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仙儿,慢一点……”仙儿跑远了,屈风子笑笑自语着,“真没个仙子的样… …”“海哥哥,别练了,我有话给你说。”仙儿靠在沉入海耳边说。 “仙子,你怎么了,脸上这么多沙子呢?”沉入海睁开眼左右看了看仙儿说。 “刚为了你摔在了沙滩上。”“为我?”“海哥哥,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 …”仙儿洗过了脸,坐在石床上冲着沉入海嘻嘻地笑。 “仙子今儿是怎么了。徒儿真的很幽默吗?”“嘻嘻,不是了,海哥哥,我想 问你有没有动过凡心。”“动过吧!嗯,还老动,我这颗心不很神仙。”“不会吧! 还老动,见个女孩就要动吗?”“只为一个人老动,徒儿说的是真的。”“这就好。 你给我说说你的感受好吧?”“要说感受真是一言难荆仙子怎会忽然问我这事儿?” “你说么!仙儿想听听。”“这种感受嗯 ̄ ̄就像是魔鬼进入了心里似的,它让我 的心不听我的话了。我说你可不要再想那个人了,它却不听话,就是要想,没完没 了没日没夜地想。让我痛苦,却还让我幸福,我被它折磨的欲死欲活的,但对它又 没办法,只有求着它说:你只要不想那个人,我什么事都可以为你作,它却对我说 我什么事都不要你做,只要你为我与那个人真心相爱。我却又不敢追那个人,便只 有被它折磨了。”“折磨有多久了?”“一千多年了。”“你很想娶那个人了?” “是的,她要能嫁给我,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哪怕粉身碎骨。”“哦?她要你背 叛我,你也做么?”“徒儿不敢,徒儿只有粉身碎骨了。”“她也不会让你这样做, 因为她是月姐姐,对吗?”“仙子,是的,可……可师姐不喜欢我。”“你个没出 息的,真是笨死了。千年前你就应该义无反顾不屈不挠执着地追求月姐姐。就为了 那一点点面子,把幸福耽误了一千年,痛苦了一千年,多不值。”“徒儿是知不值, 可我面对师姐时,除了信口开河情感上的事总是欲言又止有口难言。”“你让谁带 话呀!”“日师兄为了我都挨了两脚了,我便不敢有劳师兄弟们了。”“那看来, 看来只有为师的给你出面了。”沉入海忽地跪了下来。“请仙子成全徒儿。徒儿等 了千年也就是等待仙子能成全我们。”“起来了,又跪,都把我跪成老太婆了。你 来坐我边上。我给你说,月姐姐刚才什么都给我说了,你猜她喜不喜欢你。”“徒 儿刚说过了,不喜欢的。好像不喜欢。”“你还是神仙呢!怎么这样一副傻样。月 姐姐能一见到你就一脸腻人的笑吗?”“不能。”“能见到你就跑你身边说她爱你?” “更不能了。”“这就是了,女孩子总要矜持一点。月姐姐又是师姐,心思就藏得 更深了,对吗?”“仙子说的极是。”“月姐姐是不喜欢你了。”“唉!我就知道 是这样,可仙子我有点糊涂了。”“好笨呀你。你要得是月姐姐喜欢你还是爱你。” “当然是爱了。但这会是真的?”“你的眼瞪那么大干嘛!我还能骗你?”“我, 我……”沉入海激动得泪眼汪汪,说不出话来。 “别干傻在这儿激动,以后少练功了,多陪陪月姐姐。别以月姐姐爱上了你就 忘了形啊,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不合格我要不许月姐姐嫁给你。知道了吗?” “仙子,我知道了。”“知道了?”“嗯。”“那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徒儿 这就去陪师姐。”雷无极跳下床来,转身走去。 “回来回来。连个谢字也没有呀!我刚才可是为你摔了一脚呢!”“徒儿谢谢 仙子,仙子万岁万岁万万岁。”“净胡说,我可不是皇帝老子。”仙儿跳下床,走 近沉入海,给他整了整衣衫说:“以后要规矩点,别不修边幅的,就算月姐姐不在 乎,你也要这样为她做,因为这样会让她开心,知道吗?”“徒儿知道了。”“你 先去洗洗脸,然后让我给你梳梳头,这样就像神仙了。” “师姐,现在便是让入海死了,我也情愿。”海边上,沉入海已经和月依天互 诉衷肠老半天了。 “不要胡说,你死了让我怎么办。”“师姐,入海这些年来真是愧对你了。” “这也许就是定数吧!我们俩的姻缘注定是要仙子亲手牵上的。对了入海,千年前 我拒绝了你,你有没恨我。”“很想恨,可是恨不起来,我只要一想到师姐,我就 蔫掉了。”“哈……一点骨气也没。”“只要有师姐,我才不要什么骨气呢!” “入海,男子汉大丈夫总是要有点骨气的,便是我将来嫁了你,你也不要一味的牵 就我,我既然爱上了你,就爱你的全部,哪怕你无缘无故的给我发发威我也喜欢。” “师姐,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发威。”“你不要说疼字了,好肉麻。只能我说。” “可我就要说……”太阳渐变成了夕阳,它象是个染色桶,忽然一撒,海便成了一 望无尽的血红。 仙儿叫着几个徒弟说:都快来看风景了,风景好美呀!看不到可太遗憾了。 众人纷纷望向海岸…… 海岸有一个男子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身子,他与彩云之间便就没了缝隙。他偷偷 地多次尝试着抬起彩云后边的胳膊,但每一次抬个半起就落下来了,于是就狠狠地 抓沙子。他不知道身后的人都在为他暗暗地用力。仙儿急得真想跑过来将他不争气 的胳膊抬起来放到彩云上。他又一次狠狠抓了抓沙子,沙子好像和他有仇似地,一 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战斗心情将胳膊又一次抬了起来。他睁开的双眼其实看不到东西, 他闭上了气,月依天的话也绝对没有听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上。他的手又停 住了,就在月依天肩膀不远之距。雪儿瞪着眼小声地说:坚持,坚持,革命就要成 功了……悟玄子在哪儿指指点点,张口大叫,却又没有声音…… “万岁!”雪儿大叫了一声。一只强有力的手终于在众人的欺盼中抱着了彩云。 “革命胜利了 ̄ ̄ ̄”雪儿欢喜得很。 “哇 ̄ ̄好浪慢也 ̄ ̄”仙儿嗲声嗲气地说。 彩云的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月依天转目看了看沉入海,羞涩却不乏风情的笑了 笑,身体顺着沉入海的臂力就势靠去……“也 ̄ ̄”仙儿大叫。“好再来一次。” 众人大叫……屈风子抱着个箱子忽地落在了两个刚依偎在一起的人的身后,惊诧地 说:“我说今天的海怎么成了红色的,原来是被你们两位给羞的。”“屈兄,兄弟 这会儿正在一个很高的境界,一下子回不来了。你如果一定是想要打绕谁的话,身 后的青山已经沉默多年了。”沉入海说。 “月清清兮花落地,思心楚兮惹有疾……”屈风子以着怪怪的语调念着。 “入海,咱们不理他。”月依天轻柔地说。 “师姐……”‘’你在哪瞎搅和啥呀!跋啥醋徘缱游Φ厮担贝蛉娜思 业男酥履闾鼐醯煤猛嫜剑“‘’看着他们两个那们却无人打饶,我只是很不平,怎 么就没人上去说:请师姐自重呢!”“风儿哥 ̄ ̄ ̄ ̄”仙儿嗔语。 “仙儿,月师姐现在一很高的境界,一时回不来了,看来我有我陪你们吃饭了, 走吧!雪儿,走,看什么看,儿童不益。”屈风子笑笑地向洞里走去……“月姐姐 早上好呀!”仙儿一睁眼,看到了坐在身边的月依天便就嘻笑地说。 “仙子醒来了。”月依天的脸有些红润。 “昨天感觉好么?”仙儿俏皮地问。 “徒儿羞死了。”“什么羞不羞的。海哥哥好有劲呀!抱了你一夜,我看都看 累了。”“我看得都睡着了。月姐姐,你在他怀里睡一会儿没?我想在男孩子怀里 睡一觉会很舒服。”雪儿问。 “哪能睡得着!”月依天的脸是更红了。 “你们只是说话了,没干点别的事吗?”仙儿问。 “别的事,还能有什么事?”“你别告诉我海哥哥给你讲了一晚的笑话。” “月姐姐,告诉我们海哥哥吻你时霎时间是什么感觉。?”雪儿跟着说。 “入海还不敢呢!怎么说我还是师姐,他目前还得放尊重些。”“嘻嘻,我才 不信,都说色胆包天,海哥哥一定不只是用嘴来说话的,再说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得 总得湿润湿润。”“仙子,你不要嘲笑入海了。他真的是给我说了一夜的话。他的 话好多。集聚了一千年的话一晚都还没有说完。”“是嘛!他都说了些什么?” “反正都是些肉麻的话了,现在听来难听死了。”“哦?哪你以后就不想听了吗?” “不是了,徒儿还想听。”“仙儿,风儿哥是不是也这么肉麻。”雪儿问。 “风儿哥好笨,他什么都不会说,就那两句,仙儿你好美呀,我好喜欢你呀, 乏味死了。从来没有听风儿哥给我说过一夜的话,他总是说着说着就没话了。月姐 姐,你们讨论结婚的事了吗?”“说了,入海和我的意思一样,等到仙子还神后, 回到幻海再结婚。”“月姐姐,”雪儿咯咯地笑。“现在世面上很流行试婚呀!你 俩要不也试试。”“雪儿千万莫这样说,怎么他也得明媒正娶了我。这事乱不得。” “哇,好有忍心。”“我都替你们受不了了……”夜的海在月光下星点成群,真像 是天上的星辰都落入了海中。潮水有张有弛的澎湃着,好像是自己给自己唱崔眠曲。 海岸那边月依天依偎着沉入海,也听不清楚说笑着什么,总之两人是在说对口 相声,而自己还是听众,所以不停得笑。中间雷无极和雪儿并肩坐着,但两人之间 的距离且跑过一只羊。好像主要是为了看水里的星星,所以两人并不怎么说话。这 边仙儿抱着屈风子的胳膊,拉拉扯扯的,好像是一个孩子在求着大人说故事。 “仙儿,你看人家月师姐多自觉,你该向人家多学习学习。”屈风子说。 “你再给我讲个故事么!讲完我就自觉了。”仙儿说。 “没有故事讲了,都讲完了。”“那你给我讲讲娟儿姐的事吧!”“娟儿……” “风 ̄儿 ̄哥 ̄ ̄”一声凄凉哀伤的呼唤好似从远方隐约地传了过来。屈风子忽地 站了起来,向着海面左右张望。 “风儿哥,你怎么了?”仙儿也忙站了起来。 “仙儿,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声音在叫我,好像是娟儿的声音。”“没有呀!你 是听错了吧!”屈风子疑惑地扶着仙儿坐了下来。“娟儿……”他默念着。 “风儿哥 ̄ ̄ ̄我是娟儿 ̄ ̄ ̄ ̄娟儿在等你回来 ̄ ̄ ̄ ̄”声音又一次传入 屈风子的耳朵,他眼前的世界恍然改变了……屈府里鸣鞭秦乐,嘻闹非凡。各着红 绿的男女老少咧着莫大喜气的脸前拥后扰吵闹嘻嚷着成了一困。随着一声大叫“入 洞房了 ̄ ̄”屈风子便挽着一个头顶红巾的女孩在人们的推推攘攘说逗调侃中进入 了富丽豪华的洞房中。 “新娘子漂不漂亮?”屈风子扶着寒娟坐在床上嘻嘻笑着问。 “漂亮!”红巾下的娟儿轻甜欢快地说。 “让风儿哥看看?”说话时屈风子的手就要揭开了红巾。 “风儿哥!不让看了,一揭下红巾娟儿就不是新娘了。我还想多当一会呢!你 先去陪客人,等晚上看好吗?”“我不揭开,就抬个缝看看好吗?”红巾点了点头, 被抬起了一小角,一张清纯到了极至的寒娟羞涩地微笑着。屈风子放下了红巾,紧 紧地抱了住寒娟。 “娟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才不去陪什么客人呢!我今天就陪你。”“这 样不好。”“不管这么多了,我有好多话要给你说呢!”“晚上再说了。”“晚上? 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作。”“就爱胡说。”屈风子的胳膊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娟儿,我现在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能娶了你,别的什么事我都觉得 很渺小了。”“现在要是让你成为布衣你乐意么?”“乐意,只要有娟儿,我什么 都乐意。”“以后你还带我出去玩吗?别把我骗到了手里就不陪我玩了。”“怎么 会呢!只要你想什么时候出来玩,我就什么时间陪你出来玩。”“那今天晚上吧!” “不行,娟儿,今天是新婚之夜,要不明天?”“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一 言为定,明天就明天,还骑一匹马。‘’”嗯!永远只骑一匹马。“”我们都成了 老太公老太婆时还骑一匹马?“”这……“”嘻嘻,不难为你了。到了那时你请我 我也不坐你的马了。“”那时想必就是咱们的小孙孙骑着马抱着别人家的小女孩了。 “”就是,咱们的小孙孙一定特会哄人开心,和你一样。“”我就会哄你一个。 “”哄我一个还不够吗?还想去哄别人吗?“”没有了,我永远只哄你一个。“” 就是,只许你哄我一个。“……”圣旨到 ̄ ̄ ̄“门外一声女人似的叫,吵嚷的人 们立即停住了嘴,诚慌诚恐的不知所以然的站着。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