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寻找艾利克斯文/春树(6) A 突然发来短信:" 姐,爬公园去。" " 好。距离产生美。" 他就没再回。我第二天给他打电话过去,他听上去很快活,不住地跟我说东 说西,我说可能要再去广州,他问何时,我说不知道。要不要提前通知?他说当 然,他可是很忙的哦。我说那我就跟在你身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说那别 的女人怎么办?" 靠," 我急了," 你是我的……——我说到这里打了个磕巴— —弟弟!""这种关系不错。" 在阳朔那几天,A 的影子只是偶尔拂过我眼前。我们继续拿他开玩笑,说他 不叫艾利克斯了,而叫爱立刻死。怎么一起床丫的爱就立刻死了?想不通,真想 不通。 在阳朔。我常常骑车带着JN小同志去西街喝咖啡,看人,找地儿上网。负责 任地说,没一个帅哥。没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是在喝咖啡的 时候有个老外走起来跟我们说话,我说你找个椅子坐会儿吧,省得别人以为我们 是鸡。他就拉了个椅子坐了一会儿。说自己在北京上学什么的,臭贫了一会儿, 丫就撤了。 我们后来又认识了两个老外,晚上他们约我们去西街喝酒,本来我们这几天 每天唱的都是革命金曲," 抬头望见北斗星……日落西山红霞飞" 什么的,那晚 我带着列宁同志骑车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换歌了:" 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 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 那些骑着自行车汗湿后背的夜晚,斯大林同志 与列宁同志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我们还给周围的山都起了名字," 太太乐鸡 精" 、" 酷儿" 什么的。 我们住的那家荷兰饭店非常舒服,就是饭太难吃了,中西合璧没MIX 好。我 们每天醒了就分别喝一杯桔子水和香蕉奶昔。阳光明晃晃的,我们不事生产,嘛 都不干,游手好闲,就在外面晒太阳,偶尔翻翻村上龙的《希望之国》和某位男 士写的《5000美元游遍世界》。A 在做什么?我常常在想这个问题。直到要离开 之前,我才给他有了给他发短信的理由。我告诉他我们可能周四、周五去广州。 他说他要去湖北出差。什么时候去?可能周四、周五。那何时回?(我都觉得自 己特欠)" 还不知道。"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 不可能吧?要是单位要你拍照回程票肯定要提前买的, 怎么不知道何时回?" 他说是自己开车去。 我让这个答案搞得无话可说,让我生气的是那种明显的逃避的态度。" 你真 让我失望,不,你真让我绝望!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还是当普通朋友比较合适?" " 我上班呢……" 那边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我没脾气了:" 好好好,那你上吧,拜拜!!" 坐椅子上沉默无语跟自己生 气。我发现我有时候就特别喜欢推波助澜,比如" 对,对,对,你说得对。""好 好,真好。""相见恨晚啊相见恨晚!" 之类的,终于把A 给惯坏了。列宁同志目 睹这一切,忍不住开口说,我要杀了那个爱立刻死,他让我领导打完电话变得这 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