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于西蒙 “这里到底是哪……” 程宇以及坎贝儿像游魂一样的在没有任何人的巷子里穿梭着,刚脱离欲望兽攻 击后的程宇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身陷于此。起先是有 人以为他是某个他所不认识的人,并且因此想要杀他,再来这地方又有着那种杀不 死的怪物,这时程宇感觉好像每一个巷子那端都藏着一只欲望兽。 “欲望城市,一个能激发出你欲望的地方。” 这答案丝毫不让程宇感到惊讶,弗莱希尔不早就说要送他来欲望城市测验吗? 只是测验在哪呢?程宇突然打了个冷颤,他想,难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就是测验? 测验谁才是最后可以活下来的人? 这为何要称之为欲望城市呢?一个能激发出你欲望的地方应该是那种灯火通明 热闹非凡之处,但这明明就是个空城,这城市原来的住民都到哪去了?被指引者给 杀了还是怎样了?这里有种很怪的沈静,整个城市里听来就只有程宇沉重紊乱的脚 步以及喘息声,这甚至连丝风的声音都没有。 “我们还在地球上吗?” “我们哪都不在,我们现在在欲望城市里。” 突然间坎贝儿停了下来,她停在这城市中某栋大楼的前面。程宇又紧张了起来, 因为坎贝儿又用食指放在嘴前做出了禁声的手势,上回她做这手势时出现了欲望兽? 莫非?坎贝儿一脸专心的肃穆的伫立在那像是在听些什么。 程宇也不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前门还是后巷,总之这里几乎什么都长的一 样,也不知道这坎贝儿是怎有这本领在这其间来去而不迷路。坎贝儿脸色慢慢的缓 和起来,像变魔术一样,她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像是遥控器的小东西。 “希望这遥控器还有效。”坎贝儿笑嘻嘻的说道:“平日我回家都直接穿墙而 入的,我可不希望你把我家给弄出一个大洞来,你不会知道在这建一个家有多难。” “这城市都没其他人了吗?”原来不过是坎贝儿在查探四周有没其他战斗者。 要是可以选择死法,程宇情愿自己死在人的手里而不是死在欲望兽的吞噬之下。 这时那大楼看来完整的墙壁突然现出一个洞,这洞就像是科幻电影里面有人用 离子枪什么的可怕东西突然把墙整个给汽化掉……程宇也不奇怪这墙会这样,他刚 才才看到有人从镜子里冒出来,而现在在他身边的这女人可以不破坏墙而穿过墙壁。 “你小时有没有玩过积木?”坎贝儿牵着程宇的手走进那洞里。“在这儿你眼 睛所能看到的建筑物几乎都是假的,就像是积木堆出来的一样,徒有外观但里面却 是填实的。所以我们,也就是战斗者们会在这些实心的模型房子里挖个洞,反正大 家除了互相屠杀外时间多的很……况且,现在大多战斗者都死了,空屋自然也就多 了起来,等等我带你四处去瞧瞧看你想住哪儿,你不会知道最早先时我们在这想活 下来有多难。” 这就解释了坎贝儿刚刚被欲望兽攻击时为何不穿墙逃逸?因为这些建筑物并没 有墙,是实心的。是谁这么无聊弄出这些模型在此,并且这些模型还都是原尺寸的, 是指引者们吗?建造像欲望城市这样的地方要花多少时间呢?他们俩刚刚奔跑了至 少有一小时以上,如果这是城市的半径那么欲望城市该有多大呢? 呈现在程宇眼前的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在他们一跨进来的同时原有的洞口又立 刻像录影带倒带般的恢复成原本墙的模样。这房间除了那张床外一点都不像是个女 人的卧房,程宇一直以为女人卧房都该是香喷喷的,或是堆满了各种衣服、化妆品 等等,而这房间的四周却堆满了一堆像是电脑的仪器。 “这是哪?”程宇忍不住再次的问到,虽然坎贝儿刚刚已经说这是欲望城市了, 但这话其实说了跟没说是完全一样的。 “这是我家,”回到了家坎贝儿整个人突然轻松起来,在程宇的面前她开始脱 掉T 恤,而在T 恤的底下则什么都没有穿。“你喜欢吗?尤其是那张床,那张床是 杨格送我的,他为了想跟我上床花了好多时间帮我钉了这张床,我相信全欲望城市 就属我这张床最为舒适了。这整个房间是鲁迪帮我建造的,他生前是个很有名的建 筑师……这房间里只有这些仪器是我闲着没事亲手做的,我是个很枯燥乏味的女人。” “我不是这意思,”程宇被坎贝儿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我是说,是 说……”程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问题,他胀红着脸。 “说什么阿?”坎贝儿似乎以逗弄程宇发窘为乐,程宇越是说不出话来她就越 是开心。“我可是不随便跟人上床的,想要跟我上床的男人多少都得送我一些礼物, 你有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要送我?” “我真的不是这意思……”程宇想要问的是这城市到底是怎回事,但这坎贝儿 偏偏就要把话题引到男女之事上头。 “你不想跟我上床么?是不是我长的太丑了?” 坎贝儿说这话时那胸部几乎就要贴到程宇身上了,程宇没有敢注意瞧她的乳房, 但他知道她的乳房是那种娇小型的,娇小但却坚挺。透过衬衫程宇可感觉出坎贝儿 的乳头正在摩擦着自己,她整个人几乎就要上了他的身上,程宇立即就有了生理上 的反应,并且这反应立即顶到了坎贝儿下腹部…… “他想不想跟你上床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入口处的 墙边传了过来,说这话的人像是刚刚睡了个午觉丝毫不带劲的样子。“我倒是知道 我很想跟你上床……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做爱了?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跟我做爱的, 西蒙一死你就不再爱我了吗?” 这突然而来声音把坎贝儿跟程宇都给吓了一跳,程宇是很单纯的被吓到,而坎 贝儿则是像只遇到狗的猫一样全身毛都竖了起来。坎贝儿用力一拉把程宇给拉到她 的身侧,她像头母豹一样弓着身子面对着墙,程宇注意到坎贝儿的脸色已然惨白, 就像是那堵墙里躲藏了个什么可怕的人物。躲在墙里的会是那个龙格尔吗?那个听 起来天下无敌的龙格尔。 “你是怎突破我防卫的?你这不是第一次闯进来了吧。” “防御的最大功用不就是等着让人破解?我反正不像龙格尔那样的爱管闲事, 又没有像葛维尔那样爱读书,所以除了偶尔杀一两个人外我其实整天就没啥事好干 了。尤其是现在只剩下三十二位战斗者了,并且剩下的一个比一个还要强,近来我 发现就连杀个人都越来越难。”从墙里慢慢的浮出了一个男人。这男人长的帅气之 极,尤其是那微笑,那微笑中带着一股对天下事都毫不在乎的神情。这男人缓缓的 走到了那些仪器面前背对着他们说道:“你弄的这些阻隔网是不错,但是你知道为 何你能活到现在吗?老实说不是因为这阻隔网的关系,别人不杀你是因为你长的够 漂亮,也够风骚,你不过是大家的一个娱乐罢了。” “我跟你介绍一下,”坎贝儿虽然嘴里跟程宇说话,但眼神却是一点也不敢离 开那男人。“这位就是欲望城市里的第二号人物——戴亚,传说中他已经杀了二十 六位战斗者了,你要是不避他避的远些很快的你就会成为第二十七位牺牲者。” “干嘛把我介绍成这样?难道除了杀人外我就没其他的优点了吗?”戴亚那笑 容里带着一股邪气,程宇在他身上竟然感觉不出一点生命的气息,这人就像是个死 人一样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显然你也是要来杀我的,那么,这里到底是哪?”程宇以不知道问这问题几 遍了,只是他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现在既然这人是要来杀他的,程宇现在唯一的心 愿就是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这里是欲望城市,一个对‘活下去’这三个字充满欲望的城市……现在,欢 迎你的加入,你是本市的第七百一十三位战斗者。”戴亚顿了一下说道:“我个人 不太喜欢十三这数字,你不觉得不太吉祥吗?或许这只是我的迷信。” “你是说,这城市有七百多位像你们一样的人?你们也是被指引者给抓到这来 的吗?” “我们都是被那种没脸的怪物给带进来的。正确的说,现在这城市含你在内只 剩下三十二人了,所谓的七百一十二人是指刚进城市时战斗者的总人数。”戴亚接 着说道:“按那些没有脸的怪物所下的规矩——战斗者最后只能剩下七位,那最后 的存活的七位将会获得自由,而成为最后七位最直接的方是就是彼此杀戮。” “所以你们自相残杀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那最后的七个名额?”程宇无法理解 的问道:“首先,你们真的那么相信那些指引者会守信用?就像是我现在突然出现, 难保未来哪天不会出现更多像我这样的人,这样也就永远不会出现封王魔术数字了。 其次,你们为何不团结起来抵抗那些没有脸的家伙呢?大家的力量加起来未必不能 赢,最起码我就跟其中几位没脸怪物有过接触,我不认为他们一定是无敌的。” “你这说法真的很好,跟西蒙当初的想法完全一样……”戴亚低下了头,他的 声音突然沙哑了起来,戴亚用着感伤的语气说道:“西蒙是我们这最早的领袖,早 先这的战斗者其实是非常团结一致向外的,直到这贱女人背着西蒙跟龙格尔搞上… …” 坎贝儿吼着:“从开始我就不是谁的女人,你们为何一定要把我给定成是谁的 女人呢?我就是我,我不是属于任何人的附属品,我不是一个洋娃娃,我要跟谁上 床那是我的自由。” 没有理会坎贝儿的愤怒,戴亚依旧用着那股慵懒、忧郁的语调说着:“这贱女 人先是因着红杏出墙而导致了龙格尔跟西蒙的不合,没多久后西蒙在城西哥维亚族 村口处被发现遭到锗刀的刺杀而死……当西蒙死后战斗者间本来隐藏的派系明显了 起来,立即战斗者分裂成了七个互相对立的小团体,然后没多久这些小团体也跟着 崩溃了,因为我们当中再也找不到像西蒙如此强大让人可信任的领袖……” “因为他不像你们有那么多欲望,虽然他知觉力并不强,但是他的能力你一辈 子都追赶不上。”坎贝儿讥讽的说到。 “你们为何要在这等死?打不过但合起来冲出条路总是可行的。” “欲望城市是一个悬空的结界,结界之外则是一片虚无……没有地方可去,这 的存在就像是我们这些战斗者存在是一样的不合理。我们只能依规定杀掉其他战斗 者或是等他们受不后发疯自杀……这就是欲望城市,对活下去没有强烈欲望的人是 没法存活的。” 突然间戴亚身上的气充满了整个房间,那气逼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程宇这才 真正感受到为何坎贝儿要这样惧怕他的缘故了,程宇感觉戴亚的力量简直是强大到 连魏特都比不上。 “你想要干嘛?”坎贝儿拉着程宇退到墙角。 “你有没有想过,这里已经是进入到最后阶段了,这小子的插入极可能会引发 整个战斗者强弱生态的不平衡。”戴亚的声调依然是那种懒洋洋的味道,一点都不 像是他即将要动手杀人。“你乖乖让开的话我可以饶过你,不然要一起杀掉你也不 是太难的事情。”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你跟其他人一样是因为他拥有西蒙的气才要杀 他的。你要是伤了他,”坎贝儿尖声说道:“那么全城的人都会知道,当初我离开 西蒙不是为了龙格尔而是因为我以为爱上了你。” 戴亚眼神一变,虽然只有千分之一秒不到而已,但程宇看到那眼神中带着一股 凶狠,一股可以毁掉天地间一切事物的凶狠。程宇知道,戴亚这下子不单单只要杀 自己,这下他连原本不想伤到的坎贝儿都要杀了。 “你可真是护着他阿,你为何这样护着他?”戴亚说道:“你甚至还没跟他上 床,你怎知道他适合不适合你?” “你这是在装傻还是太笨?”戴亚身后突然冒出了个声音,这声音就是那侏儒, 也就是那个从欲望兽手上将他们就出来的渔夫。“还是你想要杀人灭口?你怕这小 子说出西蒙其实是你杀的?” “闭嘴……”在戴亚回首之际渔夫同时发出了声闷哼,显然瞬间中戴亚就已经 对渔夫下了重手。“欲望城市这样大我还怕找不到你,今天你这丑怪赶来这送死以 真是恰好,要杀我今天就一次杀上三个。” 烟雾又出现了,在戴亚分神的当头程宇感觉到坎贝儿拉着他往后退,在他们身 后那道墙上竟然跟前面一样也有个门,想必当初那个建筑师鲁迪是个万分小心的人。 在退后当中程宇赶受到一股力量迎面而来,这力量逼使程宇跟坎贝儿停了下来,这 人似乎是早已经在这隐密的暗室中等待了多时。坎贝儿尖叫着,那声音也听不出是 欣喜还是惊讶……或许是恐惧要更多些。 “龙格尔……” -------- 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