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杜沙磷冲向严烈时,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一次绝不会再被他给打倒,要 不然就枉费了他严烈从小所受的各种严格训练;正当他想要伸手接住他的拳头还 以颜色,并将他打倒,也给他一个永生难以忘怀的教训!,让他明白自己不谊来 招惹他时,却发现他…… 他竟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的大手放在自个儿的胸口上,用力的按压着 他的手背,让他感受到手下柔软的触感。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他有片刻的 愕然。 “我说我是个女人,你是耳朵聋了不成?”她真的快抓狂了,怎么会有这么 迟钝的男人啊?她朝他的耳朵大吼:“感觉到了没?男人会有像我这么柔软的胸 部吗?”她气愤得大吼大叫,非要他承认自己是个女人不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就非要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她是个女人不可。 当严烈摸到她的柔软胸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尤其她又做出如此惊世骇俗 的举动,更是令他惊愕到完全无法动弹的地步。 有谁会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女人,而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的? 也只有她这火爆的小妮子,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还真是服了她。 没想到,她真的是个女人,这下子可有趣了! 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意,手掌之下的触感,让他恣意的抚摸着、享受着柔 软的浑圆,并描绘着它美好的形状。真没想到,在这小妮子中性的服装之下,还 有着不错的身材。 看来,他真的是看走眼了。 杜沙磷因为一时的冲动,才会让他摸上自己的胸部,但她可没想到,他会顺 水推舟的欺上自己的胸部,不要脸的死黏着不放,当他的手指在她的胸部上缓缓 的抚摸、揉搓时,竟让她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欲再次浮现。 但这一次,她才不想让这个色胚再次占自己的便宜,其实她也害怕自己体内 那陌生的情潮会让自己沉沦,会因此变得不像自己而害怕,所以她没多加考虑的 再次挥出拳。 她没有让自己的脚步停留,第一次像个胆小鬼般跑掉,也不去看他的反应或 理会自己身后的连连咒骂。 因为她怕的是管不住自己那颗莫名其妙地只想对他臣服的心,那是从未发生 过的事,她当然要先跑了。她告诉自己一点都不怕他也不怕任何人,只要她再好 好的想想,她一定可以在下一次时好好的和他对抗。 看着跑离他视线的身影,他忍不住往地上用力捶了一下后,才一跃而起,恶 狠狠的眯起眼睛来瞪视着她消失的方向。“可恶!” 他揉了揉被她打到的下巴,边小妮子虽然是个女人,可是挥拳的力量还真不 容小觑。 没想到,她竟然能将一个大男人给打倒在地。好,很好!她可真是大胆得很 哪!竟然能将他一拳打倒在地上,而且还连续打了他两次!这梁了他们可结定了, 就算她是个女人,那又如何? 敢和他严烈挑战作对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决定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严烈是倒了什么霉,竟然会抽到要对付那个可恶的小魔女! 好不容易,他才调查清楚那个敢和他作对的女孩是个怎样的人物,现在他就 得倒霉的和她纠缠了。 踏出与好友共同开会的会议室,伯忍不住气愤的诅咒连连,不过,他转念一 想,这样也好,反正他正想要找她好好的算算帐呢! 也难怪她敢那么大胆,原来她是新转来的学生,才会没有听过他火爆浪子严 烈这个响亮的名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敢犯上他的。 那小妮子就是如此的大胆,才会把校园搞得乱七八糟。他的嘴角浮理一抹邪 恶的笑意。就让他严烈好好的让她见识一下惹火他的下场,免得她太过嚣张,他 非让她受点教训不可。 才想到她,就看到她又气又吼的哇哇大叫,那涨红着脸、对着她面前的人又 叫又跳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激动,似乎又有什么人惹得她火冒三丈了。 不过,怎么每次看到她都是这副火爆的模样?让他看了忍不住啧啧称奇。看 来她的脾气确实很不好,简直和他有得比呢! 这下子可有趣了!他边想边向她走去,想要知道又是谁得罪了她,也顺便再 火上添油,最好气死她算了。他恶意的想着。 才这么想,就听见她写入的火力十足,那用字遣词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令 他忍不住摇了摇譬,“难道你除了骂人家白痴、笨、呆、傻以外,就没有用的形 容词好用了吗?” 杜沙磷才庆幸自己甩掉了一个麻烦又缠人的女孩,没想到一进入校园后,又 碰到令她更加气愤难当的事,就是眼前这三个专门写校园八卦事件的校刊驻校记 者! 她不过是小小的演一下戏面已,那个缠人的笨女孩就碎嘴的四处去渲染她的 性向喜好问题,因此她才会被这三个讨人厌的苍蝇缠上,气得她破口大骂;没想 到这件事还没解决,又让她宛如做恶梦般的听见了这臭男人的声音。 她一个迅速的回身,果然就看见可恶的严烈正好整以暇的瞅着她猛看,而且 眼神里还有着看好戏的神情,让她更是火冒三丈。 她一下子就跳到他的面前去,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阵好骂: “你这个无聊加三级的登徒子!你以为你站在那里就没事了吗?这件事可是 有你一份的,你怎么还能那么悠哉的站在那里啊?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被她这样一阵莫名其妙的恶骂后,原本想要在一旁看好戏的严烈,那暴烈的 个性马上犹如火山爆发般的炸开来,对着她又叫又跳的。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你干嘛每次见着我,就是这 副火烧屁股的模样,对着我哇啦啦的乱叫一通?” “因为我看到你就是不爽,怎么样?”杜汐磷十分挑衅的斜眼睨着他,就是 不愿他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看他在一旁看戏,就是让她看不下去。 “你这……”他的话被身旁三个女性的惊呼声给硬生生的截断,让他不耐的 看向发声处,发现原本缠着杜沙磷的那三个女生,此刻正围在他们的身边,脸上 一副看戏的神情,并对他们的对阵叫骂感到十分好奇。 “你们在鬼叫个什么东西啊?”严烈十分的不悦。心底的不满急速的攀升, 他眼前有一个烦人的小魔女要对付已够他受了,现下又有三个女生围在他身边, 着实令他气愤。 他今天是倒了什么霉?出门一定是没看好日子,才会犯了女难,犯上了令他 觉得这世上量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因为她们的统一称号就是——麻烦! 他的怒吼并没有让那三个女生退缩,因为他火爆浪子的名声早就在校园之中 传遍。听说他像是一只会叫不会咬人的狗,这当热只是传闻,还未经过证实,不 过看到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倒退三步呢! 虽然她们没有退缩,但还是暗晴吞了好几口口水。天哪!他们两个人的个性 还真是像呢! 其中一个较大胆的女孩鼓起勇气来对严烈说:“呃,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 是看你们两位这样吵的样子看起来好配喔!所以我们在想……”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他们异口同声的嫌恶口吻给截断。 “谁和他配了?才没那么倒霉咧!” “谁和她配了?才没那么倒霉咧!” 两个人同时说完,彼此时看了一眼后,互相哼了对方一声,偏过头去不理会 对方。 “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我不屑!”杜沙磷提出抗议。 严烈马上不服输的说:“你们才别把那个小魔女和我给摆在一起,我才不齿 呢!”他也同样又愤填膺的声明。 两人同时激烈的抗议,让三个女生互相看了看,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 她们还是从他们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些端倪,瞪大了眼睛询问:“什么?杜沙磷是 个女的?” 她们的惊呼疑问,引起杜沙磷强烈的不满,一下子就跳到她们的面前对着她 们大呼小叫:“你们这群无聊的女人,我不是早说过了吗?我是个贷真价实的女 人,你们是有病啊?这么的番,讲都讲不听,真烦耶!” 她用力瞪视她们的样子,是如此的凶恶又可怕,但她们的兴趣似乎在严烈的 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她那副可怕的瞪视模样。 “真的吗?严学任,杜沙磷真的是一个女的?” 严烈原本要点头附和,但继而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帮这个老是把他气得半 死的小魔女的忙啊?他的眼中浮现恶作剧的光彩,他要好好整整她,这样他才能 甘愿些。 严烈突然用力的搭上杜沙磷的肩头,一副哥儿们的样子,故意露出一个大大 的笑容。“你们想想看,我会和一个女人这样勾肩搭背的吗?”他摇摇头续道: “当然不可能,所以你们说说,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杜沙磷看到严烈这种白痴的举动,连忙像要甩掉什么害虫似的推开他放在自 己肩头上的沉重手臂,还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你发什么神经啊?放开我啦!” “哇!这么说来,你们真的是一对同性恋人了?这条独家新闻对我们北洋高 中寒说,还真是头条哪!” 听到她们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嚷嚷,让严烈和杜沙磷同时对她们吼道: “闭嘴!” 当她们住口时,杜沙磷马上转头对这个可恶的男人骂道:“你这男人到底在 做什么白痴事啊?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么说会有多大的后遣症吗?也不会用你那颗 猪头脑袋想想,我真是会被你给气死!” 拜托!她以为他是她小孩啊?还给他一副训话的样子,骂得他狗血琳头的, 这让他极度的不爽。真是受不了,为什么这女人就是如此的和他不对盘? 老天真是待他太不公平了,才会让他碰到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才会被你给气死咧!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看看你,这么粗鲁又火 爆的样子,哪里像个女人了?简直是侮辱、破坏你们女人的名声嘛!” 他的话让杜沙磷气得脸颊几乎要抽搐起来。这该死的男人,简直太过分了, 竟然敢说她不像个女人! “奇怪了?我像不像个女人又关你什么事了?要你管!” “是不必我管,但我这可是好心哪!我是在为女人们抱不平,竟然有你这种 女人与她们同性。” “是握!”她重重的哼了声,“就是因为有我这种人,所以你才把我和你们 这些臭男人摆在一起,原来你们的德行也和我差不到哪里去。” 她的抢白让他一阵无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气得几乎要翻白眼了,猛地 跳了起来。“你这女人!” “哇哈暗哈。”杜沙磷这一次终于可以毫不客气的嘲笑他,“怎样?”她神 气的用着鼻孔哼他,然后又继续道:“再告诉你一点,我再怎么样比不上女人, 也比你们男人还要好上很多。” “笑死人了!你这男人婆,要像个男人你还不够格啦!要像个女人嘛,又完 全没有那个型也没那个气质,你这不男不女的,还是躲在家里,比较不会出来丢 人现眼!” 他的话真的狠狠的刺痛丁她的心,让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她握紧拳头, 迅速的挥出手给了他一拳,在他的眼晴上留下记号,然后转身就跑。 严烈先是被她突然转变的脸色给怔愣住,但随着眼眶传来的一阵剧痛,让他 猛然回过神来大叫:“可恶!你又揍我了!” 真是气死他了,为什么每一次和她斗完后的最后结果总是他被她扁呢? “啊——”他忍不住地朝着天空大吼。 他那发狂的样子,让经过他身边的人与那三个女生都退避三舍。 在校园里一处偏僻的竹林里,有着火花飞扬,处处可见一团团的火球不断的 爆出;那火花爆出的速度愈来愈快,火力也愈来愈强,可以看出来人内心的起伏 是多么的剧烈。 那头火红色的秀发随着剧烈的动作与飞扬的火花而变得轻扬,那双眼眸由黑 转为赤红,充满怒火与羞辱的光芒在眼眸之中交会着,随着起伏的心境而变得火 红,连手里的动作也愈来愈大。 倏地,一团团的雪球向那些火球袭去,两个球相撞击,互相消长了其威力, 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杜沙磷依然不松手的继续发出手上的火球,但还是一一被 及时击来的雪球给化去威力,才没有止这片竹林变成一片火海。 火红与雪白在空气中不断的交会、撞击,随着交会的时间意来直短,速度也 愈来愈快,火力也愈来愈猛,撞击出瞬间美丽的火花与雪花。 片刻之后,杜沙磷才停了下来,弯着腰剧烈的喘息,眼睛看向来人,眼中似 乎还有着不甘。她用力的冲向穿着一身白色洋装、长发飘逸的绝美女子,然后紧 紧的抱着她。 “雪雪。” 杜沙雪知道很少有事情能够让杜沙磷气成这个样子,虽然她的脾气火爆,动 不动就会发火的个性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她的脾气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 今天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必然是遇到了麻烦事才会这样。 刚才她本来要回家了,却突然发现竹林这边有火光的异象,心里就已有个底 了,来到这里,果然就看见杜沙磷在这里大发脾气。 她这种冲动行事的个性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却时常把情况弄得难以收拾, 她知道她若不出面,必定会惹来祸端。 她一来到,看到她如此威力强猛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怒气不同以往,只好任 由她发泄一番,并利用雪球来阻止她。 “傻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引起多大的麻烦?若让这里引起大火,后果 是不堪设想的。”校园里若起火,不但会引起媒体的关注与报导,还会引来学校 的调查,虽然到最后他们是查不到什么,但是这中间的过程还是太过麻烦。 杜沙磷被杜沙雪这么一提醒,也知道自己的行事太过冲动,于是不好意思的 吐了吐舌头。“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只是一时气不过,就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想 到后果。” 杜沙雪那冰霜般的容颜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可是在面对她挚爱的家人时,跟 中却闪过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与宠溺,她伸出手揉了揉杜沙磷那头火红的秀发。 “我知道。只是下次要注意点,嗯?” “嗯!”杜沙磷用力的点点头,像个孩子般的笑了开来,然后再次用力的抱 住杜沙雪,对她撒娇道:“人家就知道,雪雪对人家最好了。” “你呀,少来这一套。”杜沙雪不自在的推开她的身子。一向冷情不爱与人 接触的她。还是不习惯杜沙磷这说风是风、说雨就雨的脾气,尤其她这热情的天 性,真是令人受不了。 性子爆烈得令人咋舌,也热情得教人吃不消!只要她兴致一来,才不管是在 什么场合、旁边有着什么人,生气时就毫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快乐时,就热情 的抱着你猛亲猛舔的,嘴里还会说着一些令人感到愿心的话。 也只有那个人来疯沙淇,才会和她一起疯,两个人的性子几乎快要一个样了。 她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她的头道:“唉!你现在气消了,总可 以回家了吧?” 杜沙磷听到她这么说,火气似乎又快要扬了起来。 “哼,要等我气消,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看在雪雪的份上,我一定用我的 火球去把他给烧得乌漆抹黑!” 看到她如此忿忿不平的激动模样,就可以看出在她口里的“他”,一定是做 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才会让她气得火冒三丈,不顾一切的使出魔力火球来泄愤, 可见得在沙磷的心里,那个人的分量也不轻才是。 不过,她一向不爱探问任何人的事,除非他们自己主动开口告诉她,或是需 要她的帮忙,她才会插手,不过那也仅限于自家人而已,其他人的事,她是一概 不理,就算有人快要死在她面前了,她依然可以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去。 但看着杜沙磷如此滔滔不绝又面红耳过赤的诉说着她口中的他,让杜沙雪了 然的冷笑。看来,沙磷并不知道她口里的人,虽然让她气得半死,更是十分厌恶, 但实际上呢? “磷磷。” 杜沙雪的一声叫唤让杜沙磷终于住了口,她不好意思的对杜沙雪笑了笑,然 后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发。 “对不起,雪雪,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就无法停口的骂个不停嘛! 我知道你喜欢安静,我马上闭嘴就是。” 杜沙磷连忙用手盖住自己的嘴,以示她绝不会再开口荼毒杜沙雪的耳朵。 杜沙雪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好笑的光芒,并伸手将杜沙磷的手拉下,无奈的 对她摇摇头。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叫我又是什么意思?”杜沙磷好奇的微低着头看她。 杜沙磷一七八公分高的修长身材,站在杜沙雪那一六八公分的身高旁,十分 的相配,尤其她们同样出色的外表与特殊的气质,更是格外引人注目与欣赏。 但她们却对外界的眼光一无所觉,只是专注在彼此的身上。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你第一次碰到令你那么在意的家伙?” 杜沙雪的提醒,让杜沙磷马上反应激烈的跳了起来,圆瞪的双眼里有着轻蔑。 她的手指指着自己,然后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我?你说我会对那可恶的臭男人 在意,”她哼了声又道:“笑话!我才不屑他呢!”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一再提起他,还让他如此影响你的思绪呢?”杜沙 雪并没有因为她的吼叫而有任何的反应,她已十分习惯她的行径。 “我……”她的话让杜沙磷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吞吞吐吐的应着,然 后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心底隐约感到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异,只觉得心里 一直想着那个可恶的男人,而唯一能让她如此想念的原因是回荡在心底那些伤人 的话语,一遍遍的在心里重复播放。 她也不懂,自己明明是讨厌他、明明一看见他就气得要命的,可是,为什么 她又要如此在意他说过的那些话呢? 杜沙雪只是斜眼瞄了突然沉默不语的杜沙磷一跟,了然的冷笑了声,也不去 打扰她目前的思绪,只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回家,因为她也有自己 的事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