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公司忙了一整天,看见家门的刹那,所有的疲惫仿佛全部消散。 商乔羽打开屋门,电亮电灯,只想进浴室泡个舒服的热水藻,可才跨走两步, 他突然停下脚步。沙发上怎么好像有团东西? 他不记得他有摆什么……女……人…… 商乔羽简直瞠目结舌的楞在那儿。 女人?沙发上竟然凭空出现个女人?呃,不,应该是个女孩 俏丽的短发,配上一副十分干净的娃娃脸,还有一张微微上扬的讨喜小嘴, 很香甜的蜷睡着………… 等等!这女孩他没见过,怎么会出现这里?刚刚大门明明是锁着的………… 难不成这女孩是妖魔鬼怪?! 脑子迅速溜转的下一秒,商乔羽不禁猛摇自己脑袋。什么时代,哪来的妖魔 鬼怪这套! “喂!喂!”他摇她肩膀,等她张眼询问。 细碎的干扰声不断窜入耳膜,欧阳蝉慵懒的微动身子,缓缓眨动眼睫。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嗯?又有声音了。 什么?她听不到,还是听不懂他的话? “喂!商乔羽索性扳扶起她,凑进她只顾迷糊揭眨的大眼,重复再问:”你 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蝉眨眨长长的睫毛,有揉揉惺忪的睡眼,逐渐看清眼前的人影 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性干的薄唇,这就是照片上的那张 看起来很帅气的脸? “你好。”她轻声的打招呼,觉得他本人更好看,而且看起来很舒服。 商乔羽只差没跌到。这女孩竟然一副没事样的跟他问好?她还在睡吗? “你是谁?”他忍住已经有些在冒泡的气,低声的问。 “欧阳蝉。” 就这样?冒泡的气破了一个。“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欧阳蝉很配合,有问有答。 冒泡的气连破了好几个,商乔羽只觉得胸口隐隐发热,他只得暗作深呼吸, 抱胸睨着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回答的话完全触不到重点,教人生气的女孩。 “谁帮你开的门?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睡在沙发上?” “我有钥匙,我在这里”她偏头想了下,“对了,我在等你,不过我今天有 点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你要睡觉了吗?那我这就去帮你暖床。” 商乔羽被她好几个无关紧要的“了”字之后的叙述楞住。 “你再说一次,你要帮我做什么?!”他胸中的火苗以开始燎窜,不悦的利 视站起身的她。 “暖床啊。”欧阳蝉眨着清灵水眸说。 “该死!我什么时候要人帮我暖床来着?你居然说的这么轻松?你都是靠这 个赚钱的?夜渡资一次多少?你该死的才几岁?竟然想帮人暖床?!” 不爱惜自己出卖灵肉就算了,居然找上他商乔羽?可恶! 欧阳蝉被他逐步靠近的颀长的身子,逼得连连后退。 他一下子抛那么多问题给她,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什么夜渡资?什么都 是靠这个赚钱?而且她也没有听说暖床还要看年龄。 “呃,帮人暖床我今天是第一次,是有人叫我来,我收了三十万。”好不容 易让脑子组织一番,她老实回答。 “三十万?区区三十万你就把你自己给卖了?!” 商乔羽将她逼向墙壁,胸中的火气突然愈烧愈织。这么清秀可人的女子,怎 么会这样糟蹋自己? 欧阳蝉被她吼的搞住耳朵,“我听不懂,什么包自己卖了?三十万怎么会是 ‘区区’?很多耶!” 她说很多?该死! “既然这样,那就如你所愿,让你帮我暖床!” 商乔羽说着,拉起她就往卧房走。不知天高地厚,只向钱看的糊涂蛋,不让 她受点教训,她永远不会晓得什么叫后悔! “上床去!”他命令,拉下领带,脱下外套,希望看见犹豫害怕的她,哪里 知她纤细的身子竟是二话不说地爬上床。 这个玩火的笨蛋! “五分钟够不够?”欧阳蝉边拉棉被边问,她想快快暖好床,然后回家睡觉。 “前戏都不够!”商乔羽胡乱扯着领带,着火个呆瓜还不逃?! “咦?前戏?”什么东东? “怎么?盖棉被装清纯好讨客人欢心?”他愠怒的走向床畔。早该吓得夺门 而逃的她,为了三十万竟然如此干脆的躺在他床上? 她柳眉打了好几个结,:“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 “是吗?那我们就老进行你明白的事。”她带着怒气的手指蓦地探向她胸前, 扯着她衣襟 “啊!你你干什么?” 欧阳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抓住被扯落一颗纽扣的衣服就想翻身,怎 料商乔羽快她一步的制住她双手,将她压回枕中。 “啊” 商乔羽不顾她的惊叫,单脚跪在床上,故作邪佞的俯近她,“现在才怕?来 不及了。”他说着就网往她红唇凑去 “不要!呀啊”她骇叫的偏过头,使劲的踢着脚,“走开!” 为了制住她的踢动挣扎,他整个人压向她,“这不是你要的吗?” “什么?你走开!走开!”欧阳蝉动弹不得,急得眼眶泛红。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发生这种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商老板说商乔羽是好人 的。 “你这天真的呆瓜,以为遇到这种情况喊‘走开’,男人就会走开?对男人 一无所知,还跟人家来暖床这套!”她眼中蒙挂的泪水让她不舒服,但她还是将 她压在身下,这个小女人需要更多的教训,脑子才会清醒! “这套是哪套?你别碰我。”她哽咽控诉,眸里的泪水应声滑落。 “哭什么?说要替人暖床的不是你吗?” 可恶!他讨厌那让他泛起罪恶感的豆大的眼泪! “我是说过,但你怎么可以欺负我?”欧阳蝉泪眼婆娑的瞅着近在眼前的俊 逸面庞,这不是张坏蛋的脸啊! 该死!他压根儿就不想欺负她!“这也是别人的教你的吗?掉雷博取同情, 然后什么都不用做,拿了你认为是是‘区区’的夜渡资费就逃之夭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不放!”再这样教训她十秒好了。 她无措的推着他胸膛,眼泪串串地掉,“讨厌我只是想将床铺睡得暖和一点,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商乔羽一愣,抓住她的手问:“什么将床铺睡得暖和一点?” “工作书上的这样写的啊。”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她就不接这份工作了。 商乔羽一把将她拉起来,“什么工作书?” “商老板给的。”她揪着被子,急急后退。 “那个商老板?”他忍住气问,她就不能一次把事情说清楚? “你姑妈。” “什么?” 欧阳蝉觉得屋顶快被震破了。 “姑妈,您搞什么?没事帮我雇请什么‘管家’?”商乔羽对着无线电话筒 吼。 “听你的口气,你跟小蝉见过面了?”商默玫有些讶异,小蝉动作这么快? “小蝉?姑妈跟人家多熟?叫得这么亲切?” 倚在门边打盹的欧阳蝉听见自己的名字,清醒了下,双眼懒懒得一抬,眯见 商乔羽还在讲电话,她不由暗叹口气,有垂下眼帘。 还没说好吗?她好累,很想回去睡觉耶! “也没很熟啦,姑妈中午才面试到小蝉,不过姑妈满喜欢这个女孩” “我管姑妈喜欢谁,我不需要管家好吗?中午才面试就给人家三十万,姑妈 钱多?竟然还叫人家帮我暖床?您是什么意思?”商乔羽气得牙痒痒的。 “咦?小蝉都告诉你啦?其实姑妈也没什么意思,你一向怕冷,现在才初春, 姑妈要人家帮你暖床被有什么不对?而且小蝉说她做得来啊。”商默玫脸不红气 不喘的装糊涂。 “做得来?该死,她喂!老天!” 商乔羽惊呼,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整个人直直往旁边摔去的欧阳蝉。 “喂,喂乔羽?” 手上的话筒传来声音,坐在地上的商乔羽忙拿近耳边,“喂没什么,有人差 点栽上地板,我先挂电话了。” 电话那端的商默玫,怔楞的望着被切断的电话,有人差点栽上地板?修电灯 的工人吗? 挂上电话的商乔羽,突然感觉很挫败。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家就被搞的 乱七八糟?看着被他接抱在坏里,居然还能呼呼大睡的欧阳蝉,他不觉得有想生 气。 怎么会有人站在门边打盹?刚才他讲电话时就见她不时点着小脑袋,没空理 她,不意她竟会整个往旁边倒?要不是他及时接住她,这一摔,她小脑袋不摔破 才怪! “喂”想叫她起来开骂,可瞟见那亮得过分的地板,他忽地顿口。 之前他要打电话时,好像听见她在一旁嘟哝着要他讲快点,因为下午她打扫 了客厅和厨房,连地板都擦了,有点累,想回家睡觉 商乔羽想着想着,不禁皱下眉头,她没事把他家的地板抹得这么亮干吗?他 又没有洁癖! 这个小女人也真是,姑妈拿他的照片给她,说他不是坏人她就信?傻傻地进 入陌生人的房里,还呆呆的等着他回来暖床? 该死的暖床!要是换作别人,今天她还能守住清白?再说正常人碰上刚才在 卧房的那一幕后,还会乖乖的待在屋里? 就算她笨笨地以为站在门边要逃比较快,也别打盹吧!离谱的是还像现在这 样在别人怀里睡得不省人事? 欧阳蝉?这名字听起来不笨,人看起来也不笨,怎么 皱眉盯着那细致得可以的鹅蛋形小脸半晌,商乔羽哑声暗咒,动作轻柔地抱 起她。看在她莫名其妙的将地板擦得那么亮的份上,就暂时让她睡客房吧 朦胧中睁开眼,欧阳蝉看见的是间陌生的房间,墙上时钟指着四点三十分。 “这里是哪里?” 她记得昨天自己好像倚在门边打磕睡,接下来咧? 走出房间,她瞧出这依稀是商乔羽的屋子。 “是商乔羽让我在客房睡的?可是他昨天不是很生气吗?” 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欧阳蝉走进厅里,打开灯,开始小心翼翼地搬动沙发。 还是先别想那么多,既然都已经醒来,就将窗户擦一擦吧。三十万一个月的薪资, 平均一天一万,商老板给这么高的待遇,她可得将房子打扫得干净些。 拿来抹布,提好水,欧阳蝉就这么开始忙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黎明的微光洒进商乔羽的卧房内,有晨跑习惯的他,已 经起床盥洗完毕。 准备出门的他走出卧房,才听见奇怪的声响快步走向厅里,他原先悠哉的心 情霎时全被吓飞。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他疾走上前,心跳不受控制的变快,惊惧的看着欧 阳蝉站在用两张桌子。两张椅子叠起的‘小山’上。 “咦?”欧阳蝉惊讶的俯视突然出现的他,“我在擦窗哎呀——” “喂!小心——” 接连的惊呼外加一陈“乒乒乓乓”的声音,厅里骤时无声。 商乔羽觉得自己在发抖,心脏猛烈的撞动着,惊魂未定的感觉身后枕着一床 柔软,身上紧搂着一副温软。 没事了?他接住栽掉下来的欧阳蝉,幸运的跌在沙发上? 欧阳蝉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婚事发软的喘息着,“谢谢谢。” “欧阳蝉!” “呀啊!” 一声暴喝加上一声尖叫过后,搅乱的空气有恢复平静。 商乔羽气得很想马上骂人,可他心跳还没回稳,吼完有接连喘了几口大气。 欧阳蝉被突来的怒吼吓得直将小脑袋往帖靠的胸膛里。 她在跟他道谢耶!这个人怎么不说一声就吼的那么大声? 好半晌,勉强让自己有一点力气,她笨拙的爬起来,跪坐在沙发上继续喘气。 “大清早不睡觉,你擦什么窗户?你以为在玩叠罗汉?竟然将桌子椅子堆那 么高?”稍微顺下胸中的气,商乔羽爬起来坐起来,劈头就骂。 欧阳蝉直觉的拉着耳朵,无辜的说:“不堆那么高我擦不到窗户,而且我刚 刚爬上爬下很多趟,也没怎样。” 爬上爬下很多趟?!他听得头皮直发麻。 “没怎样?那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欧阳蝉被那句俯近她,火气很大的“啊”吼得眉头直皱的望向摔倒在地上的 椅子,“你叫我,我只好低头,一不小心就摔下来” “知道会有不小心的情况还爬那么高?!” “我” “别告诉我你已经将沙发和抱枕拖到你可能掉下来的位置,你真以为会那么 刚好,摔落这上头?”刚才是意外的好运,她懂不懂? “应该没什么误差。” 啥?“应该”没什么“误差”?他怎么不知道人命可以这么简单的用该死的 或然率计算?!简直快气炸的商乔羽踱到窗户旁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稳下险些跳 裂的心脏,偏偏看见那被擦得格外透亮的窗子,他莫名的火焰又袭胸而上。 “我又没要你擦窗户!”亽回身,没好气的说。 “这不用你说啊,我拿了钱是该做这些的。” “拿钱不是我给的!” “我知道啊,是你姑妈给的。” 商乔羽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他从不跟一个人讲话到如现在这般快抓狂的地 步。 揉着泛疼的额际,他极力捺着仅存的一滴滴好性子说:“扣掉昨天、今天, 你将二十八万还给我姑妈,我不需要你替我打理房子。” 欧阳蝉绞着柳眉站起来,“可是我不想还。” 他不意外她的回答,只不过讶异她答得如此不扭捏。 “你很需要钱?” “不是,是这种高薪得离谱的管家工作很难得才能碰上” “因为全世界没有第二个有那样天才的姑妈。”商乔羽在心底咕哝,听见清 细的声音继续说—— “我之前才辞掉原本的行政工作,想专心应付大三课业,现在有这份工作, 我能一边赚钱有兼顾夜间部的功课,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大三?你?”商乔羽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细皮嫩肉的娃娃脸。 她满十八了? “对啊,有问题吗?”听见他大三,需要这样皱眉吗? “有问题的是你!念到大三竟然还傻傻地替人暖床?你书念到哪里去?”一 想到昨晚,商乔羽就有气,说她才高一还差不多! 欧阳蝉让脑子兜转好几圈思考他的话。“你是指昨天的事吗?那没什么问题 啊,是你自己弄错,我只是要暖床铺,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昨天也是最后才弄清楚,原来商乔羽误将她当成是援助交际的女孩,真是 天大的误会,在乡下长大的她打死也不可能做那种事! 天啊!这女孩究竟是“纯”还是“蠢”? 对男人而言,“暖床”岂只是“暖床铺”这么简单而已?光是呆到竟敢当这 男人的面爬上床铺这点,就够她失身好几次了她明不明白? “走,我送你回家。”实在不想生气,只有送走“火种”才行。 她扶正椅子的手一顿,“我还没擦完窗户。” “你还擦?”商乔羽受不了的抢过她手中的椅子,“你还想叠椅子?想再摔 一次是吗?” 欧阳蝉缩了一下脖子,一句“我是想叠椅子?但没想要再摔一次”的傻话硬 是卡在喉咙,讲不出来。这个男人好像很生气,或许她先回去比较好。 优点战战兢兢地上前抓过方桌上的背包,正想跟仍然瞪着她的商乔羽说她自 己回去就好,电话突然响起,她反射性的接起来—— “喂”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儿子屋里?”电话里传来苍劲不悦的沉问声。 “嘎?儿子?伯父的儿子是”她手上的话筒被一把抢过。 “爸找我有事?”商乔羽淡淡地问。 爸?欧阳蝉倒愣的脑子猛然一醒。对喔,打电话到这儿的伯父,当然是商乔 羽的父亲啊! “你倒是说清楚,为什么你房里大清早就有女人在?你平时就是这么荒唐的 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的?” 听着话筒里叠串的愤慨诘问,商乔羽脸上一片漠然,“是啊,前天是香香, 昨晚是娜娜,今夜,我还在考虑。” 一旁的欧阳蝉听得大眼直眨,香香?娜娜?是鞋子还是衣服的品牌? “你说什么?私生活这么不检点!你是纯心想气死我跟你妈是吗?”商政钦 被儿子吊儿郎当的语气气得直想甩话筒。他只是想问问看默玫提过的那场慈善晚 会如何,哪里知道会“临检”到儿子的放荡行为! “这没什么好气的,您们不早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再说食色性也” “喀喳!一声刺耳传来,商乔羽没机会在继续”发表高论“下去,他斜撇唇 角,轻嗤地挂上电话,有那么一瞬见,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他脸上的脆弱但下一 瞬间,她不由得拍下自己的额头,她脑子大概有问题,刚才还对着她大吼大骂, 中气精神都十足的人,怎么可能和脆弱扯上边? “走吧,我送你回去。” 欧阳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只见说要送她的商乔羽已开门走出去,他不 的不跟上的同时,小脑袋有不由自主地想:“他怪怪的,到底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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