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资本论》:辉煌巨著(5) 现在,我们放下作为使用物品的商品,来考察商品价值。 我们曾假定,上衣的价值比麻布大一倍。但这只是量的差别,我们先不去管 它。我们要记住的是,假如1件上衣的价值比10码麻布的价值大一倍,那么,20 码麻布就与1 件上衣具有同样的价值量。作为价值,上衣和麻布是有相同实体的 物,是同种劳动的客观表现。但缝和织是不同质的劳动。然而在有些社会状态下, 同一个人时而缝时而织,因此,这两种不同的劳动方式只是同一个人的劳动的变 化,还不是不同的人的专门固定职能,正如我们的裁缝今天缝上衣和明天缝裤子 只是同一个人的劳动的变化一样。其次,一看就知道,在我们资本主义社会里, 随着劳动需求方向的改变,总有一定部分的人类劳动时而采取缝的形式,时而采 取织的形式。劳动形式发生这种变换时不可能没有摩擦,但这种变换是必定要发 生的。如果把生产活动的特定性质撇开,从而把劳动的有用性质撇开,生产活动 就只剩下一点:它是人类劳动力的耗费。尽管缝和织是不同质的生产活动,但二 者都是人的脑、肌肉、神经、手等等的生产耗费,从这个意义上说,二者都是人 类劳动。这只是耗费人类劳动力的两种不同的形式。当然,人类劳动力本身必须 已有一定的发展,才能以这种或那种形式耗费。但是,商品价值体现的是人类劳 动本身,是一般人类劳动的耗费。正如在资产阶级社会里,将军或银行家扮演着 重要的角色,而人本身则扮演极卑微的角色一样,人类劳动在这里也是这样。它 是每个没有任何专长的普通人的机体平均具有的简单劳动力的耗费。简单平均劳 动虽然在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文化时代具有不同的性质,但在一定的社会里是一 定的。比较复杂的劳动只是自乘的或不如说多倍的简单劳动,因此,少量的复杂 劳动等于多量的简单劳动。经验证明,这种简化是经常进行的。一个商品可能是 最复杂的劳动的产品,但是它的价值使它与简单劳动的产品相等,因而本身只表 示一定量的简单劳动。各种劳动化为当作它们的计量单位的简单劳动的不同比例, 是在生产者背后由社会过程决定的,因而在他们看来,似乎是由习惯确定的。为 了简便起见,我们以后把各种劳动力直接当作简单劳动力,这样就省去了简化的 麻烦。 因此,正如在作为价值的上衣和麻布中,它们的使用价值的差别被抽去一样, 在表现为这些价值的劳动中,劳动的有用形式即缝和织的区别也被抽去了。作为 使用价值的上衣和麻布是有一定目的的生产活动同布和纱的结合,而作为价值的 上衣和麻布,不过是同种劳动的凝结,同样,这些价值所包含的劳动之所以算作 劳动,并不是因为它们同布和纱发生了生产的关系,而只是因为它们是人类劳动 力的耗费。正是由于缝和织具有不同的质,它们才是形成作为使用价值的上衣和 麻布的要素;而只是由于它们的特殊的质被抽去,由于它们具有相同的质,即人 类劳动的质,它们才是上衣价值和麻布价值的实体。 可是,上衣和麻布不仅是价值,而且是一定量的价值。我们曾假定,一件上 衣的价值比10码麻布的价值大一倍。它们价值量的这种差别是从哪里来的呢?这 是由于麻布包含的劳动只有上衣的一半,因而生产后者所要耗费劳动力的时间必 须比生产前者多一倍。 因此,就使用价值说,有意义的只是商品中包含的劳动的质,就价值量说, 有意义的只是商品中包含的劳动的量,不过这种劳动已经化为没有质的区别的人 类劳动。在前一种情况下,是怎样劳动,什么劳动的问题,在后一种情况下,是 劳动多少,劳动时间多长的问题。既然商品的价值量只是表示商品中包含的劳动 量,那么,在一定的比例上,各种商品应该总是等量的价值。 如果生产一件上衣所需要的一切有用劳动的生产力不变,上衣的价值量就同 上衣的数量一起增加。如果一件上衣代表x 个工作日,两件上衣就代表2x个工作 日,依此类推。假定生产一件上衣的必要劳动增加一倍或减少一半。在前一种场 合,一件上衣就具有以前两件上衣的价值,在后一种场合,两件上衣就只有以前 一件上衣的价值,虽然在这两种场合,上衣的效用和从前一样,上衣包含的有用 劳动的质也和从前一样。但生产上衣所耗费的劳动量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