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昕兰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心口微微地绞痛着,很不舒服,原来刚才的 一切只是一个梦,可为什么这么模糊的一个梦境会让自己如此心悸。 “你醒了。”一个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昕兰顺着声音抬头,对上一双无 比深邃而有魅力的眼睛,那眼神中似乎有一些担心但更多的是不屑,昕兰不自觉 地往后缩了下,撞上了坚硬的墙壁,头上一阵生疼。 “呜……我的头……”昕兰吃痛地摸着自己的头,原来自己的头上缠着厚厚 的纱布,这个脑袋好象是经历过猛烈的撞击,混混沉沉的。 “你失足掉下山谷,是我把你救回来的。”他的言语十分生硬,没有一丝的 温柔。 这个男人生着一张十分俊美的脸庞。二十多岁的样子,剑眉,薄唇,高挺的 鼻梁以及健烁的身材。 “我……”昕兰无法正视那双眼睛,因为这会让自己更紧张。由于刚才的撞 击脑袋还在微微作痛,为什么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我……是谁?” “你! ”那男人有一丝惊讶,然后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眯着眼对着昕兰, “你失忆了?” “什么?”昕兰满脸的不解。 “你从哪里来,你叫什么名字自己都不知道吗?” 昕兰莫名地摇摇头。 “很好!”男人的眼神带着戏谑,“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我又是你的 救命恩人,所以,你必须用你这辈子来报答我!” “报答?这辈子?”昕兰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救人不是出于善心而是为 了索求别人回报的,而且还是一辈子。 “怎么,你不愿意吗?”他的眼神危险,不容自己拒绝。 “不不,我……愿意。”既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还能 够去哪里? “恩。”他满意地点头,“你的名字叫做昕兰” 昕兰?很好听。难道是他临时帮我取的吗? “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呆在这里做我的奴隶。”他笑得很邪恶。昕兰不敢反驳。 难道自己这么美好的一生要葬送在他的手里了吗?“你准备准备马上可以出 来干活了。” 说罢,男人拂袖而去。留下了头还微微作痛的昕兰,我到底从哪里来,我到 底是谁?昕兰反复地问着自己,却如何也得不到答案。难道自己的一辈子真的要 留在这个可怕的男人的身边吗?还是作为他的奴隶?昕兰一想到此就瑟瑟发抖。 他说过,准备一下马上出去干活。昕兰不敢违抗命令,对着镜子整理起衣衫, 铜镜中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长相清秀,标志。皮肤嫩而柔滑, 玉手千千,失忆前的自己最起码不应该是一个奴隶吧。 “臭丫头,照镜子要照到什么时候?”一个粗糙的中年女声传来,昕兰回头, 是一个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仆人,但有一定的地位。 昕兰慌忙地抓了下凌乱的头发,走到了女人的旁边,没想到,这么快,自己 的苦日子就来临了。 昕兰低着头跟在了女人的后面,倾听着她的“尊尊教诲”。 “你听好了,我说的每句话都给我记在心里,不许忘记。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是!”昕兰顺从地点头。 “我是这里的崔管事,负责安排这个府里所有丫头的工作,以后我叫你做什 么你就得做什么。”崔管事的语气凶狠。 “是!”昕兰不敢抬头。 “这里是怀阳王府,当家的是怀阳王纪天翔纪大少爷,乃当朝皇上最小的弟 弟。见到他的话一定要向他行礼,千万别忘了要自称为奴婢,如果有任何闪失, 你就小心自己的小命了,明白吗?” “明白。” “现在我先带你去你住的仆人房,然后再去干活。” “是。” 崔管事带着昕兰来到了一间简陋而破旧的房间,据说是整个王府最低等的丫 头住的屋子,他们新买来的丫鬟什么的大概都住在这里吧。这个破小的房间中有 两个床,应该可以住2 个人。不过另外一个人应该正在干活吧。 干活,干活,无尽地干活,伤口都还没有痊愈的昕兰被安排了一个该由男人 干的粗活:劈柴。崔管事命令在天黑前一定要把身前堆积如山的柴全部劈完,否 则就没有饭吃。可怜的自己竟然连怎么劈都不清楚。 “需要我帮忙吗?”一个有着大眼睛的瘦瘦的女孩盯着我道。 “你……”昕兰讶异地望着她。 “我叫夏香,是这里新来的丫鬟,今天我的工作全部完成了,让我来帮帮你 吧。” “哦……好,谢谢。”没想到,在如此冷漠的王府中还会有人关心自己,昕 兰只是感动得想哭。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夏香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她的年龄应该 和我差不多吧。 “哦,我叫昕兰。” 由于夏香的帮忙昕兰的活儿很快就完成了,吃过了晚饭后就回了房间休息, 没有想到原来夏香就是那个和自己同房的人,昕兰很是兴奋。有过了一面之缘, 再加上是同龄人的关系,两个人马上成了一对同甘共苦的好姐妹。可是,上天弄 人,昕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给这个无辜的女孩带来多大的不幸。 “昕兰,王爷命令你今晚侍寝。”太监的一句话震惊了整间破屋。 “我?!”昕兰张着小嘴说不出话。 “还不谢恩?”太监的声音变得凌厉。 “谢王爷,谢公公。”夏香为了不制造麻烦,连连按着接近痴呆的昕兰的脑 袋帮住她回答。 “恩。”太监把纪天翔的命令传达后便离开。 “糟了。”夏香皱着眉,“你知道王爷有多少侍妾吗?被她看上不知道是幸 还是不幸。” “我……”昕兰瘫坐在床边,就是这个男人,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今晚要 招我侍寝?她不可置信。不过昕兰心里很明白,无论是什么原因,却绝对不会是 因为爱上了自己。 “快去吧,王爷的命令绝对不可能反抗的。”夏香无奈地抱了昕兰一下,对 啊,谁叫彼此都是卑贱的奴婢呢。王爷要你死你都不能活啊。 ------ 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