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任凭风和夏鱼儿送走了商客,又聊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客栈。刚到 客栈,客栈老板就凑过来。笑得很神秘地说道:“任先生,有人来拜访您,在您房 间里等着呢。” 说完老板笑得越发暧昧了,任凭风疑惑地看着他,走上楼去。任凭风推门进屋, 看见李凤白坐在自己床上,不由得微微皱眉。 李凤白看见任凭风一阵高兴,迎了上去。任凭风略为不满地说道:“我不是跟 你说了,我们俩尽量少接触,以免别人起疑心。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楼下的老板好 象看出什么似的,冲着我直乐。” 李凤白白了他一眼:“哼,你不过是找借口躲着我罢了,还美其名曰掩人耳目, 暗中进行,你根本就啥都没干,根本没把我哥的托付当回事!” 任凭风连忙说道:“凤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要不是因为麟清兄的嘱托, 我早离开这里了。” 李凤白满脸醋意地说:“你舍得吗?你迷上了夏鱼儿,恨不能天天守在她身边, 当她的吧儿狗,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俩眉来眼去,有滋有味的。走?你哪肯离开景 德镇啊,轰都轰不走你。” 任凭风板下脸来说:“凤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我对夏……薄太 太只有一份尊敬之心,没有其它的念头,你那么说,不单侮辱了我,更侮辱了她!” 她语气一转,充满哀怨地说道:“以前我不管碰到什么事,你都不会在乎,就 算瞧着我摔到在地上,你也叫我自己爬起来,从不过来扶我一把,你总说要磨炼我 的独立、坚强,现在,我磨炼出来了,你又开始骂我尖酸刻薄,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骂我。” 任凭风有些后悔,说道:“我,我没有骂你,凤白,我只是为你伤心,看你变 成这个样子,我比谁都难过。” 李凤白听到任凭风这么一说,心中一喜,急切地问道:“那我变回去好吗?变 成那个和你青梅竹马,那个天真无邪的李凤白,你就会爱我了,是不是?” 任凭风难过地看着她,不说话。 李凤白突然明白了什么,黯然道:“我知道,我变不回去了,哪怕我再努力, 我也赶不上仪态万方、端庄贤淑的夏鱼儿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任凭风苦恼地说:“凤白,你别老提她,我一完成麟清兄交给我的任务,就离 开景德镇,永远不回来,永远不会再见到夏鱼儿。” 李凤白紧接着说:“好,那我指点你一条捷径。薄家有一本制瓷秘籍,凭你的 身手,找到秘籍偷出来,再想法取到司马家的秘籍,就可以重新烧出一对和原来一 模一样的青花日月盅,你的事就完了。该怎么着,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李凤白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心中又有些不舍。 这时任凭风在她背后说道:“凤白!”李凤白听到,突然回过身,有些惊讶又 满怀期望地看着他。 过了好久,任凭风才慢慢地说道:“一个人走夜路,小心。” 李凤白凄凉地一笑,失望地离去,她的心已经开始绝望了。 送走李凤白,任凭风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时近半夜,景德镇已是一片漆黑, 只有一两家还亮着灯。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任凭风思索良久,突然想到刚才李 凤白提到的薄家秘籍,他长叹一声回身从衣服包裹里拿出一套夜行衣,从客栈的窗 口跳下,直奔薄家。 此时薄家上下也都进入了梦乡。任凭风翻墙而入,在薄家四处偷窥寻觅着。他 找到瓷胚房,推开虚掩的门,借着月光到处翻找,没找到任何东西。他失望地退出 瓷胚房,掩上门,一转身,突然发现另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他面前。两人一打照面, 都愣了。任凭风一言不发,一拳打来,黑衣人挥手挡住,两人迅速过了几招,发现 对方都是高手。这时,隐约传来薄家两个看门巡夜人的脚步和说话声。两个人同时 停下手,对视一眼,任凭风一个纵身,翻墙而出,黑衣人紧跟着追了下去。两个人 在房顶上跳跃,一前一后追得甚紧。这时那黑衣人突然向地上扔出一个小球,小球 落地炸开,散出一阵浓烟,等烟雾散尽,他已不知去向。任凭风摘下面具,眉头紧 皱,自言自语道:日本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