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理上得到满足的铱钒半靠在床上吸着烟,小琪依偎在她的胸前,一直在沉思, 脸上还挂着泪痕;铱钒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得到生理上满足而轻松,反而变得更加沉 重,他想不到,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姜琪琪居然还是一个处女,在这个不讲求处女 情结的时代,她会是个处女,更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会这么轻易的奉献给彼此还不是 很熟悉的铱钒,他们认识到现在还不到24小时,是小琪的第一次,也是铱钒的第一 次,铱钒第一次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处女,铱钒在初恋与初恋女友的第一次性爱时, 曾经因为初恋女友不是处女的问题痛苦过、遗憾过,以后经过过无数次与N 多个女 人的性爱交往中,也没发现过处女这种状况,居然在今夜,昨日刚刚网上邂逅的女 孩在今夜,就在今夜把一个处女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铱钒想对小琪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是一个对性爱,玩世不恭、放 纵不羁的人,在他的思想中,情与性分得很清,感情里发生性爱理所当然,但在性 爱里发生感情却是万万不可,感情在他的心里是很神圣的,感情可以安慰陪伴自己 一生,性爱却只能陪伴安慰自己一刻;他的这种想法有点象有些性工作者给自己立 的贞洁牌坊,工作时万万不允许客人亲吻自己嘴一样。 对于小琪,铱钒也不知道有没有感情成份在里边,那种爱的感情,他是一个见 到女人就想上床的人,对小琪这样对其他女人也这样。感情不是在一朝一夕就能产 生的,它需要一段时间的积淀,岁月的洗礼;需要一种不顾一切的奉献,毫不保留 的关爱;需要一颗担得起责任的心,天长地久的情;需要一付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牵 挂的胆,无论贫穷疾病都能投入的力。一见衷情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太过于牵强,何 况铱钒本来就不相信这个,尤其对铱钒,单从体貌特征,就不可能成立,他其一没 有健壮高大的身材,其二也没具备英俊潇洒的外表。 他原想,孤单寂寞的小琪不过就象一只受了伤的孔雀,为了得到医治奉献出瞬 间的美丽而已,他不过是抓住了小琪沮丧无助的心理,在言语行为上适度的做出点 安慰,安慰了她也满足了自己的生理需要。 可是小琪是一个处女,没有性经验的处女;他不得不推翻前边所想,他需要重 新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重新来审视这个问题,处女贞操这么宝贵的礼物他知道是 不太好接受的,处女把贞操献给一个男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少爱慕的情怀呀! 该如何对待小琪,这个美丽且温情的女孩,把贞洁献给了自己的女孩。他深深的吸 了一口烟,用手把埋在自己怀里的小琪的头抬了起来,能让自己看见她的脸,然后 问道:“琪琪,你为什么要给我呢?” 小琪抬起了眼皮,心可能还没有得到平静,表情里透着羞涩,以一种暧昧的眼 神深深的看了铱钒一眼,然后又把头靠在了铱钒的怀里,幽幽的说:“你是不是觉 得我特随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好累呀!有时候我好害怕, 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半夜被噩梦惊醒,有的话我也不愿意跟我们同屋住的 人说,她们虽说都是我的同事,但是大家都很少说各自的心事的。” 铱钒下意识的搂紧了小琪,感觉到了她的无奈、柔弱与孤寂,吸着烟听着小琪 接着述说。 “由于白天繁忙的工作,同事间也谈不来,加上也没什么朋友,而且同学都离 得很远,虽说在一个城市生活,见面的机会却很少,所以每次下班回到宿舍,总是 一吃完饭就上床睡觉,我每天一吃完晚饭都特想睡,但是又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 其实也买过安眠药来吃,但每次吃完药,都不管用,但是到了白天上班时又昏昏沉 沉,反正是怎么做都心烦,无聊寂寞。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好怪!我被一个网 友强奸了,” 听到这里,铱钒的心咯噔一下,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接着听她说:“然 后又有好多人追我,都是我的同事,他们都骂我是贱货,用脏水泼我,有的还动手 扯我的衣服,抓我的头发,我好害怕,后来强奸我的那个网友又把我给救了,醒来 时候,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呢?”铱钒问了一句。 “然后,然后不就是上网遇见你了吗?” “我就把你给强奸了。”铱钒说得有点怪怪的。 小琪用手紧紧的圈住铱钒说道:“先是喜欢你留在QQ的那句话,觉得你挺好玩 的,而且你又是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约见我,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你见过网友吗?”铱钒打断了他,问完后,又觉得有点多余,小琪说道: “见过几个,都成为不了朋友,他们也多次约会过我,都被我拒绝了。你呢?见过 几个呀!是不是很多呀?” “没有没有!跟你的情况一样,你接着说。”铱钒敷衍的答道。 “其实我到咖啡厅早见到你啦,也猜到那个就是你,怎么那样的打扮,显得还 那么不成熟,不过到是不令我讨厌,我犹豫了好久,后来我想,既然答应你了,就 见见咯?然后听你说的话挺好玩,才答应跟你一起吃饭,今天又是周末,回宿舍也 很无聊,才跟你到你家,谁知道你这么坏,要那样…”小琪说道这里用手捏了捏铱 钒的鼻子撇着嘴说道:“你强奸了我!” “是吗?那我还要强奸你!”铱钒翻身压住小琪说,两人在床上又是一翻嬉闹 起来,笑声、打闹声、尖叫声响成一片,他们的情感再度升华…… 望着身边熟睡的小琪,铱钒思绪起伏,思绪中的他不觉恐惧起来,他还没有做 好准备,没有做好投入感情负担责任的准备,但是对于身边的这个女孩,他该如何 面对,他是个思想极度颓废,行为极端懒惰的人,他不愿意担任何责任,下任何承 诺,而且能随遇而安,不求大动,思想自私且容易满足,认为自己大智若愚,并不 是不思进取,而是不愿意陷进俗套的现实中,他更愿意一种超现实的生活,随意、 脱俗;他认为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每一天快乐才会是真的,他珍惜每一天的快乐, 感受每一天的快乐,他会把一切的不快积压在心里,也许在某一天积压不下去了, 再会去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把它给全部解决释放出来。 其实铱钒以前不这样的,也有理想有抱负,他头脑冷静,思维敏捷,在原单位 凭着自己聪慧的头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干的是那种有关系有能耐就能让人迅速 发迹的建筑行业,薪水待遇都不错,关键是一家很有前途的国营大企业,由于体制 等诸多原因,加上他看到这个行业太容易让人发家了,毅然决然的办了辞职手续, 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决定自己单干。 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孩,与他恋爱多年的一个北京女孩,记得刚参加工 作时,由于初到单位还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业务水平与业务能力都很低,通过朋友 的关系,他认识了小彤,小彤当时年轻、漂亮、有学识,人也很善良,她比铱钒小 一岁,并且就职于一家外资企业管理层工作,九十年代中期能在外企就职,出入大 型写字楼,在当时来说是很令人羡慕的。 他们的初识令铱钒觉得高攀不上而不敢对小彤去有其它的想法,做朋友就挺满 足了,他们经常在通电话,时常邀约一起吃饭、逛街!并且在工作上时常为铱钒出 谋划策,生活上也给予了不少的关怀,由于相处的时间长了,两颗心也自然的走到 了一起。当时铱钒的工资只有几百块钱,连基本生活上都无法满足,小彤一直都默 默的慷慨解囊,为改善铱钒的生活条件和缓解工作的压力,小彤付出了所有,包括 自己的感情。 小彤原本一直在家居住,但是为了让铱钒在工作上、生活上有所依靠,毅然决 然的选择与他同居,后来铱钒才知道小彤是一直瞒着家人的,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也 是铱钒在北京最快乐的几年,当时铱钒在彤的帮助下找到了自信,并且逐渐找到了 属于自己的位置,经过一年的努力,他进入了所在企业的管理层,这时候他们两想 到了结婚。 可是小彤向家里人提及此事时,得到的却是她家人的反对,小彤也并没有为此 所动摇,还是鼓励铱钒只要工作突出,能赚到钱,有一天车房皆备时再来考虑这个 问题,虽说这时铱钒的待遇大有改观,但是距离在北京拥有车房还差得太远,在这 个单位熬了五年后,铱钒选择了举旗单练,他要用行动来结束这种同居的生活,去 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真正的家,他要让他所爱的人幸福!与小彤商量,小彤也支持他, 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并且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来帮助他。 创业是艰难的,铱钒每天都工作得挺晚,小彤从自己的单位下班后也同他一起 工作,并且在节假日帮助他整理文件,翻译文档,经过一年多的拼搏,铱钒自己的 事业已小有成效,虽然距离他们的理想相差甚远,但也算是能越走越近。 突然有一天,小彤的父母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们两同居的事,小彤的母亲给铱 钒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让他不要再去骚扰彤,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会答应,理由简 单而实际,因为铱钒没有北京户口,更没有名牌大学的学历等等诸多的因素;铱钒 也了解过,小彤的父母属于那种高级知识分子,他们的家庭结构也是高知家庭的那 种类型,双亲对她的期望很高,包括她以后的家庭和生活。 铱钒冷静了一段时间,作出了令他自己非常痛苦的决定,决定离开小彤。他知 道小彤的父母是非常固执的,而且他们的身体情况也不是很理想,原来铱钒一直都 想上彤的家里去看看她父母,彤对他说,本来父母就不答应他们的事,身体也不是 很好,担心铱钒到家里会给父母的身体带来不适,总是说以后有机会再去。 后来铱钒才了解到,对待铱钒,对待小彤的父母,在一些敏感问题上,小彤都 是默默的在这里边斡旋,对铱钒总是表现出一付非他不嫁,哪怕不要名份的决心。 对父母又是一付乖乖女的形象;她的父母一直也在为她物色他们认可的女婿,她每 次都是以不合适搪塞而过。在铱钒的眼里,彤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善良,离开她, 是万不得已,他甚至已经不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想到这些,铱钒真的很难下这个 决定,但是,他不能为了自己让小彤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他知道小彤是不会因为 他与父母决裂,也不会因为父母而离开他,她真的太善良了。 男人三十,哪怕四十不娶,对自身的影响是不会很大的,但是作为一个女人, 作为一个被铱钒耽误了青春大好年华的小彤来说,上了三十的女人意味着什么,铱 钒想自己不能太自私,小彤已为自己奉献了五六年,人生多少个五六年呢?而且在 她父母的这种态度,就算他们能坚持下来,小彤也不会得到幸福的。 幸福需要亲人朋友的祝福与呵护,两个人是营造不来的,铱钒要结束这种涩涩 的幸福,应该让小彤安逸而平静的生活,要把她完全的还给她的父母。 当铱钒对小彤说出自己的决定时,小彤显得很冷静,其实她也明白,这一切迟 早会来的,就算铱钒拥有了一切,她的家人也不会支持她的,因为她的父母在她们 两刚认识相恋时,他们对铱钒在心理上已经很排斥,人们一旦要排斥某一个人,对 这人的观点与看法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何况父母不是要求铱钒拥有车房就可以的, 她家里的条件也不限于此。 小彤走得得很安静,没有抱怨也没有遗憾,只对铱钒说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 话。 那一段铱钒很痛苦,把刚经营上轨道的公司也撤消了,每天呆在家里享用闲暇 时光,人一旦没有了理想,也就失去了工作的兴趣,事业壮大的欲望。每每向朋友 提及小彤的事时,朋友们只是遗憾的告诉他,小彤对他肯定爱得不够深,不然她就 会对铱钒不顾一切了。他们真的不了解铱钒和小彤。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