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嘿嘿,他呆掉了! 看见他错愕到极点的表情,耿依柔忽然觉得有点得意,她伸手拉了拉削薄的 发尾,还是有一点不习惯短发的自己。 「柔柔,妳的头发?!」苍司劲被她短发俏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 反应不过来。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剪吗?哼!」她一副「我就剪给你看」的倔强模样,黑 白分明的美眸闪闪发亮。 「我的老天爷!妳……」 他简直就快要说不出话来,她不只敢剪,而且根本就是能有多短就剪多短, 柔软的短发贴覆着她弧形好看的后脑,以审美角度来看,绝对是完美的,但他看 了却有种想昏倒的冲动。 「我剪短头发,关你的老天爷什么事情?反正我剪了就是剪了,你说过的话 可要算数喔!」 「我说过什么?」 「你说只要我把头发剪短,你就会喜欢我,让我当你的女朋友!」难不成他 忘了?不行,他绝对不能忘记! 女朋友?他们上次明明讨论的就是「性伴侣」吧! 「可是妳也说过妳母亲不准妳剪头发,妳不是很坚持地说把头发剪短会倒霉 吗?」没想到他随口说说,她竟然当真了! 「如果把头发剪短就会倒霉的话,那我把头发剪得那么短,至少会倒霉一万 年吧!可是,就算要倒霉一万年,我还是要爱你!」 「妳是认真的?」 「当然,不只是这辈子认真,我就连下辈子认真的份都挪来用了!我不管, 你说话一定要算数,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她才威胁着说要哭,眼泪就已 经凝在眼眶边,差点要掉下来了。 「妳不怕运气变不好之后,我就不会爱妳了吗?」 「我……」她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如何能够获得他的认同,一时之间,耿依 柔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想头发都已经剪下来了,现在又接不回去,她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就算我头发没剪,你也不会爱我呀!」她要赌赌看,无论如何, 她都想要赌他会爱她! 「是这样吗?要是让妳妈咪知道我唆使妳剪头发,她一定会杀了我。」苍司 劲忍不住叹了口气,悬挂在唇边的是一抹无奈的微笑。 当他听说过她小时候「除暴安良」的事迹之后,不难想象她母亲的用心,为 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够留长发,变得文静淑女一点,就连剪短头发会变倒霉的谎话 都扯得出来,足见她这位母亲的用心良苦。 但她剪了! 她一直怕剪短头发,却为他把一头留了多年的长发给剪了…… 他的心口微微发烫了起来。 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担心她妈咪的问题!耿依柔被气哭了,两 颗又圆又黑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 「我是那么认真……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不一样!这次不一样,你 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想起来就会心里发热,没有人能够让我在他高 兴的时候就一起觉得快乐,也没有人像你一样……一样……」 「像我一样如何?」 「我不说了啦!」说着,她大步地就要往外走。 「柔柔,回来。」他轻唤了声,大掌冷不防地擒住她纤细的膀子,顺手一拉, 将她拥进宽阔结实的怀抱之中,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当他两片迷人的男性薄唇触上她的时,她愣住了,脑袋里好象忽然有一声「 轰」的巨响,接下来就是一片空白。 他吻她……他真的在吻她! 老天爷,她该做些什么?她该想些什么?她的手……她的脚……到底该摆在 哪里才好呢? 完了啦!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拙…… 随着他吻得越来越深,她开始变得不能思考,他灵活的舌尖探入她柔嫩的小 嘴里,吮吻着她,强势的臂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胸膛,他阳麝好闻的气 息揉着汗味一丝丝地钻进她的呼吸之中,荡漾着她的心。 这才是吻吧! 跟上次自己乱七八糟「强吻」他的经验比较起来,他的吻就像狂烈的暴风, 教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就要飘升起来。 「我终于逮到妳了。」放开了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他俯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眸,不解地摇头。 他笑而不语,伸手摸了摸她短而柔软的秀发,「练了半天,流了一身汗,要 不要去我那儿洗个澡?我弄点东西给妳吃。」 「你话还没说完……」她忿忿不平地抗议。 「去了再说。」 他点了下她俏挺的鼻尖,拉着她的小手转身就走,沿途遇见了耿老爹和几个 学生,他们看着他与耿依柔在一起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会告诉你:阿劲与柔柔嘛!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就 成了「冤家」的代名词。 不过……耿老爹正与学生谈笑间,忽然瞪大了眼睛,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转 头,他女儿那头短发…… 她那头「短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她家到他家,走路不到短短一分钟,她每天都走。 今天,被他牵着小手走同样的路,她心儿跳得飞快,恨不得这条路忽然拉长 千百倍,一辈子都不要走完算了! 她紧张得手心有点出汗,他没发觉到吧? 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呢?苍司劲勾起微笑,决定假装自己没发现,一语不发 地牵着她的小手继续走。 一进门,他立刻将她紧紧地拥住,似乎对于整件事情感到有点不敢置信,「 终于让我逮到妳了。」 「你又这么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噘起红嫩的小嘴,似乎非要打破砂 锅问到底不可。 他神秘一笑,俯首啄吻了下她白润的额心,以低沉的气息轻喟道:「小傻瓜, 其实是一样的,跟妳不惜把一头长发剪掉也要得到我的决心是一样的。」 「我哭了。」她喃喃自语。 「什么?」听她天外飞来一句,他有点被弄胡涂了。 「把头发剪掉的时候,我哭得好惨,哭到最后设计师差点剪不下去,也快要 跟着我一起哭了……」说着,她的眼眶还是有些红润。 老天!她这小妮子为什么总是有本事让他想狠狠爱她一场呢?苍司劲忍不住 将她搂得更紧,笑叹了口气。 「可是就算要倒霉一万年,妳也要爱我,不是吗?」 「对!」她大声说完之后,忽然又有点担心,「可是,我要是真的倒霉一万 年,那该怎么办?」 她现在才开始担心,不觉得太慢了吗?他被她弄得有点哭笑不得。 「不会的,妳的头发还会再留长,怎么算都不可能是一万年。」说真的,他 也是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头发一剪,又像小时候一样妄想「除暴安良」,为了不让 自己的心脏有受到惊吓的危险,无论如何都要她再把头发留长。 「对耶!」听他这么一说,耿依柔终于笑逐颜开,不再那么担心了。 苍司劲被她的天真给逗笑了,俯首轻吻着她柔软的鬓边,大掌缓慢地从她的 纤肩往下滑动。 「妳妈妈有教妳,被男人摸了会有什么感觉吗?」 「当然……当然没有。」她咬着嫩唇摇头,不敢太用力呼吸。 「那让我告诉妳吧!妳可要好好认真学习哟!」 「你想干什么?」 「回报妳呀!妳教了我那么多「妈妈没教的事」,我当然要回馈妳一下才对。」 他附唇在她的耳畔轻柔地低语,「我们要做的事情,妳的妈妈可能不会管用,因 为这种事情只有「妳的男人」才教得会妳,知道吗?」 「我的男人……是指你吗?」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液,抬起美眸瞅着他扬着迷 人笑意的脸庞。 「当然是我,妳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独占欲,才正想低头吻住她的唇,解开她的上衣时,门 铃却在这个时候很不识趣地响了。 叮咚……叮咚…… 「柔柔,妳在不在里面?」耿家妈咪急切地在门外呼唤。 「啊!我老妈……」耿依柔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到他身后,「一定是我老爸 告诉她我剪头发,现在她要来兴师问罪了啦!」 「我们不在。」他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微笑地说道。 「什么?!」 她有些迷糊地瞪圆双眸,感觉他的笑容有些邪气,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 被他吻住了小嘴,堵去了她所有未能出口的话语。 「柔柔,听到妈咪的话就回答一声。」门外依旧传来不死心的呼唤。 这时,被苍司劲吻得脑袋一片空白的耿依柔早就已经不能反应,她揪住他的 衣襟,感觉他纯阳刚的男性气息透过亲吻不断地侵略她,彷佛逐渐地要将她占满,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教她心慌意乱了起来。 她怎么会觉得此刻抱着她的男人像空气一样呢? 他明明就是火,是充满侵略性的狂兽,彷佛一个不留神就会将她全部毁掉, 她怎么会觉得他是空气呢?! 叮咚……叮咚…… 电铃声还是不断地传来,她老妈似乎还不肯死心,一声声不断地在外面叫唤 着她的名字。 「柔柔,柔柔……」 但她早就听不见了,电铃声与母亲的叫唤声听在她的耳朵里就像山谷间的回 音,一点都不真切,此刻,对她而言唯一的真实,就是苍司劲强健的臂弯,以及 他越来越狂烈的缠绵热吻。 他放开了她的唇,转而轻吻着她粉嫩的脸颊,以及雪白的耳朵。 「不……」她咬着唇,红着小脸摇头。 「妳不能说不,因为我已经等太久了。」说着,他修长的健臂更加强硬地锁 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 在他的生命之中,哪个女人不是主动爬上他的床,向他求欢献媚,就只是为 了得到他的临幸,只有她不一样。 他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把她这妮子诱进自己所设的爱情陷阱里,一旦栽进 来,她就休想从他的掌心中逃掉。 这辈子,她是他的女人了! 苍司劲解开了她白色上衣的系带,也轻而易举地褪去她下身的深蓝色裤裙。 这时,电铃声不再响了,耿家妈咪似乎因为没人响应而放弃敲门,门外传来 一片寂静,只有山林间早蝉的声音唧唧作响。 对于这一点,耿依柔完全没有感觉,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电铃声不响了, 她老妈不再喊门了,她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快要被梗住了。 她的脑袋里好混乱,觉得自己好象应该做些什么,但她彷佛失去了全身的力 气,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是不是应该要说不呢?可是,她并不讨厌他碰她,反而有点喜欢……有这 种想法的她,会不会太好色了一点? 好吵……是谁?是谁心跳得那么快,呼吸得那么喘促? 耿依柔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原来是自己,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 她的心跳得好快,气息喘促得就像快要呼吸不过来的病人一样。 他将她放在床上,这张舒服的大床她曾经借睡过好多次,每次在他这里睡午 觉,她总是会睡得特别香。 她看着他脱掉黑色的道服,高大完美的体魄教她不由得心跳加快,想到接下 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更加紧张了。 「怎么了?怕吗?」他回到她身上,大掌抚着她柔软的短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我觉得自己好象不是自己,不知 道接下来会变成怎样。」她抬起美眸盯着他,想要他给她一个答案。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他温柔一笑,「不过,至少妳不怕我,就是一件再 好不过的事情了。」 渐渐地,她被那股火热的力量侵犯,她痛得皱起小脸,感觉最初、最原本的 自己正在被这股火热的力量给撕毁,直到被抵住了身体最深处的幽心。 欲望的快感就像甜腻的花蜜般,渗透她的四肢百骸……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