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几仙依然打坐在洞外,因为幻魔岛上元真虽怪异,但却十分纯真厚重,所以他 们在利用任何空闲的时间吸纳着元真。 雪儿笑了笑,但笑容马上消失了。她想到了主席,立即又想到了爸爸,又想起 了妈妈。雪儿哭了,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她知道父母一定在家里为自己担心的 要死。二老伤心痛哭的面孔就如同出现在了面前一样,并在唤着:雪儿,你在哪呢! 爸妈好想你,你快回来……雪儿并非今天才想起父母,只不过是因唤日的死深深地 自责着,故而先前的思念被压在了心底,便是想了,也不是十分的沉重。 雪儿痛心的哭着,生平以来最痛苦地哭着。今天本来就挺伤心,此时想起父母 来,凄切极了。还因为自已卷入了神道,怕是再也见不到父母了。还因为她感到自 已孤独柔弱恐惧……雪儿的泪有如两条河,泪水决了口似地拼命的流着……“雪儿, 你怎么了?”仙儿跑了过了,抱着雪儿关切地问。“雪儿,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 别哭了,好吗?仙儿让你生气了,仙儿给你道歉……”“仙儿,我想我爸妈了,我 想回家……”雪儿趴在仙儿腿上如要窒息地哭着,哭声显得绝望,伤心到了极点… …六仙跑了过来,纷纷安慰着雪儿。 “雪儿,”雷无极说。“我没生你的气,你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雪儿想她爸妈了……”仙儿此时不禁也想起了双亲,泪也流了出来,俯在了 雪儿背上呜咽着,“雪儿,我也想爸爸妈妈了,我好想回家……”两个女孩抱头痛 哭,任众仙劝也劝不祝“我再不要当仙子了,我要回家,我想我爸爸我想我妈妈… …”仙儿哭的死去活来。多日来集于心底的思父念母之情泉一样的喷了出来,使之 尽情地哭尽情地流着泪。必竟还只是17岁的小女孩,背景离乡对父母的思念如一把 刀子,在深深地刺痛着她们柔弱的心灵……屈风子正在想着怎么逗仙儿,不经意间 看到众人围在了一起,心里一惊,唿地飞了过去。“仙儿雪儿,你们俩怎么了?” 屈风子近身而问。 “我想家了……”两人哭得一塌胡涂。屈风子也劝不住,众人只有任他们哭了。 痛哭渐渐地变弱了,慢慢地化作了呜咽,最后两女孩坐直了身子,以袖执泪, 深深地抽泣。 “雪儿,我们不哭了……”“嗯,仙儿你也不要哭了……”两人相互安慰着。 最终平静了下来,无神地看着身前的地面。 “你们让我回家吗?”仙儿低着头轻声问。 “仙子,这样怕得仙子的安危……”月依天说。 “仙儿,我知道你想家,但还是再忍一时吧,只要你还神,你天天回家都行。” 屈风子说。 仙儿抬头看着屈风子无神地盯了一会说:“我还以为你就会在海边上坐着呢! 你飞过来干什么,还知道关心我?”“别生气了,不管雪儿的事,是我错了,你就 愿谅我吧!”仙儿好像没听屈风子的话看着月依天说:“月姐姐,我知道我不能走, 但雪儿能回去吗?”“这个、黑天月影有通心术,一个认了雪儿,便全都认得雪儿。 新城此时一定是乱得不可开交,雪儿回去实在是危险得很。所以徒儿以为回去不妥。” “你们谁回新城一趟吧!好久没人回去了。去看看雪儿和我的父母,好吗?”“仙 儿,我去。”屈风子说。“仙儿,你们有什么话要我回去传达么。”“你捡好听的 说就是了。”仙儿说罢拉着雪儿说,“雪儿,咱俩回洞里玩吧!”“嗯!”两人站 起身来仙儿说:“过去的事就算了,谁也不要记在了心上。好吗?”“是仙子。” 众徒回答。 夜已经深了,山洞里火光明亮。仙儿雪儿坐在石床之上聊天着,在等着屈风子 的回来。 “仙儿,我好羡慕你,有这么多的好徒弟护着你,还有风儿哥……”“雪儿, 不要这样说了,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他们也保护你。风儿哥也一直把你当作亲妹 妹对待。”“我知道,可我有时总觉得孤独。”“怎么会孤独?”“我不瞒你说, 我一直还是喜欢风儿哥的。我不想作什么妹妹。唉!没有爱情的人是孤独的。 “雪儿,我知道了,要不、其实雷哥哥也蛮好的。”“可感情上的事就算自己 也勉强不了的。我与雷哥哥注定的是友情,我也试图改变它,可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要不、要不你加入进来吧!我不再介意了。‘”仙儿谢谢你,但这也 不可能。在风儿哥眼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寒娟。风儿哥不会接受我的, 我注定了一生孤独。昨晚其实是我的错,我要风儿哥把我当寒娟的,风儿哥不同意。 可他想起寒娟了,伤起心来,就误把我当了寒娟。当风儿哥醒来时,推开了我,坐 在沙滩上再没说一句话。“”雪儿,昨晚的事就不要提了,我谁的气都不生,就生 自己的气了,谁让我小心眼,结果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今后我再不了。“”仙儿, 你真好。真不愧是仙子。对了仙儿,今天雷哥哥说等你还了神让我也拜你为师,修 道成仙。“”雪儿,你想么?“”想呀!我一直都想做神仙。再说这样我们就能永 远在一起了。“”可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能收你当徒弟。“”你是仙子么!怎 么不能。我不管了,反正我要拜你为师。“”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 的。雷哥哥说你以前好威风好厉害。拜你为师敢是我的福气。那时我是你最小的徒 弟了,你们大家伙都得疼我。“”好吧!但你不许叫我师父,还叫我仙儿。“”是 仙儿,徒儿尊命。“”不要这样,好烦的。“”是仙儿,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嘻嘻,雪儿你笑了。“”你也笑了呀……“”进来吧!站在门外干什么,还得叫我 请你?“仙儿冲着刚回来站在洞口不敢进来的屈风子说。 “还是这么大的气?我飞这趟可是累坏了,也不说句好听话么?”屈风子笑着 进来打趣地说。“先听我回报工作还是先给我说好听的。”“你也学会贫嘴了,好 烦。”仙儿故作姿态地说。“本仙子要听你回报工作,然后再给我说好听的。”雪 儿看着仙儿嘻嘻地笑着。 “先是到了仙儿家中,二老很好,精神着呢!只是很牵挂你。二老让我转告你, 让你乖乖地听我的话,不许和我生气,不许不理我,不许吃醋……”屈风子的话让 仙儿打断了。 “胡说了,我爸妈才不会这样说呢!他们一定是说:屈风子,不要让我女儿生 气,仙儿还小,多少会有点小孩子脾气,你要多哄哄她多说几句好听话。”“仙儿, 是你不给我机会呀!你就让我坐在哪儿,还不许动。”“我那是气话了,你要是早 进来我还有什么气。”“你不让我进来么!”“你硬闯进来谁能拦着你,闯进来才 显得你有诚心么!”“你把我叫过来我一样有诚心,何必要闯。那样你不觉得很虚 伪?”“就你有道理好了。不理你了,就爱气我,你和我这小孩一直过不去干嘛! 没个神仙样……”“风儿哥,我爸妈好吗?”雪儿话时没敢抬头看屈风子。 “你姥姥家好偏僻,让我找了好半天。二老说你被黑天月影抓的那天,他们也 赶到了,想冲上去救你,但被人拉住了。后见你被我们救走,知道你会没事,但还 是很担心。我讲了大概的情况后,二老便放下了心,别的也没什么话了,只是要你 不要惦记家里,保重身体什么的。另外就是暂时不让你回家,怕危险,让你跟着仙 儿等到天下安全的时候在回家。对了,二老还很希望你也能当上神仙呢!”“谢谢 你风儿哥。我刚把昨天的事给仙儿解释了,仙儿不生你的气。但你总要说几句好听 话给仙儿吧!”雪儿说。 屈风子挨着仙儿坐下来说“仙儿,既然不生气了,也不要非听我说好听话了吧! 我这做神仙的,嘴里不会说好话的。”仙儿瞪着着眼蹶着嘴不说话。 “仙儿,不要这样……”“你就当哄小孩儿么!哄小孩儿你也不会?”仙儿气 呼呼地说。 “我没哄过小孩儿呀!”“我就不信了,怎么你就没哄过娟儿姐吗?”“娟儿 ……”屈风子轻声呤念着。‘’娟儿……娟儿,我好像感到你回来了……“秦时的 夜是湛蓝色的。月亮薄得象快玻璃,薄得似乎用手指轻轻一弹就能把她给弹碎。咸 阳城的街道是用长条的青石砌成。街道被风吹得干干净净,在柔和的月光下青石泛 着淡淡地青光,有如一条条的镜子。夜已经深了,鸟雀归巢,人迹已罕。高贵的秦 都此时冷冷清清。 一匹高头大马缓缓地走在街上,街上便传来了清脆悦耳的蹄声。 马驮着两个人。一个娇巧的女孩和一个魁梧的男子。男子抱着女孩,牵着马绳。 夜风还是凉凉的,却已没了冬的酷寒。空气中还多了点什么,也许是诗意。 “娟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总爱带你出来玩吗?”屈风子说。 “你不就是爱玩么!还会有别的原因?”寒娟的声音就像是山泉流水一样的动 听,使屈风子不禁又紧紧地抱了抱她。“娟儿,我告诉你吧!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喜 欢在这无人的街上骑着马紧紧地抱着你。”“我说呢!你总不让我骑马,还说谎怕 我骑马给摔了,风儿哥,原来我中了你的坏心眼了。”“不是坏心眼了。自哪年你 骑马摔了后,我怕死你骑马了。哪怕你一提骑马我心里就是颤抖的。”“会有这严 重?你在哄我了。”“真的,在马上你只有由我抱着,我才最放心。”“这样子有 样子有六年了吧!”“嗯,六年了。再以前义父是不让咱俩出城的,要不时间会更 长。”“你没抱烦娟儿?”“傻瓜,怎么会。娟儿,每次回家的时候,我好希望这 路永远走不到家呀!那我就可以永远地抱着你了。”“风儿哥,我才明白你为何意 让马儿走的这么慢。你好笨,我们光在街上转,就是不回家不就行了。娟儿就能一 直在你怀里了。”……“风儿哥,这些日子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娟儿,我也不 知道我最近是怎么了,一直有着种奇怪的感觉在压抑着我,让我很不消受。”“告 诉娟儿。”“不。”“你小到大你都没瞒过我任何事。”“我怕你会生气。”“我 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从小到大我和谁都生过气,可就是没和你生过气,就算你总 欺负我,我也没给你生过气。”“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还没呀!现在就在欺 负我。”“怎么会呢!”“我个还没出门的小女孩被你抱着还不算么?”“这可是 你自愿的。”“自愿也是你欺负我。”“娟儿,我这是疼你。”“疼我就把心里话 说出来,要不晚上我会睡不着。”“娟儿!”“说么说么!”娟儿用力胳肢着屈风 子。 “好了,我说。娟儿,我有股可怕的感觉,我觉得我就要离开你了,而且是永 远的离开。”“风儿哥!都快结婚了你胡说什么呀!你不想要娟儿了吗?”“娟儿, 我怎么会不要你,只是我有这种感觉。”“都是仗打的多了,爱胡思乱想,我不许 你再这样想了,你会吓着娟儿的。”“可这感觉就像是魔鬼一样的钻入了了的心里, 压抑着我,任我如何摆脱却也摆脱不掉。娟儿,其实我好害怕的。”“风儿哥莫怕, 有娟儿呢!娟儿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娟儿,如果我哪天真的不在了……”“你 不要这样说,你想让我哭死么!”“娟儿……”“风儿哥!别胡思乱想了,没有人 能分开我们的,听话好吗?乖一点风儿哥。”“但愿我的感觉只是感觉吧!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