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笔耕流金 (一) 从前我们都很年轻。 愿这样的日子: 很 很 多 短 很 很 少 长 认识青衣纯属偶然,上次那场网络文学大战结束后,我编辑了一篇《网络文学 论辩录》发表在希网大型电子杂志《乘兴走笔》上,青衣就是读了这篇文章后慕名 来到华网的,也理所当然地落脚在一川烟雨。 青衣是自由撰稿人,是网络外的写手,高产而质佳,难得他对华网竟然情有独 钟。青衣的文字婉约隽永清丽,故事情节多属切身经历,擅长写残疾人的生活,更 擅长写婉转、缠绵、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有生活体验,有内涵,摄人心魄,可读 性强。自古才子多风流,不论走到哪里,青衣的文字都能打动众多MM的芳心,这点 从他的作品罗列的一长串女友芳名中,从华网读者一声声“晕死又晕死”的赞誉中 可窥见一斑。 “我来了,你们都在哪里?”这不,因工作繁忙近日很少露面的青衣一回到华 网就高门大嗓的喊开了。呵呵~~~~~~你们是谁呀?当然是众多拥戴青衣的MM们了, 呵呵~~玩笑!青衣别生气! 《影子的传说》历数了受神灵支配下的青衣,笔走神随,游戈如云,如泉涌般 的构思,如灵魂出壳般的思路,每每心随神灵走过一部作品,都仿佛重新经历一次 生死门的历练,经历一次情感的反刍。 崇尚纯蓝的青衣,入木三分地刻画了残疾人的心理,更入木三分地描绘出了那 如同人间仙境般爱情故事的凄美。纯蓝眼中的理想爱人是纯白、丹朱,却每每以悲 剧收场。纯蓝就是青衣,青衣融入了纯蓝。噩梦醒来皆为空,此恨绵绵终无期。难 道浪漫与孤独注定将伴随青衣一生么? (二) 时常为了那种分别的痛楚伤感不已,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不是友情,不是爱情, 更不是亲情。昨日的愉悦都加倍地变成了今日的痛楚。记得在我接受“次完美”概 念时一位朋友对我说,他拒绝完美,因为今天有多消魂,明天就有多痛苦。也许他 的话是经验之谈,我不知道那么多的道理,只知道一次次的擦肩而过的感觉象刀子 一样,无情地撕裂了我的心,我怕极了! [ 我真想] 早已习惯于一次次的分离 寂寞才是永恒 如果注定将要失去 又何必再一次次地开始 成功又将如何 什么才是人生正途 什么才是人类的终极 痛苦只属于智慧者的思考 我拒绝柔情 拒绝感动 拒绝融洽 拒绝一切美好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 今天的美好注定将是明天的痛楚 它们成反比 我在埋怨 埋怨我的爱人为何让我孤独 假如没有这份孤独 将不会有这曲折的网旅心路征程 布满荆棘 心累 疲惫 脆弱 哀怨忧怜 手语我心 忘却了自己是谁 请别拨动我脆弱的心弦 请远离我的玻璃心 我小心翼翼地编织着保护膜 将自己紧紧地裹于其中 我真想 远离痛苦与孤独 注定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 仍然相信普希金欺骗的假如 阴郁的日子即将过去 曙光就在前面 在痛苦地思考人生终极的时刻,我仍然在写,“手语我心,忘却了自己是谁。” 有谁知道在这流金岁月里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有没有价值?该怎样做今后才不 会后悔?我不知道。 (三) 如果说青衣的写作是为了别人而写的话,那我就是一半为别人,一半为自己, 而独弦琴则完全是为自己而写。这是她亲口说的,也是她作品里所反映出来的。她 说没有人能懂她的诗歌,尽管许多人是那么的推崇、欣赏她的诗歌。我的师傅秋来 和尚这样评价独弦琴:独弦琴是站在水边独自欣赏自己影子的人。多么形象的比喻! 独弦琴,你将独自弹着琴弦走天涯对吗? 秋水芦苇——独弦琴,一个具有大家风范的我喜爱的网络诗人,她的作品是真 正的清茗佳品。请看独弦琴诗两首: [逍遥游2000 Jun 2 2000 8:44AM] 花碎,雪坠,琴寂,烛飘,墨冷。 惟秉笔对纸,卸甲看琴。 无汗而寒。 好一幅寂寥断肠的水墨啊。 淡淡的,浓浓的,轻轻的,沉沉的啊。 悄悄地打开晶莹剔透的玉壶的盖子吧。 等待可以沁人心脾的朋友的聆听。 且着轻风慢碎月, 恐惊倚栏无眠人。 更将芦花作雪涛: 秋水为弦共抚琴。 我是诗社的店小二, 请进来吧,您哪。 或许能有一杯可口的清茶, 让你浅啜轻品、解颦生颐呢。 《风咒》之二 另一扇门 Jan.4 ,2001 我望着柜子上的花瓶发呆 就伸手打破了它 我把塑料花扔到门外 然后大哭 他们缚住我的手脚 说我疯了 白天是我的黑夜 黑夜是我的白天 我喜欢义无反顾、头破血流的感觉 我抽烟、喝酒、哭泣 我大叫 爱情有什么错 女孩又为什么不能抽烟 他们离开我很远 说我疯了 我把头发撕乱 用长长的指甲在墙上写一二三 我旁若无人地跳舞 我喜欢最原始的地面 我用尖利的叫声表达 我随心所欲的快乐 他们把我扔到一间小屋 说我疯了 死一样的静寂 我独自啜泣 我扒着铁棂象鬼一样窥视 我找不到那些烟蒂还有玻璃的碎片 大笑 我 并不是真的想要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又关上 疯了 我是疯了 可是 疯了多好 我举起一枚一直攥在手心里的花瓣 用孩子的瞳仁端详它 喃喃地说 后记: 好久没有写这样的文字了。尽管,我蔑视文字。 我的目光触摸不到任何实体。我常常用我的思想审视我的躯壳,直至有一次, 我几乎从我的身体里挣脱逃走。我明白,人,只不过是我恒久生命里的一个状态片 段。但我抗拒生命本身,这个无休止的不可知的循环让我厌倦和无奈,灵魂的下一 个归处永远不会给予完整的终结。 或者说,是我过分地崇尚生命而引至的淡漠和绝望。我忽略我所有的遭遇,只 掂量岁月本身,我嘲笑这些必然的发生,使的它们离我很远,我通常是冷漠而沉默 的,我极少辩论和探究,那是因为我一眼便可以看穿本质和人性。我的叛逆敏感尖 锐甚至不可理喻。我想,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其实一直以来,我是在本能地寻找解脱和光亮的。看上去我漫不经心地活着, 那也许是因为我更深沉地爱着。 在某种恩赐或原谅降临之前,孤独,是我唯一的生命姿态。 我度量着这个背离的过程,象是我遥望着西藏却追逐着城市盛开的霓虹,我渐 渐意识到只有文字才能维系我无法定义的生命。虽然,我会在文字里窒息而亡。 我又看到异域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精灵在跳舞。这不是幻觉。 我的孤独,无可救药。 而我,也已经把自己遗弃在这黑暗的潮水里了。 “秋水是一个很纯粹的在文字里沉浮的人,不喜喧嚣与刻意,也不喜经营和操 作文字,敲敲打打里,全是自己。也许并不需要别人来读懂。能有一个空间来承载 这些感受,算是一个去处,足够了。”也许只有秋水的自述,才能阐述独弦琴她自 己。 冰心玉壶 2001年4 月22日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