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艳霓这个懒人,不用自己动手的绝不会自动去沾惹,所以她当然没学开车, 那多浪费她睡觉的时间!要司机打电话找朋友出来就是了,如果朋友个个没时间, 街上多的是小黄。 而最近是怎样?行情越来越差,竟然老是坐摩托车!连今天碰上的范云天都 是铁马一族。 人一走起霉运来连朋友都隐居起来了!没有交通工具的艳霓只好措范云天的 摩托车了。 幸好今天没有下雨,风也不是很大,否则她一定措计程车,管这个急惊风下 了几道催命金牌! 艳霓心想把录影带还给他就行了吧!想不到回到家,探头出来的竟然不是印 佣,而是方才被强迫断线的何麦可。 “艳霓,幸好你回来了,我差点就报警了。”何麦可拉住她的手,表情真的 有点无助,好像有多担心她似的。 “麦可,你在我家干吗?”艳霓轻轻推开他的手。她请范云天先坐一下,因 为这边还有点家务事待解决。 “你的手机传来不友善的男人声,我还以为你被打劫了。后来我又一直打不 通你的手机,只好跑到你家来找人。你家菲佣说你在鹰眼家,我打过去,他又说 你回来了,所以就在这儿等一下。”何麦可努力邀功,希望艳霓对他的印象有点 改观。殊不知印象这回事已是根深蒂固的了,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很难改过 来啦! “他又是谁?”何麦可看了眼范云天,像是在衡量对手的分量。 艳霓不回答,只是闷了会儿。 奇怪!麦可对她的态度怎么越来越有占有欲?难不成真把她当成他女朋友了? 她知道他对她有非分之想,也知道他女人多,不差她一个,所以麦可对她总 是向往多过期望,不急着把她弄上床。但现在是怎样?想变身骑士救公主?那该 是男朋友的责任吧! 一旁的范云天见艳霓一直没有意思将他介绍给别人认识,只好开口自我介绍: “我是范云天。你放心,你的女人很安全,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很 快就离开,我们并不熟。”算了!人家不将他介绍给她的朋友,可见不希望他介 入她的生活,他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对他没意思的女人他不会去碰,何况这位早 巳名花有主。 “范云天,你坐一会儿,我去拿录影带。”艳霓懒得细想,只好让男生们自 己去解决,她则先去完成目的。 来到二楼,回到熟悉的房间,她却发现随手放在电脑桌上的那卷录影带不见 了!招来菲佣,问明之后,才知道原来录影带被哥哥拿走了,于是又找到哥哥的 房里去。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着,正想转身下楼去看看楼下的录影机里有没有, 这时才猛然发现范云天已经摸上楼来了, 而且就站在她身后。 “噢!你这个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了我一大跳!”艳霓抚着胸口惊呼。 “你到底拽到没有?拿个东西拿那么久,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咧!”范云天讽 刺的开口,皱着眉,满心怀疑的看着她。她不是故意拖时间不下楼吧!让他一个 人去应付那个醋味十足的男人,真会利用人! “我怎么知道我哥会拿我的东西?你再质问我,我就揍你!”艳霓不高兴的 推开他,两人又回到楼下客厅。现在最后的希望就是客厅的录影机了。 回到客厅,艳霓这才发现何麦可已经不在了。 “麦可呢?”她随口问。 “他接到一通电话,开开心心的离开了。”范云天用看好戏的姿态看着艳霓, 期望她表现出一点正常的反应。 他不知道自己正心胸狭窄的想着:向艳霓怎会这么没眼光?何麦可看来花心 又虚荣,流里流气的,绝不是什么好男人。那通来电,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对方是 个女人,因为暖昧的像在打色情电话一样。 范云天以为艳霓听到何麦可离去,会心急的找何麦可解释,想不到她只是点 点头,然后意兴阑珊的找到录影机那儿去。 “哈!终于找到了!” 艳霓退出片于,亮亮手中的收获,好像找到宝藏一样开心的对范云天笑着, 笑得他的一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时,范云天反而一点都不开心了,因为这代表两人的相处时间已然结束。 而这个迟顿的女人竟然一点也不在意!不在意他投注在她身上炽热的眼光!不在 意他过于热衷的寻找失物!不在意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厮混…… 她到底有没有在意的事! “何麦可是去找女人!也许现在两人正在床上打滚!你不担心吗?”范云天 逼近她,像在逼问被告一样,强制她回答问题。 “麦可有很多女朋友,这我早就知道了,干卿何事?”艳霓嘴里还在逞强, 事实上已经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一时心烦意乱起采。 他在气什么呀?麦可有很多女朋友算他有本事,如果范云天想要的话,不难 办到吧!以他的尊容来说,只要体力许可,要几个有几个! “这么说你是故意留住我,想和我来一段?这是:在报复他,还是你们早说 好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范云天一步步逼近艳霓,她就一步步后退,两人开始绕着容厅的沙发追逐起 来。 “你神经病!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有权利乱扣别人高帽子!谁要和你采一段? 我向艳霓才不是花痴, 见一个爱一个!要是这样,你朋友方臣功肯定第一 个 遭我毒手,他比你帅上一百倍!”艳霓心慌的提高了音量。 “也许他比我帅上一百倍,但是你却喜欢我。而且他就快结婚了,你得手的 机率等于零。你主动勾引我,主动跳进我怀里,用你狐媚的眼睛对我送秋波,用 你红艳的嘴唇诱惑我!刚才骑车时,你还用你柔软的胸脯贴着我,我是个正常的 男人,你认为我该怎么想?” “我才没有勾引你,我也没有跳进你怀里,是你自己兽性大发,男性皋固酮 作祟却来怪我!你跟鹰眼一样爱飙车,我不抱紧点岂不摔死自己?”艳霓越说越 面红耳赤。因为这么说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在诱惑他,至少她没有努力 抗拒这个念头。听到这里,范云天终于住口。 鹰眼?她也那样抱着鹰眼? 这时,一阵酸意让他顿时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他想干什么?她和鹰眼怎 样关他什么事?她和何麦可如何又关他鸟事了?他有什么权利吃飞醋?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去控制,都是因为她艳丽的身影、都是因为她慢吞吞的思 维、都是因为她不在意的放射电波——这一切都差点把他逼疯! “拿来。”范云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出手追讨自己的东西。 艳霓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手,这才想起还抱在怀里的录影带,随即像处理烫 手山芋一样把录影带丢还给他。 范云天拿到录影带,连声谢谢也没说,就这么自顾自的离开。 艳霓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没带钱,又得向鹰眼求救。 她恨恨的想:可恶的范云天!算你欠我两次,而且我一定会要回来的! 范云天离开艳霓后,郁闷的回到办公室,看着录影带,心不在焉的打着电脑, 抽完一整包烟,然后心虚的跑去敲女朋友的门。 “云天?这么晚了,怎么,声不响的跑来?你应该先打个电话。”女友名唤 柯幼容,台东人,独自在外租屋,是个成功的记者。由于两人都很忙;所以相聚 的时间不多,这种半夜跑来敲她门的举动偶有为之。 范云天没答腔,只是进了屋,抱住她就狂吻。 他们一路吻进了卧房,吻上了床,沉默的进行着肉体的接触。 结束时,范云天甚至没有脱掉衬衫,只是趴在柯幼容身上喘气,心情比先前 更沉入谷底。 “你又爱上什么女人了?这次是有夫之妇吗?害你这么沮丧。”柯幼容温柔 的拍拍他的背。敏锐的记者嗅觉告诉她,她的男人又出轨了。 “是个私生活乱七八糟的女人。”范云天吐口气,无力的说。 他调阅过艳霓的电脑档案,发现原来她是个很爱玩的女人,出入的场所不乏 非法的地下舞厅、私人聚会,和她传过绯闻的更有十几人,目前还不包括鹰眼在 内。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传来鹰眼成为她囊中物的消息了,他一点也不怀疑这 个狐狸精似的女人有这种能耐。 什么事不好干要去当一个大肚婆的伴妇,还要住鹰眼家!。禁欲几个星期, 突然看见眼前有个美女,圣人也会抓狂! 所有成年人都该有这点常识,除非向艳霓根本是故意的。 “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哦!你的沮丧不是我造成的,可是却发泄在我身上。” 柯幼容并不是生气,只是有些担心。 范云天喜欢出轨,她知道。但他不会玩过头,不会拿来向她示威、比较;而 且事后,他总是会迷途知返,并送她礼物作为赔礼,所以她可以包容。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带礼物上门,而且身体也没有事后的松懈感,反而更紧 绷、更不知所措,所以事情只是开端而已,并未结束。 对于范云天的背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说她不伤心、不嫉妒,但也许 他顶得吧!她一直认为他值得等待。因为他待她很好,而且经济独立、前途无量; 属于社会精英。叫她放弃,她也不舍呀!就当他是出去尝尝鲜好了,等新鲜感一 过,他又会回来了。她已经渐渐对心痛感到麻痹了。 范云天翻身躺平,淡淡的问:“你想要什么?明天陪你去买。”关于向艳霓, 他不想多谈,也不愿多谈。 休息了会儿,他便进入浴室梳洗一番,穿好衣服,离开柯幼容的住处,就像 来时那样匆忙。 临走,他照例在门口与女友吻别。 这时,鼻端传来阵阵柯幼容的香水味,范云天甚至有些恼火的认为——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味道!不该是这个味道! 怎会这样?短暂的泄欲并没有为他带来平静,只让他更想念艳霓的发香…… 五月一日劳动节,身为劳工,理应休假,但是对艳霓来说,它代表的意义不 只是劳动节,更是她的生日,所以更有理由休息。 往年到了她的生日,她的朋友总会为她大肆庆祝,生日宴会更是免不了。但 今年不同,她没住家里,是个落难干金,休假对她来说,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时间, 她才不要一大堆人来烦她呢! 远在一个月前,何麦可就不断向她打听想要什么礼物,当时她什么都不缺, 生活逍遥得很,所以只是随口说声要项新帽子。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她该要现金 的,最好是够她下半辈子花用的现金。 幸好麦可为她准备的生日宴还来得及折合现金。 唉!人只有在困境时才会开始思考,这个时候;艳霓真的开始思考了。不过 她想的可不是多充实多伟大的未来,而是她为什么会落难! 是八字生得不好吗?还是她开始老了,老到连亲生父母都嫌弃? 这可不得了!她才二十七岁父母就开始赚她,等到她三十岁、四十岁,爸妈 会不会就把她丢进养老院? 爸妈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幸好她还有思鸰可以靠。 艳霓看着橱窗玻璃反射的影像,仔细评估着自己的脸蛋—— 光滑如脂的肌肤还是明艳照人,水亮闪耀的大限还是秋波粼粼。脸上没有细 纹、没有斑点,大美人一个…… 正看得出神,突然发觉橱窗里出现另一道人影,连忙回身面对,原采是受睾 固酮迫害的范云天。 “你干吗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背后?想吓唬我啊?”她抬高下巴,不可一世的 问。对于范云天的防备之心,总是胜过她的真心,其实这几天以来,她想他的次 数巳不下百次,只是骄傲的她不肯承认而已。 “我没有不声不响的站在你背后,是你挡住门口了。”范云天一脸不屑的回 答。他又有一种想将手指穿越她黑发的冲动。一个星期的分别,换来的只是表面 的平静,暗地里,他仍然时时幻想着她的发铺散在他枕头上的模样。 他只是来拿女友修改好的手链,怎么会又碰上这个女人?老天爷啊!拜托别 再测试他的道德心了!他是个有固定女友的男人呀! 经范云天的提醒,艳霓这才发现她所照的并非橱窗,而是一家银楼的玻璃门。 “哦,请吧!”艳霓让开一边,好让他能通行。 等他进了银楼,她还是站在外头盯着玻璃;不过这次她的焦距是在店里头的 范云天身上。 范云天走了两步,便不自觉的回头看,只见那双美目直盯着他瞧,瞧得他浑 身不对劲,只好又心浮气躁的回头寻来。 “你到底要干吗?”他拉开门,口气冷硬的质问。 “没干吗呀!你又要干吗?”反观艳霓却是一片泰然,毫无心机的模样。 “你没干吗为什么要站在门口发愣?”范云天无力的问。他就是无法忽视她 的存在,无法挥去她美丽的身影。 “这里是公共场所,站这不行吗?我可是比你先到耶!应该我问你想干吗才 对!”艳霓理直气壮的回嘴。 “给我进来!”范云天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硬把她捉了进来,指着华丽的展示 柜,霸气的道: “要什么?跟老板说!” 银楼老板立刻献出他职业级的笑容。 “你要送给我?” “没错!” “道歉啊?” “我为什么要道歉?”范云天再度莫名其妙的皱起眉来。 “你那天丢下我,害我回不了鹰眼家,而且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这还不该 道歉?” “你自己有家不住跑去住鹰眼家干吗?”真是个大疑问。 “你明知我在当思鸽的伴妇嘛!当然得二十四小时standBy !”她可是很诚 实的员工即!绝不旷工偷懒! “我实在想不通,你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要去赚这种钱?” “哪种钱?我又不偷不抢。目前我和我爸妈正在赌气,除非必要,我绝不回 家,待在思鸰那儿是最安全、最轻松的方法。” “可是……”他怎能告诉她他在担心鹰眼呢?也许两人真的没什么,是他以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总之,你欠我两次。”艳霓独断的下结论。 “好吧!你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力做得到,绝不推辞。”该还的还 是得还,老是这样记挂着 也不是办法,拖越久只会让他越容易起非分之想。 “不用了,折现吧!” “折现?你缺钱用吗?我以为你家境不错。”对于艳霓,范云天只有迷惑两 个宇可形容,他完全捉不住她的想法。 “跟你说了我和家人在赌气咩!所以我需要一笔养老金,目标五千万,不多。” 只要这边挖一点,那边挖一点,很快就能达成。 聪明的她已经通知所有亲友,凡是想送她生日礼物的一律折现,目前她已经 A 到五百多万的礼物钱,如果目标不变,只要再过个几年,她就能恢复逍遥自在 的米虫生活了!直爽快! “折现?”范云天再次怀疑的瞅着她,“你想要多少?”第一次碰到这种女 人,竟然向一个才见过三次面的男人要钱。 “你有多少身家财产?”她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比你的目标多一点。”事实上是多一倍。财富是需要时间累积的,以他的 年资,能赚到这个数自已属不易。 “听起来不错,检察官一定是个蛮有前途的工作。”这么有钱就不怕她A 啦! 应该多敲一点,“今天我生日,算你欠我三次。一次二十五万就好,三次就是七 十五万,谢谢!贪财了!”艳霓笑容可掬的深深一鞠躬,代表她深深的谢意。 范云天挑起一边眉,考虑了会儿才说:“听起来很合理,现在,只要你跟我 去一个地方,我就给你一百万。” “喂!我可是不卖的哦!”当她是妓女吗?要当妓女也该是高级妓女,一百 万她还嫌少呢! 就曾经有不怕死的男人问过她想和她上床的价码,之后她一本正经的开出八 亿的天价外加一个耳刮子,表示她是不卖的。可是偏偏这种色男不少,所以她也 和不少男人结了怨。 “放心,不会卖了你的。”范云天拉着她的手臂,半强迫似的与她走出银楼 大门。 艳霓没想到范云天所说的地方是一家宠物旅馆,奇怪的是,一到那里,他就 丢下她,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头雾水的她只好满心疑惑的在那儿打起工来,反正只要他没有卖了她,并 兑现他一百万的口头支票就行了。 半个小时后,她发现原来这家宠物旅馆竟是云天的母亲开的,而他的妹妹负 责会计,他的父亲则负责兽医院。 适巧碰上劳动节,许多员工请假,店里人手不足,他是抓她来帮家里忙的吧! 真是用心良苦的男人!也许她该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不该再认为他只是个自以 为是的混球,虽然他真的很优秀。 范云天的妹妹很平凡,父母也很平凡,他们不只个性平凡,连外貌都平凡。 真不晓得是哪一代祖宗烧了好香才得到他这么一个杰出的男子,想必他的家人很 引以为傲吧! 再半小时后,艳霓开始对范云天家人的态度产生怀疑——因为他们太友善了, 友善得像在款待贵宾一样,根本不像对待一个打工的人。例如: “玉如,这个箱子要放哪里?”艳霓抱着一个箱子问范云天的妹妹,里头大 概是刚进货的饲料,有点沉。 “啊!艳霓,你不用搬那个,那太重了,叫玉如搬!她搬惯了,越来越孔武 有力!”范母在她背后叫道。 哪有打工的不做事,尽叫自己女儿做粗活的道理!艳霓越来越疑惑了。 过了一会儿,“范医生,我来帮忙。”艳霓看见兽医部门因为一只大狗需要 合割动力,想过去帮忙安抚动物。 “不用了,去叫老板娘过来吧!这种血腥的场面你看不惯的。” 又一次被拒绝了,艳霓心里越来越纳闷,只好跑去整理仓库。 想不到仓库的灰尘搞得她喷嚏连连,一双美目泪汪汪的,范母闻声立刻将她 拉了出来,让她只负责登录资料就好。 “可是这样我会过意不去。”这一天工作可是值二十五万耶!让她这样混过 去,实在太心虚了! “没什么好过意不去的,第一次见面就让你帮忙,我更过意不去呢!”范母 和蔼的笑容很让人起疑,莫非她误会了什么? “老板娘,你儿子是不是说了我什么?”第一次见面?难道还有很多下次? 艳霓越来越弄不懂,只好直接请教范母。 “哎呀!不用不好意思,你和云天交往那么久了,一直没机会见到你本人。 没想到今天这么忙云天才带你来,我们应该在餐桌上认识才是。” “交往?我和范云天?”艳霓不由得怪叫。这个误会可不小,怎么也不能继 续误会下去吧! 范云天是何用意?为什么对他家人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的正牌女友呢? 她应该立即纠正范家人的错误才对,可是人家一家于都对她那么好,现在戳 破他的谎言会不会太尴尬了? “有什么不对吗?”范母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头露水。 “等等,我……我要打电话问问云天!”艳霓有些慌乱的回答范母。 难道这二十五万包含了冒充他的女友?如果是的话,她怎么也得装下去,她 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艳霓有些屑腆的看着范母,范母了解她的难处,马上就避开了,反正店里还 有许多事要她忙。 电话一接通,艳霓劈头就问:“范云天,你为什么害我?”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