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有个老毕业生给基础部送来几箱苹果,部领导决定分给职工,按重量分到我们 教研室总共有22个苹果,这令决定按个数分配的吕教授十分为难。 杜梅老师冷眼旁观,并给我使了眼色,似乎有一场好戏上演。 吕教授自言自语:多一个!多一个? 我说:主任,要不这样,您要八个,您是领导嘛。 他认真地说:那不行,我是主任,应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杜梅老师掩了嘴笑。我说 :要不这样,把那一个给飞飞,照顾下一代。 吕教授不说话。 看到他实在为难,我就自作主张地拿一个去洗了,三两口啃掉,得意地说:现 在行了,21个。 吕教授厌恶地看我:你已经吃掉一个了,当然剩21个。 居然让我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杜梅干脆收拾东西出门,回头跟我说:方正, 我家电灯泡坏了,帮我换一下好吗? 我赶忙说:好好好。就要跟她走。 吕教授大喊:都别走,还没分完哪。 杜梅老师返回来,拿了七个苹果放到自己的包里,又拿了六个装到一个塑料袋 里递给我,我俩就出了门。 杜梅老师家的电灯其实并没有坏。后来我想为她的这次邀请找到一个词语概括, 却没有成功。我们几乎是狂笑着到了她的家,一进门她就告诉我:电灯没有坏。 我明白她是想让我远离吕教授的二难选择的逻辑氛围,便说:真是难以想象, 世上居然有这种人。 她说:这个校园里多的是。说完便去洗苹果。 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天还有些热,她把果盘摆到茶几上,坐在我的对面,泛 红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在寂静的教工宿舍区里,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杜梅老师的 家里,看着她的笑脸和薄薄衣衫下包裹着的丰腴的身体,我的心底泛起一道罪恶的 涟漪。 她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我,我直直地望着她的白皙的颈和那下面隐约的隆起,她 的笑就顺了我的眼光逐渐弱化。我连忙收回目光,伸手去接那个苹果,苹果滚落在 地,她湿湿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几乎是把她从茶几对面拉过来,狠狠地抱住,她 的唇在我的脸上搜寻着,我们就在狭窄的沙发上翻滚,不知是谁蹬到了茶几,果盘 滑落,苹果滚了一地。我几乎是撕开了她的上衣,两个浑圆的富有弹性的球体蹦出 来,她的手急迫地搜寻着我的身体,却把我的皮带越拉越紧,我把她的手拉到她自 己的裙摆旁边,自己解开皮带,她也掀起了自己的裙摆……像一场无声的战争,整 个过程只有两个进攻者粗重的喘息……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发现,在教研室的橱顶上赫然摆着一个苹果。很多日子 都没有人动它,直到干瘪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