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电视机里的苏联电影 我问起你那段往事的时候你一直没动 你不时吐出烟雾浓浓的烟雾 黑暗中我听你这样讲道: 在一个火车站有一个钢琴师误车了 他和那个女服务员薇拉玩结婚的游戏 用顾客吃剩的菜下酒 并在晚上为她弹奏优美的音乐 女服务员薇拉 听你讲那些往事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很酸 通过浓浓的烟雾我看不清你的脸 你的声音陷得很深你这样讲道: 在一个火车站钢琴师和薇拉相爱了 他们隔着车窗默默相望 后来在监狱里也是这样 薇拉带来了饭菜 钢琴师替她挂好大衣 她看着钢琴师大口大口地吃饭 什么也不说 外面有很大的雪那场雪真大 女服务员薇拉 听了那些往事就像听了你弹奏的音乐 你的声音很沉沉得就像 你用烟雾遮盖的脸 透过那张脸我似乎看到一些很远的事情 在你平静的语气下面 轻轻翻动着 198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