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鸳鴦情、何知生死命 这天中午,应文独自一人走进酒馆,全是宾客满座,只见何氏不见何玉兰,觉 得来得不是时候,转身欲往外走。却让好客的何氏热情地喊住:“哎呀呀,客官, 这外面坐满,里面还有贵客屋呵,快快请……。”何氏话没说完,只见应文把扇子 一摇转过身来,她一眼认出。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惊喜,“咳呀呀,我当是哪位贵 客呢,原来是天大的贵客哟,快请!快请!你一来呀,我这酒馆蓬荜生辉,天降吉 祥。”说着就高声喊:“玉兰呀,贵客来了,快迎贵客进门。” 何玉兰腰扎围巾,正在忙忙碌碌地洗碗,她就喊:“妈,叫他自己进来吧,我 不空,正忙着呢!” “玉兰呀,你盼的贵客到了,还不快来迎接呀!” “贵客?啥子贵客!”玉兰心里就嘀咕,“妈为了拉生意,把卖丘二的也喊贵 客,我才懒得去呢!” 却不料,何玉兰没出去,她母亲就接二连三地喊,她就火冒冒地吼:“啥子贵 客这么大的架子……。”她用围巾擦着手走出来一看,脸上一下子惊喜,但她马上 镇住样子说:“这外面没座位,只好屈就进里间小屋吧。” 应文随她边走边看,“嘿,你这酒馆生意兴隆啊!” 何玉兰没应声,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兴奋极了,就想着把心里的情绪如何地发泄 出来。 往里走了一间屋又走了一间屋,何玉兰把应文领到最后边的一间屋,手一伸说 :“请进吧!” 应文进去,她也跟着进,没待他回过神,她就反手关了门。顿时,应文以为情 形不对,他就大惊失色地说:“你关门干啥子?”心里就在怀疑,她对我要行凶? “关门干啥子?问你自己!”随着话音一落,她挥起拳头就朝应文胸口打来。 “我把你打痛,叫你也觉痛的滋味!” 应文急了,一把捉住她的手,一把拖到面前问:“你为啥打我?” 何玉兰反倒是扑进他的怀里,嘻嘻地笑,“你不晓得,我盼你,等你,一天一 天,半年多了啊!你不晓得,我盼得心焦,等得心痛!” “哦,这样呵!”应文把**一挺,“那你就打,打得再重,再狠,我也认了。” 何玉兰却不打他,而是像只小羊羔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半年多了,你心里没 我呵,我可天天想你,夜夜念你啊!” 应文把她紧紧一抱,“今天,我看到你这蜀妹子的泼辣啊,太可爱了!……。” 说至此,嘴就直往她的脸上亲。 “不,你得保证。”何玉兰把他一推,“从今天起,不得离开我了?” “这,你听我说……。” 何氏端酒菜来到门边,见是关了门的,她就“咚咚”地敲了敲门,“你们有话 慢慢说,应公子该吃饭了,总不能饿肚子吧!” 在屋里,何玉兰嘻嘻地从应文怀里抬起头,手指儿往他额头上一指,“好,你 就先吃饭,吃了,我们再算这笔人情帐!” 看着应文喝酒吃肉,何玉兰心里甜蜜蜜的高兴极了。见他吃得狼吞虎咽的,就 忙着说:“你慢慢吃,何愁我这里少吃的,我妈肯定还给你端好吃的来。” 正说着,何氏又给端了两个菜来。应文挑起吃了一口,连说:“好吃,好吃, 比皇宫的御宴好吃得多。” 何氏就笑:“应公子呀,你说笑话了,皇宫里的御宴你我都没见过,咋说这菜 比御宴好吃,你吃过呵?”说完就摇头笑,“不过,我这菜好吃,不是自夸,十乡 八里没人赶得上。” 应文点点头,喝了一口酒,说:“我这一趟没白来,吃到这么好的菜,高兴呵!” “那你慢吃!”何氏招呼女儿,“你陪应公子,我外面忙得很。” 何玉兰给斟了一杯酒,说:“这会儿,我妈不得空。晚上时,我与妈专门设酒 款待你。到时,还会吃到更可口的酒菜。” “好,好。”应文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说:“你这儿的酒美菜香,很合口味。” 何玉兰笑眯眯地说:“那就不走了,我天天让你喝美酒!”她见应文没说话, 就悄声说:“我猜呀,我妈定会请人给说媒,到你家提亲呢。” “不,不!”忽觉话语不对,应文急忙改口说:“我父母不在了,找人说媒就 不谈。” “嘿,你啥意思?”何玉兰以为他是推辞,脸上立即现出不高兴的神色,“你, 你太不了解人的心了!” “我,咳,你没懂我的意思。”应文极力解释说:“我不喜欢人来人往的闹市, 喜欢乡下的田园生活,过清闲悠静的日子。” “嘿,你开玩笑啊,你去乡下过田园生活?”何玉兰哈哈一笑,“你说这话我 不信!” 应文停住杯子望着何玉兰不相信的面容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家在乡下山村 有清闲的地方?” “有呵,离这几十里的大山里!”她看着应文的样子说:“那地方就清静,周 围团转没人烟,你去呵?” 应文一笑:“你去,我就去,你织布,我耕田!我向往的就是那种世外桃源的 田园生活!” “我说你,脑子有神经呀!”何玉兰沉思一下说:“今晚听听妈的意见,明天 领你走一转,也许走不到半路,你就打回转了!” 当晚,何氏母女好酒好菜款待,应文从没这样的高兴和开心。他们三个你敬我 劝,竟然使得应文喝醉了。母女二人安顿应文睡下之后,也是一个醉麻麻,一个醉 熏熏地说酒话。 何氏醉眼矇眬地说:“我,我觉得呵,应公子人不错,我喜欢他来我家上门。 但有一条,我觉得他很奇怪,咋说我做的菜比皇宫里的御宴好吃?他吃过御宴吗! 再说,有名有地位的书生公子谁不想居住城里的高房大屋享清福,图的就是逍遥自 在。他却古怪与众不同,偏往乡下山里走,说什么喜欢世外桃源的清闲悠静。这不 合常理,他是啥子人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我虽不全了解,但我晓得他是大侠呀!”何玉兰虽是醉得头昏,但心里明白 的,她说:“他是大侠,自然与众不同了。我听说书的讲,古时候得道成仙之人, 都是隐居深山修炼出来的。到时一出山,可就一呜惊人了。我在牢房里看他救我, 大侠一样的身手。牢房那么高的围墙,守卫那么的严,他竟然神鬼不知,来去自如, 我替他好高兴啊!妈,我也跟他在大山里修炼,我也成一个女中豪杰。我们乡下有 住房,有田地,我跟他回去,正好!” 进屋睡了一会儿,何玉兰觉得有些酒醒就出门向楼上应文住的房间瞟眼一望, 只见一个人影一闪,再看,却不见人影。她就奇怪,应文真是神秘的大侠呢,酒喝 得那样的醉,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夫呵!想到他酒醒后口渴,就去兑了一碗醒酒的糖 水给端去。 轻轻叩了叩门,她就端水推门进屋。点亮灯一望,见应文已是睡在**,看样子 睡得很死。她就端碗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喊了一声,只见应文动了一下,“嗯”了 一声。她就上前轻轻地扶起,端碗至他嘴唇边。他就喝了几口,头一摆,身子往后 一仰就把何玉兰的一支手压在了头底下。何玉兰没抽手,扭身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 然后就去扶他的头,打算抽出被压着的手。却不料应文一把抓住她的另一支手。她 一惊,本想猛劲抽出手的,可她不但没抽手,还贴近他身边悄声说:“公子,你好 好睡,我明天跟你下乡去。”言毕就想抽手,却被应文把她一拖,另支手搂着她的 腰身一抱,一个翻身便把何玉兰按倒**。应文的一支手就很不安分地在她胸口摸来 捏去的,气喘不息地说:“我想死你了……。”何玉兰明白,应文要干什么了,但 她并没反抗,也没推却,而是喘着粗气急促地说:“公子,不,不,妈会晓得的… …。” “你妈对我好,没得说的,朕娶你当皇后……。”应文见她顺从,也就毫无顾 忌地解她的衣带、脱她的裤子。 何玉兰没喊没叫,仍由他胡弄。她想的是,把心都掏给你了,还在乎身子! 应文脱衣解带的手很笨拙,把一个布纽扣好一阵的解不脱,他是太急迫了。何 玉兰脸上**的烧,就伸手一解。这对应文来说,是她给自己打开了大门,他就三两 把**了自己的衣裤,一下子扑上去,挺起身子长驱直入。那种疯狂在她身上先是感 觉柔情绵绵,而后暴雨倾盆。她心花怒放地感觉到云里雾里,竟然是愤发而出的狂 泄。此时此刻觉得已是他完完全全的人,一切都是那么服服帖帖地让他占有了。 这一次去将军府,张耀很是不情愿的,但又不得不去。先前,林龙转达王爷军 令,已将他全家妻儿老小三十多口人全都作为人质,押在将军府。给他下了密令, 要是不拿着建文帝的大印、人头来见,他妻儿老小将被一一处死。可他与程济、李 亚东交手拼杀之后才认出,被称为建文帝的人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决非文弱样儿 的人。因此认定,这是他人冒充的建文帝。他即刻回到将军府禀明了实情,林龙拿 不定主意,便去向王爷奏报。王爷再次传下密令说:“建文帝是与程济一路逃亡的, 原先的建文帝不会武功可能是事实,但这么多年来,他为了逃脱追杀,难免不会拜 师学艺。既然这人与程济在一道,他是建文帝的可能性就大,先将这二人暗杀,且 要提着大印人头来见。”莫得奈何,张耀只得暗中又派得力杀手随他跟着程济、李 亚东二人的逃亡去向继续穷追猛杀。岂不料一路追追杀杀,一直追杀到闽东,哪知 追着追着就不见了踪影。有人密报,是不是出海逃到南洋去了。张耀虽是怀疑,却 无实据。他派人去四面八方暗查之后,仍是不见行踪。他叹了一口气,只得偃旗息 鼓地回南阳。在路上,他就担心,这次没提着建文帝的大印人头回来,我妻儿老小 三十多人的性命咋保呢?他是左思量右考虑,便决定亲自求见王爷,请他暂且饶过 全家人的性命,并宽限时日,只要建文帝没逃到海外,他迟早要寻着建文帝,并提 着他的大印人头来见。 哪知,他刚到王府门口,林龙便拦住他说:“想见王爷,你休想。王爷有令在 此,他不听你胡扯。你既然没提着大印人头来见,那好吧,就用你家人的人头。” 他把手里的令牌一亮,“回将军府,带张耀家人来。” 回到将军府不久,张耀全家三十多人全都带到。林龙把手向张耀一指,问: “你追杀他们几个人呀?” 张耀上前一步,拱手道:“报大将军,他们一共两个人。” “这么说,如果事情办顺当,该是提上两个人的人头哦?”林龙黑沉着脸, “好吧,我代王爷给你一个情面。今天三十多个人,王爷说了,暂不全杀,只杀两 个人的人头,你说今天杀哪两个呀?” “不,请将军转告王爷,今天都不杀,大将军开恩呀!”张耀一步跪到地上, 头就“咚咚”的往地上磕。他一抬头,满额头都是磕出来的血,满脸流淌。 “你再求情也没用,今天非杀两个人头不可。”林龙向几个军士喊:“你们抓 两个上来,无须多说,立刻就杀!” 几个军士扑下去就要抓人,只听有人大喝一声:“慢着!”随着话音一落,从 人群中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迈的老人。 张耀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爷爷和婆婆,只听老爷子说:“我活到九十五, 老伴也是九十岁的人,活到头了,我们两个死,值得!” 张耀把手一伸,扑到地上又哭又喊:“林将军呀,你也是有父有母之人,我的 灾难咋能叫我爷爷、婆婆代过呢,千万不可以呀!要不,我宁愿去死,你就另派他 人执行密令吧!” “你胡说啥呀?”林龙把手一挥,“既是你老爷子,老妈愿去死,那就成全他 们!”他把手里的令牌往下一丢,“拿他二人开刀!” 两个刀斧手“呼”的一声举起了刀。 “慢,王爷军令到!”只见一位旗牌官手执一纸王令到,旗牌官展开王令宣读 :“经楚王查实,张耀办事不力,按律当诛全家,念及张耀有戴罪立功之心,暂免 全家死罪,但活罪难饶,每人戒刺一刀,见血红为止。” “既是王爷开恩,本将领命。”林龙把手一挥,“全体军士听令,给他家每人 手上一刀,杀出血为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