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传说中的爱情 圣殿内静悄悄的,程宇发现姬娜在离开欲望城市后并没回来,不只是姬娜,兰 迪斯也同样没有回来。程宇坐在冰冷地上抱着头痛苦的想着,或许是因为酒精,又 或许是因为逃避,程宇感到自己的头痛的像是要裂开般什么都无法思考。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但等的时间已经久到程宇确定除非是自己找到姬娜劝服她 不然她是不会主动回来了,这一切都明显的指出此时姬娜正躲着程宇。想到姬娜程 宇便有种心痛,那么个瘦小惹人爱怜的小家伙能躲到哪呢?程宇想到姬娜的身世, 她虽然贵为族长孙女,但自幼就被送到圣殿成为祭司的学徒,在她这一生中从未过 过正常人的生活。说到哥维亚族的祭司那可真的算是奇特,她们的一切都要成为族 人的典范,要将所有的生命与热诚都奉献给大神——一个离家出走的神,正因为大 神的出走,所以这些祭司从来就只有付出而没获得。 因为入夜,所以森林里阴暗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程宇站在圣殿的出口处细心体 察四周,他希望能找着一丝姬娜的知觉,如果姬娜愿意让他找到的话。老实说姬娜 的知觉力还要胜过程宇,姬娜到底是自幼生长在圣殿里,所以像这种速成知觉力开 发上就比程宇占了些便宜。程宇知道,如果姬娜不想要程宇知道她在哪,那么无论 程宇怎样努力也找不到她的。 在完全无法探触到姬娜知觉力下程宇只能用推理方式试着寻出她来……首先, 姬娜应该不至于离圣殿太远,因为姬娜这辈子都未离开圣殿超过一天,离开圣殿她 就等于是孤儿了。其次,姬娜应该是跟兰迪斯在一块,兰迪斯跟姬娜状况很像,它 也是几乎从不远离圣殿的,况且刚刚离开会场时它说要去寻找姬娜。 如果推论是对的那这事情就简单了,程宇决定先放弃寻找姬娜,他试着专心呼 唤兰迪斯……果不其然兰迪斯回应了,其实这很难叫做回应,兰迪斯并没回答程宇 的呼唤,它只是故意外泄了些知觉力让程宇知道它在哪儿。 没十分钟程宇就看到了姬娜,她坐一根高高的树枝上,在枝头上她随着风儿摇 阿摇的,就像个森林里的小精灵,而兰迪斯则趴在相邻的另一根枝条上。或许是因 为看到了程宇,姬娜的意志力突然的就崩溃了,“哇”的一声她大哭了起来,这哭 声里像是有着无限的委屈。 程宇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他本来就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现在姬娜一哭他更 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能想的方法只是赶快逃走躲开这尴尬的场合…… “我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出程宇这种逃避的心思,兰迪斯飞身跃下 枝头说道:“我到城市里去逛逛,三、五天内我不一定回来,无论什么事情都过几 天再说吧。” 兰迪斯这一走程宇更是慌乱了,总不好自己也跟着兰迪斯后头溜吧,他就这样 呆站在树下。要上树吗?姬娜现在会在这分明就是在躲着自己,这上树到她身边岂 不让她更为生气?那不上树吧,难道要在这树底下站上个天长地久?转头离开也是 不对,既然已经在这了又怎好躲开她呢? “你这个白痴阿,”远远的兰迪斯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还不去安慰她?人家 为你哭了老半天你现在才来……” “对不起……”程宇跃上了枝头坐在姬娜身边说到。 “为了什么对不起?” 姬娜仰起头望着程宇,这是程宇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看着姬娜……其实这样 近的距离也非一次了,练功时比这更近的距离都有,只是那时从没有过一丝的遐想。 这时姬娜的泪水还挂在腮旁,因着泪水,那清秀的面容看来就更加的孤苦惹人爱怜 了。程宇分不清自己内心现在是怎样的感受,是欲望?还是爱情?或者根本就只是 对个可怜小女孩的不忍心? “我……我不知道……” 老实说程宇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不起,他只是隐约感觉出姬娜的哭跟他有莫 大的关系。总之礼多人不怪,先道歉是做人最基本的哲学,程宇本来就是个不爱没 事找事的性子。 听这话后的姬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程宇看的不由得痴了,那顽皮的脸上 这时还带着泪水……这到底是什么,程宇不断的质问自己,这就是爱情么?那么葛 莉琳呢?自己对葛莉琳的感情难道只是那种对电影明星的盲目爱恋?在昏沉中程宇 的唇贴上了姬娜…… 姬娜一把将程宇推开然后跳下树。程宇被这一推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他心想糟 糕,自己怎么这样糊涂?姬娜可是哥维亚族的祭司,谁都知道这哥维亚族祭司是必 须要保持绝对的贞洁。可是姬娜跳下树后并没离开,她站在树下背对着程宇幽幽的 说道: “我知道今天我很丢脸是不是?我走后那个葛莉琳必然要讥笑我什么都不懂了。” “我不知道,还好吧……”程宇本就口拙,要他答这种问题还不如抓他去枪毙 要简单些。 “我知道你喜欢她,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像她这样美的女人,她是不是 长的比我漂亮很多?我从来就没学过怎样讨好男人的。” “没……”程宇是个诚实的人,一撒谎他就立即就会脸红脖子粗外加舌头打结。 “没有,我没喜欢她……” “你没为何不说她是不是比我漂亮?” “这……这我不会比,你跟她都很漂亮的。” “唉!”姬娜坐在浮出地面的粗大树根上,她示意要程宇从树上下来坐在她的 身边。“你知道吗?我月事来了,哥维亚族里担任祭司的人是不可以有也不应该会 有月事的。就像兰迪斯所说的,我已经不再是祭司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普通哥维 亚族女孩。” “我不了解……” “或许是圣殿?或许是大神下的禁制,总之进到圣殿修行的祭司学徒到最后都 会成为冰女……我们的身子较平常人为冷,终生都不会像一般女子一样来潮,所以 祭司们从来也就没有所谓男女感情上的困扰。” 这就是姬娜看来如此瘦小的关系吗?程宇偷偷瞄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姬娜近来 是丰臾了许多,那属于女人的风情全都显露了出来。怪不得自己刚刚会有那种冲动, 以前跟姬娜同居一室老实说还真的是一点欲望都没有,那时只感觉她身上有着一股 不可侵犯的圣洁气息。现在则不同了,现在坐在程宇身边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成熟女 人,虽然看来还是那么消瘦,但那女人味却一点也不输给坎贝儿。 不想还好,越想程宇越是坐立难安了起来,心底那股欲火就如野火燎原蔓延开 来。程宇是个年轻男人,这一年来或许是仗着圣殿的阴气让他得以控制,但今晚这 挑逗就在身边…… “那么……万一不再是冰女……” “这事情从未发生过,所以没有前例可循,但在这方面却是有个传说,一个毫 无根据的传说,这传说甚至连兰迪斯都没法断定真伪。” “连兰迪斯都无法确定?” “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那个受了重伤的祭司在死前交代了族长——日后会有 一位复仇者将这大神的记号给送回神殿,但那日同时也就是哥维亚族的末日。这就 是一切传说的起源了……” 因为发生这传说时兰迪斯并不在现场,外加传说发生时大神已然离开,所以关 于这传说的真实性就连兰迪斯也不敢保证的。这传说是这样的—— 在那未来的某天,会有一位勇士叫复仇者的将会带着大神的记号回到哥维亚族 村落。到那时,大神将会破茧而出;到那时,祭司将会来潮成为天女;到那时天女 将会与复仇者结合而生出大神的儿女;到那时,哥维亚族将会整个毁灭…… 这传说中最神奇的是——天女与复仇者结合并且生出神的儿女,这段听来像是 喜剧,但其实并没结束。这神的儿女将要成为祭品,成为大神献给整个宇宙的活祭, 这孩子必然要死,在他刚呼吸后就立即要死。 这传说听起来故事性相当浓厚,外加上一代一代祭司长久口述难免没有被增添 润饰,大神其他的命令自有兰迪斯为证,但这这传说却是完全没有依据的,甚至曾 有某些祭司认为这些话是那个遗失大神记号的祭司为了脱罪而编织的。而现在,事 情一件件的开始被印证了,所以在宴会时兰迪斯才会脱口而出说程宇是复仇者,一 个会毁灭整个哥维亚族以及神的儿女的复仇者。 在圣殿里程宇盘坐在那完全无法入眠,他想着这传说,这传说似乎正在指引着 整个欲望城市走向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他想起挂在身上的那块玉,也就是哥维亚 族人称的大神的记号,难道大神真的是住在里面吗?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拯救的神又 凭什么说出毁天灭地的预言?难道连神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 姬娜在程宇身边翻动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她在森林里哭了好一阵子太过疲倦, 所以姬娜很早就卧在地上安睡了。程宇发现姬娜以不同于以前能睡的那样安稳,就 像这时她正在作梦,嘴里还说着梦话。突然间姬娜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哭嚎了起来, 程宇知道她正在做着恶梦,他忙着将身子凑过去轻搂着她…… 到底成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对姬娜是好还是不好?程宇迷糊了,从他能认知的生 活来看,以前那个不能过正常人生活的姬娜真的很可怜。一个人住,一个人睡,直 到老了快死时才能收个小学徒在身边,然后一辈子都要当个不是女人的女人。但从 现在程宇眼睛所看到的,以前姬娜从没哭过,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以前姬娜 也未曾做过恶梦,因为她心底完全安稳无事根本连梦都没有。 一个转身姬娜也搂住了程宇,大概是在梦中吧,她边哭还边喃喃自语的说她是 怎样爱着程宇。这世界若是还有真诚那就是姬娜了,程宇被姬娜这真诚的爱大大的 感动,他端详着怀中的女孩,这女孩就像是天使一样美好。于是程宇再次的吻了姬 娜。 姬娜醒了,她本来梦到自己抱着她跟程宇的孩子在旷野中被葛莉琳追杀着,葛 莉琳化身为巨龙跟她索求她与程宇的孩子,若她不肯交出葛莉琳便要杀死程宇作为 替代。慌乱中突然一股力量进到了姬娜的体内,姬娜挥手斩了巨龙的头然后醒了过 来,醒来时她发现程宇正在吻她,这吻就是姬娜梦中力量的来源了。 原始的力量统治着他们,两个人狂野的彼此分享着,就跟传说一样。程宇惊讶 的发现除去衣物的姬娜并不瘦弱,姬娜吻着程宇,她将自己最美好的第一次毫无保 留的摆在爱情的祭坛上,焚烧着。 姬娜尖叫着,虽然下体的撕裂是这样痛但她还是奋力的迎向程宇,她感到一股 骄傲,她终于是个女人了,一个有着自己男人的女人。姬娜累了,她搂着程宇要他 吻她,要他发誓吻她直吻到宇宙的尽头,吻到下个宇宙的开始以及结束。 她要他发誓他绝对没有爱上葛莉琳,并且规定他永远都不准多看葛莉琳一眼… …他答应了也发了誓,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着某种的不安,他希望她没看出来。 他搂着她看她入睡的模样,在这时他用心的想要弄清刚刚为何有这么一丝不安? 但他什么也没查出来。望着沉睡中的女孩他相信自己是爱她的,他发誓会用自己的 性命来保护这柔弱的女孩,他同时也发誓自己会做到女孩刚刚要求他做的每一件事 情……于是在满足中带着微笑他们互拥而眠。 圣殿外的树上兰迪斯也在沉思着。看来这些传说都是真的了,那个该死的祭司 在死前并没撒谎……兰迪斯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其实这传说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有部 分不全了,在完整的传说中——大神将会在复出之时跟另一位更强大的神只抗争, 而这位不知名神只的力量远超过大神。大神的复出只是为了毁灭自己,兰迪斯感觉 到一股悲伤,一股无能为力的悲伤。 -------- 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