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不行!她好紧张……真的好紧张喔!江果儿躺在闻天放的身下,担心自 己要是做不好怎么办?! 红烛锦帐,入眼一片春色,炕上交缠著一双璧人,闻天放细心地呵护著怀里 的人儿,不片刻,他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她浑身紧绷,彷佛受了极大的忍辱一般, 咬著唇不敢发出声音。 「果儿,你怎么了?」他的掌攫覆住她娇耸的乳房,轻啄了下她的小嘴儿, 笑问道。 「没、没什么,天放哥哥,请你继续。」糟糕,被他瞧出来了吗?不行,她 绝对不可以被他看出来,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你人不舒服吗?」他眯起黑眸,质疑道。 「不,很舒服,非常舒服……」她说到了一半,忽然住了口,心想:结儿说 就算很舒服,也不可以随便说出来,否则会有损她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是会被他 很瞧不起的呢! 不行!她以前这么不懂事,只要他随便一摸,她就舒服得哇哇大叫,真是一 点气质都没有,大概已经被他偷笑了很多次了吧!她这次绝对要教他刮目相看, 绝对不能再出丑了。 所以,她正襟危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一丝狐疑闪过闻天放的心头,他扯落了她的亵裤,近乎恶意地玩弄著她双腿 间绽放的花蕊,指尖沾染渴待的湿意,心底更觉奇怪了。 「唔……」她咬紧了唇,很为难地皱起了小脸,克制自己的双腿不准夹紧, 可是她越是这么告诉自己,就越是敏感难耐。 静观著她的反应,闻天放顿了一顿,张嘴含咬住她一只红嫣色的乳尖儿,极 尽所能地含咬舔弄,身下的长指也没有停过,可是,他并没有感受到她预期中的 欢愉激动。 江果儿一张小脸都憋红了,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差点被弥漫心窝儿底的热气 给哽咽,完了!完了!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不行……这样一定又会被他取笑,一思及此,她连忙把差点夺喉而出的嘤咛 声吞回肚子里去,继续假装没有感觉。 闻天放恼了,天生高傲的男性自尊严重地受到了她的打击,抬起身抽回掏弄 她花穴的长指,不由分说地解开裤头,架起了她玉白的双腿,猛然地贯入了她分 明已经水蜜满盈的狭穴儿里。 「啊……」怎么办?她的肚子里好热、好胀,真的太舒服了!她在心里暗叫 一声糟糕,觉得这次自己很可能还是会被他瞧不起。 呜……她不要这样子啦! 「我勉强你了吗?」他的神情隐隐透出不悦。 「不,一点儿都不勉强,请天放哥哥尽管享用。」她故意装得很为难,听说 这样才可以表现女孩子的矜持,她可千万不能功亏一匮呀! 「享用?」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闻天放险些被她气晕了,按紧了她的俏臀, 狠狠地一再贯穿抽送。 「啊……」一声放荡的呻吟从她的唇间逸出,江果儿理智全失,绷著身子不 想回应他,呜……好痛苦,这样子真的好痛苦,原来想要当个大家闺秀是这么困 难的事情呀! 她可不可以不要当了……好热……好舒服喔!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衔 住了他巨大的火热,一次次地连根吞没了他。 随著她的扭动增剧,闻天放却还是感到不满意,沉著一张俊美的脸庞,大掌 揉拧著她饱满的娇乳,不停地捣弄著她泌涌花液的小浪穴,似乎存心发泄心中的 怒气。 颠覆云雨,缠绵悱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激颤的快感窜过闻天放的腰脊, 热烫的欲焰狠狠地射入了她柔润的花腔中,他低吼了声,瞬间懊恼地从她的体内 抽身,翻身下床。 该死!他暗咒了声,心底感觉到极度的挫败,雄性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殊不知在他身後的江果儿正是一脸陶醉,羞耻地捂起了小脸,觉得自己放荡 的反应很可能又要被他给取笑了。 瞧,他这么急著翻身下床,一定是要去找个地方,好偷偷取笑她,这么一想, 江果儿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步行书比预期中还要早回京,在这一段期间内发生的事情,他不太知情,却 没料到在他回府的第一天,闻天放就希罕地来到他的府邸。 「天放你怎么来了?你的脸色好难看。」书房中,步行书从案前起身,迎向 来人,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麽。」闻天放一进门就挑了张太师椅坐下,一脸阴霾,像一只斗败的 公鸡般沮丧。 「是吗?」步行书笑了笑,心想:能教闻天放有这种表情的人,全天底下很 可能只有一个江果儿,而能让江果儿把闻天放惹成这副德行的人,要是他猜得不 错,只有他的结儿了! 他考虑自己是否该告诉在局中迷乱不已的闻天放真相,随即,他决定缓一缓, 因为一旦天放知道了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结儿在挑拨离间,他绝对不会轻饶过她的。 「事情办得如何?」闻天放挑眉问道。 「办得差不多了,经过我一连串的调查,发现冷九爷最在意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九千岁,因为他二十多年前,征战西楚,深爱过一名西楚女子,虽然这 名女子後来嫁进了皇家,但九千岁还是很有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我在猜,他会 自称冷九爷,与九千岁这个封号脱不了关系,而且,他所在意的另外一个人,就 是你!」步行书非常自信地笑了。 「为什么?」闻天放忍不住拧起了眉心,没有料到这件事最终竟会与自己牵 扯上这么密切的关系。 步行书耸了耸肩,道:「不信?我试给你看!」 「给我的信?」江果儿不解地从一个她没见过的宫女的手里接过书信,心底 纳闷极了,在这宫里谁会写信给她呢?她低头打开蜡封,抽开里头的信纸,看见 里头只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触目惊心。 果儿:大哥危矣,速救! 冷一看之下,果儿惊跳了起来,不得了了,她未来儿子的乾爹有了危险,为 了确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生的孩子能够有乾爹,她决定赶快前去解救,以免 後悔莫及。 「他在哪里?」果儿急问道。 「江姑娘,请跟我来。」宫女微笑,扬起手,示意果儿与她一起走。 步相府的北厢房,一直是步行书偏爱逗留的书房,其中尤以亭香阁为他的最 爱,这一次,他却以自己的地方,当成了诱敌之所。 「咱们又见面了,冷九爷,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声西楚国的六皇子呢?」 闻天放冷冷地瞅向前来赴约的男人,对峙的情势一触即发。 「叫我冷九爷吧!因为,在这里与你同堂对话,想尽办法想要刁难你的男人, 不是西楚国的六皇子,而是一个想要与你一争高下的男人。」冷九爷轻松的神情 似乎不将眼前的危险放在眼底。 「不,你并没有太用心,冷九爷,甚至於,故意输了这场游戏,也是在你预 料之中的事情吧!」步行书微笑道,他其实很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只是一直无法 验证而已。 「步行书,你很聪明,看样子,你身上的毒似乎已经被解开了。」冷九爷称 许道。 「没错,有人给了我解药,毋须你多劳了。」步行书耸了耸肩,似乎并不想 对解药的来源多做解释。 闻天放沉凝了半晌,终於问出了心底长久以来的疑问,「为什么想要与我作 对?这些年来,我们各自征讨,中原与西楚两国相安无事,我不明白、真的不明 白。」 「何必明白?我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够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而你闻天放,恰 恰好是我所要的人。」 「那又如何?你终究是我的敌人。」 冷九爷神秘地笑了,摇头道:「是敌、是友,仅只在一念之间而已,西楚的 老臣们个个担心我会叛变夺取皇位,大哥却一直相信我不会背叛他,你说,我们 是敌人吗?」 「听起来不像。」闻天放缓缓摇头,觉得他话中有话。 「错了,我们是敌人,他不应该相信我的野心仅只於当一名臣子,殿下,从 我一出生开始,他们就没有避讳过让我知道,我的父亲是个汉人,是个率领干军 万马,险些将西楚夷为平地的汉人,我与你,算得上是堂兄弟呢!」 「我知道,我与你同年生,只小了你不过半个月,若是你出生在中原,我们 算得上是平辈。」 这件事情是步行书前去九千岁长年居住的青楼,问明白了当年的情况所做下 的推测,闻天放知道他这位九皇叔当年从西楚征战凯旋之後,就隐身市井,不过 问朝廷之事,恋栈青楼,或许只是因为他深爱著当年遇到的那位西楚女子,他在 青楼之中,可以不用被要求付出任何真实的情感吧! 「没错,但你拥有太多了,多到会教人眼红的地步,只不过,却没有人会真 正恨你,因为,你将每个亲近的人都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你会保护他们,用你至 高无上的权势以及智慧去保护他们的安全,教他们对你心悦诚服,这一点,我就 做不到。」冷九爷笑著摇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施舍别人。」闻天放摇头冷道,不甚需要有人来解释 他天生的王者霸气。 「但这就已经够了,殿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 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话声一落,只见江果儿从内堂里跑出来,火烧屁股似的著急,手舞足蹈地 嚷道:「火,起火了!」 「果儿!」闻天放不敢置信地瞪著心爱的人儿出现在此地。 「後堂起火了!天放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江果儿被急坏了,根本无法 看清楚屋子里的人,一听见她熟悉的呼唤声,讶异地唤道。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回答我!」闻天放气急败坏,远比刚才与冷九爷对 话时更加炽怒三分。 「不要问了,那个带我来这里的女人突然间就把我丢进来,然後竟然自己跑 去放火,我们快逃吧!」真是的!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她哪里还有时间回答他 的问题呢?江果儿很心虚地逃避,冲上前拉起他的大掌,就要往外跑,不料,就 在这时,冷九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扬起。 「果儿,咱们又见面了。」他温柔地微笑。 「啊……你也在这里,快!快走!後堂起火了,很快就会烧到这里来了!我 们快点走吧!」江果儿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场面的入侵者,忙不 迭地想拉住所有人往外跑。 啊!还有步大哥,她可千万不能忘记他,他可是结儿喜欢的人呢…… 「不,我不走。」冷九爷平静地摇头,避开被她伸过来的小手,退後了两步, 与她拉阔距离。 「什么?不走会被火烧死的,你在跟谁赌气呀?这样对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快走吧!天放哥哥……」她回头想教闻天放劝劝他,然而,一瞅见他阴沉的脸色, 她被吓噤了口。 闻天放冷觑了果儿一眼,抬起眸子,若有深思地直视著冷九爷微笑的脸庞, 衬著火光汹涌的背景,顿时变得比平常更庞大而且无法忽视。 他不能让他死!至少,他想知道,冷九爷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一时之 间,两个男人之间的气焰远大过於逐渐侵吞他们的火。 没有人离开。 同在此时,因为被欺骗而离开皇剑山庄,一路被武皇冉律堂追著跑的江要儿, 从遥远的地方就看见了浓烟四布,她赶忙要冉律堂停下马。 「火?冉哥哥,那里好像发生火灾了!」原本,她是不打算理会一直跟在她 身後的冉律堂,可是惊奇之下,也顾不得跟他生气了。 「不关我们的事。」冉律堂不屑地冷哼了声。 「你说这是什么话?不管,我要去救火,要是你不去的话,那我自己去就好 了,再见!」说著,她就要从他的怀里挣脱,翻身下马。 「你——」他迅速地擒住了她的手臂,恼怒地皱起了眉心,狠狠地瞪著她不 知死活的小脸。 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愿意跟他回去皇剑山庄,绝不可能再给她有任何机会再离 开他半步。 「哼,去不去——」江要儿有恃无恐,然而,话还没说完,她只觉腰身一紧, 身子就腾空飞起,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直往发生火灾的地方飞去。 见状,江要儿贼贼一笑,甜蜜而且幸福。 没有人离开,只有江果儿一个人看著大火蔓延,急得跳脚。 「你们走吧!这样的死法似乎非常适合我这样的人。」冷九爷近似开玩笑地 说道。 「不,你还不能死!」闻天放厉声道。 闻言,冷九爷羌尔一笑,「难道,你也将我当成了你的所有物,不许我死吗? 殿下,承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只是看不惯你试图扮演悲剧英雄,死在我们面前,你要死,起码也要死 在我的手里!」 冷九爷耸肩笑笑,没有回话,眸底的神采是慑人的。 「跟我们走吧!事情是不能这样被结束的!」步行书也不甘心,如果冷九爷 就这样死去的话。 就在对峙不下,双方几乎都快要有葬身火海之虞时,被迫抵达火场的冉律堂 被江要儿要求进了火海,因为,接获通报闻讯赶到火场外的江结儿告诉她,她们 的妹妹就在里头。 冉律堂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语气似乎漠不关心,对著现场唯一的女性江果 儿问道:「你就是江果儿吗?你二姊要我进来救你出去。」 「二姊?」果儿瞪大了眼,喜出望外,可是一想到情况危急,这几个男人竟 都像著了魔似地不走,心儿就发慌,「你先不要救我,你赶快想办法救他们几个 出去好不好?」 「你二姊只要我救你一个。」冉律堂生性冷僻,除了江要儿的话以外,他几 乎是懒得理人。 「啊……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是这副德行?!」江果儿惨叫了声,「那我也 不要出去了,天放哥哥,我要跟你死在一块儿。」 步行书望向冉律堂,暗自欣赏起对方器宇轩昂的态势,心里觉得好笑,她们 这几个姊妹口口声声说要找「没用」的男人,但是,在她们的身边,却莫名其妙 地出现了一堆厉害到可怕的男人,只是她们都不自觉罢了! 「果儿妹妹,我不让你为难了,再见。」冷九爷话才说完,冷不防地退入身 後的火海中,任由烟漫的火光吞噬了他,一根被烧断的梁柱砸了下来,跌断在他 的面前。 「不要——」她瞪大了双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然而,愕然的人不只有她一个,闻天放以及步行书也都不约而同地感到震惊, 他们心里知道,这场游戏看似他们赢了,然而,他们才是最大的输家,水远不能 翻身了! 闻天放叹了口气,长臂搂起江果儿,与步行书和冉律堂提气飞起,冲破了屋 顶,逃脱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