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林枫刚出来时是雄心万丈,豪气也是大可吐万丈的长 虹。他认为这个世界应该是按照他的意志去变化的,他的座右铭是,少年男儿当自 强,凌云直至白头霜。他认为一个少年也应当凭自己的能耐去养活自己,当然他也 并不奢望自己在少年之时也就有许多的收获,出人头地。但是他却以为,一个人的 理想应该是至始至终的。即使是到了满头的银发,也不可忘怀。 沧海之一栗用来形容一个人的力量,简直也就是量体裁衣。林枫初踏进社会, 也就遭受到了别人的欺诈。那个城市对他而言,也是刻骨铭心的。不谙世事的他也 就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在城市的水泥钢筋中横冲直撞。他睡过马路,躺过天桥。 在草地上也吮吸过露珠的馨香,在长椅上也饱尝过蚊虫的叮咬。他挨过别人的皮鞋 尖,也曾经将自己的鞋尖踢向别人。别人对他怒目相视,他也就对别人粗腔百出。 甚至于他还用过刀子,他真的不敢想象一向柔弱的他将刀子指向了自己的同类。那 一刻,他也看见了人的虚伪。 趾高气扬的人一到了刀子的面前,他的神色里再也不可能傲视群雄,大多也都 是獐头鼠脑。刚刚还是气焰嚣张,这时则变成了什么?老鼠,一个最好的形容词。 也可以说,还不如老鼠。至少老鼠在垂死挣扎时还要张口大咬。可是,作为灵长动 物的人类,怕死的地步竟然也可以由天上堕到地下,由天堂堕落到地狱。这也只是 一转瞬的工夫。林枫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永远也不会相信。在大多的影视作品中, 那些视死如归的英雄太植入他的大脑了。他也一直是以为,人也都应该有一股的气 魄。死并不可怕,也不可怜,但死也却可以死得轰轰烈烈。 林枫承认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所抱负。但是软弱也只是他 的表面,他的内心是坚强的。不管遇到了什么事,他也都抱以破釜沉舟的信念。不 管前言的路是好是坏,他也都会一如继往地坚持。哪怕前面有万丈的深渊,从他的 内心来说,他也不想回头。在他的脑海里,从来也没有害怕的字眼儿。他喜欢曲折 的经历,喜欢多吃一些苦。他认为,这样的人生也方才有炫丽的颜色。 由此,林枫的脚步也总是在游动。他由这个城市转战到那个城市,在每一个城 市里,他也就宛如是一位幽灵,身形飘忽,没有根际。以至于到了最后,时间是匆 匆而过。真如诸葛亮所说:年与时驰,意与日去。悲守穷庐,将复何及?而他呢, 什么也没有。两手空空。在银行里也没有一分的贮蓄,在生活中手头也是经常拮据, 手上好像从来也就没有宽松过一样。 每到了过年时节,别人也都欢欢喜喜地回去了。他也起身了,他倒不是回家, 而是飘向了另外的一座陌生的城市。对于他来说,陌生的地方可以帮助他逃避,逃 避过去所有的一切。他也知道,过去的事情也就永远地过去了,时间永远也不可能 再回来。就这样,时间就从他的脚步中匆匆地溜走,待他回过神来时,已去远了。 后来,他又写过一首诗:久有凌云志,愿得春晖归。离家四余载,至今无颜回。 离家几年,没有脸面回去。别人出外,为的也是朝家里拿钱。而他呢,却也忍心将 家里大把大把的血汗钱拿出来。家乡的人朴实,但朴实中也总还中有一些的势利, 要是那家的孩子没有出息,别人的口水也都可以淹没你。这是平凡的生活,也是平 凡的道理。 林枫不想发财的思想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在社会的味儿中,他也正被社会的引 力给活生生的拖了下去。藤儿也真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模样,如果它真的是一个女孩 子,肯定也很讨人的喜欢。林枫对它说:“想啊,我也真的很想留下来。这儿好美 丽,也好安祥。我的性格也本来就适合这种地方。可是,我也还有父母,还有生命 的追求。要是我就此再也不回去,家里的父母也是会伤心的。况且,两位高堂年岁 已大,我也应当担负起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生命期限也很短 暂。我也得利用这短暂的时间,不说替人类做出一番贡献,但至少也不应该枉负了 时间的流逝,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吧。假设有机会能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那也 才是我最高兴的。” “为什么你一定要回到老家呢?城市里又热闹又气派,难道不好吗?”藤儿又 问他。 “也不是城里不好,而是城里的压力太大,我的水平有限。再一个也就是情结 了。你们对自己的家园也都很是留恋,我也一样。我在山里长大,山也就是我的魂, 只有看见了无数匹的大山,我的心胸也才会开阔。”林枫说话的时候,好像他的身 子已经在大山里了。他的周围是一片旖逦山脉,静静地陪着他,直到黄昏。 “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人类群中像你这样的人,多吗?”藤儿 又问他。声音却很轻,似有无限的心事一般,却很柔。 “像我这样的,我这样的人,好吗?我觉得我一点儿也不好。一没钱,二没权, 说实话,连貌与才也没有,只有一腔的愤世嫉俗。一点儿也不好,正如我的一个朋 友张翔的说。我只是一个捡破烂的命,没想到,我还有幸能找到了一份小工作。也 没有去捡垃圾。不过呢,这捡垃圾的每一个月都还有一些的闲钱,而我却什么也没 有。”林枫苦笑着说。 “不。我觉得,一个人也只要有了一颗好的心肠,他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大蟒说。 林枫看着它,依然是笑一笑,摇摇头:“好心肠能值几个钱,有句俗话说,好 人命不长。做一个好心肠的人是要将自己的心血无偿地奉献给别人,别人领不领情 也不赘言。反正是做一个好人真的是比较难,而且在社会的观念中,何为好?又何 为坏呢?” “好?坏?确实也是一件难事。这个我可不知道,但我相信感觉,看见你爽朗 的笑。我也就以为你就是一个好人了。”藤儿说。 林枫还是笑它单纯,说:“光凭我的笑也就说我是好人,这也太过于的牵强。 人类的笑也有许多种,在表面上你有时很难分辨。就说笑里藏刀吧,表面上是看他 笑得灿烂,面容也犹如是一朵花。你说这样的笑容和不和善?” 藤儿沉默了一下,说:“跟花一样的笑容也肯定是和善的了。” 林枫赶忙摇手,跟布郎鼓差不多,他半带涩味儿地说:“这样也可真的是难为 你了。你很单纯,单纯得近乎于透明。但人一般也都不单纯,他们表面上可以满面 堆笑,在心里却藏着一把屠刀。他们可以与你握手寒喧,一起大谈世事,畅论人生。 也可以与你花天酒地,嘴里也是高呼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在背地里却也恨不 得让你变成街上的乞丐,落魄终生。如果你真的也混到了此等的地步,他们也只是 会假惺惺地可怜你。踩上几脚也有可能,但是他们绝对也不会帮助你。还会给你诉 说他的苦楚,尽量地装出一幅好人的模样。也许在你心底感慨的同时,他又计划着 去搞掉别的人了。这种人永远也不会安分,搞别人也许就是他们的快乐。” 黑仙问他:“你说的这种人,以我的愚见,大概也是经历过挫折。一个人的思 想观念也是在生活中慢慢形成的,比如你们传说中的狼娃。他的本质是人类,但是 他的头脑长久地熏陶在了狼狠毒的气氛里。久而久之,他的性格与本性则完全地靠 向了狼。这是一种自然的转换。” 藤儿好像却并没有下细听这些道理,它好像还抽着凉气地说:“这太可怕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连好人与坏人也分不清,岂不是很危险?” 大蟒在旁边咕咕直笑:“你该不会以为林枫也就是这种人吧?” “说不准儿,照他这么说,连你也很可疑呢!” “别胡说,我可疑?我,我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绕弯子。” “这话谁也会清楚,说几句好话谁不会呢?” “你这就不像样了,简直也就有点胡搅蛮缠嘛!” “胡搅蛮缠?不,这是推理,推理你知道吗?” “别说了,我害怕。我浑身也都起疙瘩了,就你那学问。还推理呢,推磨还差 不多。”说完大蟒又咕咕直笑,笑得很开心。 藤儿似乎有一些生气,娇喘吁吁,说:“你这叫大眼睛看小事情,你的眼睛那 么大,管什么用呢。傻子,要看心,心也才是最重要的。你这样,也太让我失望了, 你的脑子也简直是笨到家了。可惜啊,可惜,真可惜。” 大蟒没有生气,反而嘻嘻地凑上去问:“可惜什么?” “可惜,可惜。”藤儿不答它,只说可惜。 大蟒也确实是厚道,稍一耍它,它也就忍不住了。声音里也便焦了起来,他急 急地问:“你别卖官子了,真急死了人,到底是可惜什么呀?” “唉!我说出来,我怕你生气。我怕把你的肚子气歪了,到时候你也可飞不起 来了。那岂不是我的罪过?”藤儿是故意吊它的胃口,迟迟的就是不肯说。 “你,你再不说,我真的也就气歪肚皮了。”大蟒故意将庞大的身躯挪了挪动, 身子也是在石笋之间绕来绕去,柔得就像是一段彩带。 “好吧,好吧,我说。”藤儿见戏弄够了,心也便软了下来。 “快说,快说,吊胃口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你可听清了?” “听清了,你说吧,快点。” “我是说啊,你这么壮实,也有这么好的身体。只是可惜浪费了它的良好资源。” “浪费资源?我有什么资源浪费?”大蟒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藤儿早已笑弯了腰,它的腰也确实是很柔,线条儿也是很流畅。它一笑,大蟒 也就明白了。回头一瞧,藤儿早已经溜之大吉。它嘴里大呼上当。身子也是飞快地 追了出去,空气中也还存留着一些淡淡的尾音。“敢骗我,竟然敢耍我,看我不......。” 看着它们欢快离去的背影,林枫有心里也是甜甜的,脸上也是欢欢的。他对黑 仙说:“它们真快乐!” 黑仙也和他一样说:“是的,很快乐!”转而它又说:“你现在该明白,我为 什么要捆住你了吧?我很无奈。” “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你是对的。” “你这样想,我很高兴。现在,我诚心地欢迎你的到来。并请你原谅我开始对 你的冒犯。我也是诚心地请求你,忘记这儿所有的不快。在这儿,我们也只是允许 快乐的存在。对于忧伤,我们可以谈论,但是我不希望我们就此沉沦。”黑仙的语 气与眼神里也都包含了诚恳的珠子,它真的就像是一截黑神。外表虽然不是很美丽, 但是它给你的感觉却总是仁厚慈祥的,你也会深深地仰慕上它的气质。 “黑仙先生,我开始问过这个问题,你的知识的源泉是什么?我们人类靠书将 知识延续。但是你们呢,不可能永远也只凭脑子想吧。”林枫还是大胆地说出了心 中的想法,试探着问。 “不错,真不愧为聪明的人类。能以一发而连全身,这是你们人类的本事。” 黑仙也挺羡慕林枫的聪明。至少在它的心目里,聪明不禁是一项能耐与财富,而且 还是一种高贵的品质。 “谢谢你的夸奖,其实我也还是挺喜欢听好话的。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也就 更加的暖和了。”林枫开玩笑似的说,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黑仙说完,径直朝五彩眩目的内府走去。林枫 跟在了它的身后。黑仙的背景上倒没有眼睛,却也很是闪亮。 黑仙在前面走,林枫也就规规矩矩地跟着。这里面没有阴气浸骨,纵使林枫没 有穿衣服,他也还是感觉很暖和。五彩的朦胧光线照在了它的身上,似曾熟悉。他 想起了人体艺术,那些费尽了苦心的艺术家们。将各色的图案乱七八糟地涂在了模 特儿们的身上。可怜的是,围观的人群只会将眼睛瞄向她们的性感地带。虽然他们 的家里也有老婆,自己也有身体,但是他们对别人的身体隐私却格外地感兴趣。 颜色是艺术的生命。黑仙的身上一会儿是淡绿的,一会儿则是淡黄的,有时则 变成了斑斓的色彩,有时则恢复了原有的黑亮。林枫看着它身躯上的变幻色彩。他 不敢评论社会上的行为艺术家。这对他而言,他不仅没有发言权,而且他那时也对 这些不感兴趣。艺术本身是属于平民的,但是平民们无力顾到它,它则溜到了富裕 的上层阶级。上层阶级有足够的时间去品赏它们,玩弄它们。这样说,也许不好听, 但真实的也就是这样。艺术也永远只能是属于人类的附属品。正如大蟒所说,艺术 也跟书本一样是死的。 黑仙的步子迈得很密,无数只的小脚移动得非常有节奏。如果是顺着音乐的节 拍望过去,你会发现它已经成为了舞步,比风云世界的拉丁舞也还要流畅一些。但 它绝不会疯狂,也用不着摇头丸之类的兴奋剂来催化。但是步子的速度倒也不是很 快,大有散步的韵味儿。这样的环境也正适合于思考,但是更适合于静心。林枫随 口吟出: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须静也,才 须学也。非学无以成学,非静无以广才。慆慢则不能研精,险躁则不能理性。年与 时弛,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黑仙听了,对他说:“这是诸葛亮的文章吧,很不错。” “对啊,你连这是谁的文章也都知道,简直也是太厉害了。诸葛亮可也是我们 中国人的骄傲,基本上也成为了智慧的化身。”林枫很羡慕诸葛亮。 “诸葛亮是很聪明,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更能透析人心。传说的力量也毕 竟是很大,但是过多的添油加醋,也能将人塑造成神。诸葛亮也算得上是此等人了。 羽扇纶巾,儒文尔雅。但是,在他的儒雅中,却充满了血腥。我不喜欢。我喜欢的 是宁静中产生的智慧。它不一定要轰轰烈烈,曲折幽森。但必须是祥和的,首先也 就要尊重人的生命。在我的利益薄上,生命也永远是至高无上的。其实,对于人类 也一样。不应该将人类的凶残当成一座神,而应该无能为力贬达它。对那些侵犯人 类自身生命的人来说,更也不应该去歌颂。你们应该鼓励和平,但鼓励和平也就必 须从一针一线,从每分每秒,每人的一言一行做起。要形成一个热爱和平的氛围。” 黑仙边走边说,语气中也还有一份的平和,它在谈出它思想的时候,显得也是异常 的安然。 林枫悠然觉得黑仙是如此的高大。不过他觉得要是人类的智慧要是仅用在了哲 学上,肯定也是不会如此的绚丽,他说:“诸葛亮的丰功也是建立了一个国家。但 是按照你的理解,他建立的国家好像也并没有真正有利于百姓。因为战争会破坏无 数个小的家庭。如此说来,他不仅不是功臣,而应该成为罪臣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也许一时也难以接受。甚至于 是生出一些反感的情绪。一样思想的形成需要漫长的过程,但是据我所知,人类也 开始感悟到了生命的可贵。每当发生战争之时,也就有成千上万的人游行示威,甚 至于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去当人肉盾牌。这是一项了不起的精神。我要说的是,继 续保持这种精神,并将它发扬光大。世界也就有了机会变成和平的海洋,整个人类 也就有可能和平共处。”黑仙也具有理想,也会向往,对美好的景象它也是同样的 憧憬。 “这是一幅美丽的风景,肯定的。”林枫比它更加的向往。 “既然是好的,为什么不去追求?” “追求?光追求有什么用?主要的也还是能力,我没有这种驾驭社会的能力。 我大多也只是能将自己关在小屋,做做白日梦,倒还要切实一些。”林枫无可奈何。 “哈哈。”黑仙又大笑了。“你这样说,除了自卑之外,好像是力不从心一样。” “是的。力不从心,完全没有能力。我有时候会想象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侠客, 首先也就是要拥有无数的财富。再也就是飞檐走壁的功夫。要是看谁不顺眼了,立 马也就一指手,也就将他搞拈。反正,我会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做一个人人仰慕 的侠士。” “你武侠小说看得很多吧?” “武侠小说?”林枫愣了一下。它又接着说:“你的心是好的,但这好像也就 根本不可能。但是,人类的科学可以帮助你实现这一切。” “那也是,武侠小说也仅是供消遣,算是一种泡沫文化吧。不过呢,也跟现代 人的生活方式联系了起来,大家也都希望自己有一个最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明是虚 渺的,但也就是喜欢。虚渺的空间也可以放飞无穷无尽的想象。”林枫对武侠小说 一直很热衷。记得上学读书的时候,他也就经常将武侠小说藏在课本之下,以掩老 师的耳目。而且在看过了之后,也信誓眈眈地去练过什么白骨手哦铁沙掌的。 但是,也不能由此说武侠小说不好了,虽然里面有许多的凶残,但至少它宣扬 的还是情义。有情有义也永远是侠士的风格,游戏人生也是很多人的追求目标。但 是,武侠也究竟是离现实太遥远,且暴露出来的永远也是一些触目惊心的杀斗。如 果说一个启蒙的思想过多地沾满了血腥,过早地接受着阴险的讯息。思想的萌芽里 一旦形成了思想的毒素,要想以后完全拔除,也是很难的了。 我没有要污蔑武侠小说的意思,相反,我对武侠小说的曲折构造深表赞赏。武 侠的道义也很合我的胃口。曾经,我也是武侠迷。作为一种对人生的表达方式,武 侠里的世界也同样能够体现人类的思想争斗。只是,老实说,很多的武侠小说并没 有完成它既定的使命。它的身份也则变成了娱乐,看过也就可以忘掉的娱乐,留下 来的也就是一些嬉笑怒骂淡淡的情节。 林枫和黑仙一路慢悠悠的,神闲气定地慢慢地移动。步伐移动的空间很小,但 头脑散步的思想却很大。黑仙也不愧为博学,林枫也算是大略知道一些。所以一路 上也是闲谈不断,有大问题,也有小问题。有深奥的,也有简单的。林枫也更是东 张西望,周围随处一小块儿的景色也都可以说是巧夺天工。他想,如果要是有照相 机,摄影机的话,也就可以录下来。他能想象嘴张得鹅般大的惊讶。那时的他肯定 也是很有面子。 一路上也没有动物,只有一些柔柔的风,炫丽的光。偶尔的地方有一丝的雾气。 身在里面,你也就会以为自己是身在了瑶池仙宫。这儿的一切景物也好像只有神仙 或仙子才有权力赏玩的。林枫是一路惊诧,一路上也都在啧啧称赞。黑仙也很热心, 也不停在给他介绍谈论,但它也都没有给这个美丽的地方安上名字。 林枫称赞完了一块像假山的石笋之后,对黑仙说:“先生,你们这儿的光从何 而来呢?好像也没有太阳哦!” “是的,这儿的光不是太阳的光明。这光明的发源地,你待会儿也就知道了, 我正也要带你去。只是你要记住,任何的事物也都有它自己的灵气。你的心也决定 着它的命运,它的心也同样可以决定着你的前程。”黑仙还是跳着舞,慢吞吞地说。 “哦。”林枫不好再问了,只说:“这光挺好,肯定也没有副作用吧?” “那倒是,这光里没有你们太阳里的紫外线,黑粒子。这光对人不仅没有伤害, 反而是有益于健康。这些所有的事物之所以有无限期的寿命,而且也不用以食裹腹, 大都也是出于它的功果。”黑仙的眼里也有了一丝仰慕,好像是对光明的创造者非 常地敬佩,大概这也是它心中的神吧。林枫想起了一位哲人说的话:每个人的心目 中也都有一座自己所敬仰的神。这座神也许很普通平凡,也可以是很高贵荣华。 “有这样的宝贝,肯定敢很值钱了。”还不待说完,林枫就赶紧止住了。伸手 也使劲儿地拍打了一下嘴巴,骂了一句:“死臭嘴,真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黑仙也没有怪他,倒反过来劝他不要再打了。它说:“你已经习惯了社会上的 交际,改变也需要时间。但是你也不必改变。这儿毕竟也不是你的家,你肯定也是 要回去的。社会上的生活也依然还等着你去拼搏。” “我真的也可以再回去?” “当然,你的人生也还没有完结。而且你的梦想也还没有实现,你也应该回去, 你还记得你的责任吗?”黑仙的语气严厉了一些,它仿佛也知道,人也总是会有惰 性。如果是闲下来,也就会变得更加的懒。对生活的意志也会消磨很多,也真如诸 葛亮所言,年与时驰,意与日去。但谁也都还是不愿意在时间匆匆过去了之后,留 下不定式的也就只有了贫穷。 对生活产生了畏惧,林枫剖析自己得出的最后结论。但是他也并不想抛弃责任, 对整个社会也并没有完全失去了依恋。至少那儿还有他的亲人,朋友。还有割不断 的亲情,血融于水的友情,还有未来的爱情,这些也都需要他这位主角,他明白。 “如果我真的回去的话,我会舍不得你的。” “我也会的。” “那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那样肯定也是会很热闹,你的学问可比那些大学 教授们还要厉害。肯定也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说不一定你还会成为名人叫呢!” 林枫倒还希望以后能和黑仙继续在一起,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总也是会产生一 种微妙的情感,比依恋要稍强一些,也慢慢地浓起来。 “跟你去?也许吧。不过呢,我舍不得离开这儿,离了这儿,我的魂儿恐怕也 就丢了。地球上的事物我基本上也都知道,也觉得没有什么稀奇。只是,离开你这 位不速之客,我也会有失落的。你可是一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也少却了许多 的烦恼,始终也是很快乐。”黑仙也还是在笑,只不过在笑声中好似也多了一些苦 涩。它也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对陌生人所产生的感情也会延伸到它的骨髓里,并深 深地扎下了根。 林枫倒笑了,说:“这是怎么啦?离走的时间也还远呢。怎么也尽说一些的丧 气的话,多没意思啊!黑仙先生,你该不会赶我走吧。死皮赖脸地缠着你的话,我 可也没光彩。你是知道的,人也就是死要面子。如果要是面子破了,那么活下去也 就困难了。” “赶你走倒也没这意思,只是我觉得你必须也得回去。你是属于多元化的世界。 在这儿,你也只是会感到暂时的新鲜,长久以后,你会感到自己很空虚。”黑仙好 像也很了解他,对他的思想也是完全清澈。 林枫默不支声,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觉得他的言语完全也是多余的。他想 说他不想回去,这可能吗?他也想说,他很想回去,这明显也是骗人的。他的思想 在这种复杂的难舍难分但又不得不分的涅槃里挣扎。想起这事儿,他觉得很累,比 走几十公里的山路也还要可怕。他想他会顺其自然,自生自灭,任由天地命运的安 排。固然他的心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不甘心的。可不甘心又怎样,过多的不甘心也 只是会给自己增加烦恼。忘却烦恼吧,让烦恼的根苗从你的生活生命中消失,完全 消失。将也许并不易得的快乐舒坦融进去,你会找到真正幸福的人生价值。 它们走了多长的时间,不知道。时间在快乐中也总是过得很快。林枫感觉他也 很快乐,纵使这儿没有他的亲人朋友。但有黑仙知识的陪伴,他知道自己也并不孤 独。在这儿,他可以忘却所有的烦丝,完全地融入不能允许智慧的光环里。也可以 静下心来反思自己的人生,理解一下人生的真正含义。跳出了社会的芬杂,他的心 没有那么焦燥,也可以想从前不牵扯的问题。 慢慢的,整个洞府好像也开阔了一些,少了湿气,雾儿也悄悄地隐去了。滴水 声听不见了,五彩的光鲜也少了一些,前面的视线在逐渐的开阔。光明也是越来越 亮,景致也是大有不同。开始主要的景致还是小巧,现在则是大气磅礴,顶上级的 空间也是明显升高了。如果不是蓝天白云般的天空深深地扎在了你的脑海里,你还 以为这也就是天空了呢!两边也延长了一些,且不甚复杂,是直峭的石壁,云彩由 飘到了空中。但那是不是真正的祥云,也不得而知。反正是很像,不仅形似,而且 神似。 林枫和黑仙走在了下面,遥远地看,他们也完全是变成了蚂蚁在慢慢地蠕动。 步子也就更加的缓慢。我不是说他们很渺小,但视觉的冲击造成了此等的景像。也 可以说,是整个洞府的宏大造就了他们的渺小。但这也不能肯定,人也就会在各方 面变得渺小。渺小的也只是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灵魂与心胸或许比这要强大十倍甚 至于是上百倍。一到了这样的环境,林枫的心胸也就会变得开阔,他吸进了一口长 气,再慢慢地吐出来。吐出来的好像是气,实则也是将心中所有的郁闷烦忧也都吐 出来了。 光线也是越来越强,但却并不见得有多么的烧炙。光线愈强,烧炙的气氛也就 愈浓了。没有拐弯,但是一走上前去的时候,突然之间,眼前的亮光也就变大了。 林枫知道,这儿的环境形成也肯定是和地球一样,是圆形的。这时,已由不得他仔 细去思考,他发现他周围的景色发生的巨大的变化。前面已经被一块亮晶晶的大家 伙挡住了去路。 这所有的光也都是从它的身上发出来的。但它肯定不是钻石或者玛瑙。因为钻 石也还是要在光的催击下,才会闪耀出动人的光芒。面眼前的这个巨大的家伙,就 犹如是一座大山。到底有多高,有多大,真还弄不清楚。因为它的身子上也满是熠 熠的光辉,虽不刺眼,但却可以迷惑你的眸子。但无疑的是,这是一座永远也无人 可以企及的宝藏。 与它相比,钻石也就相当于它身上掉下来的汗珠。它不仅亮,而且暖,站在它 的面前。林枫的热血好像就在体内做着保健操,快活到了极致。他体会到了自己的 力量,不再是颓丧不振的。好像在他的体内已经蕴含着使不完的劲儿,也可以胜任 任何的工作。林枫张大了眼睛,使劲地擦了擦。 他是一个穷人,对于宝藏他连做梦也没有想过。对于金钱的追求,他从来也都 是冀予在了自己的这双手上。他根本也就不认识钻石,但是他也略微知道一点钻石 的品质。这也是书本上的学问。对于他来说,去买一颗钻石,还不如去买几套衣服 来得实在。这些东西也只能是用来象征身份。戴上钻戒的人或许在他们的心里,认 为自己也就比别人高贵一等了。但是,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人要是真的高人 一等了,那么他也就与真正的人类无缘了。那他也就不再是人,不是人,那他们又 是什么呢?这也许就只有他们自己也才知道。 黑仙虽然是这儿的常客,但是它的步履也还是渐渐地稳重,模样儿也开始虔诚 起来。目光里除却了仁慈,真的也就全剩下敬仰了。它这时或许还不知道林枫的心 情,但是它依然对林枫说:“你们有你们敬仰的神,我也有我敬仰的神。” “你说的也就是它吗?”林枫问。 “是的。”黑仙回答得很简短。 “它会说话吗?” “不会。” “我可以用人类的方式拜拜它吗?” “可以,但是你必须也是诚心的。我看透了你的灵魂,所以我也才带你来这儿。 这儿是智慧的殿堂,它也可以让你回家。”黑仙慢悠悠地说,声音也轻了一些。 “哦,这么说,我也更得拜拜它罗!”林枫边说也边将双手合十,眼睛闭上, 口中也还是念念有词。他不信教,也不信神,但是他相信人类之中的灵魂之晶。对 于这些人,他一向也是在赞赏的同时,也会在心底里膜拜一番。他认为也只有这样 才能表达对他们思想的尊敬。 瞧着他的诚样儿,黑仙又露出了欣慰的光。它也照着林枫的模样儿做了一回, 将自己的心也完完全全地交给了自己所信仰的神。林枫睁开眼的时候,它还闭着。 林枫看了看四周,后面是来时的道路,现在已是灰蒙蒙的一片,不是很清晰,有一 些神秘。 身子两面地是光洁平滑的,可以照见人的影像。似水面清透,也和玻璃一样透 明。而且也还分成了一框一框的小块,有长方形的,也有正方形的。和谐地组合在 了一起,跟平原上的耕田也倒还有一点儿的相像。整个地上也都是很平整,就像是 人工铺上了一层地板。但这明显也不是人工铺就的,整个空间也无疑都是天然的。 黑仙也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对林枫说:“这儿也就是光明的所在,也是这个地 方的生命所在。这儿也从来没有进入过一个人类,你算是第一个。不仅人类,连其 它的生物这儿也是很少进入的。唯有我,也才是它忠心的崇拜者。你明白吗?我带 你来其实也没有目的,也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对你有过的冒犯的歉意。一想起我捆绑 你的举动,我也就会感到羞愧。” “你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而自责,况且你也是好心的。”林枫倒还反过来劝慰它 了。 “只是我自认为犯的第一个错误,在这一点上,我也还没有做到一个平和的心 境。你要知道,一个大错误,往往也就起源于一个小错误。每一件大事发展的源由 也往往是由一件小事产生的。身边的琐碎小事,看起来不起眼,但也是可以引发一 场流血的冲突的。甚至于也可以演变成部落之争,最后再激化到国家相斗。这虽然 也只是属于逻辑思维,但也并不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黑仙是厉害,想得也 太远了一点。 林枫被它给逗笑了:“你这样说的话,我岂不完蛋?如果每一件事也要再三地 思索很多遍,那这生活也就太没意思了。我可还是喜欢洒脱一点,万事也都随意一 些,多爽啊!” “你别骗我,林枫,我知道你的心境。你的心即使是痛苦,但是你也会露出笑 脸。笑脸也只不过是你的虚构外衣,禁不住思想的考验。” “我也真是服了你。但是,也许这一次你是真的走眼了,现在的我与以前的我 有了很大的区别。在这儿,我变化了很多。就比如说眼前的这座神,若是在以前, 老实地说,我的眼睛也肯定会发光。可是现在,我不会了。” “为什么?”黑仙问他。 “嗯。”林枫轻笑了一下,说:“以前,我生活的地方是以金钱为主导。没了 钱也就好像意味着没有了人生的意思,那时人的心目中的神是财神。人们的信仰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是那时候,你带我来看这儿的一切,都将是一场灾难。 对我对这儿的一切,也许都是灾难。” “那么现在呢?” “现在的我已今非昔比,我知道了有一件东西比财富也还要更加的珍贵,那就 是生命。其实以前我也知道,生命是可贵的。但是人们也都习惯性地说,生命诚可 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那时的思维里也是充满了理想主义的。 也自从经历过了生死之后。方才知道,生命才是一切的前提。没有了生命,所谓的 自由,爱情也都是虚幻。但是这个思想在我们大多数人的观念里,也都被视为是怕 死鬼。掏心窝子说,我也最讨厌这种人。不就是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按照那些 英雄好汉们所说,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可是,人类的聪明又发现了无神的存 在。这也打破了多数人的幻觉。才知道,只要是生命过去了,这一切也就结束了, 都完了。任何事物的两面性也是这么突出,要是真的不在乎生命,那是傻子。但要 是过于地在乎生命,那也会成为懦夫。”林枫对生命的认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 然这里面黑仙对他也还是有影响。 黑仙听到此处,并没有说什么。但它的心里也肯定是很高兴的,因为它看见了 一个人的转换。这种转换不是由美到丑,而是由混沌到通透,由模糊到清晰。它静 静地听着,身上也是少有表情,只是在偶尔的神光中能分出一些善意来。过了一会 儿,它才说:“你看那上面。”说着也就指向了那耀眼的光芒上方,上面有两个模 糊的影子。 林枫仔细地看了看,因为是离得太远,他也只是看见了一个大概,像是两只鸟 儿。提到鸟,他猛然想起来,这莫非也就是在石海里见到的那两只鸟吗?这可是两 只圣鸟,莫非它们是为儿的守护神?他试探着问:“是不是两只凤凰?”他不好意 思说是鸟,也只得将从来也没有看见过的凤凰搬了出来。 “凤凰?哈哈,你也就直接说是鸟吧。我知道你们人类也都这么叫。” 林枫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它们也绝对不是两只 普通的鸟儿。大概就是这儿的守护神吧?” “你错了,它们也和这儿的所有动植物一样,都很普通。只是它们有任务,而 这些任务也正是它们的快乐。它们守在了这儿,也可以说是为了保护。但也可以说, 这儿是它们的家。它们的法力可也是无边的。” “这个我倒也见识过了,可真神奇。那它们吃不吃东西呢?” “不会吃东西,它们永远也是善良的化身。相当于你们人类传说中的天使,它 可以利用它们的法力,帮助别人完成所有的梦想。” “真有那么神?”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那怎么试呢?它们会说话吗?”林枫有些担心。 “你等着。”黑仙便朝前行去,大响地呼啸了几声,大有将肺腑里的音量完全 喷出来的行头。响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确切地说,不是山谷,应该是在演厅或者 是圣室里久久飘荡。这音量也不亚于风闻世界的高音演唱家,章节里也是五味俱全。 音量传出去了不久,也就有了回音。两只大鸟朴哧朴哧地落了下来。这也是两 个大家伙,身上的肉也真多。要是开一个一般的筵席,一只的肉也就足够了。这只 是一个小小的比喻,没有污蔑轻视它的意思,只是说它们真的很大。它们下来时有 一股风,也没有大蟒的那股腥臊,倒有女儿般的香气。来得也是迅捷异常,刚一眨 眼的工夫,也就到了他们的跟前。 它们是长得一模一样,就似一对双胞胎。不仅限是颜色,头饰相同,连飞翔的 身段儿也是一致的。在这儿,我也俗气俗气。称其中的一位为老大,另一位为老二。 不然的话,也还真不好区别。我想,这也许就是名字的作用了,虽然我也很是反感, 但我也不能弃之不用。 两只鸟儿看见了林枫和黑仙时也是毫不吃惊,反而也还是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短短的嘴唇微微翘起,挺好看的。其中一位说:“黑仙,找我们有什么事儿?”这 是老大。 黑仙也是嘿嘿一笑,继而再大声地笑起来。待知够了之后,也才说:“我想引 见一位好朋友给你们认识认识。他叫林枫,其实你们应该认识他。” 老二说:“他呀,当然认识了。不知道是他的思维有毛病,还是其它的地方出 了问题。怎么也就跑到这儿来了。看来,至少咱们也还是有缘。” 老大也说:“这何止是有缘呢,简直也就是缘分不浅啊!一到这儿,他也就结 识了像黑仙这样的大学问家,此也是几生有幸啊!”它把头转向了老二。 “管它是几生呢,反正也是的缘也就不得了吗!巧幸能碰到一起了,此也是福 气加运气的好气象。黑仙,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老二把头转向了黑仙。 黑仙在刚刚老二夸它的时候,早也就直摇头了。谦逊似的说:“不敢当,不敢 当啊!”一听老二的问,当然也就喜笑颜开地说:“当然罗,除了缘分这玩意儿无 法掌握以外,这世上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你们办到呢!” 老大的眼睛轻轻一翻,嘻嘻地对黑仙说:“黑仙,你来我这儿,大概也不光是 为了要看看我吧。你这段时间也是真够懒的了,该深思熟虑的问题也都就搁下了。 现在虽然是招呼我们下来,是不是......?”它未说完。 老二的性也许要直一些,它将老大后面的话给补上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 求我们?咱们也先说好了,求事呢,可以。可是,也必须要想出一些深奥的问题来, 与这屏幕上的现象对立,不说是挽救,但至少也应该有一点小小的方略吧!” 黑仙也正要应答,林枫却抢着说:“两位圣仙,要求也是我求你们,不要故意 难为黑仙了,好吗?我也可以代它想问题的,要问你也就可以问我吧!” 两只鸟儿一起将目光盯向了他,犹如是闪电。这眼神也是太刺了一些,别说是 面对,就是偷偷的瞥视也是不可以的。待它们打量够了,老二也才说:“嘿,这小 子,还不错。挺有情义的,不过呢,你们人类的情义也是正在逐渐地消失。好,那 我就先问你,人类的情感也正在逐渐淡化,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林枫想了想,才说:“这应该是坏事。” “为什么呢?” “以自私的方式来说,人类的情感是人类的阶梯。也可以这样说,人类的情感 了可以使他们万众一心。而一个巴掌拍不响,万人鼓掌则闹翻天。情感也是沟通的 桥梁,也是人类与人类之间相互交流的平台。要是情感没了,人类也就会是一盘的 散沙,到那时候是孤掌难鸣。要想创造出一点儿的辉煌,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人类现在相信的是利益。认为也只有相互的利益牵扯也才会使大家更 加紧密地连在一起,如果是这些,那你又该怎么说?” “是的,现在的人们追求的是利益。他们也将利益也都放在了万物之上,但是 终有一天,他们也会明白。只有深深的浓厚的情感才能将大家结合到一起。有了感 情,也才会有了利益的基础。要是将感情视为玩物,我想他们的利益也是不会长久 的。” 老大还是摇摇头,说:“这个道理也太牵强,要是将感情也列入到利益的范畴 之内呢?” “这个,这个?”林枫有些为难了,便说:“感情也主要是建立在精神上的, 而精神则大多是属于声色。是建立在身体上的。这两者的区别也就在于,感情可以 随着心灵的感应而变化,而利益则只能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 老大也还是摇头,它总也是以为离它的要求好像还有很远。虽然它也是不知道 答案,它将目光转向了黑仙。黑仙说:“人类的感情消失是好还是坏?我还是同意 林枫所说的,坏的一面要多些。首先,我们不能说人类与其它动物区别在于感情, 有些动物的感情甚至于说比人类也还要浓郁。比如被人类称之为恶毒动物的狼,狮 子,豹子等。我看见过一头豹子,在与一位猎人的撕杀中。双方也都身负了重伤, 猎人被同伴救走了。而豹子也侥幸逃脱了猎人们的枪口。但是它知道,它已经不行 了。死亡也就在它的眼前晃来晃去。但是它忍受着。它迈着蹒跚的脚步慢慢地朝家 的方向挪动,眼前着家也就在前方了,它的脸上也有了一些欣慰。它老远也就听见 了自己的孩子呱呱地在叫,叫声也是叫得它暖暖的。它的脚步也开始变得有力多了, 但当它回到家的时候,生命也就差不多走到了尽头。但它也还是不慌不忙地躺下来, 将小豹子唤到了自己的身边。将奶头也送到了它们的小嘴里。原来,豹子妈妈熬费 苦心地挣扎回家,仅仅也是为了给孩子喂上最后的一口奶。从豹子的身上,我们也 可以看出,感情是它生命的基础。” “但人类呢?”老二问它。 黑仙顿了顿,才说:“人类也是一样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对待自己孩子的 时候。她们也都可以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在一次自然灾害中,天降暴雨,洪水 涛天。水过之处,房屋倒塌,牲畜乱飞,很多的生命在一瞬间也就消亡殆尽。但是 有一位,也就是在这一眨眼的工夫将自己的孩子装在了一个木桶里。而却被洪水永 远地夺去了生命。这也是感情。往往也会在最危急,最落魄的时候,感情的深厚也 才是会冒出来。人类不是也常说嘛,患难见知己。这虽然勉强,但还是有一些意义 的。” 老二在旁提醒它:“黑仙,你岔开题了。主要的问题是,为什么现在的人类少 了感情?但缺少了感情以后人类又该何去何从呢?” 黑仙又恢复了它的豪气,它哈哈大笑了之后才说:“人类现在缺少了感情,主 要也是环境所致。他们主要的追求已经从情义转向了唯利是图。商场也就如战场, 商场也无父子。这些便可窥见一斑。感情有时候很坚强,但有时候它也同样是很脆 弱。坚强的时候,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脆弱的时候,它也会因为一点鸡毛蒜 皮的小事儿而夭折。久而久之,缺少了感情的人们在宽阔的大街上形同陌路。你防 着我,我也防着你。从而也造成了心理障碍,孤独,抑郁,忧烦都也可以形成一种 长期的病症。从人的生命价值,尊重生命来说,这不是爱护生命,反而也是在践踏 着生命的纯洁。” “那到底该怎么办?”老大有些焦了。 “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社会的形成也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所能改变的。但是, 一个人确实也可以影响到社会的大体,这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伟人。我虽不相信伟大 的存在,但是这种人的力量手腕儿却也是值得学习的。首先,也就看未来的伟人们 如何去规划人类的蓝图,是继续以感情为基础呢?还是把利益奉为无上的神灵?是 安于在地球上永远地生存?还是会移民于其它的地方呢?反正也就人类的个性而言, 不论是它们到了那个星球,也都是会把一个美丽的地方完全变成一个垃圾场。人类 制造垃圾的能力也是无人能比。林枫,是不是这样?”黑仙笑着问林枫。 “是啊,人类从生下来开始也就制造垃圾了。这种能力也是可以排山移海的, 无所不通,这是人类的毅力,也是他们的生活。你说,人类是不是很可怜?”林枫 回它。 老二在旁边说:“人类不可怜,至少他们将别的生物,完全也是捏握在了自己 的手上。一样生物,包括人要是被别人攥住了性命。这活着的滋味儿也就可想而知 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