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商乔羽才到“清心休闲中心”,还没见上总管理顾问室找姑妈,姑妈倒先进 他办公室—— “那个娜娜是谁?”商默玫进门,劈头就问。 商乔羽微怔,“什么娜娜?” “问你呀!”她直踱到他的办公桌前,“你爸一早就打电话过来,说你带了 女人回家过夜,还接他的电话,你爸很生气,直嚷着要我好好管管你,问题是你 身边几时有个叫娜娜的女人,姑妈怎么不知道?” 提到这个,坐在办公椅上的商乔羽忍不住站起来,绷着一张有棱有角的脸道: “姑妈不知道?您不是一口气给了人家三十万,要她帮我暖床?” 耶?“你说的是小蝉?” “姑妈知不知道?欧阳蝉昨晚跟今天一早都差点在我的住处摔破头!” “昨晚跟今天一大早?你是说……”她停顿一下,忽地连贯整件事情的说: “你是说小蝉昨天住你那儿?今早接你爸电话的其实是小蝉?” “无所谓,只要姑妈马上调做欧阳蝉,我不在乎爸以为待在我五里的是什么 乱七八糟的香香或娜娜!” 看着他倔强有固执的俊逸脸庞,商默玫终于完全弄懂情况,“姑妈还在想, 你这个‘花花公子’,几时让女人在你住处住过!原来什么香香、娜娜,全是你 随口胡诌的。” 商乔羽一脸不在意的坐回椅中,“全台湾叫香香、娜娜的,大有人在。” “又说糊涂话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不跟你爸说实话?” “实话?”他轻哼出一声黯然,“对爸妈而言,我说什么都一样。” 商默玫不由在心里长叹。乔羽没说错,这么多年来,大哥、大嫂对乔羽…… 唉! 不想提起令这孩子不愉快的沉重过往,她转移话锋问:“但小蝉怎么会住你 那儿?”她要是早点知道,今早大哥来电时,她就能帮乔羽说话,也不用又让大 哥误会乔羽。 她一问,商乔羽不免想起和欧阳蝉相识的情形,胸中莫名的气焰忽又燎窜起 来,“姑妈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姑妈胡乱帮我请管家,欧阳蝉会在我住处打盹? 我需要让她住下?她会一大早叠椅子擦窗户跌下来?可恶!从昨晚开始,我不知 道被欧阳蝉气过几次,这全是拜姑妈所赐!” 商默玫听得眼睛一亮,“乔羽,你多久没好好生气了?” 他现在就气得很想拍桌子,“姑妈又扯到哪里去?我没事干吗生气?” “是没气生,还是懒得气?” 商乔羽明了姑妈制的是他和父母的关系,他索性垂眼去翻阅桌上卷宗,避去 她眼里闪烁的精锐眸光。“姑妈的眼睛别老是乱发光,那样很像老狐狸。” “吱!你这孩子,老跟姑妈没大没小。”商默玫低眸,岂会不清楚这孩子一 贯的回避态度?只好避重就轻的问:“既然平时都懒得生气,怎么竟会对小蝉发 起火?” 商乔羽不由一顿。也对,他做什么对突然冒出来的欧阳蝉生气?昨晚他直接 请她出门不就得了?问题是……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她突然出现说要帮我暖床,脑子又老是做一直线思考, 姑妈知不知道跟欧阳蝉说话需要很大的耐性和修养!”大三?商乔羽不自觉的摇 头,那小女人实在不像。商默玫唇边有抹温和的笑意,“姑妈不这么觉得啊,这 年头像小蝉这样单纯的女孩不多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姑妈很喜欢这孩子呢!” “那就让她帮您打理房子,我不需要!”一想到欧阳蝉今天早上有可能摔伤 脑子、摔断身子,商乔羽就是无发不发火。 “三十岁还不娶妻的人,实在没资格说这句话。”商默玫双手抱胸,轻松的 将问题丢回去。 “什么话?那四、五十岁没结婚的人岂不要请三、四个管家?” “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还是跟牛一样?” “这是商家的遗传。”商乔羽不顾姑妈不赞同的瞠眼摇头,一字一字的说。 她没打算妥协的接招,“你要姑妈态做小蝉也行,只要你接下休闲中心负责 人的职位,让我这个‘总管理顾问’卸职,到时姑妈保证小蝉不会在你眼前出现, 如何?” “不要!” 商默玫早料到会是这一千零一句的回答。这孩子还是顽固如一呵! “既然这样,我们就没得商量喽!她站上风的说,嘴角有贼贼的笑。 其实她也只是突发奇想,想找个陌生人介入乔羽的生活,试试这孩子是否还 是平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到会意外的让乔羽发火? 原来这孩子还会对她和家聪以外的外人直接发泄情绪?嘿嘿…… 商乔羽牙根暗咬,怎奈却拿姑妈没辙。只因他宁可只当总经理,说什么也不 接任公司总裁,他父母期望坐上那位置的,不是他…… “你平时工作忙,有个管家帮你打理房子有什么不好?再说小蝉可是很有责 任感的,要不燃已经拿到姑妈给的钱,她大可轻松的一走了之,干吗还要自讨苦 吃帮你整理房子?”知道他咬牙生着闷气,他不忘安抚一下。 “你是因为没事乱付钱的姑妈,遇上一个不知道可以卷款潜逃的人。”商乔 羽没好气的回嘴,依她看,凡事直线单纯思考的欧阳蝉,八成还没有想到可以将 钱卷走! 商默玫失笑,“胡说什么?姑妈是看小蝉只有一个人,才会先付薪水给她。” “只有一个人?” 唷?着孩子也会对不相干的人感兴趣?吃惊的她顺势打起迷糊仗,“小蝉的 事你自己问他比较清楚,姑妈还有事忙,回顾问室了。” 她说着,转身就走,心里很愉快。看来她好像挑对人搅和乔羽的人选,接下 来,就是要被搅和的人的事了。 商乔羽拢起的剑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门外,还是紧弯皱着。 要他问那个一大早就差点吓掉他半条命的娃娃脸? “我才不干!”哝真,他径自埋首审阅文件,只是一个不经意,脑海硬是浮 现欧阳蝉那张稚嫩小脸。 他记得早上送她回家时,心情纷乱没有说话的他,眼角余光好像曾瞥见她瞄 了他好几次。 “奇怪?她在瞄什么?” 微风轻吹的午后,欧阳蝉正缓步走在街上,有点心不在焉。 她在想商乔羽。 从昨晚认识他后,她脾气就出他意外的暴燥如火,可是今天早上送她出门的 他,真的——很奇怪。 该怎么说呢?他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而且表情好严肃,但那不像是生气的 闷声不吭,因为她每一次偷瞄他时,总感觉他整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奈赶,像 是被无形压力缚得牢牢的那种感觉。 可是她想了一个早上还是弄不懂,吼人像是打雷的商乔羽,应该是会给别人 压力的人才对啊?而且就算他有压力,吼它时也吼掉了吧?怎么还会积心中?难 不成他有双重人格?晚上和白天的脾气不一样?但是早上她擦窗户摔下来时,他 还是有很大声的吼她呀,奇怪…… “哔、叭——” “啊呀!” 一连串刺耳的喇叭声吓得欧阳蝉惊叫出声,她着才发现,自己竟站在马路中 央,她双脚发颤的僵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过马路过得连号红绿灯变了颜色读 不晓得? 人行到这头的商乔羽,禁不住捏了无数把冷汗。 他和重要客户约在附近签约,走在路上听见震耳的车鸣声下意识望去,怎料 会瞧见出现在车来车往的路中央、差点被车擦撞到的欧阳蝉! 几乎是直接反应的,他趁马路上车辆驶过的空档,迅速跑过去将愣在路中央 的欧阳蝉抱离开。 “你是色盲还是小命活得不耐烦?!”还没放下她,商乔羽已忍不住低喝出 声。 才会神想看是谁抱离她离开马路的欧阳蝉,冷不防被吼3 得捣住耳朵,这个 吼声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她眯着左眼转过头偷觑……“咦?商先生?” “现在是红灯,你没看见?!”放她落站行人砖上,商乔羽禁不住又低吼, 她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很危险?! “我没看见。”欧阳蝉小手还是捂着耳朵,不过她很老实的回答。 他险些气炸心肺,她说——没看见?! 发现不少行人直盯着他们瞧,商乔羽将她拉至无人的角落,逼自己忍住气问: “你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去买前天看中意,要送给吗的一件薄外套。” 该死!“我是问你为什么过马路不看红绿灯?” “我不是不看,而是在想事……耶?”欧阳蝉嘴角一弯,忽地高兴的说: “恢复正常了耶!” 商乔羽因她唇畔忽绽的嫣然笑靥呆顿一下,着小女人笑起来很好看嘛。 她还是笑咪咪的一古脑的说:“喜欢吼人的你早上突然变得怪怪到底什么话 都没说,我刚刚还在想你不是有双重人格,就是那种人格分裂有没有?不过你现 在好像没事了。 没事?商乔羽怎么觉得胸中到底火气开始哔哔陂嗾地冒? 他什么时候成了“喜欢吼人”又“人格分裂”?而且她“刚刚”居然为了想 这个无中生有的问题,才误闯红灯,差点把小命送人家撞?! “你没事就好,我要赶快去买衣服,免得被别人买走。”原来他没有双重人 格。 “等一下,你上哪儿买?”顾不得心里的愠意,他想也没想的叫住他。 欧阳蝉转回已经侧转过的身子,伸手指向马路那头,“过了这个马路,之后 过两个红绿等就到了。” “就到了?商乔羽浓眉全缠在一块儿,他怀疑走路会乱发愣的她,真能安然 通过三个红绿灯? “咿?商先生……她讶异他抓过她的手就往前走。 “姑妈说你只有一个人,为何你说要买衣服送你母亲?”不想跟她讨论她令 他想发火的过马路方式,商乔羽岔开话题,径自牵着她过绿灯。 “我妈在日本,我会把衣服寄给她……你可不可以走慢一点?”他的步伐太 快,她要做很急才跟得上。 他猛然察觉地放慢脚步,“为什么你母亲会在日本?” “我妈定居日本。”好奇怪,男人的手都像他的这么好看吗? 商乔羽眉头微皱,“为什么你母亲会定居日本?” “因为嫁到日本。”他的手很温暖耶……“啊!” 他打住脚步,是力一扯,她直撞人他怀里。 “你就不能将你母亲在日本,而你在台湾的事一次说个明白,非要我问一句 答一句?”为什么跟这个小女人说话,他觉得得耗费比平时更多的气力? “你没要我一次说清楚啊。 望着她两颗圆溜溜的眼珠认真八百的瞅着他,商乔羽真的——被大败了。 “那你现在可以一次说清楚吗?”他暗暗咬牙,“很客气”的说,没注意错 身而过的行人都好奇的看了他们好几眼。 欧阳蝉点头,没看见他翻了个白眼。 “爸过世后妈独力抚养我……糟糕!要变红灯了。”她指着突地瞥见的闪烁 灯号。 商乔羽二话不说,拉着她快步跑向对面。 “好险,赶上了。”看了眼变为红灯的灯号,她微笑的跟他说。 商乔羽笑不出来。他竟然因为她险些被困在马路中央? 不知道他心思的欧阳蝉,有始有终的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我妈前年才遇 上生命的第二春,和现在的伊藤叔叔结婚,伊藤叔叔对她很好,所以我鼓励她跟 叔叔到日本定居,过他们的日子,反正我回照顾自己,她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她有这种“天才”女儿,她怀疑她母亲得天天担一百二十个心。 “有哪里不对吗?你怎么不说话?”她觉得他直盯着她的眼里,有种解读不 出的奇怪讯息。 全部都不对!我不性说话!回答在心里,商乔羽牵着她只管往前走,朝第二 个红绿灯迈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不对劲状况,他认为还是不要开口跟她说话比 较保险。 “商先生,你要牵我去哪里?” “你不是要买衣服?可恶!话为何自动滑出了口? “我是要啊,可是你也要买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街上?” 商乔羽霎时停下脚步,“糟糕!我都忘了跟人约了签合约!” 欧阳蝉将他推旁边一点,以免妨碍到其他行人。“那将赶快去赴约,衣服等 你有空再去买。”她完全没有搞懂情况的说。 他沉吟片刻,掏出一张名片给他,“听着,等绿灯了才能过马路,一到服饰 店记得马上Call我的手机给我。” “噢,那我先走喽。”没说她当然知道绿灯才能过马路,也没问为什么到服 饰店要打电话给他,欧阳蝉跟他说声再见,便匆忙融入人群里。她得赶快去店里, 免得要买给妈的那件外套真被人买走。 当他小手滑出他掌心时,商乔羽心里的担忧有添一层。放那个一点也不精明 的小女人自个走,真的……没问题吧? 一家私人俱乐部里,商乔羽正和俱乐部的负责人尹董寒喧着,只不过他老瞥 向桌上的手机。“商总是不是在等重要电话?”没忽略商乔羽不时瞟向手机的分 心举动,尹董察言观色的问。 商乔羽略整心神,陪笑道:“是在等通电话,不过……没什么。这份健身器 材开发的合作案子,尹董如果没其他问题,我们马上可以签约。” “能跟商总合作,可是一大荣幸,这约当然要马上签了。” 商乔羽客套的挪上准备好的合约书,看着尹董在合约上签字,眼角却不由自 主地有勾向一旁的手机。 怎么回事?有半个钟头了吧?他为何还没街道欧阳蝉的电话?她还没到服饰 店?还是她有在过马路的途中发愣…… “有问题吗,商总?怎么你直皱眉头?”签好字的尹董纳闷的问。 “呃,我只是在想公司多了笔生意,大概又得忙碌好一阵子。”他随口漫应。 忍不住在心底暗咒起自己居然在谈公事时分神? 问题是,欧阳蝉过马路的惊险状况历历在目,要他如何安得下心? “商总真是爱说笑,有钱赚,再忙也值得!”尹董呵呵地将合约书推到他面 前。 商乔羽只能含笑点头,跟着在合约上签字,心里在意的是,手机怎么还不响? “和商总谈定这笔生意,我可以放心到底睡他两天两夜呢!”接过完成的合 约书,尹董笑得阖不拢嘴,不忘殷勤招呼,“商总有时间吧?不如到俱乐部里尽 情诳诳。” “尹董好意,我心领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商乔羽丝毫没有闲散的心情, 婉转告辞后,随即离开俱乐部。 尹董倒是有些讶异的看着他离去。 所有和他生意往来的大老板,哪个不巴着任何一次可能的机会,在他俱乐部 大大免费消遣娱乐一番?这个气宇昻然的年轻人可是异数,挺不错的! 走出俱乐部的商乔羽,看着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潮,突然犹豫起来。他现在该 往哪里走,才会在下一一个眨眼间,看见安然无恙的出现他眼前的欧阳蝉? “不对吧!我干吗净挂心那个一出现就没好事的娃娃脸?”他粗气低哝着, 甩甩头,大垮步往停车场走。 没错,欧阳蝉不出现就表示不会有状况,这样反而好!更何况他还有很多事 要忙,可没时间杵在这里为个姑妈莫名其妙找来的不聪明管家伤脑筋。 架车驶在马路上,商乔羽扭开音响开关,让清柔的音乐流泻在车内,平缓自 己从出门遇见欧阳蝉起,就被逼着起伏的情绪。 今天的天气云淡风柔,心情其实可以很惬……意…… “欧阳蝉?” 低呼的当下,他脚下的煞车也同时踩住,连忙回头看向后车窗—— 老天!她低头坐在路边做什么? 无暇抱怨刚升起的惬意心情转眼间就被打散,商乔羽将车停好,便下车赶到 她身旁。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听见说话的欧阳蝉抬起头,顿了几秒,“嗨,好巧哦。”她说得有气无力, 提不起热络的招呼。 “你还嗨?我问你是不是哪里受伤?”她无精打采加深他的不安,索性将她 拉站起来,以便确定她是否没事,谁知道—— 她一骨碌的蹲下去。 “喂——”商乔羽惊得跟着蹲下身子。 “我不知道商先生为什么问我有没有受伤?不过我没受伤,只是脚很酸,不 想站。”她说着,有坐回石阶上。 “把话一次说清楚,为什么你的脚会酸?”他特别加重“一次”的语气,不 想再让她有问才有答的说话方式,点燃他的怒火,摇晃他仍悬着的不放心。 一次啊?就是从头到尾巴?“我在街上跟你分手后,有过了两个红绿……” “讲重点!”他只想知道她有没有伤到哪儿。 重点喔?欧阳蝉抓了抓头,“我没有买到要给妈的衣服。” 什么?!商乔羽的怒气直逼双眸,为何她的重点会跟他的如此天差地别? 不晓得是迟钝还是看不出他的怒气,她仍旧眨着圆圆大眼瞅着他,“服饰店 老板娘说那件外套被买走了,总共进了好几家店,就是没找到我要的那种款式, 脚很酸,所以才会坐在这里休息。” 站起身,他忍不住跟她算起账,“我说过要你到服饰店打电话给我,你就不 能先给我通电话再逛你的街吗?”要是知道她没事,他用得着不专心的老瞄着手 机? 她仰着小脸看他,“我急着找衣服,忘了……” “你有必要为了件衣服这么拼命吗?”知道自己比不上一件衣服重要的感觉, 还真是让人不快! 欧阳蝉沮丧的低下头,“平常或许没必要,可是那件外套是我想买来送妈的, 那天是忘记带钱,所以才没买下来。我已经跟妈说了衣服的样式、剪裁,妈在电 话中听了很开心,还说她好想快点见到,谁知道……只有那一件……” “挑另外一件不就得了。”瞧见她的颓丧,商乔羽不自觉地放柔声调。 “可是妈喜欢原来那一件。” “只要是你送的,你母亲都会喜欢。” “可是……” 他两眉顿皱,“你该不会打算等会儿再跑个十家八家服饰店吧?” “总有一家会有卖嘛,对不对?”她寻求认同的望向他。 “我不管你对不对,你现在给我回家就对了!”他不容分说地抱起傻户呼呼 的她,直往他的座车走。 “耶……” “听我的!” 才“耶”半声就被低喝回来的欧阳蝉,只能呆傻的任他抱入车里。 她实在弄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不过他的眉毛凝得好紧,如果她开口说自 己还不想回去,他两道好看的浓眉会不会打结? 随后坐进后驾驶座的商乔羽,二话不说便开车上路。 说什么他也不让欧阳蝉再待在街上!刚才她只是跑得脚酸,谁知道她再跑下 去会不会跑出问题?他可不想在为这个随时都会岔子的小女人担无谓的心。 赶紧送她回家,才是上上之策! ---------------- 转自寻爱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