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就我和你去?” 娃娃在那边冷静地说:“当然不是,我们有太太团呀?”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太团?你说什么太太团?” 娃娃说:“还有哪一个,当然就是我们那一个。”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个。但只有神经病人才会再提起那个可怕的团体。 我小心翼翼地说:“娃娃,你是不是神经出问题了。” 娃娃又笑了起来:“你也不是才认识我。我的神经会出问题吗?” 我沉着声音:“那你怎么会再提那件可怕的事情。” 娃娃心平气和地:“表姐,你想一想。你不觉得两年前的那件事情很怪吗?人 就突然没了,然后一点波澜也没有。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我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说:“人都不是已经烧了吗?还有什么不真实的。” 娃娃在那边急道:“这年头,什么都可以作假。死人就更可以了。” 我哽咽着:“我可是亲眼看着明绚死在我怀里的。”我突然控制不住地就哭起 来。 娃娃越发着急:“哎呀,表姐,你不要哭呀。明绚的尸体是你亲自送去火葬的 吗?” 我抽着鼻子:“那倒不是,我那几天都在床上起不来,骨灰盒还是公安局送来 的。” 娃娃肯定地:“那不是?里面肯定有鬼。” 我已经不哭了,好奇心开始发作:“有什么鬼?” 娃娃鬼头鬼脑地说:“我逐一查过了,太太团里没有一个人是亲自把老公送去 火葬的。” 我惊道:“这两年你都在做这件事情?” 娃娃自豪地说:“还真不容易哪。刚开始那些太太们都躲着我,见了我就像见 了鬼似的。” 我心里在暗笑,谁见了你不是见了鬼似的。 娃娃又神秘地说:“而且我发现她们都不缺钱用。好像心情都好得很。” 我高兴地问:“是不是都养了汉子?” 娃娃也笑:“开头我也这么想,可是后来我一跟踪,发现她们并没有养汉子。 出入都一个人。” 我越发佩服她了:“你还跟踪她们?” 娃娃自豪地说:“那当然,做事情就应该坚决一点呀。而且我发现,她们已经 不认得我了。” 我大吃一惊:“不认得你?连那个简小姐也不认得你?她那么恨你。” 娃娃说:“真的。有一次我和她迎面而过,她还带着那条狗,可她看都不看我。 倒是那条狗好像认得我,一直朝着我哼哼。” 简小姐的狗。我的耳朵马上想起了“爱我,爱我”的声音。 我喃喃地说:“那可真是奇怪了。” 娃娃说:“所以我才想起这个主意,再把这帮太太团组织起来,去一个地方。 我们查它个水落石出。” 我不相信地说:“就凭你?你怎么查?” 娃娃央求着:“哎呀,表姐,天下哪有事情是百分之百的。” 这倒也是。“但是你怎么能把她们叫到一起去呢?” 娃娃沉着冷静地说:“我就用对你的办法。” “她们不是我。” “总之我有办法。” 我说:“那好,我恭候佳音。” 娃娃喜笑颜开地:“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只过了一个星期,一封特快专递就送到我的手里。我拆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张 装祯精美的请柬,请柬上写道:“张赵青青,欢迎你加入到赴澳大利亚、新西兰的 太太旅游团,并,太太旅游团定于5月17日于广州出发。请你做好一切准备。并, 因本团是豪华团,旅行中每位尊敬的太太的酒店住宿都是单间。并,此次旅行的一 切费用均由一位神秘嘉宾提供,请太太们尽情享用。” 虽然我对“享用”这个词存有怀疑,但还是不能不对娃娃的能力深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