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只为相思一见,搅得人人不安,幸好有惊无险 我陆续将三百万送到了大志的手里。 还剩下最后五十万,从银行取出后,装满了整整一拎包,晚八点,鬼鬼祟祟地 一步一回头来到了大志的出租房。 当我把钥匙插入锁孔,准备转动的时候,发现大门没有锁,而是轻轻带着的, 我被重重得吓了一跳,头嗡了半边慌了神,立即拨出了钥匙,后退了几步,想像着 里面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大志被警察抓走了,是不是警察发现了大志,正在里面抓 大志搜查屋子……,几秒钟的胡思乱想结束,理智让我清醒了起来,发现屋子里面 并没有动静,稍等了片刻,我大着胆靠近了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信房间真 的一点声音没有,才小心翼翼轻轻推开了门。 屋子里的灯亮着,没有一个人,大志不知了去向,我四下里找了找看了看,没 有发现有异样的变化,没有大面积的翻动,没有打斗的痕迹。我打开了壁橱,掀开 了毛毯,齐齐扎扎一梱梱的三百万人民币堆放在壁橱内。无用置疑大志是背着我一 个人出了门。没有别的去向,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到张玉霞那儿。想到这,我没再作 过多考虑,照原样轻轻地带上了大门,直奔德喜茶楼而去。 很远处我一眼就看到了德喜茶楼的霓虹灯下,张玉霞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她 看见了我,急切向我招手,我走到她面前见她满脸愁容焦急的样子说:“这个大志 刚才打电话给我,是用公用电话打的,说在店门口见,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来。” 我问:“多长时间了,他怎么说的?” “五分钟前,他莫名其妙在电话里说什么答应过我买茶楼的事,三分钟后在门 口见。什么买茶楼卖茶楼的,把我搞胡了。” 我恍然大悟,答应张玉霞买茶楼不是在聚金大酒店吗! “你快去聚金大酒店,把手机关了,警察马上就到。不要打电话给我,这里我 来处理。”张玉霞才如梦初醒,小步跑走了。她拐过路口的转弯,刚消失在我的视 野中,警察的车子就刹在了我的面前。警车上跳下四名便衣,将我围住,其中有王 警官。王警官抓住我的膀子直捷了当地问道:“童大志呢?”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童大志?没见到。” “你不要跟我们装蒜。上车!”一个小头头模样的人严厉地说。 我被他们架上车,王警官说:“这是我们马大队长,问你话,一就是一,不许 说假话。” 马大队长说:“把车子停在拐弯处,童大志一定在茶楼上,老王你带人封锁茶 楼,上去彻底的搜。我来跟这个古老板好好谈谈!” 王警官下车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立功的机会到了。” 我笑着讽刺道:“我立的那门子功,祝你马到成功。” 马大队长阴阴地笑了说:“在我们没有搜出来之前,你告诉我童大志的下落, 我们算你立功,如果查出来,知情不报,可要负刑事责任的,两条路你自己选。” 我说:“我没有犯法,这样对我,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如果知道童大志的下落 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能不能让我回茶楼,我有很多事要做。” “不愉快的事还在后面呢!恐怕没那么容易,不讲个所以然来,你也知道我们 不会轻易放你走的。只好请你跟我们到治安科走一趟了。” “那只好随你们的便,我又不能搬石头砸天,没办法。” 我望着窗外,看着闪烁的霓虹灯下德喜茶楼红字招牌下红地毯铺就的楼梯。等 得让人心烦意乱。也许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队人马带着阿云走了过来,她上了车 和我四目相对,马大队长喝令道:“你们不许讲话噢!” 警车一路沉默地把我们带到分局治安科楼下。 治安科的一间办公室里,我被一个人静静地安坐在办公室的中央。头顶上的白 炽热光灯,细细的散在我的肩上,我的腿上,投射在地上。我半低着头俨然是个十 恶不赦的犯罪分子,正前方坐着马大队长和另一个小伙子,他们威严地逼视着我, 仿佛要在我的身体里榨出些什么东西来,满足他们一种说不出来的欲望。 马大队长问:“你在门口到底等谁?” 我慢慢抬起头答道:“等谁你还不知道?” 他们俩突然眼睛一亮,马大队长歪着头凑近我斜着眼和颜悦色轻轻地问:“是 不是童大志!” 我望了望他没有作声,他又继续问:“我知道几分钟前他打电话给张玉霞,在 茶楼门口见,张玉霞倒不见了,你却站在了门口,讲讲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一拍大腿说:“你误会了,我是茶楼的大老板,在门口等客人上门。” 马大队长如同被重重挨了一棍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突然间变了一副脸,收 住和颜悦色,瞪着眼向我吼道:“你小子敢耍我,你又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要 怪我们眼睛一翻认不得张老三,你会死得很残。没听说过老板一个人黑灯瞎火的站 在路边上等客的,我们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子玩,你还嫌嫩点。” 我说:“说了你总是不相信,我喜欢一个人看着客人上楼。” 他有些气急败坏。这时,王警官走了进来,他在马大队长耳边附言了两句,马 大队长变了笑脸对我说:“你不说,总有人说,我其它不多讲了,你心里有数。” 我心想:阿云可以说跟大志案子毫不相干,大志和我的行踪她是一概不清楚的, 无非可以锁定张玉霞的出茶楼的时间。没有什么让我大惊小怪,紧张兮兮的,他不 过玩的是恐吓敲诈。心里有底,我毫无心虚,装作沉思的样子,他们三个看我有了 表现,不作声盯着我,期待着从我口中冒出关键性能激励他们斗志的几句。 我先看看马队长,马大队长僵直地点头道:“说呀。” 我看看王警官,王警官说:“说呀!”我又看看那个小伙子,他也说:“说吗!” 我喘了一口气说:“你们要我说什么啊?”马大队长和王警官面面相觑,马大 队长不耐烦地指着我说:“说你该说的。” “没什么该说的,都说了。”马大队长大声冲着我说:“好啊,到现在了还执 迷不悟!你根本就没有到茶楼,你在楼下居然没有遇到张玉霞。” 我装作迷糊的样子说:“你等等让我想想,好象有那么个女人从我身边一擦而 过。黄色的裙子……。”王警官提醒道:“想起来了吗,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不是张玉霞,旁边挽着一个男士,因为这个女人太漂亮,我多看了二眼,那 个男的吗,一点印象也没有,但肯定不是童大志。” 马大队长说:“谁叫你说这么多的废话,问你有没有遇到张玉霞了?” 我摇着头坚定地说:“没有,肯定没有。” 马大队长绕到我的背后骂道:“你不识相,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好好想想。” 王警官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说:“老弟啊,我们又不外,其实不干你的事, 你说出大志到底在哪里,是立功的表现,如果不说,万一那天查出来你包庇犯罪, 是要吃官司的,何苦来呢,大家弟兄们一场只有帮你,不会害你。” 他拍着胸脯,“我在这里保证。” 我说:“既然弟兄们说了掏心窝的话,知道的,我当然说,不说对得起谁啊, 可是的确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吗!打死我也不知道!” 王警官说:“好好,既然你不知道,我们也不会勉强你,你再好好想想。” 马大队长横着肉指着我:“再想想,我们的忍耐是有限的。” 马大队长和王警官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办公室。留下小伙子一人跟我做笔录。 过了一会儿,笔录做完了,王警官一人走了进来,支走了小伙子,对我说:“老弟 啊,好亏了我刚才跟马大队长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放你回家,要不然今晚非把你先 关起来再说。由我老兄关键时刻在,我不帮你谁帮你,马上回去吧,我送你一程。” 他这个人情落得是关键时候,是顺着鼻子往嘴里淌的。抓我来没有道理没有证 据,把我关起来更没有道理没有证据,一切都没有道理没有证据,他反而落得个天 大的人情。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实在感谢王警官顶力帮助,幸亏遇到个知已,否则我要吃牢饭了。马队长点 个头,对于我来说就是乾坤颠倒,知遇之恩定当来日相报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我们下了楼,他用摩托车带着我。 一路上他说:“可以肯定童大志和张玉霞约会了,让我们大惑不解的是:”在 门口见‘,截获电话我们几乎没有停顿就赶到了茶楼门口,却看见你一个人呆呆地 站在那。“ 我问道:“会不会不是大志打的?” “就是他不会错的,他在小杂食店里打了个公用电话,就溜了,我们查到了那 个电话,访问到了,小杂食店的老板的描述跟童大志的外部特征完全一致。你如果 知道的话趁早说,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你放心好了,一有情况,我第一时间第一个告诉你。” “还有那房子的事,老弟啊!拣个时间俺弟兄们好好聊聊。” 我说:“明天吧,我一准在茶楼。” “老弟一言为定。” 在茶楼门口我站在路沿边,挥手与他道别。 我说:“谢谢!” 他则说:“明天见。” 上了茶楼,只有一二桌可能是新来的茶客,阿云已经在吧台里了,她比我早一 脚。 “妈的,那几个警察,哪里是在审讯,色迷迷地盯着我,真是有心无胆!” 我说:“自作多情,在你眼中,每个男人都想你,你是个万人迷!” 她捏了我屁股一把,说:“我操!” 我冽着嘴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手可真狠啊!” 阿云问:“警察问了你什么,你没有看见大志?” 我说:“能看见吗,看见的话,今天晚上就要穷折腾了,带着他们这儿找,那 儿找,不找出个所以然来,不会放我走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妈的,警察问了我关于你很多问题,我都说不知道,没看见你,事实上也是 如此。” “谢谢你表扬了我不少好话,忠心地感谢。” “用不着那么客气了,假腥腥的。” 我说:“被警察糙了一下,一晚上生意都没做成,干脆别做了,说不定警察马 上还要来找张玉霞,她免不了被一顿盘问。” “霞姐?进过一次里面后,现在成了老运动员了,我想警察在她身上榨不出什 么油水来的。” 我说:“这个大志真是害人,出来作什么怪,把一大圈子人搅得鸡犬不宁。该 躲哪儿躲哪儿,安安稳稳地过过小日子,不是蛮好,活像一根搅屎棍,耧得满粪缸 臭哄哄的。” 我们打了烊,阿云拿了牌,喊了服务小姐,连我四个人正好一桌,说好了谁输 谁脸上贴纸花。阿云和我在一家,她信心十足,我也拍着胸脯说牌计如何如何的好, 于是乎一边等张玉霞,一边消磨时光。牌一抓,时间过得飞飞快,头两局我们连下 两局,服务小姐的鼻子和脑门上立即多了两只飘飘的小旗,然而随着时钟滴达的不 停转动,我们的优势变成了劣势。她们毕竟熬夜熬成了夜猫子,夜越深,她们的眼 睛越亮,精气神越足。我眼前的牌变得模糊起来,磕睡虫开始作怪,磕睡难当,硬 撑着又陪她们过了几招,阿云老是向我瞪着眼,不是骂我臭牌,就是怪我不按牌路 瞎走一气。我只好带着糊涂的笑,错误一直没办法改正的情况下,迎接她时而暴风 时而雷雨的怒吼。我们的脸上一只只红旗招展。她又朝我瞪眼,盯了我看了看, “扑哧”笑了起来,我呆着眼看着她满脸的纸花,不知所以然,她越发笑的厉害, 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控制不住。指着我说:“你看他的德性!”两个小姐看看 我,再看看阿云,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我吹了吹贴在人中的一张纸花说:“这么好 笑吗?”阿云笑得越发不可收拾,一字一顿地说:“刚…才…只…注意打牌…,没 想到…会是…哈哈……。”她把牌散了一桌子,我乘势将牌一合,与她的牌一混, 说:“不来了,不来了,牌都乱了。”一个服务小姐说:“赖皮,我这把牌疯极了, 你们死输没治。就看中你左太阳穴还差一个。”我把一脸纸抹了下来,浆糊干了发 硬巴在脸上,汩汩地痛。“下回一定成全你。”她们都去洗脸,阿云摔了一只毛巾 给我。 令我不放心的是张玉霞到现在还没回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猜想:要么跟着大志到了大志的出租房,要么被警察活逮了去,逮了她一个, 问题都不是太大,就怕和大志被双双捉拿。我现在又不敢冒然去大志那,还是等等 在说,最多不超过24小时就会见分晓,过了24小时警察没有放张玉霞,问题就严重 了,大志必被抓无疑,张玉霞也没好果子吃。 我一定要走,阿云拽住我,不肯让我走,说:“三个女孩子在这么大的地方, 没有个男人保护害怕。” 我勉为其难,只好答应。只有三张长沙发,她们各占了一个,没法女士优先, 我泡了杯茶,在阿云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半眯着眼要睡不睡。惺忪之间, 有人在拉我的膀子,我睁开眼,是阿云。 “我睡不着,你真要睡的话,我的沙发让给你睡。” 我说:“不行,我怎么能鸠占鹊巢,这样挺好,你现在睡不着,过一会就睡着 了。” “什么鸟啊鸭的,不要客气了。” 她拽住我的皮带,我说:“好好,盛情难却。” 我刚站起来,她就用肚子紧紧地贴在我的下部,挤得我好痛。 我说:“真夯,快给你挤碎了。” “我是让你清醒清醒。” 我说:“旁边的小姐看着呢。” “看着又怎么样,有量气一起上。” 我说:“别闹了,我没兴致。” 我推不开她,“弄弄就来性了,好啊!最近看样子见识过了吗,快讲跟那个女 人?” 我把屁股撅着,躲避她的挤压,她用力地抱着我的屁股,这个小贱人,我每每 被她折磨得好残,真服了她了。我一个没站稳又坐到了单人沙发里,她顺势压在了 我身上,她的嘴套进了我的嘴里,满脸一股没有洗干净的浆糊味,一直冲到我的喉 咙口,她手拉开了我的裤子拉链,伸进了我的内裤里…… 对面沙发里的服务小姐翻了身,把脸对到了沙发内侧。我一个紧张,顿时兴趣 全无,推开了伏在我身上的阿云,由于用力过猛,把她推倒在地,我拉上了长裤拉 链。阿云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站起来把她拉了起来,说:“对不起。” 她“哼”了一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坐到她的长沙发里去了。 窗户外透出淡淡的灰色,泛在黄色的窗帘上,天已微明,我的睡意已被阿云搅 得再也收拾不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三个小女人已渐次入了梦乡,娇酣息息,此 起彼伏。我站起来伸了懒腰,关掉了吧台里的吸顶灯,大厅里立刻溶入了天光反射 进来灰蒙蒙稀薄光亮。我掏出烟点了支,重又躲进了沙发里,烟头随着我不断地抽 吸如同萤火虫一明一暗,灰黑色的烟雾在我的头顶上升腾,催动着我的脑力,绞动 着我的心思,张玉霞怎么还没回来?大志到底怎样?总让人放心不下,猜测可能与 不可能种种情况的发生。一根烟的功夫,天已大亮,外面汽车声音频繁起来,盯着 那窗帘,看着不断放亮的天光,终于一缕金线划进了大厅,在我面前形成一帘光幕, 这帘光幕向四散扩展,将大厅照得通明,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我洗潄完毕,买了豆浆和包子,除了阿云,那两个服务小姐也许鼻子尖,刚把 塑料袋打开,把包子放进碗里,她们就睁开了眼,爬了起来。 “来来,快尝尝,我特地到蔡氏龙包店买的三丁大包。” 一个说:“怪不得这么香,它的包子一只顶人家的三个的价格,你也舍得买!” 我说:“难得请大家尝尝,不是每天都有得吃的。” 另一个说:“蔡氏龙包听说馅就有十八种工续,蒸出来的热汽五里外都能嗅到 香。” 我说:“怪不得,我还没来得及吃,你们就一骨碌爬了起来,原来是被这包子 的香气熏的,馋猫鼻子尖。阿云肯定是最不馋的了。” 一个说:“她啊!馋要看馋在什么地方,一只烧猫!” 这个小丫头!昨晚上一定都让她看见了,幸亏我没了兴致,要不然免费看一场 黄色电影不谈,以后还不知道要饶多少口舌。 我叫醒了阿云,阿云“哦”了两声,她醒意正浓,不肯起来,一个说:“来吃 蔡氏大包,不吃就没机会了。” “好吃极了,打我三个嘴巴子都没肯丢!” 阿云迷糊着眼说:“就是山珍海味我也没眼睛看,睡觉要紧,别烦我。”她翻 了个身,又睡去了。 两个服务小姐刚吃完早饭,又来了三个服务小姐,其中一个把包往吧台里一扔 说:“今天轮我值班,睡沙发了。” 向我撇撇嘴,做出无奈的样子,拎了扫帚,按照各自的保洁区,忙着大扫去了。 她们刚刚忙了停当,大门推开了,张玉霞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站在那,垂着手,拎 包拖在地,眼光发痴,脸色灰暗,头发蓬乱。不用说,这一夜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霞姐,你回来了。”服务小姐们迎了上去,把她拉到坐在沙发里,有人倒了 一杯水。 阿云听说张玉霞回来了,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滚了起来。急急地问:“到哪里去 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警察把我抓去了,才把我放出来,折腾了一个晚上。” 有人问:“他们把你怎样了?” “能把我怎么样,问这问那,不给我睡觉,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又是另一个, 要我说出大志藏在哪儿,你们说我怎么知道,说实话我现在没有一点劲跟你们说话, 快让我回楼上去睡觉。” 大家都没话问了,阿云说:“他们不会把你怎样吧?” 我说:“能怎么样,人都放出来了,我想警察也没了辙。” 张玉霞站了起来歪歪倒倒地向楼上走去,说:“我现在最大的事,就是补觉, 我快倒了。” 她向我招招手说:“你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跟她来到了三楼的家,坐定后她说:“好险哦!我和大志在聚金大酒店分手, 刚走到离我们茶楼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冲上来一帮子人,把我像老鹰抓小鸡似的, 拎到汽车里,我先以为是强哥一帮子来报复我的,吓得浑身直哆嗦,上了车他们自 己亮明了身份,说是警察,我倒放了心,至少不会打我伤我折磨我受皮肉之苦。” 我说:“他们怎么问你的?” “就是问我电话的事。” 我说:“不知道什么人打的,说要买我茶楼什么的,说在楼下等我,我下楼去 找,好像有那么一个人,看着慢慢往前面走的,我就追过去,追到一个商场,人不 见,我只好回头,没想到碰到你们,被你们抓住了。” 我说:“你吹牛都不带打草稿,太圆了,自愧不如。” 她说:“他们说我撒谎,明确告诉我打电话的人是大志,要我讲老实话,到底 大志藏在什么地方?我说,是有人打电话了,也许是大志,也许不是,但我没有见 到这个人。警察不相信,逼着我说,我从头到尾一直这样坚持着,到了早晨,他们 也吃不消,只好放了我。” “你一直没回来,我猜想十之八九是被警察抓去了。这个大志,我叫他不要出 来,他偏不听,你看好了吧,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大志瘦了,但我看到他,就放心了,你也不要责备他,他想我想得也很辛苦。 都是这个手机害的,这个死人的手机不能用了,今天就换。” 她把手机卡从手机上撤了下来,狠狠地扔到了窗外。 “看你以后怎么跟踪我。” 我说:“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