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睡梦中的铱钒,感觉到耳朵奇痒,用被子蒙住头咕嘟了一句:“别闹。” “起床了!死东西,你不起来陪我玩呀?”小琪扯找被子说道。 “别闹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铱钒最不愿意别人搅他清梦。 “十一点啦!丑东西。”小琪冲着他喊道。 几经折腾,铱钒才及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到了客厅,先是放上一曲贝多芬的第 九交响曲《合唱》,热情激昂的《欢乐颂》灌进他的双耳,然后点上一只烟,灌了 一杯咖啡,大脑神经兴奋起来后,才好象回到了人间,四周看了看,本来干净的屋 子显得更整洁了。 “你干的呀!”铱钒转向小琪问到。 “是呀!我都辛苦一上午了,你才知道呀!”她撅着嘴说。 “哦!你吃东西了吗?冰箱里有牛奶面包”他表示关心也许还有感谢。 “我吃过了,而且都给你也准备好了,要不给你端去。”小琪说道。 “等会儿吧?”喝着咖啡的铱钒说道。 铱钒喜欢这种能把他这里当成自己家的女人,他不喜欢跟人客气,他认为跟人 客气很费脑,虽然热情却很假,但是人们在高兴与不开心的时候,面对自己的客人, 总要装出的这种假热情,铱钒却不喜欢。小琪能这么快的融入进他的家,令他欣慰, 家里有个女人真好,有个漂亮、温情、风情万种的女人更好。 “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贝多芬的音乐中响起。 铱钒拿起电话有气无力的问:“喂!谁呀! “铱钒吗?在家呢?十分钟后我到你家,等着我。”是铱钒的一个朋友,一个 做大款的朋友。 “我这里有朋友再呢?不方便,什么事呀!老大。”铱钒定定神问道。 “女人吧!赶紧起床,有急事,等着我。”对方显得有点火急火燎的。 铱钒的这个朋友是一个守着老婆还喊寂寞的中年男人,他算是这个时代的楷模, 有钱,有事业,并且有着一帮女人,别看人已四十几岁,对小女孩却纯情不已,因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有钱,其实铱钒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反正是很多,他在一个 很著名的商业区里有自己购买的写字楼,住着花园别墅,拥有很多辆私车,同时也 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老婆铱钒也认识,贤惠大方温柔漂亮还很能干,虽说孩子都上初中了,但是 身材和容貌都保持得非常好,根本看不出已步入中年;铱钒经常感叹,他都拥有了 这么幸福的家庭,还一天天的在女人堆里风流,看来男人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有事呀,要不我先走吧?”小琪冲着铱钒不满的说道。 “没事!一个朋友。”说完,他赶紧冲到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梳洗工作。 不一会,电话又响了,铱钒起身接电话,“喂!谁呀?” “我在你家楼下呢?下来吧,带上你的美眉。” “嘛去呀!老大。”铱钒问道。 “快点啦!下来不就知道了吗?” 铱钒起身,拉着小琪下了楼,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铱钒住的楼跟前,来到车前, 从车里下来两人,一男一女,很不般配的一对男女,女的个子高过男人,年轻漂亮 身材一级棒,打扮得花枝招展,有一种美丽的自信。 男人和铱钒差不多高,与铱钒站在一起显得面容苍老许多,但是透着一股成功 人士的气魄,自信且目空一切,加上身边的靓女跑车,更是气度不凡。他打量了一 下小琪,冲着铱钒说:“我靠!又从哪里骗来一小妹妹呀!” “嘁!别乱说,我一朋友,给你们介绍一下,小琪,我朋友,这是马总。”铱 钒刚说完,马总冲着小琪就伸过手来,小琪礼貌的握了握他的手。 “这位美女是谁呀!”铱钒冲着女人问马总。 “她叫小卿,人家可是模特。”马总说完,显出男人的一种自豪,铱钒与小琪 微笑的冲着叫小卿的女孩点了点头。 “上车走吧?”马总把跑车副坐的位子掰了起来,对铱钒说道。 “嘛去呀!老大?”铱钒问。 “上车不就知道了吗?” 上了车,铱钒和小琪做在后坐,跑车的后坐显得特别的拥挤,小琪紧紧的依偎 在铱钒的身旁。跑车小卿开着,其实不用说什么铱钒都知道要马总要干嘛了,马总 每次要带不同的女人出来玩时,都喜欢带上铱钒,把铱钒当着幌子,铱钒也乐意跟 着他在一起玩,不用花钱又享乐。 “一会陈然打电话,就说我们两在上海。”马总点上一支烟说道。 “哦。”铱钒应道。马总每次有这种活动总是要把铱钒带上的,陈然是他结发 妻子,由于他老婆和铱钒同姓的缘故,铱钒称她为姐,铱钒在生意上与马总经常合 作,走得比较近,竟管称他老婆为姐,但是他还是要和马总走得近些,因为他需要 马总要多于那个所谓的姐姐,因为这些也就不在意与马总合伙去骗他老婆了。 有时候铱钒也不愿意这么做,因为马总的老婆对他这个小弟还算不错,不管是 出于真心还是假意,铱钒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为了一些所谓的利益,他也是没办法 而为之。 小琪用奇怪的眼光看看马总,然后转过来看看铱钒,用手掐了他一下,疼得他 只趔嘴,也不好意思发出声来,令他有点尴尬,为了活跃气氛,他问马总:“老大, 咱们今天上哪玩去呀?” “咱们找个郊区玩两天!”马总兴奋的答道。 小琪推推铱钒小声的对他说道:“我可不跟你们去呀!” “瞎说,你不去我怎么办呀?”铱钒小声的咕嘟了一句,然后接着问马总: “去哪里呀!” “往北边走,怎么样!”话里话外都是那样的神气与洒脱。说完,拿着手机打 了一个电话,好象是要对方安排房间什么的。 车在路上飞驰,载着几种不同的心情奔向郊外。冬季北方的郊外显得总是很荒 凉,公路两旁的只剩树干和树枝的树木孤零零的格外醒目,远处的水塘都结上了薄 薄的冰,今天天气很好,由于这几年北京环保做得不错,天空泛着蓝光,蓝是天光 是太阳,车上的几个人都很兴奋,车里洋溢着欢快笑声和强烈节奏的音乐声。虽说 铱钒与小琪作为陪衬,由于初识的兴趣,彼此的新鲜,道是兴致也很高。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这辆漂亮的跑车把他们带到了一个环境幽雅且风光秀美的 地方,这里的确很漂亮,象是一个农艺馆,因为里边有很多很多铱钒跟小琪都没见 过的观赏性植物,各式各样,又象是一座花园,因为里边有很多很多的鲜花,一簇 簇绽放在一个个透明的温棚里,四周都被大树环绕着。 车停在了一排平房的大门前的停车场里,几个人下得车来,铱钒打量了一下, 这里平房的面积很大,外面到是看不出什么特别,大门前站着几个着装统一的小伙 子,个个一身黑色西服显得很帅气,见到有人到来,其中一个领班模样的赶紧迎上 前来握住了马总的手,热情洋溢的说道:“马总您到啦!一接您电话我就替您安排 好了。” “是吗?走,带我们去看看”马总挥挥手说,边走然后边把铱钒他们几个介绍 给这个小伙子,小伙子显得极其热情,他与铱钒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领着他们进 到里边。别看外边不怎么样,里边装修得挺豪华,显得富丽堂皇。往里走了很深, 来到了客房,那个领班叫服务小姐打开了两个房间,然后对马总说道:“马总!您 们先看看,满不满意,不满意的话我们再换。” 铱钒他们跟着马总分别进两个房看了看,对那个领班说:“行!没问题,你忙 去吧?一会让服务员先给我们弄点吃的送到房间里来。” “好的,马总!您看吃点什么呢?”领班问道。 “你们吃点什么?”马总问铱钒。铱钒赶紧回答道:“随便吧。” 听他说完,马总转向领班对他说:“你就随便安排吧?” “那你们休息着,我让下边先准备去,有什么事您叫我。”说完,领班走了。 “铱钒,要不我们先休息会,下午再说?”马老板诡异的对铱钒说道。 “好!”铱钒冲着马老板点点头。然后各自进房。 进了屋子,铱钒来了个背跃跳,躺在了床上,小琪走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这 屋子点缀得不错,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设施也很齐全,有点三星级 宾馆得味道,屋子正中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躺在床上的铱钒一下子薅住旁边的小琪, 两人滚在了一块,闹了一会,小琪问铱钒:“这马老板什么人呀,你们老板呀?” “不是呀!就是一朋友,怎么啦!”铱钒问她。 “那你怎么叫他老大呀!”她显得有点疑惑。 “嗨!就这呀!有钱人都喜欢人家这么叫。”铱钒显出满不在乎。 “他很有钱吗?”小琪接着问。 “差不多吧?”铱钒点点头,话语里透着羡慕。 “那女的是谁呀!挺漂亮的,他女朋友吗?”小琪问得有点多余。 “是呀!有钱人嘛,美女当然随时伺候身旁啦!”铱钒流露出一种倾慕的眼神。 “他长得好丑呀!跟一老农似的,还那么老,你是不是特羡慕人家呀!”小琪 说得有点酸酸的。 “不会呀!有你在我身边我还会去羡慕他吗?真是的。”铱钒握着小琪的手说 道。 “你说那女的漂亮还是我漂亮呀!”女人有时候是挺麻烦的,只要有两个以上 女人一起的时候,都会向男人问一些不知所以的问题。铱钒把头压在小琪的胸口上 口气自豪的说:“当然是你啦!你没见刚才马总见到你时,眼神都不会拐弯啦。” 小琪嗔呢的打了铱钒一下说道:“你说什么呢?讨厌!”然后又幽幽的说道: “唉!看来男人不能有钱,有钱都变那样了。”说完这句,用手摇摇趴在她胸前的 铱钒又说道:“你说,你要是有钱了是不是也跟你那个什么马总一样。” 铱钒摇摇头,没吱声。小琪见他不作答,接着追问…… 马总名叫马逢生,湖北人士,属于国内刚恢复高考的那一批大学生,在湖北上 完大学后分配到了家乡某个很大的建筑集团工作,由于他学的是英语专业,所以英 语水平相当高,在当时的年代来说,正好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他算是一个不可多 得的人才。 专业水平高的缘故,他遇到了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北京建设部某个领导陪同 一帮外商到他家乡去考察,他兼职当了一把翻译,领导身边的翻译们都自愧不如, 随团的老外们直冲他伸大拇哥,由于他的聪明,善于与人交往的本领,得到了北京 领导的赏识,这位领导在离开时给他留下了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 马总当时在家乡的工作单位是建筑集团,但是他学的不是建筑专业,一直得不 到提拔与重用,只是处理些与英文有关的文档,令他失意万分,何况那时他已经与 现在的老婆陈然在热恋中,陈然当时年轻貌美,追求者甚多,家里父母又都是马总 的领导,对身份低微的他是绝对看不上眼的,一直反对他们的交往,马总为了改变 这种窘况,为了心爱的恋人,辞掉了家乡的工作,毅然决然的走出家乡,来到了北 京。 在北京举目无亲的马总,找到了那位赏识他的领导,那位领导也够意思,帮他 安排了一个专门负责外事的部门做临时工,由于北京的门槛很高,领导通过自己的 关系,能把他弄到一个部级单位负责外事工作已经很不错了,临时工是无法解决户 口关系等问题的,领导只是安慰他说先呆着,等到有机会在解决这些问题。 已经没有退路的他已无从选择,临时工就临时工,只要能发展就可以。凭着他 的外语水平,好多领导出国访问,接待外宾,翻译资料都成了他的工作,也得到了 众多领导的认可,由于进了北京的缘故,身价提升了,到北京刚一年时间就把陈然 变成了自己的老婆,并接到了北京。但是他的户口关系问题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 领导们换得跟走马灯似的,谁也顾不上他的这个小问题。 到了九十年代初,已步入而立之年的马总已经厌倦了这种没有名份的工作,老 婆也是到处打零工,而且已经有了小孩,连房子都还是单位院里结婚时照顾他的破 平房,当时已经有一部分人富起来了,看得马总只眼晕,与其这么苦熬,还不如下 海经商,头脑聪慧的他又象当初离开家乡独闯北京一样,离开了这个当初他以为很 有前途的外事单位。 几年的外事工作让他建立了一张很大的关系网,他利用了这些关系拉项目,找 投资,做上了房地产开发,把自己的事业逐步扩大,没几年工夫,他成功了,成为 了一个职业生意人。 马总有一点做得很让铱钒佩服,虽然他的生意遍布全国,但是他却显得很低调, 有了雄厚资金完全可以长足发展的他,却选择了行业里最不起眼一种建材产品,并 做成了自己公司的特点,显得小且不起眼,凭他的关系与资金,再搞些房地产开发 项目是没有问题的。 铱钒在马总兴致高涨时曾经问过他,怎么要放弃这种挣大钱的机会?马总总是 意味深长的说,项目大了,眼红的人也多,商场如战场,怕自己那天一个不小心, 让人给算计一下,麻烦就大了,这个行业很特殊,投资大,风险也大,现在这样多 好,虽然退出但是交上了一大帮的朋友,包括以前的商业敌人,不管哪一个接到了 项目都会用到我的产品,我把与他们的竞争变成跟他们的合作既不是更好吗?每年 有个几百万的流动资金,就能挣个几百万,这种生活不是很好?我一年才能花多少? 不求别的,只求稳定就可以了。 铱钒很多时候也是依靠马总挣到点钱,马总与铱钒的关系说不清也道不白,他 们彼此走得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远,有生意合作得时候,他们就是生意伙伴,没 有生意了,就是朋友。其实他们相识得很简单,就象普通人想去靠近有钱人一样, 铱钒也是通过朋友朋友朋友的关系才认识马总,在马总的面前,铱钒总能做出一个 当小弟的模样,跑前跑后,加上马总爱人陈然与他同姓的缘故,几句亲热的姐把彼 此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而且他们的孩子也喜欢铱钒,铱钒就这样走近了这个 他眼里极为特殊的家庭,成为了他们的朋友。 公司已步入轨道的马总,培养了几个亲信替他打理公司的一切事务,自己的时 间变得多了起来,有了闲暇时间的马总有些不安份起来,再加上他老婆陈然也不甘 心在家带孩子,在市里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餐厅,自己也当上了老板,根本也没多 少时间陪伴马总,令他更是如鱼得水。 男人有钱,地位也变了,身价也飚升,羡慕青睐的目光也是一茬接一茬,有跑 车,变得英俊,有钱财,变得潇洒,有事业,变得气度不凡,有美女,变得风流倜 傥。有了这些,美女们投来的目光也多了起来,马总受不了这些火辣辣的目光,他 毕竟是个男人,是一个也脱不了俗的男人,羡慕的目光多了,心也飘了起来,他先 是与朋友们出入些娱乐场所,桑拿室、按摩厅、歌舞厅都有过他的身影,夜路走多 了也有撞鬼的时候,一次与一个按摩小姐的性交谈,他染上了性病,性病后的折磨 让他改变了玩法,有钱人的圈子一般都很广,他也知道一些圈内朋友在外面都有小 情人,他开始顾及夫妻的情面不愿意这么做,偶尔逢场作戏满足一下有钱男人的虚 荣心就算了,但是看见朋友们一个个都带上小蜜东跑西颠的,令他羡慕不已,他也 随波逐流,走入了情人的游戏。 马总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对他的妻子,是关爱有佳,对家庭是百般呵护,老婆 面前绝对是个好丈夫,孩子面前,又变成一个慈父。对于他外面的女人,对老婆他 是绝对保密的,到如今他老婆都不知道他在外边的所作所为,这也是他要拉上铱钒 的原因,他老婆是信任铱钒的,就象信任自己的亲弟弟,但是利益的驱动下,铱钒 也变得身不由己,有时候铱钒也胆怯过,怕哪天马总的老婆陈然知道他在帮着马总 骗她,令他走入窘境,他也把他的担心向马总透露过,但是马总总是一副坦然,叫 铱钒尽管放心,就算真出问题,不会扯铱钒,因为他们夫妻的关系不会因为个把女 人而决裂的,况且对情人们他也是处理得妥妥当当。 其实马总的这些事情铱钒不应该对小琪说的,但是他的确喜欢上了小琪,也许 是他的处女情结太重了,他感觉到他是可以跟小琪走到一起的,小琪听完他说完马 总的故事,觉得惊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又是客观存在的,她对铱钒说 道:“男人看来真不能有太多的钱,太可怕啦!” “是呀,这话我喜欢听,我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挣钱了。”铱钒这话说得底气 十足,不喜欢钱的女人他喜欢,思想和行动懒惰的他本来就不愿意活得压力太大。 “那也不行,你得养得起我才行的。”小琪正色的对他说。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辈子呀?”铱钒这句话说得有点玩世不恭。献出贞操 投入感情的小琪听他说完这话,脸顿时热了起来,嗔嗔的说:“谁说要跟你一辈子 啦,讨厌!娶我没这么容易。” “要怎样呀!宝贝”说完两人在床上闹腾起来…… 两人温存之后,小琪到卫生间洗澡去了,本来铱钒要跟着一起去的,小琪的矜 持让铱钒不再坚持,铱钒躺在床上拨弄着遥控器,这时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铱钒 接起来一听,原来是服务台打来的送餐电话。 送餐的服务生走了之后,铱钒感叹不已,有钱真好,享受的待遇与方式是平常 老百姓体会不来的。等铱钒也洗完澡,他们两人在床上享受了一顿浪漫的床宴,然 后带着满足相拥而睡。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