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洪立仗义安排众雄 法禅复仇半路劫持 话说童林听他这么一说呀就是一愣,心说:我不认识他呀!他怎么说盼我,可 把我盼来了呢?童林这么一愣的工夫,洪立赶紧过来了,拉住童林的双手:“贤弟, 大概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童林摇摇头。“干脆我跟你实说了吧。你认识不认 识独占九州笑鳌头秋老侠客呀?”童林说:“太认识啦!那是我新交的好朋友。” “这不就行了吗,我跟北侠秋田是过命的朋友。前些日子我接着他一封信,在那信 中秋田告诉我,又多了个朋友叫童林,介绍了你的为人,介绍了你在杭州擂的始末 经过,使我十分佩服哇!而且秋老侠客告诉我,不管何年何月,只要见着你,要多 亲多近。我跟我儿接到信后,常思念这个事儿,我盼望能跟你见着一面。这也是天 意该着,怎么你就到了呢?哎呀?真叫人痛快!误会呀误会,兄弟!恕老哥哥鲁莽, 我这厢赔礼了!” 啊!童林这才明白,闹了半天他跟北侠秋田是好朋友,觉着也怪有点抹不开的, “老哥哥,您言重了,怪还怪在小弟我的身上,请恕我得罪。”撩衣服要磕头。 “哎哟!不……我可担当不起。”童林一笑,赶紧点首,把泥腿僧张旺、刘俊他们 叫过来,“还不见过老伯,赔礼认错。”哎呀!泥腿僧一扑棱脑袋,心想这多好, 让他给揍了一顿,还得叫老伯,还得赔礼,谁让是一家人呢?这哥几个过来一施礼, 洪立也说了几句客气话,把儿子洪玉尔叫过来了,“还不见过几位?还不给你师叔 磕头。”洪玉尔过来见过张旺众人,瞅着童林光乐没施礼,他爹把脸往下一沉, “还不见过师叔!”“嘿——”还乐他不施礼。大伙一看这什么毛病呢?就见这洪 玉尔趴在他爹的耳朵上嘀咕了半天,他爹一乐,“小子,我早看出你的心意来啦, 等一会儿再说这话吧。”不知他们爷俩指什么说的。 单表老英雄洪立,跟童林商量能不能到我家吃顿饭喝口茶,咱们哥俩亲近亲近。 “哎呀!”童林说,“这事儿可不好办!我主要押送差事来的。”“这差事,放心, 贤弟,到我家更保险,他长翅膀都飞不了,就离这不远儿。”童林这一犹豫,他马 上吩咐:“来呀,快回去套车,准备搬家。”这老头子还是急性人儿,家人回去套 了几辆车,赶到祠堂门前来接人儿来啦。这时候童林陪着洪氏爷儿俩走进祠堂,小 弟兄都在院里站着哪,一瞅童林回来啦,咳!老头儿也来了,他们就明白言归于好 了。泥腿僧张旺过来挨个儿告诉,嗷,大伙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赶紧过去给老头儿 施礼。老头儿也说了几句客气话。 正这时候,屋里头的雍亲王说了话了:“海川哪!”童林应一声,迈步来到里 头:“爷!您睡醒了?”“嗨!我醒了半天了。我问阮合、阮壁你上哪儿啦,他俩 支支吾吾不肯告诉我。你要再不回来,我就找你去了。”童林一笑:“我又不是小 孩子,您干什么这么担心哪,爷,我跟您说点儿事儿,刚才是这么这么回事儿。” “哦!这么热闹的事儿我没赶上,我这病也不是时候。这么说,这洪立老英雄也来 了?”“就在门外。”“快,请进来!请进来!”童林来到外头跟洪立说:“老哥 哥,咱们不是外人,我不能瞒你,你知屋里是谁?”“啊,谁?”“雍亲王胤禛, 当今皇上的四皇子。”“啊!哎哟!这我可不清楚。”老头儿赶紧把衣服整理好了, 带着洪玉尔一前一后进屋,咕咚就跪在地下啦:“小民给爷请安,参见王驾千千岁!” 贝勒爷下了地,用手相挽:“老英雄,不必客气!小英雄请起,请起。哈哈哈!真 是五湖四海皆朋友哇!刚才听海川一说,才知道是这么回事儿。请坐,请坐!”老 头儿不敢坐,童林说:“坐吧,在雍亲王面前越随便越好,我们王爷就不喜欢客套。” 洪立父子也看出来了,因此在旁边落坐。这时候外边又是牲口叫,又是车轮响动, 雍亲王就问:“海川,这怎么回事?”童林一笑:“这是洪老英雄打算接您到家住 几天儿。”“哎呀!老英雄,您太客气啦!这要讨扰了!”“爷!您怎么这么说话! 您去住几天,我们全村子都光彩。我请都请不来,您得赏脸!”“好吧,恭敬不如 从命,搬搬家吧。”一句话说出口,大伙儿搬家。 雍亲王上了头辆车,童林众人上了二辆车,差人们从仓房里头把二寇提出来, 装入囚车木笼,小英雄在这护送,离开洪氏祠堂赶奔洪家庄。等一进庄子一看哪, 咳,这地方真宽阔,树林环绕,还有一条小河曲曲弯弯流过,空气清新,风景如画。 你看贝勒爷有病,吃了点药,睡了一觉,出了点汗还真轻松多啦,再有这种环 境他心里头一高兴,基本就算复了原了。等来到洪立的家里头,洪立把屋子打扫干 净,安顿雍亲王休息,童林众人奔客厅。雍亲王一看哪,我睡够啦,别把我推到一 边儿去,听咱们大伙唠唠嗑儿,我心更痛快,这也跟着到了客厅。洪立出去关照着, 把韩宝、吴智广押到空房之中,派专人看守。洪立哪,吩咐家人杀牛宰羊热烈祝贺, 门上加岗,四外加强巡逻。一则保护雍亲王的安全,二则防止二寇逃走,要这么看 来可比那祠堂保险的多了。时间不大,酒饭摆下,众人归坐。还没等坐稳当呢,外 边嗷一嗓子,傻英雄于和于宝元进来了,拉着童林,“哥哥!你又上哪儿去啦!等 我睡醒一觉一瞅人儿都没啦,问他们几个,他们也不告诉我。”“兄弟,刚才我有 事儿,饿了不?”“肚子早叫唤啦!”“现在摆好酒菜坐下吃吧。”当时给洪立一 介绍,“这是我亲师弟,叫叱海金牛,于和于宝元。”洪立过来赶紧施礼,“闹了 半天也是了不起的英雄,小老儿这厢有礼啦。”要像那别人不得还礼吗?这于和呀, 傻了巴叽的,翻着眼睛瞅洪立乐个半天,“嘿、嘿、嘿……我说老头儿你别客气啦, 让我吃饱就行。”洪立一听这都是什么词儿?一听有点憨傻,也没计较此事,大家 落座入席开怀畅饮。在酒席中间洪立就问,“贤弟!你们这是奔哪儿去?”童林口 打咳声,把以往经过讲述一遍,洪立这才明白,闹了半天这是进北京啊,噢,兄弟 用什么不?人手不足,咱们庄都有,实在不行,我们爷儿俩跟着护送。童林客气了 几句,摆手谢绝。可正这时候洪立的儿子洪玉尔又到父亲身边咬了半天耳朵。老头 儿脸上带笑直瞪他,瞅瞅童林,雍亲王看出有事儿来了,“老英雄!这,这,怎么 回事儿?有话直说,何必隐瞒呢?”“爷,您问到这儿啦,我要据实回禀。这是我 儿洪玉尔,我没有三男四女,就这么一根独苗,从小娇生惯养,从七岁开始就跟我 习学武艺,也会那么几招。虽然如此,这孩子眼光还挺高,要求还挺高,打算拜个 又露脸又有名儿的师父,怎奈多年没能如愿哪。这一见着童侠客,他非常高兴,这 不跟我说第二次了吗,打算拜童侠客为师,爷!您看看怎么样?”噢,大伙这才明 白。雍亲王闻听把酒杯放下了,“这有什么哪,我说了算,海川!收徒弟!”其实 童林也挺喜欢这孩子,又有雍亲王的话,自然不敢拒绝。童林一笑,洪立一看有门 儿啦,“孩儿呀,还不过去拜见恩师。”“哎。”再看洪玉尔兴冲冲过来,走在童 林面前撩衣跪倒在地:“恩师在上,弟子给老师磕头。”童林也不客气。玉尔磕了 四个头,然后转身又给雍亲王磕头,表示谢意。洪玉尔站起来,童林告诉他赶紧入 席吧,洪玉尔不敢坐主席这儿,坐在侧座,跟年轻的人混在一块儿。你看这小年轻 的有意思,刚才粗脖子红脸,抡拳头动撇子,现在把那碴儿都忘了,言归于好,显 著特别的亲热,互相敬酒,有说有笑哇。洪玉尔冲着刘俊一抱拳:“师兄,您可是 我大师兄,往后多加关照,我能耐照您差的多。师父有时没时间,您得教给我武艺。” 刘俊说:“好说!好说!贤弟,刚才怨我鲁莽,你可别挑我的礼儿。”“错都在我 身上呢,跟您有什么关系。”“阿弥陀佛,”泥腿僧张旺说话了,“众位,你们都 是好人,就我不是东西,祸打根头起,都在我身上引出来的。”洪玉尔说:“这也 不能怪你,你要不到后边溜达去,咱们不伸手,引不出后边这些事儿来。看来你是 搭桥的,我还得感谢你呢。”众人闻听,哄然大笑哇。童林一看小弟兄们如此亲热, 自然是欢喜。洪立呀在酒席筵前就劝,无论如何你们二位得多住几天。童林一摆手: “老哥哥,您不知道我们有公务在身,您没看押着俩犯人吗,迟误了时间谁也吃罪 不起呀,如果爷的身体好了,我们一两日就起身。雍亲王一拍胸脯:”海川哪,我 现在就好了,最好咱们爷儿俩明儿个就走。“洪立一听,你看看说走就走的这么快 当,人家又有公务,不便挽留。就这样,只住了一夜的时间,次日就登程。洪立拿 出一千两白银非要给童林作零花,童海川婉言谢绝。”钱足用,用不着。“哎呀! 洪立一看送点什么呢?正这时候洪玉尔过来了:”爹!我师父进京,我打算跟着一 起去,怎么也得带着我。“洪立一看:得,就把我儿子送给童海川得啦,”贤弟呀, 要这么的你就把他带在身边吧!“童林一笑:”玉尔,离得开家吗?“”离得开。 “”不想爹妈吗?“”想是想,主要还是想跟师父学能耐。“”那好,要是乐意跟 着那我自然是欢迎,赶紧收拾东西。“”哎。“洪玉尔乐的前蹿后蹦啊,因为呀, 他跟这帮年轻人还处出感情来啦。他把刀背在背后,斜挎镖囊,浑身上下收拾好了, 他爹他娘都做了嘱咐,叫他听童林的话,一定不要惹是生非。洪玉尔一一记住,一 看人家都有马,又让他爹给准备了一头高头骏马。童海川命人把韩宝、吴智广提出 来,打入囚车木箱,重新启程。洪立一直送出洪家庄多远去,舍不得回去。最后童 林一再谢绝,老头儿这才止步。 不表洪立,单表众人,登程上路,直奔北京。这回贝勒精神焕发啦,一边走着, 一边问童林:“海川哪!那翡翠鸳鸯镯在哪儿?”“在我怀里头,我早就想跟您说, 因为您闹病啦,始终没讲,这镯子最好您老人家带到身边。”“海川,咱俩谁带着 不一样?”“不!因为一旦遇上事儿,我还要交手,恐怕把国宝损坏,您呢,带着 最为妥善。”“那好,你交给我吧。”童林在怀里头把翡翠鸳鸯镯取出来,让贝勒 爷过了目,用包包好了,递给雍亲手,胤禛揣在怀里。这事儿您可记住,这镯子在 雍亲王胤禛身上。路上无话。一日两,两日三。 这一天来到保定地界,本来保定属于平原,但他们走的这地方是山路,天又阴 起来了,下起濛濛细雨。童林一皱眉:“您看又下雨了,咱是不是找个地方歇歇?” 哎呀!雍亲王合计合计,“海川哪,这点小雨没事儿,再者一说,我这身子骨挺硬 实,日期眼看就要到了,最好路上咱不要迟误,就顶着雨前进吧。”“爷!您行?” “行,行行行。”“继续前进!”哒哒哒,冒着小雨而行,他们正走着呢,突然从 身边背后追上来两匹快马,跟一溜风一样从身边掠过。童林一看,干什么的不知道, 骑马的人五官相貌也没看清,太快,远远超到前边去了。 哼!童林觉着不对劲,吩咐刘俊,告诉众人“加强戒备”,“是!”大家继续 前行。 他们走得速度并不太快,因为山路不太好走,咯楞、咯楞、把韩宝、吴智广颠 的直咧嘴。往前走了也就十里之遥,童林一看,一座大山拦路,要想过去非得顺着 山根盘旋而过。正在这么个时候,冷不丁就听见一阵串锣响亮,当啷啷。“不好! 大家准备!”童林这一嗓子,众人全都为之一惊,赶紧把马匹带住,把两辆囚车护 住。韩宝、吴智广眼睛就一亮,正想哎哟哎哟,没想走到这地方还有劫道的,不知 是哪个门户的,要把我们哥俩救了可太好啦,他俩伸着脖子往外看着。不表他们俩 怎么想,单表童林,双脚点镫,马往前催,到了最前边,定睛瞧看,就见锣声响亮 过之后,从山坳里走出一伙人来一字排开,把道路拦住。这些人穿什么的都有,穿 长袍短褂,有的拎刀有的提枪,总而言之手里都有家伙。为首正中央闪出一个高大 的和尚。就见这家伙身高九尺挂零,长的膀阔三亭,肚大腰粗,肚子往前腆腆着, 一身黑肉;这脑袋也有十六斤沉,上窄下宽的嘟噜腮,脸上的寿斑长有多少,两道 寿眉飞通二鬓,一对环眼露出凶恶,狮子鼻子鲶鱼嘴,嘴角往下当啷着,脖项上挂 着素珠,下边是胖袜云鞋,手里平端方便连环铲。童林一看就看出来啦,谁呀?正 是在杭州擂相遇的铁臂罗汉法禅。您还记得吧,童林一巴掌把他打吐血了。此后就 不知道法禅的下落,没想到今儿个在此相遇。童海川一见是法禅,这心咯噔一下, 就知道坏了。为什么呢?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法禅事前有充分准备,不然的 话,他不敢出头露面,童林想到这儿就安下决斗的心了。但是这事情还要往平和上 走,但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想到这儿,童海川一蹁腿从马上跳下来:“爷, 您在后边给我观敌。”贝勒也认出来了:“海川,这和尚我瞅着眼熟,不是你揍的 那个法禅?”“正是他。”“哎哟,要这么说这是对手和仇人哪,你可多加谨慎。” “爷,您放心,我早就作好了准备了。”童林转身形来到前面,见着法禅一抱拳: “这不是铁臂罗汉法禅老师父吗?”“哇呀……”法禅怪眼圆翻,“阿弥陀佛,姓 童的,你还真认识我,你还记得那一掌之仇不成?”童林一笑:“这才几天的事儿, 我焉能忘记?”“你还记得就好,你能记得住就行,打人一拳,防备人一脚,有这 么句话吧,今儿个我就来报这一掌之仇,另外听我良言相劝,赶紧把韩宝、吴智广 给我放出来,不然你们一个也走不了。”童林不慌不忙一阵冷笑:“法禅大师言之 差矣,我跟你这么讲,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你领着一伙不三不四的人,把我这一拦, 首先你是犯了法了,你犯下拦路抢劫的罪名。另外,口口声声要韩宝、吴智广,你 知道他们俩是什么人吗?他们是夜入皇宫犯下惊驾之罪的不赦之犯,而且盗走国宝 翡翠鸳鸯锅,更是死有余辜!皇王圣旨严拿他们要紧,俺童林押解他们进京,你竟 敢在半路上想要他们两人,你说你得犯什么罪。咱们要是到了官府,法禅大师你也 犯下了不赦之罪。我说咱们这么办行不行?公私咱们分开。要说报一掌之仇,我不 恼恨你,谁让我把你打了呢,咱俩定个时间地点,你也请人,我也请人,咱俩比武, 那阵儿把姓童的打了我绝无怨言,怪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哪怕死在你的掌下我也 没什么悔恨。但目前这是什么时候,我希望你赶紧把道路闪开,我把差事交了,然 后咱俩再商量咱俩的事儿,不知道大师意下如何?”“阿弥陀佛!姓童的,你少跟 我打官腔,什么叫不赦之罪?屁!酒家早把王法扔到九霄云外,他管的了别人管不 了贫僧,今天我是公私相混,既要你的命,报一掌之仇,也要搭救韩宝、吴智广, 休走,接铲吧你!” 这老家伙飞身形跳到童林眼前,咔!就是一铲。童海川往旁边一闪,把大铲躲 过,往背后一伸手,咔吧,锵锒锒锒,拽出子母鸡爪鸳鸯钺。第二铲一到,童林用 双钺一架,咯楞楞,把他的大铲给挂住。“法禅师父,你真要动手行凶不成?” “然!”“呶,你这可是自讨无趣呀,这就叫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呀,法禅!休怪童 某得罪了!”这回童林可是急茬的,因为这不是杭州擂,这是押送重要的犯人,你 不争取时间把贼寇战败,差事丢了谁负得了责呀?童林把双钺摆开,施展开本领。 这法禅哪,可不是简单的人物,那是云南八挂山的四庄主哇,跺一脚,云南乱颤, 也就是童林把他打了,要换个别人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呢?他不但力量足,掌法高强, 而且他那条铁禅杖也甚是厉害呀。他这兵刃太沉,他就仗着这个优势频频发动进攻。 童海川施展缩、小、绵、软、狡,毫不畏惧,因此两个人打了个难解难分。 书中代言,这个老法禅怎么跑这儿来了呢?原来呀,自从他在杭州擂上挨了打 之后,到金龙镖局去养伤,幸亏吃的药好,治的及时,没过几天他就起来了。他一 想起来这一掌之仇,恨的牙根都痒痒,满指望北侠出头给他出气,嗨,没想到北侠 跟童林结上好朋友了,杭州擂解散了。法禅一赌气跺脚离开杭州,不但恨童林,还 恨上北侠秋田,心说,早晚有机会我非出气不可。他有心回云南八卦山,觉着脸上 无光。哎呀,我上哪儿去呢?忽然心生一计,想到了九鼎铁煞山,他有个好朋友, 也是个和尚,叫铁面罗汉法通。就这么样他奔九鼎铁煞山,见着法通把经过述说一 遍。法通也是个凶僧,闻听说法禅挨了打了,不由得火往上撞,告诉法禅:“大师 你放心,早晚遇上姓童的,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为你报仇雪恨!但不知姓童的现 在身在何处?”法禅说:“谁知道呢?只好派人打问打问。”因此法通派两个人骑 快马专门刺探童林的情况。他这手下人还真精明,到杭州转了一圈一摸情况,了如 指掌,一直在暗中盯梢,最后发现童林他们在三岔河口起了身了,押着韩宝、吴智 广进北京,把路线探明白了,这才回山禀报。刚才咱没说吗,在童林身边飞过两匹 快马,就是俩探子。回来跟法通这么一说,两个和尚喜出望外,这才列队把道路拦 住。 书归正文,法禅一边打着一边心里着急,为什么呢?他胜不了童林哪,可正在 这时候,就听见四面八方前后左右那锣就响成一气啦,镗镗镗镗。“别让童林跑了, 快砸囚车,劈木宠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中国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