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七、寻凶 强科认为这儿不是第一作案现场,而是女死者被人分尸后从别处转移到这个地 方的。那么,第一现场又在哪儿呢? 我们手中的线索,只有这张残缺不全的饭票。我们连夜回到局里,在刑侦处强 科的办公室里召开案情分析会。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死者的身份,只有知道了她是 谁,才有可能展开案件的追踪与侦破。 讨论来讨论去,焦点还是归结到这张饭票,可惜的是,饭票上没有具体地址, 只有中间那个铅印的“一元”还算清晰,其它,都因水泡与磨损,看不清了。 强科决定,兵分三路,在发现女尸的这一带查找印刷厂,看看都有哪家印刷厂 印了这些餐票。强科带人为一路,剩下我和楞娃还有柳红及另外一名刑警,如果两 人为一路的话,我很想与柳红分在一起。然而不知强科是无意还是有意,他让楞娃 带领柳红,我则和那个一声不响的闷葫芦一路。 我十分沮丧,但也不好言明。 一天过去了,走访了这座县城的三家印刷厂,楞娃那边最先有了消息,说是一 家叫“新华”的印刷厂印了这种饭票,据他们回忆,是给一家叫“兴隆”的食品加 工厂印制的。 范围一下子缩小了。我们所有人立即赶赴这个“兴隆”。 食品厂的厂长接待了我们,他只看了一眼那张残缺不全的餐券,便爽快地说: “是我们厂职工食堂的饭票。” “那么,你们单位最近有没有人失踪呢。” “没有哇。”厂长翻翻眼睛。“那,有没有请假,这些天没上班呢?” “这倒是有一个,叫陈岚岚,有七八天没来了,她妈病了,请假回家了。” 从厂长口中,我们了解到,这个叫陈岚岚的女工在厂里是个独身女性,家在离 此有二百多里的农村,一星期前,她的母亲病重,她请假回去了。 强科立即吩咐司机从汽车上取来那件旧工作服,问厂长认不认得这是谁的?厂 长看了一眼,很狐疑地样子,说是这种工作服他们厂里很多人有,很难一下子说清 是谁的。 “立即去陈岚岚老家,找着这个人。”强科对我和楞娃说。 可是,陈岚岚的家那个村在哪儿,谁也不知道。厂长说他也不清楚。但是她有 个同室好友,叫付春艳,可能知道。 付春艳立即被叫了来,她一进门,看见满屋子警察,显得分外紧张。厂长问她 知道不知道陈岚岚的家在什么地方,她说陈岚岚从来未告诉过她,她不知道。 厂长显得有点生气,说:“你俩那么好,又住在一个屋子,连请假条都是你送 来的,你竟然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付春艳很紧张,也很慌乱,说完这些,转身就往外 走,急欲躲开。 这一切都被我们看在眼里。强科向厂长要来那张假条,然后又从劳动股那里找 来一份付春艳曾经填写的招工表。看了一下,发现两人的笔迹惊人的相像。 “立即送局里鉴定。”为了稳妥,强科还是让司机马上将这两份文字送回去。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笔迹同为一人。那么很明显,这张假条并非陈岚岚本人所 写而是付春艳代写的。她为什么代写?刚才又为什么撒谎?看来,这里面疑点重重。 “立即提审付春艳。”强科下令。 然而付春艳竟没回车间。大家在厂长的带领下,直奔付住的单身宿舍,发现付 春艳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想出门。我们的出现,使她一下子瘫软了。 “你说,陈岚岚家到底在哪儿?”强科低沉而有力地问她。 “在桃林。”付春艳嗫嚅地说,眼睛不敢看强科。 “我们这就赶去,你给我们带路。” 可没等我们出门,付春艳就瘫坐在地上,说不用去了,陈岚岚是让我给杀了。 说完,放声大哭。 没想到峰回路转,案子这么快就真情大白了。第一案发现场就是她们一起住的 宿舍。经过检验,墙上果然有血迹……正是在这儿,付春艳将陈岚岚杀死,并分割 若干块,然后装在一条麻袋里,用自行车驮出几十里路,扔到那个大水渠里。 -------- 深圳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