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线索,线索,线索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副司令员、政法委书记王汉儒亲自主持召开了“兵团部署9 7系列枪案调查工作会议”。兵团会议开得卓有成效,杨海峰副局长说:“会后大 家热情很高,各部门找地方进行讨论和部署,立竿见影落实会议精神。” 在石河子大厦的研究会上,武警六支队支队长廉常保反映了一个情况:六支队 有个复员的武警战士说,今年7月,有个他看押过的犯人找他要过子弹。这人是个 已释放的北京调犯,要子弹回去打野猪,这个战士没给他。 杨厅长立刻感到,这是一条重要线索。感觉是对上了———北京调犯,已释放, 又返回新疆,这正是“新疆多出来的北京人”。7月份要子弹,系列枪案的犯罪嫌 疑人也是在7月份袭击“人影库”搞子弹,时间和目标有一致性。可打野猪太令人 怀疑了,北京哪儿来的野猪?杨厅长说:“这条线索要派经验老到的侦察员专门负 责。我看,就让老恭去查一下吧,查到结果,向专案领导小组直接汇报。” 与此同时,其他线索在另外的渠道也正层层向上反映。 石河子刑警大队一中队队长朱明武带领侦察员许宏飞、曾广玉、王军到新安监 狱进行调查。狱方根据朱明武的要求,提供了北京调犯的全部名单。其中有一个叫 白宝山的犯人。朱明武拿出“8·19”案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请新安监狱的管 教干部辨认,同时配合政治攻势组织犯人辨认,均未认出监狱释放犯中有相像的人。 随着调查的深入,朱明武和王军再次来到新安监狱。这次他们的任务是调档, 整理出北京调犯的名单和照片,向北京方面提供侦查线索。同时,查找犯罪嫌疑人。 来到监狱,他们调出白宝山的案件材料,白宝山的前罪是抢劫,偷玉米、偷木头, 量刑偏重。登记表上管教有一句附言:“此人对判决不服,扬言出去要杀人。”白 宝山被列为向北京提供的人员之一,朱明武向监狱索取了照片等资料。北京调犯的 照片取回后,与模拟画像进行核对,并没把白宝山作为特别对象提取出来。 朱明武从新安监狱调档回来,向专案领导小组组长杨副厅长汇报了调查情况, 朱明武说:“新安监狱的人员已经全部排除,但感到不大放心。”杨厅长说:“你 把重点人的档案调来了吗?”朱明武说:“北京调犯中的释放人员档案调来了。” 他拿给杨厅长看,杨厅长圈下的重点人包括白宝山。 负责147团场城南片普摸工作的是莫索湾垦区公安局刑侦大队探长魏江年。 魏江年小组在8连摸出一个叫吴子明的人,了解到他家开春时曾来了两个北京人, 一男一女。男的曾与吴子明一起服过刑,来这里做生意。吴子明的养父70岁了, 魏江年访问时见到了吴父。吴父说,他们早已不在家里居住了,在团场那边租了一 个四川女人的房子,搬出去了。魏江年向吴父展示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吴父说 不像那个人。魏江年询问吴子明和那两个北京人租住房屋的地址,吴父说不知道。 询问那个租房的四川女人是谁,吴父也说不清楚。此后,魏江年从团场派出所了解 到,吴子明有个堂弟在菜市场上卖烤肉。当天晚上,他去市场找吴子兵,因吴子兵 没有出摊,没找到。他把以上情况向当时负责莫索湾普摸工作的党新民副大队长做 了汇报。在核查8月19日前后不在147团场的人员名单时,没有查出吴子明。 据说,有人看见当天晚上,吴子明曾在市场他堂弟的肉摊上吃烤肉,没有离开14 7团场。随着普摸工作的深入,魏江年又去过市场,也去过吴子明家。他并没怀疑 到吴子明是犯罪嫌疑人,但按照普摸要求,凡外来人口,应该情况清楚。但这两次 他仍未和吴子明见上面。 9月1日,石河子公安局开会,明确由莫索湾垦区公安局负责莫索湾和新湖农 场的摸排工作。 9月2日,魏江年带领侦察员许斌、高卫华,在市场上找到吴子兵,询问吴子 明和那两个北京人的居住地址。吴子兵说,他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他们可能已 经走了。当天下午,魏江年在市场上打听到租房者是刘秀芬,找到刘秀芬后,刘说: “吴子明住的是我家的房子,和他一起住的有一男一女,可一星期前他们已经走了。” 魏江年记下了她家房子的门牌号码。 9月3日上午,魏江年接受局里命令去抓逃,下午返回局里。这时天池无名尸 的照片已经发下来了。魏江年打算转天到那所租住的房子去看一看,同时,携带上 照片,让吴子明的堂弟和吴父辨认一下。 9月4日,石河子公安局龚兴言大队长来到147团场,两方面的线索碰到了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