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脸上涂着十斤重彩妆的彩懿,为了怕吓坏他人,不敢直接穿过大厅走出大门, 只得遮遮掩掩的爬楼梯往后门走。 好死不死就在她伸手要打开后门时,竟然遇上对门以长舌著称的朱太太出来 倒垃圾,朱太太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还以为遇上了变态狂,正打算扯开喉咙 大声尖叫。 幸好彩懿机警先出声和她打招呼,谎称自己得了水痘羞于见人,只得以丝巾 掩面、走后门,否则还不知该如何将她支开。 “王小姐,你这么大了还长水痘啊,真是可怜。”朱太太高分贝的嗓音带着 嘲笑的语气安慰着。 “没办法,被同学传染了。”彩懿边打哈哈边想怎么赶快打发她。 “我家小玲上次长水痘,医生开了一罐药水效果很好,回头我拿给你抹抹看。” 朱太太好奇的想伸手扯掉她的丝巾,看看彩懿现在到底有多丑,好成为她下 次闲嗑牙的话题,幸好彩懿机警的闪过了。 “不用了,我现在正打算去看医生,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一步。”彩 懿立刻夺门而出,深恐再聊下去会被看出端倪,那她明天就真的出不了门、见不 了人啰。 这天晚上,彩懿驾着她红色的小MARCH 来到指定的宾馆面前。 她好奇的左探右望,直到旁边无闲杂人等时才迅速打开车门,以百码速度冲 向柜台。 彩懿带着口罩,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来到柜台则,粗哑着声音道:“小姐, 我要拿516 房的钥匙。” 柜台人员打从她一进门后就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小姐,你放心啦,你来我们这里很安全,不管你是要偷情还是接客,都没 有人会注意你的啦。”柜台小姐以台湾国语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彩懿圆滚滚的眼珠子不放心的四处瞄着,越看眼睛是越睁 越大。 “咦!那个不是某某艺人吗?”须臾,她惊讶的问。 “嘘。”柜台小姐立刻掩住她的嘴巴,示意要她放低声量。“拜托,你小声 一点好不好?” “她怎么会来这儿?”彩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正在等电梯的女艺人身上。 “那你又为什么会来这儿?”柜台小姐没好气的反问着。 “这……嗯……”彩懿抓抓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算了,我也不会要你回答。”她把钥匙拿给彩懿后,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情。 就在彩懿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又突然出声喊住她。“小姐,我忘了把这 个给你。”她从柜子里拿出两个保险套放在桌上。 “两个够不够用,如果要多拿几个我这里还有。”说着她又拿出三个,一副 要多少给多少,很慷慨的模样。 “喔……”彩懿当场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赶紧随便 抓了一把就往楼梯冲了过去。 “神经!都敢来偷吃了,还装成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柜台小姐轻啐了一 声,随手将彩懿剩余没拿走的保险套又收进柜子。 一进房间,彩懿只能以目瞪口呆来形容她眼前所看到的,根本也不去管此次 的男主角是否早她一步先来了。 “这家宾馆和一般的大饭店不一样咧,好大的圆形床喔。”彩懿好奇的蹬坐 在床上,在上面兴奋地跳跃着,像小女孩刚得到新玩具一样的开心玩着。 “哇!墙壁全部都是用镜子做的,好新鲜喔。”她对着镜墙摆手弄姿,一会 儿傻笑,一会儿张牙咧嘴,玩的好不开心。 一会儿,新鲜感过了,她又开始寻找其他有趣的物品四处翻弄着。 “好多开关。”好奇心特强的她劈里啪啦将那些开关全部打开。 顿时,整个房间宛如一间春宫,晕黄的灯光伴随着忽明忽灭的红光闪烁着, 音响也播放着女子叫床时的呻吟声,身下的圆床开始有节奏地扭动、旋转,忽上 忽下,一会儿向左边倾斜,一会儿又向右边晃动。 “哇!”彩懿吓了一跳,惊慌的从床上挣扎着想爬下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身形一个不稳,身体就像狗吃屎似的趴在床沿,在圆床的转动下整个人好像要飞 起来似的跟着旋转,而且越转越快。 “救命啊。”此时,彩懿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希望有人能对她伸出援手。 为了避免自己成为色情录影带的男主角,晰宁一进房,就到浴室内检查是否 有被偷装了针孔摄影机。所以打从彩懿一进门,他虽然知道她来了,可是他并没 有出声,依旧继续着他检查的工作,直到她高八度的呼救声…… “你在搞什么鬼?”晰宁快步走向前去将开关全部关掉,霎时整个房间立刻 恢复通明。 这就是晰宁和彩懿第一次见面时的景象,一个既丑陋又三八的女人在快速旋 转的圆床上高声呼救,那模样简直是——好玩又可笑。 “哇!”圆床才刚停止转动,彩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跳了下来,不管来者 是谁,一脸委屈的抱着他哗啦啦地高声哭泣着。“我只是好奇,哪里知道它那么 恐怖。” 她边抽噎边用手臂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泪水将她脸上的彩妆全弄花了,伴随 着泪水、鼻涕在她脸上糊成一片,粗边的黑眶眼镜也在不知不觉中滑下鼻梁。 此时的彩懿,模样就像舞台剧里的小丑,令人发噱。 幸好晰宁早就见识过母亲朱霖萱敷脸时的七月女鬼样,心脏也被训练的够强 壮。他顺手将她那丑陋无比的眼镜抛至一旁,拿出手帕将她脸上和着泪水的彩妆 拭去。 须臾,一张细致无瑕的脸蛋立刻呈现出来。 这才是他想见到的,刚刚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母夜叉。 “你等一下。”晰宁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浅笑着,将紧抓着他身体不放的彩懿 拉开,迅速走进浴室拧了条毛巾,小心翼翼的把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擦拭干净。 “这下总算好看多了,也可以见人了。不过……”他笑着捏捏她的脸蛋端倪 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出元凶,“原来是头发出了问题。”他又将她高高绾起的头 发放下来,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刻如瀑布般轻泄而下。 “你看,这才漂亮嘛,干嘛把自己打扮成丑八怪。”晰宁终于满意眼前所见 的娇颜。 看着彩懿清秀亮丽的容貌,晰宁封闭已久的心竟开始蠢蠢欲动。 后知后觉的彩懿,根本还不知自己已经将底牌摊在敌人面前了。 “你是谁?我长得这么丑,你还说我漂亮,你有毛病呀!”脑子还没恢复正 常运转的彩懿收回游离的思绪,正眼看着面前脸上有一条长疤的粗犷男子。 晰宁摇摇头,指着镜子回道:“你会不知道我是谁?” “啊!”镜子里映照出一张明眸皓齿,白皙粉嫩的俏脸,天啊!她的精心杰 作全没了,彩懿懊恼地垮下了脸。 彩懿的眼眸流转了一圈,不敢相信的指着他,语音微颤:“难道……你…… 你是……” “对,我就是。”顺着她的话尾,他点头承认。 彩懿扁扁嘴,心想要她把贞操献给眼前这个人,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要回去了。” “你怕了?” “我没有。”彩懿立刻反驳。 “那是嫌我丑?” 彩懿深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不敢坦白直言,神情畏缩的摇了一下头。 “那为什么见到我就要走,难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晰宁有些得 意的指着凶手——那张大圆床提醒着。 “谢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谢后,想转身落跑。 晰宁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挪揄地笑着说道:“记得古代女子都是以身相许报 答她的救命恩人,我想现今应该也还适用这个条例,何况我们先前还约定好的, 要一起做那件事,难道你忘了?” 哪有人这样硬拗的啦!以前的女子眼界窄小,现在可是男女平等的世界,怎 能混为一谈。 “我……可是……可是……”彩懿紧张的快昏倒了。 他立刻截断她的话,将计就计拐住她单纯的思绪。“说不出理由拒绝了吧, 何况我长得这么帅,不要可是你吃亏喔。” 彩懿抿着嘴,状貌可怜地嘀咕着。“这样子也称之为帅,我看是蟋蟀的蟀吧!” “你说什么?”晰宁作势要将她往大圆床推去。 彩懿当场吓得花容失色,猛咽了口口水敷衍着:“我是说你很帅。” 明知她是违心之论,晰宁还是受用无穷,他顺手将她搂进怀里,以暧昧的眼 神看着她。“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啊!开始?”彩懿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有问题吗?难道你忘了来此是要做什么的?”看她这副表情,晰宁玩心大 起,促狭说道。 “我没忘。”越说,彩懿的脸更黑,神情也更加苦涩,心也更沉了。 天呐!他还真是积极,这哪像是处男? 完了,她铁定被他给拐了。 “你放心,我没唬你,我真的是处男,不过是在台湾是,我可没说在别的地 方也是。”晰宁看穿她心里此时的想法,耸耸肩解释着。 “你诓我。”彩懿一脸惨绿的吼着。 心想:完了,她真的被骗了,噢!被骗失身,在报章杂志上多常见的字眼, 只不过这次换她当了女主角。 “你当初又没有问清楚,怎能怪我。”他一脸无奈的表示。 彩懿隐藏在长裙下的修长玉腿,忍不住一直颤抖,抖的几乎快卷成麻花了。 晰宁刻意忽略她的紧张,再一次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在这儿?”彩懿惶恐的看了那张状似静兔,可是动起来却像吃人野兽般的 大圆床,摇头说道:“我不要。” “怎么?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怕一张电动床,说出去可是会被人家笑的喔。” 晰宁故意拐弯抹角说她胆小。“何况,你看房间四周的墙壁都是用镜子镶砌而成, 不管是在哪个角度、哪个方向,都能将你我交合的姿态呈现出来,这是可以增强 性欲的。” 天啊!彩懿听到“增强性欲”四个字,立刻哀声连连。“我们换个地方好不 好?” “不行啦!这地方很贵的咧,不用是很浪费的,我们做人不可以这么奢侈, 会遭天谴的。”晰宁仍故意戏弄道。 “对不起,要不然这笔钱我出,可以吗?”彩懿红着眼眶,快要哭出来了。 晰宁就是喜欢看她出糗的模样,精致纤巧的脸蛋被硬挤成一团,说有多俏皮 就有多俏皮。“不要,就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嘛!”彩懿索性放声大哭。“人家会怕那张床,人家 不要躺在上面,我也不要有那么多镜子照着我,我更不想看到和你做爱时的模样, 多恶心。” 她的哭泣声果然发挥了功效,晰宁连忙弃械投降,无奈地叹着气,屈服于她 的哭声之下。“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真的?那我们赶快离开。”彩懿马上破涕微笑,也不管刚刚心里才暗暗发 誓,宁可死也不肯与他上床的论调,马上拎起背包挽着晰宁的手逃离宾馆。 一脸无奈的晰宁几乎是被架着逃出宾馆。 唉!枉费他刚刚花了那么多时间做事前检查,全白费了。 这次彩懿很聪明的找了家有名的大饭店,她的论调是:越有名气的饭店,越 不可能有问题。 唉!天知道哦! 一进入房间,忐忑不安的彩懿立刻想到,以洗澡这个方式暂缓两人面对面接 触的时间。 “我先去洗澡。”说着,彩懿就要冲进浴室。 晰宁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长手一伸,就把她抓了回来。“不用了,我不 介意。” “我好热,刚刚流了一堆汗,身上有很臭的汗臭味,办起事来你会不舒服的。” 真是睁眼说瞎话,现在是寒冷的一月天,会流什么汗? 晰宁也不打算拆穿她的诡计,顺水推舟地依着她说道:“也好,两人一起洗 鸳鸯浴,一定更能增加情趣。” 怎么这样?跟她预期的都不一样。彩懿整个头皮开始发麻了。 “不用了,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她立刻伸手将他推开。“你还是在 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唉哟,光想就够她鸡皮疙瘩掉满地,两人裸裎相见,你帮我搓、我帮你洗, 多可怕啊!那不是全被看光了吗? 看他一副急色鬼的模样,说不定他一个忍不住当场将她压在澡盆下干起那件 事,那她这只小小旱鸭子不被洗澡水淹死才怪。 “那就不要洗了。”晰宁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想要和我发生一夜情的可是你,现在拖拖拉拉的也是 你,还说什么是当红炸子鸡,我看你一定是处女,没经验对不对?” 被猜中了。 彩懿立刻嘟起嘴,装起可怜的模样。 “好吧,那就开始吧!”她走向床铺,身子一仰,整个人成大字型的躺在床 铺上。 躺了半天,她看对方都没有动静,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怎 么你不想做了?”最好是这样,她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晰宁轻笑出声。“穿着衣服怎么办事?” 彩懿心一慌,整张脸立刻红了起来。 “起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晰宁朝她勾勾手指。 她一动也不动,睁大了眼睛,双手紧抓着胸前的衣服,整个身子就像被定住 了般。 “还是要我来?”他笑的有点贼。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彩懿猛咽了口口水,伸手解开胸前 的扣子,一个接一个……速度之慢比乌龟走路还慢。 看着她渐渐解开的衣服,他的视线变得火热,就像炽热的火苗浇上油脂。 咦!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彩懿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口,原来——摊 开的衣襟下雪白的胸部正养眼的呈现出来。 她心里懊恼着,这个该死的男人看就看,居然还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盯着她。 她伸出手,想抓件被单来遮掩。 但,晰宁的动作比她快一步,一个箭步他已将那件被单丢到床铺的另一边。 “不行!”他将她压在床铺上,制止她。 “啊!你不要过来。”彩懿尖声惨叫,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 “你别叫。”晰宁将她搂进怀里,想阻止她,可惜效果不彰。 情急之下,他用双唇锁住她的嘴,防止她继续尖喊。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这是她头一回被男人亲嘴,老天,彩懿紧张的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喜欢吗?”晰宁将她锁在自己身下,看着满脸酡红的她。 “你的味道很好闻。” “你的也不错。” “可是你脸上这条疤太丑了,是不是没钱整形,这样吧,整形的费用我帮你 出。”她好心的建议着。 他摇摇头。“你很在乎一个人的外表?” 她摇摇头。“刚开始不喜欢,看久了就比较习惯了。” “你为什么要来应征?”他暧昧的将身子叠上去,让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 鼻息相通地相互凝视着。 “好奇。”彩懿被看得有点手足无措,羞怯地垂下眼帘。 “这是你的第一次?” “你怎么知道?”她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还是被看穿了。 “你太生涩了,任何一个男人都看的出来。” “你真的不是处男?”她就知道她被骗了,说什么当场验货就知道,她还没 验就知道了。 “你很在意?” “有一点。”她坦白的点点头,嚅声说道。 “没错,不过对你而言我是第一次。”晰宁被她逗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她噘高了嘴,侧过脸。 晰宁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不过很快的就被他掩饰起来了。“其实,做爱通常 是男人的本能,不用教就会了。” 晰宁没有说出他那段过往,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当年为了矫正他的性倾向,朱霖萱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交际厅里一夜 数十万的红牌女伶,她都找了回来。 只不过,晰宁一次也没上,因为太商业化了,他没兴趣。 还有几次更绝了,她居然背着丈夫杜浩天找来三级片演员,要他们当着晰宁 的面大胆演出真枪实弹、儿童不宜的画面。 她看见了,彩懿确信自己没有眼花,她真的看见他眼底闪过一抹痛楚的神情。 “怎么了?”看他突然静默下来,彩懿关心的问。 “没什么。”他笑了笑。“我们继续。” “啊!还要做啊!”彩懿心里苦叫一声。 “你怕了?”她的表情好有趣! “谁怕了来着。”她强自镇定的吸了口气,将狂跳的心脏强压下来。 “来就来嘛,有什么了不起。是我自己呆,才会被你的谎言骗了,什么第一 次,原来是对你没上过的女孩子而言是第一次。算了,我认栽。”彩懿一副从容 就义的表情。 就看在他刚刚尝起来的味道还不错的份上,她就将就点吧,反正大不了就是 损失一块薄膜,有什么了不起的。 “嗯……啊……” 短而急促的娇吟喘息就像一曲动人的乐章,在斗室里回荡着,媚惑着晰宁原 本平静的心灵,勾起一波波的纹痕。 彩懿的叫声十分暧昧,却勾动了晰宁的魂魄。“啊……轻一点……噢……摸 我这里……” 晰宁从她胸前抬起头,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忍不住出声制止。 “你非得叫的这么淫荡,就像发情的猫儿在叫春吗?” 啊!淫荡?叫春! 他居然说她那宛如天籁的呻吟是淫荡的叫春。 彩懿星眸微启、泪水氤氲,双唇微微颤抖着,委屈的说道:“你们男人不是 喜欢女人在床上大声呻吟,而且女人叫的越大声,就表示那个男人的床上功夫越 好吗?”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她做错了吗? 晰宁的头加速地抽痛着,就好像蚂蚁在啃食他的脑髓一般。 “那是妓女才需要,你是吗?”晰宁一脸挫败的看着身下的人儿,无奈的叹 着气。 “不是。”她轻轻摇晃着小脑袋瓜子。 “这就对了。”晰宁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彩懿真的闭上嘴,不再大呼小叫。 晰宁低下头,开始亲吻她红滟滟的诱人樱唇,他狂肆的吸取她口中每一道琼 浆玉液,灵活的舌锋就像滑溜的小蛇般在她嘴里翻腾纠缠着。 “唔……”彩懿感到全身像着火般的滚烫发热,想叫可是又叫不出声地发出 阵阵嘤咛细语。 晰宁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厚实的手掌温热的抚摸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住她双峰上的粉红蓓蕾,双唇也跟着吻上了甜美花苞, 放肆又爱怜的掠夺着,他的吻越来越狂野,双手也不断加重力气的揉捏着她胸前 的浑圆。 她低喘一声,却摆脱不了他的挑逗,刺激的快感和恼人的热力不断在她体内 急速攀升,折磨着她每一条神经。 她在他怀里无助地扭动着,微眯的眼眸写满欲望。 “喔……”她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被单,雪白的贝齿紧咬着双唇,不敢放任 它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她耳畔,以暧昧不清的言语问着:“喜欢吗?” 语毕,他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将手指探入她双腿间的幽密地带…… 彩懿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欲望之火将周遭的空气点燃了,彩懿可以明确的感受到由他手中传来的炽热 狂潮,她想说什么,却发觉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想叫,就叫吧。”看她忍的那么痛苦,晰宁用舌尖撬开她的双唇,宠溺 地在她耳畔说道。 “啊……”她轻声喟叹出声,下体开始收缩起来。 “大声叫出来呀!”他鼓励着。 “可是……你说不能叫出声音的。”她迷惑地瞅着他,笨拙地问着。 说不能喊出声音的是他,现在说可以喊出声音的也是他,她小小脑袋瓜子一 时转不过来,全搞得一团乱。 “那好吧,你不想叫出声也行,反正对我没影响。”晰宁无奈的说。 “不要,人家刚刚已经忍的很难过了。”她又有意见了。 “随你。”晰宁差点没被她气死,而原本高昂的兴致也全没了。 他离开床铺,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他才刚从她身上离开,一阵莫名的失落感立刻袭上彩懿,她眨眨眸子,一脸 无辜的扁着嘴,顺手扯来床单盖在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彩懿小心问着:“你生气了?” 他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就一副穿了衣服要离开的样子?!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穿衣服?”彩懿微红了眼眶,小鼻子、小眼睛地斜睨着他, 一颗心空空荡荡的,好无助。 他裤子穿到一半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被你这么一搅和,你说它还 举的起来吗?”晰宁直指胯下,深叹着气。 哇!好大喔。彩懿轻瞄了一眼就赶紧将眼睛眯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着。 “可是……住宿费很贵呢。而且你不是说过,做人不可以太浪费吗?”她扭 捏地低下头,青葱玉指无意识地拉扯着被单把玩着。 她才刚玩出兴致,他怎么可以说停就停,那她不是太没面子了,她都这么卖 力演出还被拒绝,真是糗大了。 何况她都已经不计较他的面貌了,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真正吃亏的人是她 耶! 看她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晰宁忍不住昂头笑了起来。“你真的很有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还一脸从容就义的模样,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似的。” “本来就是。”她低声附议。 “你说什么?”晰宁没听清楚。 “没有,没有。”被抓到小辫子了,彩懿的脸立刻红得像要喷火似的。 “说吧,不用不好意思,你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我洗耳恭听。”晰宁很享 受她惴惴不安的模样,讪笑的口吻逼得她脸红心跳。 “我……我……你不要我是不是因为找是处女的关系?”好棒喔,她终于把 心里想说的话一次讲完了,她忍不住要高声替自己喝彩一下。 不过说真的,只不过是多了一层薄膜罢了,她真想不懂他为什么计较那么多, 大不了她找医生将它除去嘛! 看她一副喜孜孜的模样,他忍不住笑着将彩懿抱起来坐在他大腿上,温柔地 亲吻着她的额头。“你放心,我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现在我不管你是不 是处女,我要定你了。” 太好了!他没要她不是因为她长得丑,也不是她没经验。她好乐。 “起来吧,我请你吃饭。”晰宁伸出手拉她。“我肚子饿了,你呢?” “有一点。”她摸摸已经干瘪的小肚肚。 原来做爱是很消耗体力的,可是她才刚开始,都还没进行到最重要的那个环 节就已经饿了,看来下次得多吃一点才有体力撑到最后。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