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忍无可忍 离婚后茹素的睡眠越来越薄,电话铃只响了一声就听到了。睁眼看到窗外是苍 白的下弦月,背景正和月色一样淡,像一个失血的人,脸上还带着病中的憔悴。看 了看表,清晨四点多一点。轻轻握了话筒," 茹素么?" 秦越力图沉着的声音传过来,茹素愣住了。这个时间打电话,只能说明小忆有 事了。一时猜不出是什么事,本能地往不测方面去想,一颗心顿时像风中的树叶, 瑟瑟起来。下意识地问:" 小忆怎么了?" " 茹素,小忆在你那里吗?" " 没有。小忆出了什么事?" " 没事,跟小叶闹了点儿小矛盾。" " 小叶是不是打他了?" " 唔……" 秦越的声音像浸到水里,含混起来。不能说透,又不能撒谎。 " 为什么?她为什么?!" " 小忆也不对。" 秦越想起事情的起因。茹素此时不论是非,一路追问:" 小 忆出走了?一直没有回来?" 说着声音抖起来。 天锦彼时竖着耳朵听,听了几句心头火起,秦越放了电话天锦就小旋风一样扫 过来,气急败坏地纠正他话中的不当:" 你为什么告诉她小忆' 跟小叶闹了点小矛 盾' ?" 秦越也后悔不该对茹素说这句话,可是被天锦一纠正,反倒气不打一处来, 说:" 你没朝他头上扔茶杯?这叫不叫矛盾?说' 小矛盾' ,不过是文过饰非。如 果把他砸成白痴,想说小矛盾都不成了。" " 你的孩子会成白痴?我看我的孩子倒快成白痴了!架不住你儿子拿这么下作 的法子来坑他。我每月给了他零花钱还不够,还想出这么损的办法,就不许我说一 说?" 这个时候还责备小忆,秦越一直压抑着愤怒终于爆发。想着天锦要他带孩子 时说得那么好,带过来了却时常觉得碍眼。说:" 仅仅是说一说就不叫矛盾了。你 凭什么拿杯子扔他?" " 我说过不是有意的。" " 人的行为是受思想支配的,我就不相信人有多少无意的行为。说是无意,其 实说是蓄意倒更合适。" 天锦被噎的张口结舌。以往两人间的口角不过是高级调情, 一旦涉及到小忆,就不成为调情,而是尖刀剔骨。天锦看着秦越显得陌生的脸,憎 恨不己。碰了他前妻,不许,碰了碰他儿子,简直就是罪人了。一口恶气涌上来, 骂道:" 秦越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问你,你儿子现在死没死?没结论吧?我劝 你等小忆被我逼死了你再露出真面目也不迟,免得让人寒心。早知道我是个倒霉蛋 儿,替人家养着儿子还惹人家恨。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也会作耗儿。还离家出走,我 看说不定是被韩茹素这蔫儿屁藏哪儿去了!咱俩结婚也有几个月了吧?你自己算算, 一个中学生每月的开销是多少,他亲娘送一分钱过来没有?算我是个冤大头!" " 那是你自己情愿的。当初韩茹素要承担小忆的一部分生活费,是你不同意。 " " 我有本事让小忆过来,就养得起他。" " 那就再不要说这个问题,请你免开尊口。" 望着秦越冷冷的表情,天锦犹如 吞了一块冰。在小忆与她之间,她清楚地看到了秦越的选择,这让她生出层出不穷 的酸楚。一个韩茹素梗在他们中间不够,还有小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