我问她:“你知道,好字是怎么来的?” 她说:“不知道!怎么来的。” 我笑了笑说:“你将那个好字分开就是女和子两个字,在古代女子就是好的代 表,是女子就好。” “呵呵!那不是我很好。” 我说:“在我眼里还算好,在别人眼里就不知道了。” 安高兴的说:“在你眼里还算好,那在别人眼里就特别好了。” 我问她:“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光太高了,一般人在你眼里都不好。呵!呵!” “乱讲!我什么时候说过别人不好。” “反正我感觉你就那样。”安笑着又说:“你说好是女子的,那男呢?” 我说:“男就是田和力,也是男的象征,古代是有力在田里干活,这是中国的 象形文字。” 安笑着,要我继续讲,我讲了个笑话。 “一只老鼠闲着无聊,出来到花店里逛着,却没有发现旁边伏着一只猫,猫发 现后对老鼠狂追不舍,在花店来回串着。结果,被猫追到了一个死角无处可逃了。 此时,老鼠心惊肉跳,心里想,这下可完蛋了。突然,发现旁边有朵带刺的玫瑰, 迅速抓了过来扛着。心想要是猫硬吃我的话就拼死一战,同归于尽,但正在老鼠扛 着带的玫瑰时,猫羞涩的低下了头,温柔的对老鼠说:“死鬼!这么突然!” 安听了瞬间暴笑一阵,又突然停下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没听懂!” 我差点气得从床上跳起,这么明白幽默的笑话都听不懂。捉弄了她一番,笑得她出 不了声,我才罢休。 后来,我用低深的声音和她讲着韩江的个人经历。我讲了很久,她闭着眼睛听 着。等我讲完叫她时,她已经睡觉了。静静的看了她几分钟后,我平躺下了。手依 然和她交叉据着。慢慢地闭上眼睛,想着安诱人的睡姿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的生物钟让我在六点二十准时醒了。醒时,安已微笑的看着我, 可能也是刚醒,说出的话含糊不清。她对我说:“你流泪了。”手上还粘有我的泪, 摆在我眼前看。 我说:“这正常,我早上都这样,眼泪会自动出来。”她觉得不可思议,我继 续说:“早上流泪好,把毒素排出。就如琦君所说,心因饱经风霜而愈易温厚,眼 因多泪而愈易清明。”安笑着将她手上的泪擦了一点我的脸上,也擦了一点在她脸 上,笑着说:“我感受一下你的泪!” 我听了,心中有一份莫可明状的欢喜,冲她一笑,将嘴一凑,在她脸上亲了一 个。 我陪安睡了四夜,前三夜她都很高兴,但第四夜她不高兴了。因为她要搬进学 校睡了,她没有联系到别人,我也替她联系了很多。都是因家里的人不同意而告终。 她们的父母担心女孩家住在外面不安全,这也确实。 安这几夜都在我的言语下睡着。第四夜我讲了很多她才放下进学校住的忧愁睡 下。她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是不是情商高的人都这样。我笑了笑,没回答她。 其实,我的这些大多是听广播知道的。我有个收音机,早上和下午我都会听时事政 治、经济等报到。晚上十点半,我会听中央人民广播台的中国之声。这段时间专讲 生活上的事,亲情、友情、爱情都有,特别是星期六和星期日的千里共良宵节目, 我特喜欢,广播人讲得很深情,读着各种文章,配着音乐,常常让我真的融入进去, 体会着别人的情感。 十四日,安不得不搬进学校,我帮她搬着东西在学校与她住的地方来回走着。 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这么一搬我和安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再加上高三的一 走,我们就成了高三。也就要以高三的时间安排上课了。高三是没有休息日,我真 怕安承受不住。看着烈日,想把那唯一的太阳给射掉。 晚上,我正埋头苦干,在数学题中想破脑壳,突然流水的铃声响了。我是匆匆 的收拾好东西就往安的教室爬。到后,发现她没人了。问了一下她另一个同桌才反 应过来,安已经住寝室了,心一下子沉了许多,带点伤感回去了,独自一人走在寒 潭的公路上,不送安我也不再走古道了。走着最近的路回家,心里总觉得不爽,脑 子里总想着安。回到住的地方后,拿出记着我和安走过的日子的本子一看,我送安 二百天了,二百个夜晚,想着这些,心里觉得空空的。一个坐人在床抱着本子发呆。 苏憬在外游荡回来后,看到我的呆样,推了我一下问我: “苏晔!今天怎么回来睡了,还来得这么早,发什么呆,是不是你们俩出什么 事了。”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笑容,说:“安觊芯住学校了,我不用去送她了。” “哦!原来这样,呵!呵!在伤感了,放心!以后我陪你。”苏憬笑着坐在了 我旁边,我大骂道: 陪你笑个头!你什么时候去晚自习过。” 苏憬笑道:“那倒也是。” 第二晚上我没去安的教室了,但第三天上午,我去吃饭时,碰见了许欣,许欣 开口就说:“你昨晚怎么又不上我们班了。” 我说:“安觊芯又不用我送了,我跑上去干嘛!” 许欣说:“前天晚上你上了,没见到觊芯,昨天,我们班的同学告诉她了,昨 晚,她怕你再去,坐在那等你好久,你却没去了。害得她干等了那么久。” 我问许欣:“她在生我气没有?” 许欣笑道:“没有啦!你们俩人搞什么鬼不知道。” 我说:“你替我向她道歉,我以后晚上不上了,叫她不等了。” 许欣说:“干嘛你自己不去,叫我去。” 我说:“我也想啊,可没时间。” 许欣说:“道个歉要好多时间。” 我说:“我上去能一下子下来吗?我怕我舍不得下。” 许欣笑道:“都这种程度了,好吧!” 没想到我和安学了电影中《向左走,向右走》中的情节,安肯定很烦,住惯了 外面的清静,到寝室那吵闹的地方,肯定睡不着了。真不知她怎么样,应该很想我 去看她,可这些天时间紧得要命,晚上变成了十点半才下课。回到家后,苏憬老追 问我和安一起度过的四夜中发生的事,我告诉他没什么,他老不相信,老在我耳边 说起安,搞得我心思烦乱。每天调节自己的情绪好多次。可调好了,过不了多久又 乱了。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安了,她能让我调得更好,而我也能帮她调得更好。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