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没有女人的好奇心?不好奇他的身份?打君挑起眉头,饶富兴趣地看着为天 君而忙碌的心梅。 “你有什么事?”心梅倒一杯热水给天君安神,随口问紧跟进来的打君。 他的身份不明,让她警觉地防备他,不过……心梅没有感受到任何敌意。 “唉!”打君还是一声叹气,他不信女人没有好奇心。 “明天请早。”心梅懒得理他,担心地看着天君。 唉!她不是暴力女,不过天君这种受不了打击的脆弱,真的让人有手痒的感 觉。 “明天请早?”打君听不懂,她的话比母亲的话还难懂,难道他又遇到了一 个灵媒? “本局没有社工辅导破碎心灵,只有投诉科来接受苦水,不过,现在是下班 时间,要投诉明天请早。”心梅不客气地嘲讽他的长吁短叹。 打君被她讽得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指着天君以充满遗憾的语气说: “很不幸,这是我不能否认的事实,悲惨的事实,唉!我是他的兄弟。” 心梅抬起眼看着打君,两个人没有相似的外形可以证明同出一个血缘,不禁 让心梅怀疑地看着他。 “呵呵!我长得太帅,他的五官没有我的影子。”打君自大地说。 “哈哈哈!” 太恶心了吧!还好他没有配一副油头粉面的打扮,虽然说出的话恶心到让人 想吐,但勉强可以忍住反胃的感觉,不过心梅很不赏脸,迸出一串很嘲讽的笑声 来为他的话作注解。 真是太没面子了!打君明明是帅哥,但是却在她的笑声中被贬成“蟀哥”。 “喂!老大,节哀顺变。”天君直到现在仍然沉浸在哀悼中,打君无法等待 他自然清醒,握拳准备打醒天君来证明他的身份。 “你要做什么?”心梅看到打君出拳,立即挡在天君身前动手封住打君的攻 击,顺势擒拿,弯曲打君的手肘。 打君是宫家身手最好的人,不过在心梅这种顶尖的人眼底,根本不堪一击。 “哇!好痛,你小力一点。”打君夸大地哎哎叫,瞥了天君一眼,心里暗暗 咒骂,真是没良心的老大,他这样惨叫还不能震醒他? “啧!”心梅松开手,看打君一眼,目光中警告他不许乱动。 “伤心够了没有?”心梅转过身面对天君,伸手轻拍天君的脸颊。 打君看着心梅背对着他,想起母亲的话:你今天会遇到很厉害的女人,下场 很惨!呜!我可怜的孩子。 嘿!刚才只是他疏忽,论身手,他不信会输给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样的弱 女子。 “小心!”打君深吸一口气,虽然想试她的身手,不过仍无法做出偷袭的小 人行径,出声提醒的同时,拳风也攻向心梅。 打君看到自己拳风快接触到心梅的背,正在后悔自己出拳太猛会伤到她的时 候,突然看到心梅转过身,接下来事情全发生在一秒钟内。 “哇!” “啊!” 事情怎么发生的?打君不知她怎么做到的,只有短短一秒钟,天旋地转的一 秒钟,打君庞大的身体飞过办公桌,“砰!”一声巨响趴倒在地,全身像被支解 般,不知要如何拼凑回来。 “袭警?”心梅笑着问。 天呀!这种别人看起来娇柔的笑靥,看在打君眼中,变成致命的笑容,他打 个冷颤,大声呼唤:“老大,快醒过来,救救我。” 不负所愿,杀鸡一般的求救声让天君回过神,他眨一下眼说道:“打君,你 坐在地上做什么?学劈君吗?” “天君,你认识他?”心梅问。 打君拼命对天君点头,惟恐老大脑筋因失眠过久而突然秀逗,想演出“大义 灭亲”,否认两人的关系。 天呀!他这种全身快碎的情况,该符合母亲预言的“惨”了吧!打君在心里 拼命地祷告,他虽然平时没有造桥铺路,可是也没作奸犯科,老天请可怜可怜他 吧!他不该遭到这种厄运。 “嗯!他是我大弟。”天君点下头,签下打君的安全保证书。 “我、我可不可以站起来?”已经得到保证,应该安全了,不过打君不敢再 造次,望着虎视眈眈、摩拳擦掌,想将他“公事私了”的心梅,小小声地问她。 心梅伸手要拉起他,别看她小小的身躯,其实却拥有巨人般的力量,没用什 么力量就将高大壮硕的打君给拉了起来。 “你们聊,我出去忙。”天君已经正常,心梅可以放心回到被炸的化验室了, 她说完即走出办公室。 “老大,你还好吧?”打君望着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的天君,关心地问。 “没事!”天君伸手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甩几下头,总算能由剧变中清醒, 看着打君,惊讶地问,“打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妈妈说你需要我,爸爸一听到妈说的话,不由分说地立即叫我过来。”打 君双手一摊,无奈地回答。 唉!拥有一个老爱说些让人费精力去猜测的话的母亲,是很累人的事,加上 崇拜母亲、将母亲的话当成圣旨奉行的父亲,更加累。 呜!真是投胎前没看清楚,投错胎了。 “我?”天君听了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打君。 “唉唉唉!”打君一脸同情地望着天君,刚刚才发生爆炸案,他的化验室被 毁,还说没事?看来他真的受太大的刺激了。 妈妈说天君有事,难道是指爆炸案吗?妈妈既然有预知能力,为何不阻止事 情发生? “妈妈说了什么话?”天君问。 “妈妈刚才要睡的时候,突然说:”天君有事,打君快去。‘我有听没有懂, 不过……不管懂不懂,爸爸匆匆地把我赶出门;在半路听到插播,知道你这边发 生爆炸,我立刻飞速赶到这里,还好你没事。“打君一口气简单地说明完。 “妈妈如果预先知道我的化验室会爆炸,为什么不先通知我防范?‘’天君 也有相同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妈妈向来话都说一半。”打君耸耸肩,接着说,“你要回家 吗?” “不要!我这边还有事,你先回去,不要让依裴等。”天君抹一下脸,疲惫 地说。 “不急,反正来了,这里有没有鬼,我顺便捉一捉。”打君活动手臂,睁大 看不到鬼的双眼。 鬼?对了!他要找打君来收心梅身上的鬼。 打君的话让天君清醒,此时才记起他今夜要做的事,望一下办公室,问: “我怎么在这里?心梅呢?她去哪里了?” 听到天君的话,打君翻翻白眼,看来刚才那位小姐白浪费力气照顾他了,他 这个大哥根本震惊到不省人事。 “谁是心梅?”打君颇有涵义地问,因为当了天君多年的兄弟,句没听过天 君会直呼小姐的名字。 “呃!”天君苍白的脸起了一阵臊红,粗、声地说,“她只是一位要你帮忙 的小姐而已。” 帮忙?以她的身手不需要保护,要出动打君,只剩下一个原因——有鬼。 “她身上有鬼?”打君问道。 “是的!我没见过这么大只、既凶恶又恐怖的鬼。”天君严肃地回答。 哇!天君自小看鬼,古今中外、书籍、传说……所列出的鬼怪他几乎全看过, 能让他做出这种形容,看来此鬼来头真的不小。 天君的话引起打君争强的心态,说:“这个鬼在哪里?嘿!看我将它扁成小 鬼。” “在她的头上。”天君心痛地说。 虽然鬼怪是虚幻、没有重量的,但是对于可以看到的天君而言,看到娇小的 心梅被重重压住,心里真的很不忍。 “很严重吗?快找她来捉鬼。”打君被天君不忍的表情震住了,心里暗忖, 她应该是未来的大嫂,加上她的身手,还是先多巴结以保将来的安全。 “可是……”事到临头天君反而犹豫,他不知道心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当 他是疯子,以后避而远之吗?想到可能会有这种结果,天君不得不犹豫。 “老大?”打君挑起眉,催促地唤他一下。 “算了!今晚太忙碌了,明天再说,你快回家陪老婆。”再多拖一天吧!天 君摇着头,请打君先回家。 宫家的人共同认定天君的脸上向来只有几个单调的表情,如今……变化多端 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打君不放过天君出现在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犹豫、尴尬、患得患失、 不舍……都说明他的心在动。 打君回忆心梅的举止,随便可以撂倒男人的她,却能温柔地安置天君,说她 没有动情,打君也不相信。 打君可以确定心梅是活生生的女人,不过……妈妈说“天君爱上的女人不是 活的”,这是怎么回事? * * * 忙碌中天色开始泛白,心梅的火气也随着太阳的热度逐渐加温。看到一堆专 家趾高气扬地干扰搜证的进行,甚至各搜各的证,这种现象,让她在心里连连咒 骂三字经。 睡过一觉的打君精神奕奕地前来捉鬼,天君让他在办公室里等,自己则进入 化验室找心梅。 天君站在一旁望着被毁的化验室,心里已能够接受事实,心情也渐渐平静, 都已经成为事实,不认又能如何? 不管人群纷乱的情形,他的视线正搜索着心里所想看到的人影,直到在角落 看到脸色阴沉的心梅,忍不住心头狂喜。 “心梅!”站在她身边,低声喊着她。 “你正常了?”心梅转回眼看着天君,不想再看那些专家们。 正常?他不是一向很正常的吗?在她的脑中,难道他“不正常”? 想到这里,不禁让天君有所却步,毕竟宫家不是正常人所能接受的,他该继 续让悸动的心沉沦吗? “节哀顺变!”心梅看到天君又变呆,以为他触景伤情,心里哀叹一声,伸 手拍拍他的手臂。 什么跟什么?这句话能用在这里吗?天君翻翻白眼,懒得和她辩。 “心梅,你现在有空吗?”她不是警局的人,又在休假,应该没有事情可以 让她忙吧? “有事吗?”心梅看看忙碌的人们,还是一直叹气,干脆不看,以免自己得 内伤,对着天君说,“我们出去外面再谈。” 这个呆子反应太慢,自听见至传到脑中,再消化理解,需要很长的时间,所 以心梅说完,直接挽着他的手走出化验室。 忙碌的鉴识人员停下专业的工作,不约而同抬起头,面面相觑,不近女色的 宫天君竟然会容许女人靠近?!还用这种亲热的姿势? 世界要变了吗? “你们在做什么?”杨汉厉声大喝,将属下喝醒。 “学长,那些记者还守在门口,你要不要出面说明一下?”钱组员靠近杨汉 低语。 自从爆炸发生,虽然警局公式化回答“无可奉告”,不过向来一加一等于一 百的记者,将这阵子连续爆炸案串在一起,不会被公式的藉口打发,反而还出动 采访车守在警局,反正……没有新闻,也可以将旧闻重新回锅,整个夜晚二十四 小时现场转播,新闻炒得宛如不眠夜般的热闹。 “局长呢?”杨汉深谙官场文化,不必问也知道发言人会说出哪种话。 “局长还没发言。”王组员插进来说。 “局长不敢面对这次的爆炸,学长,这是个好机会。”钱组员催促。 的确!杨汉天生外貌端正,加上“一条好汉”的形象塑造良好,此时他一出 面,更可以在全国人民前展现光芒,当上“未来希望”的英雄。 “演讲稿我准备好了。”钱组员递给杨汉一张纸。 杨汉匆匆看了一眼,将纸还给钱组员,信心十足地走向大门。 * * * 心梅忘了这里的传播文化,只想拉着天君离开让她冒火的地方,不料……她 忘了!忘记不能从大门进出。 还好,记者们不知道心梅的身份,倒霉的是天君,跑社会刑案新闻的记者全 认识他。 苦主出现—— 这个发现,让守了一夜的记者全体兴奋起来,立即冲上前,将心梅挤离天君 的身边,形成人肉墙,不留任何后退之路让他溜走。 迷糊的天君被忘了传播文化的心梅拉到大门口,直到一大群人围上来,眼前 的空间全被人头及麦克风塞满,他才醒过来。 “宫法医,昨夜的爆炸案是不是‘清道夫’所为?” “宫法医,对于化验室被炸,请你谈谈你的感想。” “宫法医,连续爆炸案有没有破案线索,请说一下,让大众能安心。” “宫法医……” 七嘴八舌、男声女语全交缠在一瞬间,形成惊人的噪音。 没有当过重要人士、没有经过这种阵仗的训练,天君烦躁地不知如何应付, 看着站在远方凉快袖手旁观的心梅,投给她一个嗔怪的眼神。 敏感的记者没有放过天君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神打量心梅。这女子既娇小又 没有警察特有的威风,不是值得注意的人物,只是礼貌上顺口问一声:“宫法医,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一句随口的问题,惹得天君俊脸立即涨红,尴尬地看着心梅,好像传染病似 的,站在一旁的心梅脸上也随即蒙上一层似羞似喜的红晕。 心急的记者没有等到天君的回答,暗敲自己的脑袋,真是笨!宫法医又不是 侦办案件的刑警,问这种问题,难怪他回答不出来。 好吧!没有新闻,来点花絮也不错,有志一同的记者立即转变问题的方向, 针对天君的恋情打转。 “宫法医,你们交往多久,怎么我们都没有听到风声?” 好大的无冕皇帝,不管大小事都必须向他报备。 “宫法医,何时请大伙儿喝喜酒?” 天呀!见风立即下大雨。 天君听着一连串荒唐的问题,听到他想放声大笑,只是……他若在这个时候 笑出来,会不会像“精神失常”? “发生什么事?全部堵在门口,像话吗?” 准备好以最佳时机出现在大众前的杨汉,走到门口,发现所有的注意力全在 天君身上,没人注意到他的出现,不满地发出权威的声音,吸引目光。 “杨组长!” 杨汉一出声,记者们立即变节,弃宫保杨,一个箭步冲上围住了杨汉,将刚 才的问题重复发问。 杨汉举起手阻止发问,引起一阵不满的墟声, “杨组长,稍微透露一点消息,让大家回去好交代。”硬的不行来软的,女 记者们发挥撒娇的功力。 眼看杨汉一脸威武的神情有些松动;其他的记者也加入软性诉求的行列。 “对于警局化验室爆炸案的调查,目前还在搜证当中,无可奉告。”杨汉举 手阻止记者们不满的嘘声。 “你们可以写——‘杨汉对恶势力宣战!”’杨汉满意地看着愕然的记者们, 接着说,“我一定将这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记者们装出兴致勃勃、佩服万分的神情,振笔记下一堆自吹自擂的宣言。其 实对于这些屁话,无冕皇帝根本不必理会,不过杨汉身为警界明星,再加上他不 时私下给予记者们好处,浪费一些报章空间,当成是投资的方法也好。 “天君,你们没有发言单位?”心梅在一旁听得咋舌,对着天君问。 “有!”天君也听得一愣一愣,他向来不理会这些,第一次听到“非官方” 的演讲,他还很佩服杨汉在滔滔不绝的言辞中没有被口水噎住。 “你昨天找我有什么事?”心梅拉着天君悄悄地溜走,没有惊到这些记者。 “对了!惨了!”天君被她提醒,立即记起自己是因为早上打君来到,所以 才到化验室找心梅,可怜的打君!又被他忘记,晾在办公室苦候了。 “惨了?对了?”心梅发现自己的语言能力实在太弱,听不懂天君的话。 “惨了!我忘了我弟弟在办公室等我们。”天君抱歉地望着心梅,想到要再 突围人墙进入警局,天君心里就发麻。 心梅一看他瞥向记者的眼神,明白他在畏惧什么,她也不想再穿过人墙,于 是拿出手机塞到天君的手中,说:“通知你弟弟在后门见。” 她的体贴行动感动了天君,为了掩饰心中的悸动,他低头拨着电话。 “打君的车子怎么办?”天君突然想起打君的车子在停车场,若由后门要来 停车场,仍会出现在大门附近。 天呀!这个男人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如何活到这么大呢? “我来和他说。”心梅接过电话,三言两语地就和打君达成共识,挂断电话。 瞧!和聪明人打交道多么轻松愉快,不过……为何她的心里,会为了这个迟 钝男人而揪扯? * * * 心梅拉着天君,好像在散步般轻松,自然的态度让人不会去注意他们的动作, 走出大门没一会儿,打君开着车子经过身边,他们即快速地进入车中。 天君让心梅坐到前座,自己很委屈地和鬼挤到后座,天君真的很委屈,既怕 鬼又长得高大的他,被鬼挤到只能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鬼手甚至大方地占了 椅背的位置,他只好直挺挺坐个三分椅。 天君会如此地委屈只因为他不舍,不舍让心梅和鬼怪挤在前座,不过这个鬼 对天君很有兴趣,不待邀请,直接占了后座,还大方地朝着天君笑,拍拍小小的 位置,让天君挣扎半天,才勉强挤入位置。 “老大,你没事吧?”打君由后视镜看着,看多天君见鬼的脸色,明白他正 被鬼欺负,关心地问。 “打君,你没被记者缠上?”天君投给他一个眼神,表示现在不适合谈见鬼 的事。 “呵呵!我又不是重要人物,那些记者连看我一眼也没,注意力全给了你们 那位‘警局之光’了。”打君睨了他一眼。 天君真的是大惊小怪,在电话中还一直叮咛他不能对外发言。喷!他又不是 局里头的人,也不是重要官员,他想说话,那些记者还不想浪费时间听呢! “嘻!”坐在一旁的心梅低声笑着,笑天君的杞人忧天,也在笑他连坐个车 子都可以坐到如此糗样,真是不懂得放轻松的人。 “哼!”天君瞪着两个笑翻的人,闷哼一声。 “老大,现在要去哪里?”打君问。 “我想一下。” 捉鬼不能在公众场所,不然还没捉到鬼,他们会先被捉进精神病院;也不能 回家,虽然家里有个全能的母亲帮忙,可是家里也有个大惊小怪的父亲,若看到 天君带小姐回家,一定会立即准备婚礼,以示“带回”负责。 唉!本来他的办公室是最适合的地点,不过……化验室、解剖室、办公室, 全毁在爆炸中,他已变成无栖身之地的“无业游民”了。 “老大,想好了没有?”打君的车速再慢,也开了很远的距离,这种无目的 的驾驶让一向闲不下来的打君觉得烦。 “还没。”天君也想到烦了,生活单纯到只有家和警局,临时要他想到一个 适合的地方,还真难。 “那我来决定了。”打君对天君能想出地点这件事不抱希望,反正他知道天 君所要的地方条件,所以不废话,专心开着他的车。 “你们在讨论什么事?”心梅发现自己听不懂他们的对谈,不过总有被算计 的感觉,转头看着后座,对着天君直接问。 心梅并不是拘谨的女人,也不是因为和天君较熟悉才问他,以面相及个性来 判断,打君这种滑溜的人,要问出答案得花较长的时间,倒不如拷问老实的天君。 “我们在讨论哪个地方可以清静地谈话。”天君有所保留地回答。 “嗯!”心梅点下头,盯着天君的坐姿,压下爆笑的冲动,但是眼睛已泄漏 她的心思。 “你在笑什么?”在她的眼光中,天君又觉得狼狈。 “哈哈哈!你坐的样子很好笑,你不累吗?”既然被看穿,心梅就不客气了, 指着他的坐姿,放声大笑。 “哈哈哈!”打君当然不必对天君客气,也放声大笑。 -------------- 转自心动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