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喂~亲爱的朋友,请给我一些时间。 您正闲着不是吗?那又为何是这样的吝啬? 让我说个故事,我保证这回将是个悲剧…… 请陪陪我我的朋友,只要你肯陪我我随时可以为您修正一切。 告诉我您喜欢眼泪还是欢笑? 还是什么都不喜欢? 您若愿意我可以将悲剧改成喜剧,或是正好相反。 在这儿我就是上帝——我创造、我兴起、我摧毁…… 而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为您所量身打造的吗? 我恳求您,恳求您陪陪我好吗? —— Cynicism —— 喂……喔!是的先生您好,是这样的,您可否等我一下下就好?就这一下下, 我得先把我这已经搞的一团乱的毛线球藏到一旁才好来接您这电话。 没……我没别的事干,那毛线球已经丢一旁了,这会我正闲着发慌呢。有问题 您就尽管问吧,千万不用客气,要是我现在正忙着那就绝对不会去碰那啥劳子的毛 线球了。 先生您刚是在问我的性别是吧!这样说吧,您该知道女人哭起来有么可怕,我 素来的愿望就是想要远离所有的女人,免得一不小心成为她哭诉一生的对象。老实 说我真的不太了解人们,人啊!看来怎都是满脸的蠢像,没有半点救药的样子。喔! 对不起,我这可不是在说您,您的声音一听就是那种有教养有学问的老爷们,我刚 刚指的可是那些女人家们哪。这女人啊!就像我家里那尾没教养的鱼一样,也就是 那尾爱抽烟的鱼儿。天啊!我可真是老糊涂了,说半天这可不是白说?您这会在电 话的那端也看不到我家的鱼缸还有那条没知识没水准的怪鱼……我这就跟您细说, 我家里那尾鱼就被关在那鱼缸子里,那鱼缸在我们老爷的房间里,它每天就游啊游 的,我一直试着想要放它出来呢! 哪里哪里,真是谢谢您的夸奖。我可真心诚意的是认为鱼儿不该被关起来的, 那有多残忍?它们理当在湖里、河里快乐的悠游着,就像是鸟儿应该飞翔在枝头一 样。我家老爷给它这鱼缸简直是小的太不像话,您相信吗?只有一尺半呢!唉!关 于这点我唯一能帮它的就是有空时多陪它聊聊天,我们间的话题大多绕着关于美食 这一方面。我说,这位先生,您喜欢吃吗?我一直认为能吃可是最大的福气,所谓 减肥那一套我可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是这样吗?您也是个美食主义者?那可真是太好了,您想听听我最近新研发出 来的食谱吗?这年头人们都习惯了合成食物、速成食品,我可真的怀念起那个鱼就 是鱼、肉就是肉的年代了。经济真的是不景气了,要说到这经济学又不能不先提提 人性里的贪婪,这都是供需问题所造成的…… 说的也是,像您这样事业有成的大忙人是不会有太多时间的。对了,先生,您 喜欢猫吗?所有的猫都是天生的哲学家呢。您可曾看过一脸笨像的猫?或是看过忙 碌不停的猫吗?所有的猫整天都是无所事事悠悠闲闲的,不像是狗,狗就喜欢把自 己弄的像是很忙似的,其实一脑袋只有糨糊。一只有尊严的猫唯一的工作应该就只 是梳妆打扮着,然后在这同时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梳妆打扮跟思考之间的关联有 多么大啊!您该知道的,所有男人都是不爱打扮的,所以男人都不太思考,他们把 所有关于思考的事情都交给了女人,于是这样就创造了婚姻制度。思考可是一件很 严肃的工作,我自己就常在窗台前、沙发椅上、看电视时或是在床上探讨着许多关 于存在的大道理。 喔!真的对不起……我要是把话题说远了您可要原谅我,提醒我,我可是很瞧 不起那些多嘴的家伙,多嘴通常就是无知的代名词不是吗?唉!我真的是老了,记 忆力也慢慢衰退了。这关于女人跟鱼——您不觉得女人就像是条笨鱼吗?女人们总 是心甘情愿的被男人弄个小鱼缸给关在哪儿,帮他们带孩子、洗衣服、拖地板、煮 饭烧菜等等……这些男人高兴起来闲着没事就丢下手上的报纸逗逗你玩玩,你还高 兴的跟什么似的。 您认为女人像猫男人才像鱼?而女人没事起来就逗着男人玩玩?先生,不是我 要自夸,若要指正您这错误的观念就得要从最基本的哲学初步谈起了。谈到哲学, 首先悠闲当然是最重要的了,没有悠闲就没有所谓的哲学。您见过外面那些野猫吗? 它们一天至少需要花上四五个小时为了找根鱼骨头而奋斗着……您千万可别误会我, 我这不是在批评它们,我也不是那种带有阶级意识有色眼光的资本主义者,只是上 帝创造万物都有祂的本意,而存在的价值就是在于思考。您可曾听过笛卡儿说过的 一句名言吗?“我思故我在”,这话其实就是笛卡儿在跟他的猫儿聊天时突然想到 的句子。 喔!喔!当然,我相信这些野猫它们几乎也跟我一样努力于探讨宇宙的奥秘, 它们是常在墙头上一面晒着太阳一面思考。不过我总认为它们就是不够敬业,诚实 说吧!虽然这话儿有这么些刻薄,我认为它们根本就是完全的不够专业,简直是业 余的、是玩票的。 自由?抱歉我一下子没弄清楚您所指的自由是什么?您说的自由是…… 喔!您是说能随心所欲……那么您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是家猫就都不能随心所 欲了吗?Why ?抱歉,我不是经常这样喜欢卖弄我的英文,只是在遇到可笑的问题 时偶然会禁不住脱口而出,很多时候用英文比较能更清楚的表达出我的思想本质。 您是说家猫是没有自由的?我倒是看不出来这世界有谁比这些家猫还要自由了。您 曾经被猫养过吗?如果有您就会知道,它们除了思考外是不负责任何工作的。思考, 先生,自由的思考是最重要的了,能自由的思考才算是真正的自由啊! 逛街?不不,您问这问题实在是太可笑了,害的我这笑的差一点从沙发上给摔 下来。我这就请问您,您喜欢被人赤裸裸的给丢到没半点食物旷野去吗?还是您喜 欢被那些无所不在又没教养的笨狗们追着满街跑?当然除非您有被虐待狂,不然想 必您情愿叼着烟、躺在您最爱的沙发上看着A片。街上?街上每天都有车祸、抢劫、 杀人这些丑事发生,我真想像不出来还有哪比待在家里还要好呢!我能冒昧的问您 个问题吗?您小时后是否缺乏母爱?您的家庭是否不太温暖…… 我亲爱的朋友,您问我这问题不觉得实在是太……太没礼貌了?虽然我的声音 像是女人,但刚刚一开头我可就说过我怕女人了,这不就在暗示您我不是个女人? 虽然我是不是女人并非这样重要,甚至是不是男人也不是这样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我认为像鱼的绝对就是女人,女人不可能会是猫儿的,关于这点我就像是死守四行 仓库一样是一步也不退让的。 讨厌女人跟是不是女人这两者间没有直接的关联?您不认为同性必然相斥?哈 哈!嗯!这点我倒没有仔细研究过耶!这是个好题目,我想我该用这为标题写篇论 文的。不过我必须承认您问到性别问题时是让我有一些尴尬……好吧!好吧!除了 性别之外我都会努力的尽量对您诚实些,不过您必须承认——“诚实”这种恶习对 于哲学的发展并没有多大正面的帮助对不对?这话再说回来吧!难道性别问题对于 “电话抽样民意调查”真的有这样大的意义吗?我们可否跳过这问题您认为怎样呢? 唉!这就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所有“民调”真实性的原因,您想知道为何每次“民 调”误差率会这样高吗?就是因为你们对于性别有着太多的歧视了。 好!好!我承认我没有性别的这样总可以吧!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法断定我真正 的性别……我说这位先生,您这种坚持真的是太没道理了,搞清楚是男是女真的有 这样重要吗? 什么?您是说我有同性恋顷向?这我可是要镇重的告诉您,虽然我搞不清楚我 的性别,并且我也不歧视同性恋,但请别随便在我的头上扣帽子、贴标签好吗?您 这简直就是白色恐怖嘛!关于恋爱,我认为无论是爱上一个男人、女人、公猫、母 猫这都是很可笑的,恋爱本身就是愚蠢的事情…… 您这样说我就不好意思了,这俗话说的好——事情就是要说清楚讲明白,像刚 才这样搞的大家误会这有多不好意思……好吧!这样说吧!没有性别可以让我更专 心于哲学思考的专业领域里,这样才不会受到外界无谓的打扰,我可是这方面术有 专攻的学者。说到哲学,这可是很严肃很神圣的一件事情,最近正有家出版社接洽 我想要帮我出书。这些天我一直烦恼着,要先出那本有关美食的食谱呢?还是该出 版我那篇探讨存在哲学的论文?这位先生,您可有一些什么建议可以帮助我呢? 先出食谱?先生您这回答的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您要先琢磨个三年五年才会 帮我想清楚的。唉!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做啥事情都像是陪女人上百货公司 那样毛毛躁躁,一点都不细腻,只草率的想要…… 是是,我们回到话题。您刚刚说的是归类是吧,归类?我哪知道您想要把我归 到哪一类去?这是你的工作不是吗?怎问起我来了。 男?女?第三性?嗯!让我好好想想……您就不会自己随便填填?这就不是我 要说您了,您有见过像我这样反应热烈完全配合的受访着吗?有时您要体谅一下, 在某些特殊状况时,任谁都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故事的,对事情太过认真有时也并 非是美德 话扯远了?先生,是您在问问题耶!这话被扯到哪国去怎能算在我的头上? 政党?呵!我一向是无党无派,但是我可是很注意新闻的,这三大报我每天可 注意的呢!但,现在可有哪一个政党有为哲学家们努力过?立法院有通过任何关于 哲学家的福利法案吗?难道身为一个哲学家就等于是个次等国民?您这可评评理, 虽然我没有纳税,但我可是活生生的存在着啊!关于这个存在的哲学…… 我没激动,先生,刚刚是您问我所属政党。既然要谈到有关政治的事情,身为 一个…… 投票取向?我今年不过才九岁,这还没到法定的年龄吧。况且……况且法律已 经修改让猫可以投票了吗……我们再回头谈谈关于存在…… 喂~喂~ 唉!这可真是一个一点都不懂礼貌的年轻人啊!我还正要提到关于存在主义与 投票取向之间的关联性呢!太短视了,这年头的年轻人都太短视了,像这样的“民 调”怎么能正确的反映出民情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先生也实在也能算是个好 人了,这样有耐心的陪我聊了这样久,可一点都不像我家老爷跟太太啊!尤其是我 家老爷,他在家里可几乎是从来都不说话的呢!您见过殭尸吧!对的。我家老爷在 家时就真的像是殭尸一样。 呵!这位看倌您还在这看热闹没走啊!看来这时候您也是跟我一样闲着发慌呢! 您也是个哲学家吗?只有哲学家才会这样无聊的有空看这玩意,您说是吧!您有没 思考过关于所谓存在这个重要的题目呢?好吧!既然您这会有空,那我就继续陪您 聊聊吧!反正我整天也就闲着没个事干。 您问我要聊些什么?嗯!这我好好想想……既然我们刚刚提到这个“存在”这 题目,那就聊聊我家老爷跟太太吧!您先等等,我问您个问题,我这一面玩毛线球 一面跟您聊天您会感觉到不舒适吗? 提到我养的那对活宝,唉!这故事说起来可就长了…… -------- 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