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孤独 一个人/ 站立街中/ 是彷徨/ 是渺茫/ 城市太大/ 还是自己太小/ 人太多/ 还 是自己相知太少一个人/ 独坐街头/ 是懵懂/ 是无聊/ 街道太长/ 还是走路太少/ 楼太高/ 还是永远也爬不到一个人/ 漫步街灯/ 是孤独/ 是寂寥/ 身影太小/ 还是 光线不够好/ 天太冷/ 还是已经适应不了一个人/ 蜷缩街角/ 是恐慌/ 是累了/ 周 围太静/ 还是习惯玩闹/ 夜太黑/ 还是不知如何睡得着城市里/ 其实很热闹/ 也很 喧嚣/ 熙熙攘攘的人群/ 都在寻找自己的目标/ 追求太高/ 还是目的性太强了/ 拼 搏得太忙/ 还是太疲劳/ 城市里/ 人们的笑容变得都这么少城市里/ 其实很绚丽/ 也很美好/ 你来我往的日子/ 大家相互间多笑笑/ 多点热情/ 别把自己搞得太个性 了/ 真诚的目光/ 加上一点友好/ 城市里/ 孤独的人将会变得越来越少 第一章 今年北京的冬天不是很冷,初冬的原因,也许没到最冷的时候,铱钒懒懒的坐 在咖啡厅一个靠窗的位置,注视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人们略微夸张忙碌的步 履,每一张悬缩在各种防寒大衣上冷冷的脸,其实不冷的冬天被这一张张冰脸衬托 得恍入三九,坐在暖气房里的铱钒下意识的紧紧身上的衣服,把目光收了回来。 端起桌上的咖啡,其实他不是想喝,只是觉得无聊,人无聊的时候总爱做一些 无聊的事,他拿起咖啡端在眼光及大脑都能感触到的位置,铱钒并不懂得喝咖啡, 但他每天都喝,在家以及任何可以喝咖啡的地方,他都有喝的欲望,一杯摩卡在手 里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咖啡的容量不是很多,也就比他在家喝的速溶那种多出一点 点,也许是一口或两口,他喜欢摩卡并不是喜爱摩卡的味道,而是在他思维错位的 脑子里,觉得摩卡在喝了一半之后奶油溶入咖啡里的那种浑浊,配上咖啡厅雅致的 环境,加上一些唱功蹩脚却很大腕的所谓歌星们煽情得很三八的歌曲,令他觉得莫 名的兴奋,杯壁的斑点,仅存的浊物,他觉得这就是人生,虽然看着不是很HAPPY , 但是有一点点甜加上一点点苦,回味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点醇。 咖啡厅不是很大,临街、街对面是一家大型的商场。厅里布局很是考究,不是 因为它豪华,而是它能令每一位来此品味的人没有拘束感,可以把自己需要的空间 当成自己家的一张沙发或一把椅子,令自己可以随心所欲;铱钒点上了一只烟,在 处处讲求环保的今天找一个能吸烟的地方已经很是不易,现如今好多中式饭馆都开 设了吸烟区和非吸烟区;因为烟的原因,铱钒成了这家咖啡厅的常客。 咖啡厅里的人显得不是很多,但是已经满了!满得没有一个空位,确切的说是 没有一张空桌,每张桌子都坐上了人,喝咖啡不象吃快餐和挤公共汽车,能把人们 强凑在一起,尽管彼此不会搭上一句话茬,但也算拉得很近,在目前中国人的眼里, 到咖啡厅里喝咖啡是一种小资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种很中国享受孤独品味孤独和与 朋友分享孤独的场所,绝对达到了某位礼仪教授所称所谓三米距离,前后左右三平 方米不容别人侵犯的距离,所称谓的陌生人距离。 铱钒抽烟不喜欢用手一直夹着,他觉得那样做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因为他与 人说话的时候动作很大,他怕烟灰会触及到他人身体,所以他每吸一口都会把烟放 在烟缸里,基本上烟是燃的多吸的少。 咖啡厅为顾客备了一些很时尚的刊物,供客人翻阅,铱钒每次到来都会拿上几 本,其实他不是每次都会很仔细的看,只是为了找一种有品味的感觉,他拿了一本 翻了翻,觉得书还是没有街景吸引他,他把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看着外面穿梭的 行人,挂着冬季寒霜般面孔的行人,他在想,冬季人们表情冷冷的原因是不是因为 冷的缘故,照这种推论头三季人们的脸色一定是会很灿烂的,他极力的去回想其他 季节人们的表情,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有来年的暖季再看看了,来年暖季,他一 定要记得去看看人们的表情,就象现在。 铱钒看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多,这个时间可不是很闲的时间,而且不是周末, 怎么咖啡厅里这么多闲人,是不是大家都跟他一样呢?他用眼光扫扫四周,突然眼 前一亮,从门外进来一个很阳光的女孩,着实令他的眼珠有要去吻这个女孩的欲望, 如果不是因为有眼镜护住眼珠子的缘故,可能眼珠就要飞出眼眶做出有伤风化的事 了。 女孩很时髦,很哈韩那种,头发染着及不规则的黄,画着很夸张的妆,很浓, 女孩漂亮的原因,令她的妆显得一点都不妖艳,女孩在厅里环顾了一周,眼光与铱 钒的目光对碰了点1 秒,铱钒的嘴唇下意识的颤动了一下,嘴唇颤动的原因是想说 话,他是想叫女孩可以与她共桌而坐,但是他不敢,女孩的动作迅速,见没有空位 就疾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看着女孩的背影,铱钒显得很懊恼,为什么不邀请美女一起入坐呢?他的位子 是还可以坐下两个人的,他想,无非就两种情况,其一是被拒绝,其二是人家接受 邀请,如果女孩接受邀请的话,说不定会演绎成一场偶遇后的浪漫爱情故事,另一 种情况就是人家不理他,或许骂他神经病、臭流氓,再或许别人拨打110 报警电话, 最多也就被抓到警局搞个耍流氓未遂教育一翻,在升级点就是有个等在外面牛高马 大的男友冲进来海扁他一顿,有什么呀!铱钒想得都有点激动了,下次再有这种情 况他一定会把握住的,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女孩子说,小姐,坐这里吧,这里 还有空位,你要不喜欢跟我坐在一起,大不了我走,只要你高兴! 懊恼的铱钒觉得膀胱有点发涨,他起身去卫生间,他把外衣搭在椅子上,表示 他不是离开而是暂时离开;在卫生间里他把懊恼与体内的不快一并释放了出来,感 到了无比的轻松,洗手时,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眼镜后面的一双小眼睛,大 脑袋上的那张略胖的脸,其实他很少照镜子,除非独处的时候才会仔细的端详一下 自己,朋友们都说他长得有点丑,他自己到感觉良好,假如眼睛大一点点、鼻子高 一点点,脸盘瘦一点点,个子再高一点点可能就很帅啦!他对着镜子整整头上的帽 子,用手指掰了掰上下眼皮,他坚信每天这么弄一下眼睛肯定会大一点的,张张嘴 做了下脸部运动,觉得稍微放松,才走出卫生间。 回到座位上,点上一支烟,做了一个自认为很COOL的POSE,对着窗外极目远眺, 仿佛在想心事,也许还在想刚才那个很哈韩的女孩子…… 看来今天在外漂荡一天一无所获,既没有艳遇,也没有让心情得到很好的释放, 看来孑然一身,在哪里都一样,如果说在自己暂时栖身的房子里感到孤独的话,其 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依然如此,变化的只是空间的大小,心情却是依旧。 带着期望里的又一次失意,依然寂寞的心情离开了这个比家里大的牢笼,其实 回家还能得到稍许安慰,最起码那是自己的空间。 铱钒是南方人,确切的地理位置在西南部中国一个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既拥有 南方人聪慧的头脑又具有西部人率直性格,在家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院校接受了两 年院校教育,为艺术类的专业,由于只具备了艺术家的气质而没有搞艺术的天份, 续而转到了北京接受了再次充电,学习了一个经济类专业。 毕业后,自己找到了一家国营大企业旗下的企业工作,当时这家企业给他的承 诺是若干年后解决户口关系等若干问题,他的北漂生活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在这 家企业工作了几年后,由于体制等诸多方面问题,他开始觉得心理达到了极度的不 平衡,甚至开始扭曲,总认为自己的潜能在这里不可能得到最好的释放,他与众多 的漂哥漂姐一样,走上了一条自认为很有钱途的经商之道,当过小贩、干过公司、 最后,通过原单位、同学、朋友的关系沦为了商业游击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折 腾了两年,效果不是很明显,总是达不到自己的期望值,29岁的他至今还是居无定 所。 失眠是铱钒最为痛苦的事情,安眠药都解决不了他这个问题,解决失眠最好的 方式就是不睡,虽说不睡也不能是躺着不睡,而是应该做点什么?今夜本打算早睡 的铱钒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看时间,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两点,这个时候能做点什 么?平时他消磨时间的方式有很多种,看电视和电影光碟、上网聊天玩游戏、听交 响乐、唱卡拉OK、三八点就是找人电话聊天,这个时间可做的只能是上网了。 泡好咖啡、燃上香烟,铱钒开始了他新一次的失眠经历,连接上QQ、连接上游 戏,QQ是没什么可聊的,网络游戏吧!游戏曾经是他的至爱,网络台球、网络棋牌 都留过他的名号,突然有一天网络游戏也变得跟现实游戏一样,拉帮接派、尔虞我 诈、勾心斗角、为了虚幻的胜利,舞弊现象日愈严重,出现了级别、等级强弱之分、 盗取帐号、黑客软件、电话QQ报牌的现象,更甚者居然出现了倒卖高分值帐号的现 象,也不知是网络公司找的托还是网友间的争斗,在这利益高于一切现实生活中的 点点滴滴居然也能在网络世界里发挥得淋漓尽致。 尽管诸多抱怨,还是愿意上网游荡的,不然这么难熬的时间如何打发!坐在已 经联上线的计算机面前斟酌了一会,决定找个网友玩网络升级,毕竟两个人的智慧 比一个人绞尽脑汁要来得轻松点,铱钒基本上属于好色之徒一类的人,在网络上居 然也不忘了这点嗜好,他在网上专门找虚拟女人作对家,这样让他觉得很男人,搜 索、寻找,努力下搜到了一个网名叫野玫瑰的“女人”。 不知牌太烂还是与对家配合不默契,游戏进行了几圈,他们俩人已经输掉了几 个分值,铱钒在这里只为了单纯的玩,他是不计较分值高低的,对家显得很在意, 一直在聊天栏里鼓动他加油,可是无济于事,惨败连连,连输几圈后对家问铱钒: “QQ号有吗?帅哥” “当然”QQ是大多数网虫的必备品,就象生活中的手提电话。它起源于一个以 色列男孩编写的一个小程序,通过网络在全球得到了普及,并且有一个很好听的名 字“ICQ ”,俗称网络寻呼机,传播到了中国之后,经过精明的中国人作了改良, 以一种全新的方式与功能重新推出,改名OICQ,得到了网友们广泛的使用,又称为 QQ,短短几年就演变成一种年轻人的时尚,赋予了更多的时尚因子,Q 生活,Q 人 类,QQ人生。 时尚的东西当然少不了铱钒一份了,两人彼此加入了对方。铱钒给野玫瑰发了 一条信息:“什么事呀!美女” “帅哥,你牌好吗?我牌可不好?我主牌好少呀!不过我有一个大王。” 铱钒一看,居然是个想作弊的朋友,用信息回答倒:“这样不好吧?美女” “有什么呀!你看他们打得这么好,他们搞不好在一个网吧里和我们打呢?不 然我们得输死啦!”她显得很点在意输嬴,铱钒只好对她说:“这样呀!这把我牌 也不太好,慢慢打吧!” …… 经过几把的较量,终于让铱钒他们嬴了一盘,可是他们刚拿到主动权,对家就 双双退出,令铱钒他们倍感无奈。 “看见了吧,他们一输就跑啦!怕扣分,真没劲,我们还玩吗?”铱钒的机子 上出现的QQ信息,由于有几把牌的积淀,大家也显得比较熟了!他看过她的个人信 息,芳龄二十有四,铱钒最为欣赏她写的一句话,“理智的我在寻找一种不理智的 生活”,这女人!有个性! 他回答道:“是没意思,要不我们聊会儿,你在哪里呀!美女” “我在北京,你呢?帅哥!”她一口一个帅哥,把铱钒叫得有些晕,尽管他不 算,不过好的称谓,人们还是喜欢的。铱钒对她的好感也是倍增,一定要走近这个 美女,回答道:“这么巧,我也是呀!美女贵姓呀?” “你怎么知道我是美女呀!你就不怕我是男的呀!”见到这条消息,铱钒觉得 有点淡淡的惆怅,“男人装女人,除非你变态!”这条消息发出后,令他心里感到 一丝安慰。 “是吗?看来你很相信网络咯!”看到她发过来的信息,铱钒心想,你不信, 你不信的话来这里找什么幻想呀!网络上的人都很奇怪,喜欢用一种不屑与无所谓 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不知道是怕网络伤害自己还是自己已经被网络伤害得太深, 铱钒是把网络当作获取新朋友的一种渠道,他希望别人也能如此,回了一条信息: “是的呀!我喜欢网络的交友方式,认识的与不认识的,大家都可以以自己的方式 进行交流,避开现实生活里冷漠,把这里作为交新朋友的平台,可以与任何一个我 喜欢的人聊任何话题,从相遇、相知到相交。” “是吗?欣赏你的观点,你帅吗?有没有相片?多大?结婚没有。”我靠!哪 有这么多帅哥呀?美女! “没有呀!美女,说说你所谓帅的标准。” “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高高的个子。”看来女人都一样,铱钒摸摸自己的 后脑勺,想一想,然后回复道:“你老土了吧,现在不流行这种帅哥了,男人是因 为有事业而帅,因为有钱而潇洒、因为有基础而气宇轩昂、还因为学识和抱负显得 高大。” “也对呀!这些你都有吗?”她表示赞同,赞同就好办了。 “我占最后一条,最后一条有了!还有什么可愁的呢?”这条信息发出后,铱 钒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你好狂呀,切!骗小妹妹的吧?你有什么学识和抱负呀?”她真的很麻烦, 只知道询问别人。 “别光说我,说说你啦!美女,身高,三围通通报来。”他咽了咽口水发出了 这条消息。 “听说过第三类美女吗?貌美长在心里,温柔写在眼里,三围包在身体里。” 不会吧,存心报复呀。 “到底是美女呢还是丑女”他真不想浪费时间了,铱钒对这种事情是很没耐性 的。 “第一类美女美于表,第二类美女美于里,第三类美女美于表里”哇!是不是 真的呀!这样的话不是中头彩了吗?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那你岂不便宜我啦!第三类美女。”他开始色迷迷的想象连线那边的人。 “去!谁便宜谁还不知道呢?干嘛!是不是想约我呀!”铱钒想,哇,这次不 会这么简单吧? 马上回答道:“当然啦!可以吗?” “给我一个赴约的理由,超出我想象之外的,这样的话,道是可以考虑。”超 出想象之外的,搞什么东西呀!这女人,铱钒想了一下,拽出一句:“其实呢?我 很无聊、然后变得无奈,最后有点无耻!这理由该可以吧?还有我最喜欢美女了” “看来你是够无聊无奈无耻的,你一定矮矮的,你是哪里人?”铱钒暗自寻思, 这么厉害,这也知道?不过他是不习惯骗人的,写道:“在北京的老外地啦!你呢?” “彼此彼此!呵呵”原来这样呀!都是异乡漂泊客,令铱钒觉得亲近,一定得 把握时机,说道:“怎么联络你呢?美女” “你约个地方吧?有缘自然相见啦!”这女人搞什么东西呀!铱钒说道:“制 造浪漫呀!不好玩吧?这样!” “我要先观察你,能进能退,可守可攻,该见你时,我会出现的,约个地方吧?” 好麻烦呀,这支野玫瑰,铱钒眼见如此,只好顺从,谁叫人家自称第三类美女呢? 想个浪漫之地吧,然后说道:“哦,要不到××地的咖啡厅吧?有吃有玩环境也不 错,怎么样?” “好呀!那就明晚七点你在那里等我吧?我困了!明天要上班,记得等我。” 这女人的这条信息铱钒喜欢,喜欢她定的时间。她还上班的,看看时间,都快五点 了,于是好奇的问道:“都几点啦!你还要上班的呀?” “不上班你养我呀!不说啦!记住哟!我们的约会,BYE-BYE ” 看着屏幕上的最后信息,铱钒也觉出有点困意,对方的离开,让他感到一点失 意,不过想到两人的约定,不管对方是否真心,心里边还是涌出几分惬意。 他居住的地方环境还算不错,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屋子的装修简洁不失大方, 家具简单却不失雅致,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上一支烟,铱钒的烟瘾很大,记得 刚开始会吸烟时瘾就很大,并且到了不可无烟的程度,心理上与生理上都摆脱不了, 喜爱抽烟时的那种感觉,只要有抽烟的机会他从来都不会放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想着与“野玫瑰”明天的约会,琢磨她所说的第三美女,思绪起伏,明天!就在明 天,他会遭遇什么,成功的喜悦还是失败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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