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子罕的随身小厮们,个个因浑身燥热而双唇和血一般红,但由于苏良及时为 他们做了退烧的动作,众人的神智显然已清醒许多。 琉璃蹲在后院,将熬好的药舀进碗里,盛了数十碗,她回头命令家仆端去喂 病患吃药,自己则偷偷为子罕熬了一锅鸡汤。 她在鸡汤里头加了预防感染上风寒的药草,端了一碗,战战兢兢的朝子罕休 息的厢房走去。 推开门,见子罕裸露着壮硕的上半身,安静的躺在床榻上休憩,琉璃顿时愣 住迟疑了下。 半响,琉璃才踩着轻盈的步伐,蹑手蹑脚的端着鸡汤走进房里。 她安静的掌灯熏香,却又忍不住频频地偷偷瞄着他。 子罕竖起耳朵,由脚步声便可分辨来者是谁,他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只是摆 出一脸冰冷的表情,满脸阴惊的默不哼声。 「饶……饶公子,喝些鸡汤吧,我在鸡汤里加了特制的偏方,是我专程为你 熬的,喝了包准你不会受寒。」琉璃畏首畏尾的走到他身旁,轻轻的叫唤着他。 「何必如此装腔作势?妳这狠心的女子,把我的小厮们害得这么惨,想必妳 的内心现在正狂笑不已吧!」子罕露出嫌恶的表情,冷漠又犀利的目光突然如把 刀刃似的直射向她,望见她一脸的歉疚,他丝毫不为所动。 瞧见那冰冷的眼神,琉璃的心没来由的直往下跌,她不寒而栗的缩了缩颈项, 无辜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会弄出这般后果,我无害人之心,只是……」琉璃怎知自己一时 的捉弄之心,竟会捅出这么大的一个楼子来。 子罕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他眸里的神情是冷鸷的,而他的心早就因她 恶劣的作为而碎了一地。 「若弄出了人命,我瞧妳良心是否过意得去?」 「抱歉,我实在……」琉璃除了道歉,不知该作何表示。 「妳已与我结下梁子,一百句对不住也难以打消我心中的怨意。」 「你恨我,我认了,不过好歹你也先把鸡汤给喝了,不然万一被你的手下传 染上疾病怎么可好?」琉璃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必了,妳若有良心,就备全银子,择日去买办木石等物,好回来帮我办 理后事吧!」 子罕的话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有冷嘲热讽的成分。 「你怎诅咒起自己了?你恨的人是我,该诅咒我才是。」琉璃心头更加内疚 不安了。 「妳巴不得我受风寒,巴不得我死,妳以为我不知?」子罕咬牙切齿的道。 「我——」琉璃有口难言。 「假如妳真觉得愧疚,就等我当真染上风寒,死了的那一天,嫁我灵位为妻 吧!省得我下地府还不甘心,人间地府一番往返。」子罕讽刺的冷笑起来。 她的歉意他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语带讽刺的羞辱她,琉璃再也无法忍气吞声 了,「好,你若不幸染上风寒死了,我便嫁你灵位为妻。」 话毕,她心一横,不喂他喝鸡汤,径自旋身打算离去。 「站住!」子罕怒不可遏的急唤住她的脚步。 「有何贵事?」琉璃旋过身子后,泪水就忍不住在眼眶之中打转了,自尊心 强的她不愿被他发现她眼中的泪意,仅是背对着他。 「想不到妳真巴不得我死?!」见她把鸡汤端了就想走人,子罕在内心喟叹, 愤慨着自己的男性魅力已减退了大半,怎么也吸引不了这女子的青睐。 「我——」琉璃气死了,她怎么做都不对,他究竟想怎样? 「妳巴不得我死,我偏是不死!我偏要活着呕死妳!把鸡汤端来。」 琉璃闻言,忍不住想笑,却又强忍住笑意,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将鸡汤 端上前。 「喂我喝!」他简洁有力的命令道。 琉璃瞪大眼珠,「你又不是不能动,作啥要人伺候。」 「不喂我喝是吧?瞧我死了做鬼怎么抓妳。」子罕因太过气恼而牙齿频频打 颤。 「你以为我怕你来着?」琉璃并没有被他的话恐吓到。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琉璃倒不担忧他死后的鬼灵,而是担心他要脾气不肯把鸡汤给喝了,他的身 体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日后又得和那一行受风寒的人行走千里,若不幸被传 染了疾病,这下子他不想当鬼都难了。 思及此,她只好委曲求全,用汤匙舀起一口鸡汤,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把嘴张了。」 「不,我要妳以嘴喂我喝汤。」子罕脸上挂着一抹邪佞的笑容,肆无忌惮的 话语随之出口。 「你真是不要脸!净会占我便宜!」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简直是个色男人! 他分明是想趁机吃她豆腐,琉璃见他得寸进尺,说不到几句话便又兽性大发, 一双杏眼更加圆瞪了。 「不肯就罢了。」子罕不以为忤的冷眼打量着她。 「你真无赖。」琉璃见他的笑容又坏又邪,脸颊火速烧红,像是煮熟的螃蟹。 「那么姑娘请走。」 真不知他旺盛的精力打哪儿来?见他累了一整天,又扛了一群病入膏盲的人 到她的药铺,怎还有精力来调戏她? 子罕看她一张脸红似苹果,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急遽的遍及全身。 「走就走,死了活该。」琉璃当真甩头就想走。 她猜想当她走到门槛,他便会唤住她的步伐,可她都快跨出门槛了,耳畔却 没响起任何声音。 这时的社会风气……别说亲嘴,凡是男人看了女人的小腿就得娶她为妻,更 何况是…… 可是,她又担心他会受寒,琉璃忧心忡忡而踌躇不已。 想到这儿,琉璃心软了下来,她终究是狠不下心眼睁睁的看他生病。 反正她向来不在乎世俗礼教,何必顾及那么多? 旋身一转,琉璃瞪着他。 「要喂我就过来,少用两颗眼睛瞪我了,妳瞪我一百眼,我也不会因此少了 一块肉。」子罕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子罕钜细靡遗的打量着她,瞧她那笨拙的步伐,像是两脚被马车碾过似的浑 身都不自然,子罕看了得意万分。 人人都说苏琉璃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女神医,个性古灵精怪、伶牙俐嘴,想 不到才逗弄她几下,竟觉得她青涩的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 子罕是个铁汉,不像女人那么容易心软,尤其每一忆起她的狠心,子罕的怒 气就不禁攀升,那报复的意志还是坚定无比。 然而,可悲的是当他见到琉璃柔美似水的容颜带着几分委屈,心中便不由得 泛起一丝怜惜与不舍,瞬间百炼钢变成绕指柔,爱怜之心竟轻而易举地战胜了心 中的仇恨,为此子罕更加恼怒了。 琉璃伫立在他面前,正愁着不知该如何喂他喝汤。 琉璃楚楚纤弱的立在他眼前,宛如出水芙蓉般的脸蛋仍是如此迷人,令子罕 的欲望蠢蠢欲动,一只铁臂冷不防地朝她伸了过来,霸道却不失温柔的抓住了她 的皓腕,轻轻的将她拉向自己,紧紧的箝制了她。 一股幽香立刻扑鼻而来,子罕的欲望再度强烈的被点燃起来。 「你的手真不规矩。」琉璃抗议的挣扎着,一颗心如擂鼓,在胸腔内激烈的 鼓动着。 「我知妳狠不下心看我受寒,妳若亲自以嘴喂我喝汤,我会负责到底。」子 罕意有所指的道,那邪佞的笑容像恶魔般的魅惑。 「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乖乖把汤给喝了,我自然安心。」见那渐渐逼近的男 性唇瓣,琉璃紧张的都口吃了,眼神迷茫的凝视着他。 「妳这样盯着我看,我会忍不住想吃妳的嘴。」 子罕好看的脸上荡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充满挑逗的语气似乎要啃蚀掉 她的心。 琉璃闻言脸涨得通红,匆忙将头别开。 当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她那双盈盈似水的翦翦秋眸,子罕抬起她 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指尖温柔的摩挲着她那两瓣诱人的红唇,「喂我喝汤。」 当他再度下了一道不容反驳的命令时,琉璃动也不动的盯着他,像是突然中 了蛊般,她举起鸡汤,含了一口在嘴里。 缓缓地,他的大手落在她后脑勺上,将她缓缓的推向自己。 眼见自己的双唇就要贴上他的唇瓣,琉璃忽然后悔了,她挣扎地想逃离他霸 道的箝制,可是情势不容许她这么做,子罕的动作比她迅速多了,她的唇已不偏 不倚的覆盖在他炙热的唇上。 他炙热的唇瓣使她意识昏乱,她再也无法抑止又爱又怕的心而恐慌的颤抖起 来。 含在嘴里的液体出奇顺利的从她口中滑进他嘴里,他半点也不嫌恶,反将那 沾有她唾液的鸡汤全数吞下肚去。 一口、二口、三口……直到饮尽了一碗汤。 她以为他会就此罢手,毕竟她已完成任务,而他也顺利地把汤全给喝下了。 哪知他还真是个大无赖,他的唇舌根压儿没打算离开她的唇瓣,反而贪婪的 张嘴,一口把她的双唇给含了进去。 那吻就宛若雨点般来势汹汹的狂野而落,熟练而贪婪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芳芬。 琉璃知道这时候的自己该保有一些传统女子该有的矜持,所以她开始撑起虚 软无力的手推拒着他,可是他的吻由浅至深,彷若不把她融化成水就不甘心似的。 琉璃向来守身如玉,二度被他夺去吻,纵然心有不甘,但却难以逃避这份神 奇的晕眩感。她奋力的挣扎着,企图挣脱他的怀抱,然而他箝得好紧,琉璃根本 动弹不得。 琉璃从来就不知道,四片唇舌交缠在一起,会交织出如此美妙的感觉,她由 开始的推拒到最后的沉醉,也不过短短的一剎那。 她开始学他吻她的方式回应他,这完全是身不由己,她已尽量在克制自己的 意志力了,但仍然控制不住内心突然狂飙而起的炽热。 由她喉间逸出一声声的轻叹与呻吟,她半点也不想让自己这么的淫荡,但又 情不自禁…… 琉璃的回应引发出他更强盛的欲望,子罕舍不得离开她的唇,因为她是如此 迷人又芬芳,而且他也打算趁机惩治她一番,教她以后欺负人不得。 于是那不安分的大手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走,解开了她的胸襟,探进了 她温暖的肚兜里,找到了那两团的娇嫩。 那一对丰盈柔软似绵糖,触感像丝绸,他大力的揉搓着,轻轻的捻起一颗蓓 蕾。 「唔……你……」 琉璃暗地里又害怕又恐慌又意乱,她做了无数挣扎,然而,这份震人心弦的 触戚却教她的意识在洪流欲潮的漩涡里飘荡。 他的唇游移到她耳畔,用舌尖舔弄着她的耳贝,舔洗着她敏感的耳壳。 「为什么你要用手碰触我的胸部啊?」 琉璃实在抗拒不了这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性魔力,她更不懂为何当他的 手碰触到自己的胸部,自己会对这种感觉如此的爱恋而不舍? 虽然爹爹和四位兄长从来没有告诉她男女之事,但琉璃却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的道理,然而毕竟她正值董蔻年华,对于行房之事,内心其实好奇至极,尤其男 女之间的身体结构,更是她所不明白的。 她知道和他摩蹭来摩蹭去是不对的行为,却又控制不了自己难以抑制的欲望,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要什么,只知有种奇妙的感受窜流在她两腿之间,她渴求解 放难受的束缚,探索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喜不喜欢这种感觉?」子罕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用大拇指揉搓着她小巧的 顶端嫣红。 蓦地,一股热流从她下腹直冲脑门—— 「啊……」琉璃禁不住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 她两片白嫩的粉腮红嫩嫩的像颗苹果,紧蹙的黛眉似乎在作无声的抗议,眼 眸底溢满了泛滥的春情,纤纤玉手无力的攀上他的胸肌。 子罕邪佞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忘情地揉捏着她的丰盈,不停的交错摩擦着 她胸前那两团柔软。 「我只觉得遍体不舒畅,下边似有液体流淌,我很难受……」琉璃羞愧极了, 想推拒却又使不出力道。 她竟流连于这欲仙欲死的感觉。 「我看看。」子罕撩高了她的裙襬,右手缓缓滑过乎坦的小腹,像蛇似的钻 进了她最隐密的裤底。 他的长指由亵裤旁扯出了个缝儿,修长指头便放肆地探进。 「你怎摸我里边?」琉璃羞涩的想挥掉他的手,逃避他的热情。 然而,当他的手和大腿内侧的嫩肌互相摩擦时,快感如断了线的纸鸢般直往 上冲。 「啊……」她心头百般不愿被这种感觉征服,但是她浑身的神经却不受控制 地颤抖着,而且他轻微的爱抚似乎已满足不了攀附在她体内的高涨欲焰。 而当他用修长的中指开始灵活的搓揉起她的蜜穴时,那里边发出了有如水流 激荡的声音。 「爱不爱这种感觉?」他呵笑着,顺势将她拉进自己壮硕而温暖的怀里,他 要她沉沦在洪流欲潮里,舍不得推拒他。 「别……别……别碰我了。」她摇头喘气着,左手护着胸前,右手遮住被亵 玩的下体。 他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偏不让她撤退,用力地推开她的纤纤素手,他挪动拇 指在那芳草萋萋的黑色草坪上轻轻游移,温柔的按摩着珍珠般的小核,中指捏着 充血的花瓣,及不停颤抖的硬挺顶峰。 他的指头在她里边旋转搓弄,时而用指尖轻触,偶尔会突出中指狠狠地戳刺。 受到这股前所未有的刺激,她浑身麻痒的几乎快受不住,她忍受不了里外交 攻的双重火力,欢悦感倏地直飙天际,高亢的吶喊出她生平第一次的快感高潮。 她只是太顽皮且娇蛮,其实也不算什么大恶女,他自觉实在无须这般玩弄她 的身体,但子罕撇不掉交织在内心的爱与恨,矛盾的情结教他又爱又恨。 此刻的她看来单纯无辜,厌根儿不懂男女之事,他若不趁机占占她便宜,又 待何时? 但为何在他心生玩弄之意时,又同时泛起不舍与歉疚之情? 坦白说,一接触到她的身子,他便知自己不如想象中那般恨她了,只是不甘 心被个女子所捉弄,他一心想讨回公道。 然而,他胯下的昂挺趾高气昂的跳动着,他邪肆的用昂然硬物去摩擦她的小 手。 琉璃吃惊的瞪大眼球,傻傻的握住了它,「这是什么宝贝?好硬好大。」 「像糖葫芦般可口的宝贝。」瞧她没半点女性的矜持,子罕心中不胜惊异。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