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和王志骏约定好商谈员工团保一事,罗凯媭必须针对信宏科技的需要设计保 单和优惠的配套方案,问题是,她的电脑秀逗了,而她没办法解决。 电脑对她而言不过是只无法沟通的大怪兽,她一直对这种精密的“电器用品” 没辙,所以一旦它“作怪”,她就只有投降的分儿。 她的个性直,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加上王志骏主动来电的好消息,她自 动将前两天和阎子厚之间的不愉快Delete掉;在对自己的电脑没辙的情况之下, 她头一个想到的求援对象理所当然就是设计网路游戏的阎子厚。 “猴子。”端着讨好的冰镇乌梅汁,她兴冲冲地跑到隔壁房间敲门。 “你 在吗?猴子?”油——好冰,她快拿不住了。 咦?没声音?难道他不在? 不可能啊,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在,她也没看到他出门,刚才在厨房遇到妈, 妈也没提他出门的事,难道他是故意不理她? 该死的臭猴子,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也不想想现在他可是在她的地 盘上,竟然敢对她的“亲切呼唤”不理不睬?太好了,她要叫不到他来开门,她 就不姓罗! 握起拳头吹了口气,她卯起来拼命敲门。 “开门猴子!我知道你在里面! 猴子!臭猴子——你给我开门!” 就在她火大地放下手上的乌梅汁准备手脚并用地对付那道固执且无辜的门板 时,房门霍地被由里面打了开来,门后就站着脸臭得不能再臭的阎子厚。 “干吗?”喔哦!粗里粗气的声音,显示他还在生气。 “喏。”她忙弯腰拿起地上的乌梅汁,大大的笑脸是无奈求和下的产物。 “天气好热哦?我特别为你准备了冰镇乌梅汁去暑气。” 臭猴子,一点小事气这么久,诅咒他最好得内伤!哼! 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阎子厚微掀薄唇、一脸不屑地说: “没事献殷勤,非 奸即盗。”然后就转身走回房里的电脑桌入座。 “唉,干吗说这种话?”虽然有点心虚,罗凯媭还是乖乖地拎着乌梅汁跟上 他,把乌梅汁放在他的电脑桌上。 “人家知道你爱吃酸的嘛,所以才……” “好了。”阎子厚盯着完成一半的程式,让之前设计好的游戏人物RUN 了一 次,并专注地审视其中的缺失。 “讲重点。” 他的工作因为搬家一事已经造成进度上的延迟,他得加紧赶工才行。 “喔。我来找你的重点是……”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知道打蛇随棍上的道理, 但她的注意力却不经意地被电脑屏幕上的游戏人物吸引了去,不小心把自己的来 意忘得一干二净。 “哇——这些都是你画的啊?猴子,你好厉害喔!” “我只负责程式部分,画者另有其人。”这个时代讲求分工,画者画好原图 之后扫入电脑,他只是负责让他们“动”起来。 “原本他们是固定不动的、死 的,我的工作就是赋予他们动作和生命。”提到工作,他的眼变得灿亮有神,一 向像闷葫芦的嘴巴也不觉变得多话了。 “你看,我只要这样移动滑鼠,就可以 让他们变换动作和速率……” 罗凯要看着闪动的画面,耳朵里听着他略带兴奋的声音,心跳不禁漏了一大 拍。她没想到工作中的阎子厚,跟平日严谨内敛的他差这么多,她突然觉得自己 仿佛不曾认识他这个人似的。 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阎子厚,可能是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仿冒者…… “干吗这样看我?”终于发现她怪异的眼光,阎子厚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嗅?”她愣了下,胡思乱想的思绪在瞬间回到现实。 “没、没啊,我哪 有看你?我看的是电脑。”她欲盖弥彰地指着电脑,愕然发觉上面除了一些看不 懂的复杂程式之外,哪还有什么游戏画面? 阎子厚摇着头,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啊,心不在焉。” 这家伙果然是冒牌货!臭猴子从来不对她笑的,除了高中时在门口搭救她那 一次——咦?那么久以前的事,她怎么到现在还记得?完了,她的神经线一定打 结了,不然怎会如此不对劲? “有时我很怀疑,像你这么迷糊的女人,怎么做得成精明干练的保险经纪人?” 敛了敛笑容,阎子厚导回主题, “好了,你今晚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大西瓜。” 他才不信这妮子会无事登上三宝殿,这不是她的作风,从小以来都不是。 “我讨厌那三个字。”皱着鼻尖,她不至于笨得去惹毛目前惟一能拯救自己 ……不,是电脑的人。“电脑啦,我的电脑坏了。”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抚着颈 后。 “哪里出了问题?”他熟悉她这个动作,毕竟她常常这样,尤其在她感到无 能为力的时候。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问你吗?”赏他一记大白眼,她没忘这家伙老爱看她 出糗。 挑起眉,阎子厚忍不住轻笑。 “我忘了你是电脑白痴。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屁股还粘在椅子上,半点起身的前置动作都没有。 “你说咧?”摸了摸乌梅汁的瓶口,她的贿赂意图不言而喻。 “OK,我去帮你看一下。” 两个人转移阵地,很快地越过一道墙走到隔壁罗凯媭的房间—— “不可能——”不料,阎子厚竟然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她的电脑,顿时让她 气恼加三倍。 “死电脑,你是我养的耶,不听我的话就算了,竟然这么听那只 死猴子的话!”她粗鲁地用脚尖踢踢主机外壳。 “咳!”阎子厚轻咳一声,着实感到无力。 “别忘了我还在这里,大西瓜。” 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给他——虽然她从没给过。 “我当然知道你还在这里。”她就是故意念给他听的嘛!“死电脑、臭电脑、 大混蛋……”她诅咒这台电脑“不得好死”。 “如果你要‘寻仇’的话,我想你找错对象了。”看着她稚气的动作,他实 在很担心那台电脑会因她的粗鲁而“英年早逝”。 虽然现在桌上型电脑很便宜,她的配备又纯属阳春等级,但假使电脑真的因 此死于她的拳脚之下,他相信,她绝对会深深哀悼,为她的钱哀悼。 “什么意思?”补上最后两脚,她眯起眼斜睨他带笑的眸,感觉碍眼极了。 “你的电脑根本没问题。”无惧于她的挑衅,他双臂环胸地笑看她的拙相。 “问题在于,电脑插头松掉了,你根本没注意。” “轰”的一声,当场炸得罗凯媭两眼发直,并残忍地炸红了她的脸—— “插头松掉了?”她不敢置信地检查电源开关,不相信自己犯了如此白痴的 错误。 “难道是我不小心踢掉的?!” “大概吧?!应该只有这个可能,我可以以人格担保。”如果不是担心伤了 她的自尊,他实在很想大笑出声。 “你根本没有人格好不好?”天呐!她竟然跟台插头没插好的电脑奋战了好 几十分钟!她羞恼得神志混乱了。 阎子厚眯起眼,将她的无措凝进心头。 “大西瓜,注意你的措词。” “不要叫我大西瓜!”要死了!这只猴子是听不懂人话是吧? “臭猴子, 你就是爱看我出糗是不是?这样让你很得意吗?” 阎子厚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看她出糗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揍电脑出气, 他根本不会把她犯的基本错误说出口,更不会再次激发她的恼怒。 “你明知道我是电脑白痴,就买你诓我我也不晓得是吧!”她羞急地直戳他 的胸口,显然彻底被气疯了。 “没插插头?这么差劲的理由你都说得出口?就 算我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用电脑要插摇头啊!”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想承认。 “西瓜,你冷静一点……”阎子厚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顾着安抚她的激 动,任何指控他都没有反驳。 “你又叫我西瓜!”她的美眸冒出火花,狰狞的表情像要撕了他似的。 “我说我憎恨那个字眼,你为什么就是不懂,还每天西瓜、西瓜地叫!” “唉,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阎子厚被她的指逼得退了又退,直到脚跟抵 住她的床铺再也无路可退。 “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罗凯媭更恼了。 “没有故意跟 我不对盘、没有蓄意取笑我、没有恶意刺激我?!我才不信呢!臭猴子!”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阎子厚不是担心自己吵不赢她才不跟她吵,他 只是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僵,毕竟现在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更何况他每回跟 她吵,都得认真地吵到输,不然她会记恨…… “我无理取闹?!这下可糟了,罗凯媭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注意到 阎子厚已经被她逼得无路可退,一只玉指更是不饶人地猛力直戳。 ”你好啊! 越来越会损人了嗄?无理取闹?你连这么不讲理的话都说得出……哇——“ 阎子厚实在被她戳得快得内伤了,他索性放软身子往后一倒,很干脆地倒向 她柔软的床铺,因为他早有心理准备;罗凯媭可就惨了,她没料到阎子厚会变成 “软骨头”,全身的重量几乎全放在那根戳刺他的指尖上,因他这一躺,连带的 她也重心不稳地往前扑,正巧好死不死地压在他身上。 刹那间,整个房里的空气仿佛被这一压,压光了、挤掉了,只剩下两人贴近 的鼻间,隐隐地、暖昧地传递着彼此的鼻息…… 阎子厚锁住她的眼,陡地没头没脑地问: “你饿了吗?” “嗯?”她的鼻间充满着他清爽的男人味,瞬时迷乱了她的神志。 “什么?” “我不晓得你的胃口这么大,刚吃完晚饭,现在又饿了。”嘴角扬起一抹笑 纹,很浅的笑纹,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可惜我不是小绵羊,没办法当你这只 母老虎的可口消夜。” 罗凯媭僵硬了下,迷醉于他男人味的眼逐渐恢复焦距。 这句话她听得懂,意思是说她“饿虎扑羊”。他把自己形容成小绵羊就算了, 但说她是母老虎,那就不可原谅了! 她登时弹跳而起,屁股大刺刺地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伸出两只“魔爪”将 他英俊的脸拉成菱形。“你该死了你死猴子,你竟然敢说我是母老虎?我像这么 饥不择食的女人吗?” “待饿了时呕玉没鹅雪得的。”抓住她的手腕,他艰困地让自己变形的嘴发 音正确,可惜效果不彰。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她像个女暴君骑在他身上命令着。 “矮矮以西晃开哦‘好歹你先放开我’!”用力拉开她的手,他感觉自己的 脸皮被她拉得都松弛了,忙扭动下颌整整面部肌肉。 “嘿!”罗凯媭的注意力又转移了,她开始觉得嘴巴无法正常张合时说的话 特别有趣。 “好好玩,你之前说的那句是什么?” “我说,太饿的时候是没得选择的!”没好气地扭着嘴,他再次“重复”一 遍。 她童心未泯地问: “不是这句,我说的是后来那一句。” “哪一句?”这女人什么毛病啊? “拉开我的手时说的那一句。”她还好心地提醒。 “你真的有问题。”这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两个之前还在吵架咧! “走 开啦!你都不晓得自己有多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肥的西瓜。”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此刻,他的心跳有多快。 从高中时期,他就懊恼地发现,自己的一颗心早已不知何时就遗落在这头小 雌虎身上了;他无力挽救,因为不知从何救起,只能无力地任由自己陷落。 有时,他安慰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的心意,可惜的是,她毫无所觉, 一年又一年地任由他的感情枯萎,他却无法不再守护她。 虽然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但还好,她不曾接受过任何一位男子的爱慕, 这让他放心,也更为担心,不知道何时她会遇上令她心动的男子。 “我肥?你一定是瞎了!”罗凯媭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她不安分地在他 肚子上磨磨蹭蹭。 “我的身材多标准啊,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宇宙 无敌霹雳的魔鬼身材,你竟然还敢说我肥?” 如果她是蓄意让他吃点苦头,那她还真是选对了方法。 “嘶——”阎子厚沉重地抽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逆流, 而且有汇集在某个“尴尬部位”的趋势,双颊忍不住充血泛红,额头甚至冒出冷 汗。 “别闹了你!快下来!”他沙哑地警告着。 “不要!”罗凯媭可得意了,她变本加厉地扭动,一双小手不经意地滑过他 的胸口。 “除非你收回说我肥的那句话!” “罗、凯、媭!”他的脸越来越红,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扶着她的纤腰,担心 她跌下床去。 “怎样?要不要把话收回去啊?”难得见他有被动的时候,她乐得忘了两人 之间的姿势有多不妥和暧昧…… “咳!”门口传来轻咳声,立即引起“一人一马”的注意。 罗凯媭回头一看,双眼变得更为晶亮。 “姐?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她 忙跳下“马肚子”,直奔罗凯倩身边抱住她。 “你是不是抱错对象了?”罗凯倩憋住笑,淡淡地调侃由床上起身的阎子厚。 “哪有?”罗凯媭堪称全世界神经线最粗的女人,她直向行驶的脑袋听不出 罗凯倩的揶揄。 “除了你,我哪还有人好抱?” “没有吗?”罗凯倩的眼对上阎子厚微黯的眸,她怜悯地朝他耸耸肩。 阎子厚无奈地露出苦笑,缓步越过她们两姐妹,“你们聊,我去忙了。” “子厚,不跟我们一起聊吗?”罗凯倩喊住他。 他顿了下,伸手打开罗凯倩婚前住的房门,也就是现在他暂住的房间。 “不了,我在赶工作,改天有机会再说。”说完,便走进房并关上门。 “我们姐妹俩聊天,你约他一起来干吗?”罗凯媭嘟着嘴,对姐姐邀请阎子 厚的动作不满到了极点。 罗凯倩好笑地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 “那你让他待在你房里做什么?” “我叫他来帮我修电脑啊!”她不觉得这有何不妥。 “是吗?”罗凯倩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她傻不愣登地问: “你看到的是怎样?” “看到你压在人家身上啊,恶婆娘!”罗凯倩捏住她的鼻子,惹得她哇哇大 叫。 好不容易挣开罗凯倩不人道的酷刑,她像在躲蟑螂似的跳到床上。 “姐, 你别再捏我鼻子,从小被你捏到大,我的鼻子已经够挺、够美的了,不需要重来 一次‘整型美容’。” 她这么说事出有因。小时候,大人常在看电视时说某某女星的鼻子塌,不像 人家国外的女星个个高鼻子、大眼睛,所以爱美的两姐妹互相约定,出其不意地 捏对方的鼻子,看能不能将彼此的鼻子捏得高一点、挺一点,并戏称为“整型美 容”。 “你还记得那件事啊?”经她这么一提,罗凯倩也想到了儿时趣事,忍不住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她委屈地揉着鼻尖,盘起双腿坐在床上。 “人家被你捏得痛死 了啦!坐啦。”她拍拍身前的床沿,示意罗凯倩坐下。 “那么痛苦的记忆,谁 忘得掉嘛!” 罗凯倩缓步踱到床沿坐下,带笑的眸盯着她稚气的举动。 “你到底对小时 候的事情记得多少?”怪了,这丫头怎么老看不出来那个傻大个的用心? “该记得的都记得啦!”不解地瞅了眼罗凯倩,她的鼻子还疼呢! “是喔。”翻翻白眼,她这回答有等于没。 “子厚呢?你记不记得子厚跟 你小时候发生的事?” “记得啊,那家伙从小就爱欺负我!”她完全忘记自己的“鸭霸”和“恶形 恶状”,记得的全是阎子厚的缺点。 微扬嘴角,罗凯倩摸摸妹妹的长发, “你头发留长了。” “拜托,又不是一夜之间就长长了。”莫名地睐她一眼,罗凯媭终于发觉姐 姐有话想说。 “你出嫁才半年唉,在你嫁出去之前,我的头发已经过肩了好不 好?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记得,因为你的西瓜皮,所以子厚都叫你‘大西瓜’。”噢!对不起, 她绝对不是故意笑得那么开心。 “他到现在还是这么叫啊。”耸耸肩,罗凯媭无力地垂下肩膀。 “那只臭 猴子无论如何都不改口,我也拿他没辙。”他努力过,真的努力过,可惜现实 “维持原判”。 罗凯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无辜的神态。 “你还不是一样?子厚都二十六岁 了,你还老是‘猴子、猴子’的叫他。” “我习惯了啊!”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那子厚,他也可以说他习惯了啊。”罗凯倩立刻顶了她一句,并立刻得到 成效。 罗凯媭愣了下,懊恼地皱起眉心。 是啊,她可以用“习惯”两个字来推托自己改不了口,那么,阎子厚为什么 不可以呢?分明是典型的“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嘛! “想通了?”等了五分钟,罗凯倩才开口。 “想通了……”虽然不情愿,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想通还能怎么着? “还有,你和子厚都长大了,实在不再适合玩‘骑马打仗’的游戏。”想想 都令人脸红呢! “我哪有跟他玩骑马打仗?”她的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 “没有吗?”罗凯倩神秘地笑着,意有所指地轻抚床上的床罩。 “那我刚 才看到的是什么?” “轰”的一声,罗凯媭莫名地感到心虚。 “他、他嫌我胖啊!”奇怪了,她结巴个什么劲儿? “我当然、当然要证 明给他看呐,谁教他老是欺负我。” 楼下传来张玉娟叫唤的声音,罗凯倩定定地看了眼妹妹,才慢慢起身拍拍身 上的长裙。 “妈在叫我们吃水果了,你要不要叫子厚一起下来?” “鬼才去叫他。”她赌气地撇开头。 “别这么孩子气。”微叹口气,罗凯倩决定帮隔壁的二愣子一把。 “你有 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老爱欺负你?” 瞪了姐姐一眼,她伸长双臂往后仰躺,舒服地躺到床上。 “欺负就欺负, 哪还有理由?”反正她和那家伙就是不对盘。 “是吗?”走到门边,罗凯倩在阉上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或许,欺负 只是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然后心情愉悦地下楼吃水果喽! 罗凯媭的眼瞠得好大,突然觉得天花板变得很陌生似的。 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 噢!让她“屎”了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