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敏福晋由于不放心女儿,终于亲自来到多罗理王府探视临真。 “真儿!怎么额娘才两个多月没见到你,你就瘦得剩一把骨头了?” 敏福晋乍见临真的消瘦模样,心疼极了!直觉临真在理王府的日子不好过。 临真却绽开她一贯甜美的笑安抚敏福晋。“额娘您别紧张,我瘦归瘦,身子倒挺好 的,住在这儿也渐渐习惯了。” 敏福晋不甚相信地盯着她。“当真习惯了?胤禅呢?他对你————” “他对我很好,额娘,真的!”她对着敏福晋频频点头。 敏福晋可没这么容易相信。“你别替他撒谎!上一次阿玛送你回理王府,胤禅可没 同他客气!显而易见他瞧不起咱们定孝王府的,他当真会待你好吗?” 上回福敏打理王府回去后着实发了好一顿脾气,他不敢在胤禅面前发作,只好回自 个儿的地盘发泄。 “额娘,是真儿不孝,让您和阿玛为了我的事受委屈。” “傻孩子,你的事额娘和阿玛理所当然要管,怎么是受委屈!”敏福晋拍拍临真的 手,有所感触地道:“若要真说受委屈的也该是你,你一个人嫁进理王府,阿玛和额娘 瞧不见也就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心里有事可别瞒着额娘,瞧瞧,瘦了自己,额娘就 不为你担心?” “我明白,额娘。”母女俩坐在房里谈心,临真自枕下取出一个小香囊袋,黄色的 香囊袋上用红、白两色丝线绣了三朵栩栩如生的雪梅。 “额娘,您瞧,这香袋上的花样儿绣得如何?” “嗯,手工很细致,瞧得出来放了许多巧思。”敏福晋拿起香袋细细瞧了一阵。 “是给胤禅的吧?” 敏福晋一猜即中,临真的脸倏地她飞上红晕。“额娘真厉害,一猜便中了。” 敏福晋抿起嘴笑。“你那模样我一瞧便知道了。不是给胤禅,难不成是给你阿玛或 额娘的?你自个儿可用不着这香袋!” 临真自出生时,身上便有一股自然生成的梅香,敏福晋记得临真三岁那年入官谒见 太后,太后还直夸临真是梅花仙子转世! “额娘,您别取笑我。”她羞赧地仔细收好香袋,放入睡枕下。 “说到胤禅————你嫁到理王府来转眼也两个多月,这会儿你们总该已圆房了吧?” 临真听到敏福晋又提及此事,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 “怎么,难不成你们到现在还没圆房?”敏福晋拧起眉头,观察临真的反应。 “额娘,”临真眸底盈满祈求,很恳切地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可是我和胤禅 的关系肯定会慢慢改善您相信我,我会努力让胤禅接受我,也许一时达不成,可我有一 辈子啊!” 敏福晋为难地叹口气。“真儿,你这是何苦呢?你过一辈子是很长久的!万一胤禅 他永远不接受你,岂不是形同一辈子守活寡吗?” 摇摇头,临真露出一朵满足的笑容。“额娘,我并不苦的,事实上现在能见到胤禅 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我不求他什么,只要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就算一辈子不接受我, 也好过这辈子我再也见不着他。” “真儿……” 敏福晋又叹息了,她想不到临真对胤禅用情这般深,却让她更加忧心这情况,尤其 是临真不寻常的消瘦。这孩子当真如她嘴上说的只要能见胤禅就好?她这是麻痹地耗损 自己啊!不成,她不能坐视真儿这么下去!既然自个儿的丈夫动不了胤禅……那就找个 能压住他的! 敏福晋想起了皇太后,她知道皇太后对临真的事颇有愧疚,她若进官去求她老人家, 太后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有了决定后,敏福晋终于稍微放宽了心,脸上也有了笑容。 临真又一夜睡在马房里了,因为若不这么做,她便没机会见到胤禅,没机会将她熬 了三夜绣成的小香囊交到胤禅手里。 胤禅会收下香囊吗?临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揣测着,边等待着破晓来临。 这回临真无需再躲着,害怕胤禅发现她,所以她等在马房里堆聚乾草处,比上回在 小敞间的地板上暖和多了。 可这次她仍然是偷溜进马房的,她知道若求李基让她在此度过一液,他肯定不会答 应的。 临真从怀里揣出小香袋,就着马房内微弱的灯火瞧了又瞧,再小心翼翼地收进衣襟 里贴身放好。 她坐在乾草堆上仰起脸,看到“驭风”同其他马匹的身躯。她从乾草堆上站起来, 慢慢接近“驭风”。 “驭风”敏感地发现有生人走近,低嘶了一声,喷出白腾腾的雾气。 “别紧张啊,我没有恶意的,”临真站在关着“驭风”的栅栏前对着它轻柔细语。 “你忘了我吗?上回胤禅还带着我骑在你背上回浓园,你不记得了吗?” “驭风”又低听了一声,喷出几口气;不过似乎已不再那么焦躁不安。 “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临真对着“驭风”说着,小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你 可以天天见到胤禅,我却不行,你还能每天早上陪着胤禅跑马,出外时胤禅还会骑着你, 跟你形影不离……” 临真支起手肘靠在栅栏上,小小的手掌托着脸蛋,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如果我 是你就好了,至少就能天天见到胤禅,而且光明正大,。不必怕他讨厌我……” “驭风”喷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回应她。 “可惜我们没办法互换。其实我并不想当少福晋的,只要能常常见到胤禅我就知足 了。可就是因为我是少福晋,反而惹胤禅不高兴,所以他不想见我;‘驭风’———— 你叫‘驭风’是吧?上回我听到胤禅这么叫你的。你说我是不是不如别当少福晋?如果我 同你一样,是马房里的马儿,就能天天见到胤禅,那我不知会有多快乐……”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一道冷硬的声音打断临真的自言自语,她吓得回过头,挺 俏的鼻头却冷不防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临真狼狈地揉着发红的鼻子,仰起小脸睇望着肉墙的主人 “你。你几时进马房的?我怎么都没听见你的脚步。”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胤禅不耐烦地又问了一次。 “我……”临真突然想到自己刚才的自言自语,脸儿不禁火辣的烧红起来。“你…… 你进来多久了?你有没有听见……” “够久了!“胤禅冷下脸。“我不管你是在作戏还是想找死,今后我不许你再踏进 马房一步!”对于临真三番两次夜宿马房的举动,巳经惹得他发火了! “可是……可是我……” “够了!“他突然发怒地吼她。“这回我不会再送你回浓园,想回去你就自个儿走 回去!” 他厌恶上回怀里的软玉温香!或者她知道她的身子对他的影呐,所以打算再如法炮 制一次。 “我只是……”胤禅不再听她说什么,粗鲁地一把扯开她,迳自打开栅栏,牵出 “驭风”。 “胤禅,你等等!”临真鼓起勇气挡在他面前,硬着头皮承受他的怒气。“我只是 想亲手把这个交给你。” 临真取出揣在怀里的小香囊,香袋上还留有她身子的余温。 胤禅僵着背定在原地,不动也不伸手接过。 “这是我自己做的,上头还有我亲手绣的花,你瞧瞧……还喜欢吗?”她两手捧着 香袋送到他面前。 “拿开!”胤禅寒着脸吐出两字。临真水雾的大眼掠过受伤的眼神。 “你不喜欢吗?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上头绣些什么,我再另做一个,重新绣过。” “不必了!”他深呼吸数下,低喝,“让开!” 临真却摇着头,十分固执地。“你收下它好吗?它是我特地为你做的,我还捡了许 多梅花瓣塞在里头” “让开!”他已经尽量在压抑怒气了,,而她竟然还不知好歹? “不,我不让!你不收下的话我就不让……” 胤禅着火地一把拽开她,临真被他使劲拽跌在地上,额角碰到地面,发出结结实实 “叩”的响声。 胤禅一愣,僵在原地,手却不自觉捏成拳,阻止下意识想去扶她的冲动。 临真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不屈不挠地挡在他面前。“你收下它好吗?虽然不值钱, 却是我用心做的,你要是真不再意,送人也可以,可是你至少收下它好吗?” 她大着胆子冲上前去捉住胤禅的手,推开他的手掌,将香袋放在他的大掌上。 “你收下它就不能退还给我了。”仿佛怕他会将香袋掷回给她班。她急急地转过身 冲出马房,逃命似地一路奔回浓园。 看着临真的背影消失在马房门口,胤禅不自觉地望右掌中香袋,空气中浮荡着一股 淡淡的梅花…… “怎么回事,贝勒爷?我看见少福晋她从马房里冲出去,……”李大哥出现在马房 门口,莫名其妙地问道。 胤禅将“驭风”牵出马房,纵身上马。 “哎?贝勒爷,您手上这香袋是少福晋亲手做给您的!好漂亮————李基的话卡 在喉头再也吐不出来。 因为甩胤禅把手中的香袋远远地抛到草丛里。 下一刻,他已经驰着“驭风”消失在梅林入口。 “敏福晋,你今儿个特地上咱家的广宁官来有事?” 皇太后端起小六子公公奉上的参菊茶,慢慢的呷了一口 “回太后的话,昭成今日上广宁官来没别的事,主要是同太后请安来的。”昭成是 敏福晋的闺名。 “嗯。难得你有这个心,还惦记着我”老太后放下参茶,笑道。“有空就多上宫里 来走动、走动,别拘谨了。” “是。“敏福晋福了个身。 “坐下吧。咱们说说话。” “谢太后。”待敏福晋坐妥后,老太后才缓道,“对啦,真丫头嫁到理王府算算也 两个多月了,小俩口一切还好罢?” 闻言,敏福晋心下一喜,她就等太后开口问这个。“这……”这事太后问起了,昭 成不敢隐瞒,真儿她……唉!”敏福晋重重地叹了一声。 “怎么啦?”太后道。“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别吞吐吐的。” 敏福晋得了老太后的允许,于是一五一十将临真与胤禅之间的僵局告之老太后。 “……事情便是这样。”敏福晋回完话后,眼角不由自主淌了两滴泪。怎么说临真 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老太后听完沈吟了半晌,才问道:“敏福晋,你可知道当时咱家为什么把真丫头许 给理王府的胤禅贝勒?” “太后心思缜密,昭成实在难以揣度,愿闻其详。” 老太后点点头。“记得真丫头三岁那年头一日进宫来,咱家一眼瞧见便喜欢这丫头, 所以才会说了句玩笑话让敏王爷耿耿于怀。”太后指的,便是当年戏言要把临真许给德 聿之事。“算是聿小子没这福气,没能娶到真丫头。” “是咱们真儿没福气,嫁不成和硕豫王府的德聿贝勒。”敏福晋赶紧道。 任谁不知道德聿贝勒是皇太后心头上一块肉,太后再喜欢临真,也抵不上德聿贝勒 的十分之一。 老太后微微一笑。“真丫头有没有福气,还言之尚早。其实咱家对胤禅那孩子也没 少疼一点。” “是。”敏福晋垂下头,不敢再随便接话。 “只是胤禅自小硬气,性子又深沈,不像聿小子任性惯了,同咱家虽亲近,可也没 大没小的很。” 敏福晋听了点头也不是、回话也不是,只好尴尬地逼出一抹笑来,不吭一声。 “咱家之所以把真丫头许给胤禅,便是看中了真丫头那天真纯稚的性子。俗话说柔 能克刚,真丫头同胤禅的性子恰巧一正一反,真丫头那孩子虽死心眼了些,对上撒掸那 深沈到骨子里的个性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老太后抿嘴笑了数声,才又道:“胤禅那孩 子强势惯了” 遇上个死心眼的,死缠烂打的黏呼他,咱们就等着瞧真丫头几时能把百炼钢化做绕 指柔了。” 敏福晋听得一楞一楞,不住眨着眼睛,只感到不可——这老太后的心态可真是怪的 “缜蜜”、“难以揣臆。” “至于你担心的那事”指的是“圆房”之事。“你放心吧,咱家找机会宣胤禅进宫, 提点、提点他。” “是。”敏福晋忙自椅子上起身,福身行礼。 不管太后前头说了些什么,到此为止才是要点,敏福晋心底暗自吁了口气,庆幸这 趟进宫来不虚此行。 “少福晋,您这额角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撞出个包呢?” 李嬷嬷小心翼翼地,替临真红肿的额角抹上一层药膏。 “是我自个儿不小心,走路的时候摔着的。”临真咬着唇忍住痛。奇怪,为什么刚 撞上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痛,这两天采反倒痛得厉害? “忍着点儿,这瘀紫要推开的,这时侯是会痛一些。” “嬷嬷,你知道有哪些点心是胤禅爱吃的吗?”擦完药,临真问李嬷嬷。 “少福晋问这做什么?”李嬷嬷边收拾药箱边笑道。“是想亲手做几道点心让贝勒 爷尝尝吗?” 临真点点头,甜美的笑容羞涩娇怯。“前两日我做了一个香囊送他,他似乎不太吝 欢,我猜他大概不爱这些小玩意儿。这两天来我想了又想,才想到可以下厨亲手为胤掸 做几样他爱吃的点心,可是我又不清楚他平日喜欢吃的是哪儿道点心,所以只好请教李 嬷嬷你了。” “少福晋别说什么请教,嬷嬷我可不敢当。说真格的,少福晋您真是有心人呐!” 李嬷嬷心底却叹口气。就不知道四贝勒爷能不能领会少福晋这番心意了。 李嬷嬷细数了几样胤禅爱吃的点心,临真一一用心记下。 “怎么没甜的口味呢?”临真问。 “贝勒爷不爱吃甜食的。” “这样啊……” 房们突然“啪“地一声被推开,屋里两人冷不防地吓了一跳。 只见胤禅面色铁青地迸房,冷眼扫过两人。 “李嬷嬷,你出去。”语气中有不容置疑的冷硬。李嬷嬷看胤禅这吓人的架式险些 呆住了,她从来没见胤禅凶过,就这一回大概就让她寿命减了一半,难为了少福晋竟然 能承受。 李嬷嬷忧心地看了一眼临真,这才步出房外,关好房门。 “胤禅,你身子不舒服吗?不然怎么气色这么坏?” 临真在惊讶过后连忙站起身,她两手扭绞着裙摆,小脸上一抹淡淡的薄雾水蒙蒙的 大眼里闪着欣喜的光采。“我……我没想到你会来,你是来看我的吗?” 胤禅大掌握成拳状。他冷笑两声,矗然瞧见临真额角淡淡的瘀紫。 他抿紧嘴,迳自步人内房,在炕床上坐下。 临真紧跟在他后头进房,有些不安地问:“我……我倒杯茶给你好吗?” “不必了!”他面无表情地瞪视她。 临真眼里的光采消失,她察觉胤禅在生她的气。 “胤禅,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所以你……生我的气?“她不确定地问。 胤禅冷笑一声,动手剥除自个儿的上衣,露出结实纠结的肌肉。 “别老玩这套明知故问的把戏,换个新词吧。”他甩掉衣服。 临真是第一次见到胤禅裸露上身,她面红耳赤地瞳大了眼,小嘴张得大大的。“我,…… 我不明自你说什么……” “是吗?”他嘲谑地盯住她。 “不是你教唆你额娘,上老太后那儿揭发咱们的闺房之事?”他嘲讽她。 “什么闺房……”临真糊涂了。“我真的不知道。” 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他甩掉靴子,硕长的躯体靠在床头。 “过来!” 临真怯怯地走近炕边,眼神在胤禅纠结的胸肌和自个儿的鞋尖间飘移着。 “脱衣服!”他突然命令她。 临真倏地仰起脸,眸底掠过一种一抹疑惧,“为什么?” “为什么?”胤禅挑起眉,仿佛所到可笑的话般。 “今早太后宣我入广宁宫,'暗示'咱们必须尽快圆房。你说为什么?” 临真愣愣地瞅住他,好半晌慢慢垂下脸,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她顺从地一件件褪去衣衫,如新婚夜那般,心底的害怕也如同那一夜。她畏惧着他 上回粗暴的气力,可她希望成为胤禅真正的妻子。即使他是因为太后的“暗示”才要她 的。 “连亵裤一起脱了!”胤掸靠坐在床上,冷眼盯住她。 临真克服心底的惧怕,红着脸、颤着小手,慢慢卸下亵裤。 她垂下眼,不敢瞧胤禅盯着她不断变深、变沈的眼,她想伸手裹住自己袒裸的身子, 却听到胤禅命令她,“站过来点!” 她气息不匀地站到他身前,大腿紧贴着炕缘。胤禅靠坐在床上,突然伸出手,粗鲁 的揉弄她处子柔嫩的私处。 他两眼紧盯住临真脸上每一瞬表情,没放过她羞怯的神情。 蓦地,他薄唇勾出一弯讽笑。“你的反应看来不像没经验。” 临真不明白胤禅说的话,她只是羞赧无助地袒裸在丈夫面前,任他粗糙的手在她腿 间揉扯,弄痛了她。额娘明明告诉过她,夫妻之间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每回…… “啊__”胤禅的手指突然探迸她温暖湖湿的幽地。 临真被他刻意的粗鲁方式弄痛,整个身子为之一僵,不自觉地痛呼出声。 胤禅看她的眸光突然变得复杂,他眯起眼,撤手神色阴晴不定地瞪住她半晌,最后 粗着声低令她:“上床!” 临真爬上床后,胤禅突然一个翻身压住她。彼此的上身毫无阻隔地紧贴着,临真因 为这陌生的接触而娇喘,浑身如着了火般漫开一股燥热……胤禅盯住她羞红的小脸,冷 毅的脸上线条徐徐柔化,他突然俯首;轻啄了下她额角的瘀紫。 “胤禅?”因他这出其不意的温柔,临真水蒙蒙的大眼不敢置信地瞅住他。 胤禅低嘎地笑出声,知道她惊讶什么,却不打算将方才的发现宣之于口。 她没撒谎。 她还是处子。 “你的身子真美。”他微侧起上身,分开两人紧贴的躯体。“虽然娇小纤细,该有 的地方依旧足以教男人热血沸腾。”他移下视线,目光的掠过她的娇躯。 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夸奖自己,临真却被他着火的目光盯得身上渐渐泛起红潮。 她微启红唇娇喘着,根本无法回答他。 胤禅伸出手,自她纤小的下颚轻轻画下到她白皙柔腻的颈子。“例如……这儿。” 大掌停在她凝脂般的酥胸上使劲握住,他拇指搓揉着粉红色的花蕾,大掌使力挤捏, 却又不至于弄痛她。 “还有……这儿。”胤禅腾出另一手握住她的臀儿。 “够紧俏。”他捉弄似地加上一句。 “胤禅……” 临真别开红通通的小脸,不明白胤禅在同她调情,只觉得好羞、心好乱。 “你的身段真是男人的美梦。该细的地方又细的不可思议,似乎一掐就碎。” 他继续搓揉她的花蕾,噙着邪笑注视她火红的小脸上,因初识情欲而无措、欣喜的 反应。 “胤禅……”临真半合着雾蒙蒙的眼,呓语似地:“胤禅……你……你喜欢吗?你 喜欢……我的身子吗?” 听到她这傻气的问话,他低嘎地笑了。“问我喜不喜欢?”他搁在临真臀上的手移 到前方,轻轻揉弄她两腿间鼓起的花苞。“这样回答你了吗?”他邪气地盯着临真脸上 狂喜的表情。 临真再也抑不住娇喘吁吁,她娇软的嗓音吟出一阵酥人的嘤咛,回荡在胤禅脑海…… “张开腿!”他突然又粗声命令她,并且稍抽身褪下裤子。 临真为他敞开腿,胤禅却不立即进入她,他任自己的渴望在她腿间来回磨蹭,不住 地爱抚着她…… “胤禅……我……我……”那热烫麻酥的感觉兀自侵袭着她,挑逗着她抖颤不已的 身子。 “你怎么了?”临真因呼吸困难而羞红的脸,益发美丽,惹得胤禅更加心荡神摇。 他当然了解她的渴求,不过执意撩拨她、不满足她;反而更加深自己对她的抚触。 “我……好热……” “只是热?”他粗嘎地低笑,继续揉蹭她。“想不想要?” “呃……” “想不想要?”他再问一次,俯首含住她绷紧的花蕾咬啮着…… 出于本能,临真娇喘连连,仰起小脸。“我……想要……” 胤禅粗喘一声,他的火热已经不容再延宥,于是两掌握住她的胸脯、弓身一推,挺 进临真体内。 突来的痛楚淹没了临真,她咬住下唇强忍住痛,不一会儿便将柔嫩的粉唇啮出血来。 胤禅定在她身上,俯首吻住她,撬开她的牙关。 “痛就大声叫出来,不许你咬着下唇。” “胤————胤禅————”她叫出来的是胤禅的名字。 初夜,临真在整个过程中不断地呼唤着胤禅的名,仿佛这名字她早已唤过几千几万 次一般……深深地烙在她心海里。 柔情花园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