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这些笼子里出来,我们也再回到大街上的一角。街角也正是热闹震耳,吆喝 声,敲鼓声此起彼伏。路过的人流也慢慢地围了上去,眼睛也是睁得大大的。人也 就是喜欢稀奇,明知是看过之后也不能改变生活,但还是喜欢。饱眼球也算得上是 一种视觉的享受吧。不然的话,比如艺术品,包括文字工作者,也许就都得下岗了。 虽然这些也都是精神文明,但也得必须依靠眼睛的传递才行。要是没有眼球的帮助, 或许有人会说,那就让别人读给你听,或者是依靠质感去摸索。但无疑的是,这些 也都解决不了最基本的需求,而一双眼睛则可以瞄尽了天下的苍生。虽然看不见人 的内心,但在心灵大脑的帮助配合下,看透丑恶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我曾经说, 光用眼睛去看待事物的人,是傻瓜。而眼睛也确实是可以欺骗我们 的,我也一直主张用心灵去看待事物。但这也并不能说,我是在污蔑我的眼睛的纯 洁与能耐。而是觉得双管齐下,也更加的有把握。现代人的思想太深邃,连一个纯 洁的小孩,他也有可能瞒天过海,而一个成熟大人的隐蔽力又会如何呢? 我这样说,其实也体现了这个社会的复杂。因为我毕竟也还脱离不了尘世。我 以为,脱离尘世的人太自私,他们为了自己的清净而抛弃掉了社会的责任,甚至于 是抛弃掉了自己的儿女,双亲高堂。而所做的这一切,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耳根 清净,或者是为了更加深远的目的,成仙成佛。人生的价值观也就在每一个人的一 言一行中充分地暴露了出来。它们的繁琐也简直是让人目瞪口呆,惊异也只能是描 其万分之一点。 声色的世界让人向往,更能让人害怕,一个乡下人初次来到了城里,他对城市 的印象肯定是无言以述。他会在心底说,这才是人住的地方。想起了老家的小破屋, 他会摇头叹气甚至于是污蔑。但当他在这座城市吃尽了苦头,看到了太多的黑暗, 他同时又会羡慕起乡下的生活。生活好的时候,他可以忘记过去,甚至于也可以忘 记未来的前途。因为他觉得保持美好的生活的永恒性已经成为了一种目的。但是, 只要是生活一糟糕透顶,他也就会想得很多很多。想以前,想将来,甚至于想现在。 他会在头脑里反复地计划着得失,并将它们做成数据,放给自己或者是身边的人听。 以此来找回一点慰藉,得到一些心理的平衡。 人的信念有时候很多坚定,但有时候却很多脆弱。特别也是生活在困难的时期。 困难的生活不仅压迫人的意志力,也压迫着人所有的精神,包括原定的追求信念。 说得幸福一点的话,应该说是在困难的生活中继续保持信念的人,一般也都是成功 者。当然他的追求最终也都会得到实现。这是一个美好的祝福。愿所有的有志之士, 选择一个好的追求,并将这个追求的信念一直保持到底。哪怕前面有路是沼泽万顷。 一扯也就扯远了,现在言归正题。刚刚说街边围了很多的人,其实这就是一个 卖艺的圈子。卖的也是人的技艺,也有动物的技艺。围观的人群组成了一个彩色的 圆圈,这个圆圈也在不停地骚动,不时也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将这儿的气氛也一下 子推向了高潮。圆圈中有一个汉子,年纪也大概在四十岁左右。额前的皱纹也是很 深,像刀刻的一般,皮肤也很黑,且没有光泽。脸型也是正宗的西北大汉,粗旷中 不失其细腻。眼睛却也是炯炯有神,里面也好像包含着一些辛酸的智慧。了的嘴唇 也不是很厚,两边的脸颊上爬满了短茬茬的小胡子,似游动着的小蝌蚪。随着他说 话的节奏不停地有规律的变幻着。 他穿得很朴素,也可以说是很寒碜。上着老式的中山装,边边角角也有了一些 毛皮。本来是蓝色的衣服,现在却已开始发白。显得也就更古朴了一些。脚上踏一 双解放牌的运动鞋,也快发白了。一只灵巧的猴子站在了他的肩头,眼睛咕噜噜乱 转,是一个真正的鬼精灵。地上有两只小狗,长得不怎么可爱。浑身却也打扮得比 较干净,还和猴子一样。给穿上了衣服,也就更乖了一些。 汉子对围观的人拱拱拳,声音也很洪亮地说:“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在下初 临宝地,还望各位多多捧场。有钱的,捧个钱场,给我和这些小杂种一碗饭吃。没 钱的,也没关系,凑个热闹,图个新鲜。”说完也便命猴子小狗给大伙儿磕头,小 猴子很滑稽,也最有能耐。它连翻了几个跟斗之后,便也双腿伏地,咚咚咚咚地磕 起头来,还清脆有声。加上它颈间的铃声,也就显得更欢了一些。小狗们的动作则 笨拙多了,而且头脑也是不停地在转,想找一个模型好做示范。看着猴子哥哥如此, 便也就跟着学起来。看着它们的灵通样儿,围观的人便也就爆发出了一阵轰然的大 笑。 有赞赏的,也有不屑的。其中的一位老太太对旁边的孙子说:“看看,这小猴 子多灵气。不过呢,你以后也可得好好学习,不然也会饿跟这猴子一般骨瘦如柴。” 小孙子睁着圆圆的眸子,看得也正起劲儿呢。头也不抬地说:“奶奶,这猴子, 狗儿也都这么乖。你也给我买一个吧,我好喜欢哦。” 老太太一正色,脸色也顿时严厉了一些:“胡说,这些也都是乡下人的活计。 咱城市里的人可也不能玩这个,要玩也要玩一个洋的嘛!” “洋的?奶奶,洋的和土的有什么区别啊?” “区别?区别也肯定是有啦,玩洋的也就证明了我们是高档人,玩土的则说明 是一些低档一些的人。你不每天瞧瞧你妈,涂得也就跟个小妖精似的,还说这叫时 尚。” 小孙子似懂非懂,他说:“奶奶,你能不能不走啊?我想看。” “谁说要走啦?你要看你也就看罢。”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 “可是你说他们是低档人,要是我看了,我也不成低档人了吗?” 老太太一下子也被逗乐了,满脸的皱纹也开放成了一朵花:“傻孩子,我也只 是说不能去玩,又没说不能看。你瞧这猴子,跳得多欢啊,我们老家的山上也有呢!” “老家的山上,山上有猴子吗?那山也是不是很大,跟动画片里的原始森林一 样吗?奶奶,什么时候你也带我去好不好?” “你这孩子,怎么想起那出是那出。你爹妈从来也不让我提起大山,说这对你 的影响不好。我这老太婆也就是想回去,也不能呢!” “这是不是就叫断绝关系?彻底脱钩?”小孙子调皮地问她。 “不知道,反正你爸你妈是不会让你回去的。他们说,乡土的地方已经成为过 去了,而过去了的事情也就让它永远过去吧。我想回去的时候,他们也这样对我说。” “奶奶,你真的想回去吗?要不我陪你回去,我好想看看野生的猴子。” “你陪我回去,我可不能。搞不好要是你爸跟我断绝了母子关系,我这以后可 怎么过?你能养活我么?” “能。奶奶,将来我长大了,我一定也能养活你。”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我也还得靠我爸呢!” “对啊,现在你也还没有出息。也就不能不听你爸的话,等你将来有出息了, 那时候咱们也才回去,好不好?” “好吧。”小孙子嘟嘟嘴,并不情愿地点点头。他又问:“奶奶,要是我们回 去晚了,猴子会不会跑掉呢?我怕到时候我们回去的时候,它们全跑了怎么办?” “不会的,原来那片山上也只少有成千上万只,上次听老乡说,虽然没有原来 那么多。但偶尔也还是能见到一些,唉,也只是没有原来那么多罢了。” “为什么没有原来那么多了呢?” “谁知道。大概也是搬新家了吧,也和我们一样,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再也就 不用吃苦了。这些野猴子,也精着呢!挺会替自己打算。” “可是......?” “又可是什么啊?唉,你这小娃儿,问题也可是真多。” “可爸爸说,这是我聪明。他说聪明的孩子也才会问很多的问题。” “这倒也是,如果是呆木头一个。那也可不是我的孙子,想你爸小的时候,也 跟你现在一样。脑子中也尽是装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多着呢!” 婆孙俩边唠叨边看那汉子的表演,小孙子也不时将小手儿拍得红红的。他奶奶 使劲儿搂着他,生怕他离开了自己半步。猴子的表演也确实是精彩,翻滚摔爬,样 样在行。只要是你朝它扔一个硬币,它也便会给你磕一个响头,再连翻两个跟斗。 还可以和你亲切地握握手,嘻嘻地露出了两排红痕斩露的牙齿来。接着它也便拿着 要来的钱走到了汉子的跟前。汉子拍拍它的肩,以示鼓励,再给它一些吃的。 小狗儿倒也要安静一些,显然它们在这场子戏中,只是配角。汉子拿出了几个 硬币,或者是几颗桃子,让它们认数。比如有两颗桃子,它们也就旺旺地叫两声, 小爪子也再踢两下。如果是有三颗,也就会旺旺地叫三声,踢三下。对它们来说, 这也许就是最高的智商了。它们身体的极限也人能是后腿站立,你是大母鸡一样蹒 跚地走动,脸上也还会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不过,这时候,周围的人倒也是一片 喝彩。 人越来越多,汉子也是越来越有劲头儿。只是可怜的猴子小狗儿,却也只能不 停地重复着以前的动作,若不然,也会立马招来汉子手中的细鞭子。俗话说,细鞭 子不是打肉,而是扎肉。只要是一鞭子落下来,如果是人的话,一定也会跳到八丈 高。可是,落在了它们的身上,它们也会跳。但痛苦过后,它们又得开始新一次的 表演。 人群散了又来,来了又散。看热闹的多,给钱的少。所以,汉子虽然一直也在 忙活,也并不见得会有多少的闲钱。因为还有几张口的口粮,除了了现成的以外, 还有家里。这些也都是他的压力,或许他眼神中的那丝焦虑也是出自于此吧。 大街上依然如织,虽有短暂的会面。但会过了之后,大家也还是各走各的路, 各尝各的苦。整个都市也并不会因为某一个小小的细节而有所改变。 真正的动物世界,按照我的理解,虽然残忍,但大都也还是讲究气节。宁愿站 着死,不愿跪着生。这好像也只是属于人类的法则,但有时你细想一下,动物的世 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不过,有一些动物的脑子已经被人类给控制了。控制了一 个活着生物的脑子,也就等于是控制了这个生物的全部。 热闹的生活也总是会留下一些污点的痕迹。待围观的人也都散去了之后,汉子 也拉着他的“孩子们”去远了。这时,从旁边也才慢吞吞地走出了几个小伙子,个 个长得也还是挺帅气。皮肤白皙,四肢柔嫩,一看也就知道是有福人家的娃子。可 是,他们却从各自的兜里掏出了很多的钱包,这是他们的战利品。在刚刚热闹的时 候,他们用两根手指从别人的兜里拿了出来。照他们的话说,是借用一下,绝不是 偷。偷这个字太难听,甚至于说是污蔑了他们的本事。偷者自伏,可谁又见过他们 伏过呢?即使是伏过了之后,他们又能变化多少? 这些小伙子大概也就只有十八九岁,黄金段的年龄。按理说,他们应当成为天 之骄子,或者说是道德的守护神。这个年纪也正是热血方刚的季节,而这股热血是 应该去浇灌正义之芽,还是邪恶之花呢?或许他们不明白,将自己的幸福强加在别 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不对的。甚至于他们也还是不明白,每个人也都有流淌着最为 可贵的正义之源。这而丝泉水的浓度也会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得以体现。正义之花也 是最美的,它的美丽也不仅表现在了外表上,还体现到了每一根的神经,每一粒灵 魂里。 在众人围观的时候,他们将手伸向了不知不觉的人们。难道他们也就看不见自 己的这双洁白的手,竟然也会变成了一对肮脏的爪子。是的,在那一刻,外表再清 纯的形象也是会变得狰狞。对于爱美的年轻朋友而言,如果说让这丝阴毒侵入到了 你的思想里。即使你用尽了天下所有的化妆品,你也不会变得更加的可爱潇洒。 你会怀疑我的说法,但这也很正常。任何事物也只有在明晓了其真正的含义之 后,你也才会得出结论,而人又是最善于伪装的动物。甚至于有些人的阴恶,你一 辈子也不会发现,他们可以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那片虚假的光华里。这种人也是最为 可怕的。但是,你要是有机会发现了他们的阴恶,那么对你的本身也会成为了一份 潜在的危险。 我不是理论家,但是我知道,人在黑暗的面前应该同仇敌忾。用我们微弱的善 良与正义去抗争击溃强大的恶力,一个人的力量也究竟是微薄。但要是我们能结合 所有的力量,对待黑暗也岂不是易如反掌。当然,治标也当治本。这就也要求所有 的人远离黑暗,走向光明。只要我们的心目中还有一分善良的存在,你也不会觉得 这是一份多余的累赘。相反,你会以为这丝善良让你的生活充满了阳光,更接近于 幸福。 假如你在心血来潮的时候,想走进黑暗去感受刺激。那么我劝你就停止你的脚 步吧。那一声声黑暗中的力量会将你完全吞噬,即使是你有幸能全向在而退,你的 生命中也不容置疑地划上了一洼污点。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我们追求人生,为了什 么?难道还不是为了让它更加的炫丽吗?但是这炫丽也是很脆弱,它也很容易受到 伤害,请你要妥善地保护好它,它也不会亏待了你。想起人生的大问题,固然也是 很沉重。但是人也不能不仔细想一想你的人生,你应该得到什么?你应该去追求什 么? 我劝你去追求善良与仁慈,也许这也是我有自私。但我了绝对不是东郭先生, 我也只是将我胸中的一些肺腑表露了出来。我向往善良,崇拜善良,更希望善良在 我的身边勃蓬生长。我也向往仁慈,并且努力地将自己的仁慈在心灵里精心地去培 养。仁慈与善良在现今的社会上已经变为蠢才了,而我不想让它成为蠢才。我的目 的是,让它发扬光大,让它脱掉柔弱的外衣,换上坚强的盔甲。 写这段话的时候,也请你放心,我绝对是没有喝酒,当然也就谈不上是胡说八 道。至少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我曾经也设计过一段美好的画面,整个世界没有纷 争,没有阴险。大家也都和祥共处,欢歌笑语。但是后来我也才知道,从人性的角 度出发,这根本也就不可能发生。于是我又将我的要求又降低了一些,那也就是和 平。和平也应当是每一个人的梦。我主要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维护生命,而维护生命 也才是人生最大的奢求。我知道,我人单势薄,说出来的话也就犹如是一片飘飞的 落叶,无声无息,也总是会悄然堕落。但是我无悔,说出我想说的,写出我想写的, 这本身也是一件快意无比的事情。 甚至于在这纷乱的世界中,我又多了一份现实的无奈。有时候我连自己也不能 保证,我自己是否能坚守我自己的信念。这多可笑!我一方面呼吁大家尊重生命, 赞扬和平。但另一方面我却不得不为自己的生计而四处奔波,甚至于丧失自己的脸 面,违背自己赖以生存的良心。这样说,你也不要以为我干过什么天大的坏事。坦 白而言,我还是一个好人。至少在另人欺侮我的时候,我却还可以耐下心来,给他 们讲一讲道理。为此,我也失去了很多的朋友,他们给我的理由是:你太窝囊,太 没出息。他们的生活方式虽然不是轰轰烈烈,但是他们也绝对是可以拿得起,放得 下,包括道德良心在内。 有时候我也会为我的固执而感到烦恼,真的也很羡慕那些放弃道德的人。我也 曾经想尝试,但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往往也还是道德的绳僵拉住了我。因此,我也 觉得我是非常的幸运,至少在我的人生中我还没有看见让我感到特别呕心的东西。 这使我感到无上的光荣。不说是思想的认知比别人要高上一截,但至少,我的生活 对我的追求而言,我也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我的物质生活很贫乏,甚至于也可以 说是很穷苦。 穷这个字本来也是不存在的。有些人认为自己很穷,但是他一跟比他更穷的人 一比,他也才会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富足。只不过,有些人认为,跟 比自己差的人相比较,那也是有失脸面的事情。他们宁愿去全和珠宝钻玉,也不愿 去结交泥土草皮,这是眼光的认识差异,声色的普通逻辑造成的。 我说的话,有些时候连自己也都觉得是一些废话。但是废话也是我心灵的集凝, 也许我的心也是一颗破废的心吧!哎,不谈也罢,不然冷落了林枫他们,不仅读者 不高兴。或许他们也是会翘嘴巴呢!说我抢他们的戏,那我也可就完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