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国自古以来,一向以龙做为至高无上的表征。 “火龙门——”一个从清朝就留传下来的古老帮派,里头组织十分的神秘,外 人始终无法揭开火龙门的神秘面纱。 这近百年来,火龙门就一直这么的存在,有人曾夸说:天底下没有火龙门做不 到的事、杀不成的人。 是的,没错! 火龙门里训练的杀手就如同阎王一般,人说: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 更! 而近几年来,因为时代的变迁,火龙门的组织也渐渐的转型了,几乎所有的一 切都转为企业化的经营,明的是“企业集团”,但暗地里仍旧是个人人闻之色变的 黑道帮派。 高浪腾与唐天驹是火龙门新一代的主事者,两人同时被“火龙门”的帮主阎炘 逢所收养,阎炘逢教导他们冷心无情,凡事只为达到目的,不论任何的手段。 而两人就像光与影一般的随行,高浪腾为兄,个性冷漠、讥谓、无情,一向冷 眼看着周遭人事的变迁;而唐天驹为弟,从小个性斯文、开朗,这两人成为强烈的 对比。 ☆ ☆ ☆ 相遇——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踹他一脚的,人家以为那只是包垃圾而已,怎么知道 会是个人呢?而且还是一个快要挂点的人。 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最好心了,虽然好事做的不多,但坏事倒没做过半件,勉强 要说做过什么坏事的话,就是踢了那个快要挂点的人几脚。 但也只有那样子而已,基本上我还算得上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我理所当然的 打了通电话给那个人的弟弟了。 虽然人家说:“好心有好报”,而我也真的是有了好报——那张两佰万的支票, 不过那两佰万我摸了、碰了,知道两佰万的支票摸起来是什么威觉,但是它终究还 是与我无缘呐! 其实我一直很讨厌自己的个性,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还这么龟龟毛毛,甚至 龟毛到将钱往外推。 不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将那些钱要回来?一想到那些与我无缘的钱,人家 的心就痛痛啊…… 黄涪湄手中拿着一个小袋子,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大部分的商家都关了门,街道上也仅剩小猫两三只,要不 是有街灯,这条巷道在入夜之后,会变得十分安静,静到甚至有种“诡异”的感觉。 诡异? 是的!很诡异! 在这条街上流传许多可怕的事情,像黑道仇杀、抢劫……等诸如此类的传言。 这里的居民多半不愿意住在这个地方,这里除了房价低廉外,似乎就没其它优 点了。住的不安宁;入夜之后整条街就陷入一片死寂,这里的住户都有一个共识— —一旦有钱,马上就搬! 而黄涪湄之所以住在这里,原因也是很简单的。 原因与一般住户相同,那就是这里的房价“便宜”。说到便宜,真的还不是普 通的“俗”,原本房东是想卖掉这里的房子,但是怎么可能卖得出去呢?这里可是 有名的“黑街”耶! 开价从五佰万一直往下暴跌,最后三房一厅两卫的三十坪公寓,连两佰万的价 格都叫不到,真的是令房东心如泣血。 每个来看房子的人,一知道这里是“黑街”,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就跑,深怕 自己的双眼没有直视前方,不小心瞄了这里的某位大哥一眼,就准备被好打一顿, 甚至被做成水泥罐丢入太平洋里污染海洋生态。 就这样,房东太太就只能用“租”的租给房客,反正卖也卖不掉,自己住又整 天提心吊胆的,不如就“俗俗”的出租好了。如果有人租的话,还可以顺便的整理 家里,还算不错啦。 黄涪湄则是“贪小便宜”,没办法!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穷嘛!穷的人能 有什么选择呢?所以她就高高兴兴的付了租金——一个月两仟五,租下了一层楼, 快快乐乐的进驻她的新家。 基本上,黄涪湄除了贪小便宜之外,还有两个很大的特点——贪生怕死、欺善 怕恶。 在她搬入新家的第一大,房东太太就殷切的叮咛过她,十点过后就不要出门了, 若是在十点之后还没回家的话,那最好也别回去了,宁可隔日再回来,千万不要冒 险。 黄涪湄可是将房东太太的话当成圣旨,每大膜拜,丝毫不敢忘记。 因为她胆小极了,深怕一不小心被怎么了的话,那可真的不是一个“衰”字可 以形容得了。 何况她又长得美,有一张天使的脸孔及一副魔鬼的身材,对方说不定会将她先 奸后杀、再奸再杀也说不定。 所以啰,因为风险真的太高了,黄涪湄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会在晚上八 点以前赶回家,然后将门窗全都锁起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便迅速的包着棉被 躲到床底下去。 今日她回家迟了,因为她去应征新工作,那个人事主管竟然偷偷的跟她说,要 她陪他过一夜,这样他就会录用她了。 妈的!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的啐了口。 什么叫她陪他过一夜,他就会录用她了? 哇咧……那个人事主管还真的是将她看的扁扁的,若真的是要过一夜才能得到 那个“泡茶秘书”的职位,她不如直接找他们那个四、五十岁又一脸色眯眯的董事 长。 哼!她真的气极了,一气之下,她踹了那个人事主管一脚,忍不住的去酒吧喝 了几杯,这么一喝她也忘了现在到底是几点了。 在她略微清醒要赶回来之后,她才发觉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凌晨一点?是这条“黑街”最恐怖的时刻。 抬起头,看着这里家家户户全安装了铁窗,及已经完全熄灯的样子,黄涪湄就 不禁全身发毛了起来。 她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小步快跑,就怕一不小心自己会被人给怎么样了。 到了衔尾,黄涪湄终于看到自己住的地方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晚的寒风真的特别的冷咧,她打了个哆嗦,从皮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准备将 钥匙插入门锁里,略带酒意的她,由于一颗心全都放了下来,所以根本不会留意到 周遭的情形。 她向前走了一步,不期然的踢到某个“东西”,摇晃扑倒在那个“东西”的上 面。 “妈的!是谁将垃圾放在我家门口!”她咒骂着。酒意让她的视线有些不清, 她只能隐约的看到一陀东西堵在她的家门口,让她进不去。 “啊啦……臭垃圾,还不自动给我移到其他的地方去?”她扬起了音调,对着 那包垃圾说道。 “还不自己走!”忍不住的,她又踢了几脚。 “嗯哼……”一个虚弱的男声从地上传来。 黄涪湄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垃圾会说话?不会吧!是她的酒醉还没有醒吧!她在心 里想道。 “臭垃圾!”黄涪湄又踹了那团垃圾一脚。 “嗯……” 那声虚弱的男声再度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里,突然地,黄涪湄全身鸡皮疙瘩全都 冒起来了,所有的酒意一扫而空。 妈啊……她活到二十多岁,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但也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坏 事,好兄弟千万别来找她啊,阿弥陀佛!她不停的在心里喃喃自语着。 脚又踩到那坨垃圾了,那坨垃圾又闷哼了一声。 “鬼啊……”黄涪湄吓得脚软跪在地上,此时她酒意全消。 她慌乱的小手不停的在地上乱爬,突然碰触到黏稠的液体。 在看清手上所沾染的是鲜红的血迹时,她吞了吞口水,仔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 那坨圾垃……不……不……是人。 “妈的,你要死别死在我家门口啦,快滚啦!” 对方仍是没出声。 “嘿……嘿……”她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他。“难不成这个男人被我给踢死 了?”她喃喃自语的说道。 “嘿喂……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呼叫了很久,对方还是没有没反应,完了!这个男人会不会挂点了? 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幕幕她被人怀疑是嫌犯,被警察侦讯的画面。 “不会吧?我不会这么衰吧?”如果他还没有挂点的话,那她打算先问问看对 方有没有钱、有没有女朋友,然后再考虑是不是要救他。 但现在他连吭都不吭一声,她真的觉得大事不妙了。 现在她该怎么做呢? 埋尸?弃尸? 但是人又不是她杀的啊,她怎么这么倒楣啊! 左右张望了下,发现四周都没有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他拖进了屋子里, 连忙的关上铁门。 ☆ ☆ ☆ 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让她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哇咧……好酷喔!她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在心里说道。 男人留长发……真的好帅。 这么帅的男人若是不小心挂点了,岂不可惜? 不!所以绝不能让他隔屁升天,她要救他!嗯……没错,她决定要救他,万一 他又不小心很有钱的话,那她还可以死赖着他。 嘿嘿……心中的如意算盘已经拨好了,这个男人若有钱的话就是金龟,没钱的 话就变成男佣。 “哇哈哈哈哈……”忍不住她大笑几声。这时才想起这个男人流了这么多的血, 不知道断气了没有。 她将食指放在他的鼻翼,发现他还有呼吸。 “幸好,你很韧命,还没挂点……”黄涪湄从他的皮包里找出了一张身分证。 姓名——高浪腾民国xx年生。 原来他叫高浪腾啊,这个名字取的还不错,真是人如其名。她心里想道。 她的手不停翻着高浪腾的衣服,企图找出一些联络他家人的方法。刚才她大略 的扫了他一眼,他应该是中枪才是,既然是中枪就不能送医院了。 好不容易,黄涪湄找出了一只手机,很幸运的,这只手机还处于开机的状态。 她开始搜寻着手机里头的联络簿,找到之后,按下拨号的按键,不一会儿,电 话便被接了起来。 “喂……”话筒里传来个十分低沉悦耳的男声。 “呃……你好……我……”黄涪湄开始结巴了起来。 “小姐?”接电话的人是唐天驹,黄涪湄拨的电话正好是他私宅的电话。 “没有啦……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生性胆小的她,连忙先撇清自己,免 得到时被人当成杀人犯了。 “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高浪腾的男人?”黄涪湄问道。 “高浪腾?他怎么了吗?”唐天驹皱着眉,在这个女的打电话来的十分钟前, 他大哥的手下就联络他了,告诉他高浪腾与他们失去联络。 这件事,他不敢惊动他们义父,只让手下偷偷的寻找高浪腾的踪影。 “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弟弟。” “哦……那就好了,你哥哥受了很重的伤,我还没有送他到医院,你快点来吧! 看样子你大哥应该不会这么快挂点才是。” “谢谢你。” “我这里的住址是……”她说出一长串的住址。 “我们两分钟马上到,你稍等。”唐天驹浬忙的拨了另一通电话,要人马上赶 过去。 “两分钟?这么快?”黄滴湄讶异的说道,开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 “是啊!”唐天驹笑道,“小姐贵姓?” “你……你们不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吧?”黄涪湄全身的汗毛马上竖立了起来。 “没有,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而已,若是我大哥醒来的话,他总得知道恩人的名 字才是。”火龙门的门规之一,有恩必报。 “这倒也是!”虽然说──施恩莫图报,但是她这么穷,当然是得酌收一点小小的礼金才是。 “所以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芳名。” “对了,你家里有没有钱?” “小有资产。”唐天驹说得十分保留。 小有资产?那不就代表有钱了吗?到时她就可以……嘿嘿,依照她们四个姊妹 淘的约定来做了。 “真的吗?” “是的。” 而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门铃也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我去开门了。”黄涪湄挂上电话,然后打开了门。 在看到门外的人之后,胆小的黄涪湄全身开始发抖。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矗立在她的面前,那种磅礴的气势让天性胆小的 黄涪湄,简直想要跳到一旁去躲起来。 吞了吞口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救了什么不该救的人了? 不过……继而一想,刚才那个自称是高浪腾弟弟的男人说他们小有资产耶! 钱……钱……她是这么的穷,思及此,她便鼓起了勇气。“你们是?” “请问高先生在里头吗?”开口的是一名站在前方,看起来十分斯文的男子。 “你们找高浪腾?” “是的。” “进来吧!”说完,她连忙的开了铁门。 “少帮主……”几名男人连忙扶起他,将他带了出去。 “啊啦……你们叫他什么?”黄涪湄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两眼 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他是我们的少帮主,很感谢你救了我们少帮主,我叫靳斯。”靳斯从口袋里 掏出了一张支票,“这只是个小小的谢礼,希望你做下。” 黄涪湄接过了靳新斯手中的支票,啊啦!是两佰万耶。 统一发票的第一特奖也是两佰万说,但差别是——这两佰万是实拿的,而统一 发票那两佰万还要报税说。 不只有差,还差多了。 亏她每逢单月的二十六日就拼命的对统一发票,希望让她不小心踩中狗屎而走 运让她中个两佰万。但别说两佰万了,她连两佰块都没有中过。 但就这样让她轻易的拿了两佰万?她只不过不想让人以为她杀了人,而将那个 叫高浪腾的拖入了屋里,然后拨了一通电话,这样就有两佰万的收入。 可是就这样收下对方的钱,会不会……嗯嗯……显示她很贪财呢? 起码也要做做样子嘛,不然不好看啦! 想到这点,她决定先还给对方,在对方一直要她收下来之时,她再很勉强、很 为难的做下。 嗯!就决定这么做。 “这个钱……我不能收!”黄涪湄将支票还给了靳斯,大眼睁得更大了,眼巴 巴的看着靳斯。 快啊!快啊!快将钱“硬塞”给她啊,那她就会很“不好意思”的勉强的收下 来了。 靳斯收下了支票,“很感谢小姐好心救了我们少帮主,我们这样拿钱出来当谢 礼,也许你会认为污辱了你,真是抱歉,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再次的向你赔罪。既 然你不收的话,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了。”说完,靳斯向黄涪湄点了点头,道声再见 之后便离去。 啊啦……听到靳斯的话之后,黄涪湄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怎么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呢?这个叫靳斯的人为什么没有要她勉强的收下钱,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突然地,黄涪湄的心开始泣血,心痛啊! 钱……钱……钱……她的两佰万飞了。 “别跑啊,我没有说不要啊……”黄涪湄连忙的追了出去。但几辆宾士车已经 驶得远远的了,一下子便看不到影子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黄涪湄一步步的走入屋子里。 “呜呜呜……”忍不住,她哭了。 为了那两佰万而哭泣!人家她只是假装一下而已嘛,又不是真的不要!那个叫 靳斯的人怎么这么不识相啊? 她这叫“爱呷假细二”啦,为什么……呜呜,她怎么这么悲惨啊!折腾了半个 小时,连一毛钱也没捞到,早知道她就不要拉拉杂杂讲一堆了,呜…… 想到如此令她心痛的事,她难过的回到了房间,准备洗个澡,之后再躲到床上 放声哭泣。 ☆ ☆ ☆ 高浪腾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高先生,您醒了啊!”一旁的特别护士连忙的走过来,看着高浪腾。“高先 生,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高浪腾坐起身,感到伤口还有一点疼痛。 “您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了,只要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看到高浪 腾的酷脸,就像个小花痴一样呆望着他。 “休养几天?”高浪腾的剑眉皱起来,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夜,他从一名女子的家里走出来,正打算坐上停在一旁的宾士车时,十几名 陌生男子却从一旁冲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枪。 当时,那几个男的看准了他没有带任何的手下,于是便要求“火龙门”要付给 他们两亿,做为赔偿他们上次卖“面粉”的损失。 他们这么一说,高浪腾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上个月,高浪腾的手下靳斯告诉他,有个小帮派买下了一艘船,准备在一些鱼 货以及船底版中,夹带“面粉”进来台湾。 原本这不关他的事,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很不好的缺点——做事只凭私人的喜 他没有任何正邪的观念,对他来说,事情只有顺不顺眼而已,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而这件事,让他看得很不顺眼。 这代表高浪腾很不喜欢“面粉”这类的东西。 那时,高浪腾只是微微的扬起了唇色,端起酒杯轻啜了口,细长、黝黑的单凤 眼让人读不出他的心思。 “替我发一封E-mail给警政署署长吧,看他们要怎么处理。”执着酒杯的手, 轻轻晃动着,醇酒则是在玻璃酒杯的边缘,画出了一条又一条的弧线。 “是的,属下知道。”靳斯恭敬的说道。 “他们会损失多少?”高浪腾随口问道。 “逾两亿吧!” “哦?”高浪腾扬了扬眉,“两亿?呵……” “少帮主?”靳斯看着高浪腾,不解的问道。 “我是觉得两亿太少了一些,可惜不会判死刑呢!” 高浪腾漫不经心的态度,让靳斯全身发冷,他当然听出了高浪腾的弦外之音, 毕竟他是这么的冷静、残酷。 高浪腾看了靳斯一眼,“但算来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只要照我刚才说的做好 就行了。” 就这样,靳斯发了一封E-mail给警政署,在那封电子邮件里,明白的指出了藏 毒的地点,以及这一大批毒品的拥有人。 隔天,警方顺利的侦破了这个史上以来最大宗的毒品走私案。当高浪腾看到电 视新闻时,对警方将所有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只是轻扬了眉,未做任何表示。 没想到,这些人竟找上了他。 “找我要两亿?”他注视着那几个包围他的帮派份子说道。 “当然,对‘火龙门’的少帮主来说,区区两亿应该不算什么。”几个小啰喽 说道。 “是啊!易如反掌。”他邪魅的笑着,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十分冷酷与无情。 “那就拿两亿出来吧。” “哦?呵……何不向警政署拿呢?你们该知道,我一向对那种东西不怎么感兴 趣。”他耸肩,漫不经心的眼扫了围在他身前的几个人,还是一样的莫测高深,那 双黑眸完全没有透露出半点惧怕的情绪。 “姓高的,你罩子给我放亮一点,就算你们‘火龙门’的杀手再怎么阴狠,你 现在也只有一个人,聪明的就听话,乖乖的开张两亿元的支票给我,免得到时‘火 龙门’得帮你收尸。” “做不到!”他全身散发着狂狷的气息,犹如地狱的使者一般骇人,“没有人 可以威胁我做任何事。”他沉稳的说道,并迅速抽出了枪。 虽然高浪腾受过严苛的杀手训练,身手十分俐落,但以一对十来个,还是难免 力不从心。 中弹的他,负伤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口,而他的记忆也只到此而已。 “谁送我来的?” “是靳斯靳先生。” “叫他来见我。”他冷冷的下了命令。 “好的。”护士连忙走出了病房。在照顾这个病人之前,他们院长曾仔细的叮 咛要好好的照顾他,丝毫马虎不得。 那时,她还不太清楚原因,毕竟这家医院最高的两层楼,可不是让一般病患住 的,甚至于连实习护士、实习医生也禁止上楼。其实也不算是禁止上楼,严格的说, 要搭乘另一座电梯才可以到达这最高的两层楼来。 几天前,这位姓高的病人被人紧急送上楼后,她这也才能第一次上楼。而既然 高浪腾身受枪伤却没有报案,邢再笨的人也知道这应该是属于什么样的地方了。 护士离开后,亮浪腾那双嘲讽的眼,瞬间又变得凌厉,敢动他,势必要知道后 果是多么的凄惨。 他不会要他们死,因为那对他来说太无趣了,况且他向来不是那么仁慈的人, 呵…… 最残酷的不是让敌人一枪毙命,而是让敌人生不如死! 而相信他们会很快就知道动了他的后果。很快的!他相信。 -----------------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