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起床后的铱钒看见茶几上有张字条,是邢梅留下的,字写得很美,娟秀整洁。 铱钒: 我上班去了,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我愿意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你今后有什么 困难尽管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尽力,有的事你不用去多想了,没有你想的那 么复杂,相信别人有困难你一样会帮助别人的,你一个人在北京也不容易,要会自 己照顾自己,看你在睡觉,没好意思打搅你。 好啦!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有时间我一定过来找你玩。 邢梅 他看完邢梅留下的字条,无以言表,真是个琢磨不透的女人。 日子铱钒在一天天无聊的打发着,今日不过是昨日的翻版,情绪与思想上一直 没有什么改变,有时候他确实也想走出去,走入忙碌的生活当中,每天入睡时,他 都想着明天应该有个变化,走出这间温馨的牢笼。 每每转个天来,总是又把计划推向另一个明天,他有时候很恨自己这种颓废的 思想和懒惰的行为,他也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的,但是他确实不愿意 走出去面对某些事物,经常是自己找一个观点来推翻自己的另一个观点。 一年以来,他很少出门,出门最大的兴致是到咖啡厅喝咖啡或者见网友,有时 候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觉得自己对自己都很陌生,该干什么,想干什 么,要干什么,他根本无从选择,希望有人来了解自己,鞭策自己。 理想是什么,理想就是有吃有穿有住。也许是过得过于舒适了吧,已经令他没 有了紧迫感,生活上、生理上他都有办法去解决,经常在他最困窘的时候,总是有 人相助。 自从认识了姜琪琪,他也考虑过为她做些改变,每次的想法总是被懒惰的思想 所推搪,他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聊打发日子的方式,尽管每天孤单寂寞、心里 发慌,但是他总是能在家里找些事情来缓解这些带给他的不适,无聊了上网聊天游 戏,网上累了看电视,电视看烦了看光碟,光碟看厌了听音乐,困了睡觉、饿了吃 饭、渴了喝水。 周末又到了,小琪打来电话说外边已经降温,风很大,让他不要出门,说是晚 上过来陪他。挂了小琪的电话后他跑到阳台上去看了看,没感觉到什么,又是几天 没出门了,今天还必须得出去一趟,因为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看看时间已经三点 了。 刚才小琪说降温了,出门时铱钒多加了一件衣服。出到外面,他确实感到比头 几天多了些凉意,不过天气还是不错的,有风的原因,令空气变得清爽。 走在街上,与他迎面而过的人都喜欢回头看上他几眼,他的着装着实太怪异, 显得与众不同,他矮小的身材穿着肥大的休闲裤,衣服穿得里长外短,头上还顶着 样式古怪的休闲帽,肩上还挎了一只帆布大包,满手都是饰品,如果不是因为鼻梁 上眼镜令他还能显得有些斯文,否则一定会被别人当成坏人,不过他自己到是喜欢 这种装扮,喜欢这种随意得刻意得感觉,显得个性、艺术。 这家超市离铱钒住的地方到是不远,走路只要十几分钟。时间的关系,超市里 的人不是很多,铱钒推着购物车慢悠悠的闲逛着,他喜欢在超市购物的感觉,望着 琳琅满目的商品,把一件件自己需要的放进购物车,这家超市很大,东西也齐全, 只有铱钒想不到的,却没有买不到的。他把食品类挑选完了之后,推车来到音响部, 他很喜欢收藏光盘,CD、VCD 只要他认为经典的,都会买回家,他到是收了许多, 真正好的却藏不住,每每朋友登门造访,都会从他那里卷走一些,回流的寥寥无几, 今天他挑了两张古典音乐,一张柴可夫斯基的《祝典序曲1812》,另一张是巴赫? 勃阑登堡《协奏曲4 》。 拎着大包小包的铱钒进得家来,把食品一股脑的塞进冰箱里,然后播放着刚买 回来的CD,点上一支香烟,悠闲的欣赏着音乐、喝着咖啡,尽管他显得这么自在, 只不过在是掩饰心里的空虚与孤寂罢了,欣赏着柴可夫斯基的铱钒被一整敲门声惊 扰,本来他住的地方有门铃的,因为门铃的声音太响,让他给拆了。 会是谁呢!这会儿才五点多,小琪是不会这么早的,铱钒打开了门,原来是齐 姐,铱钒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一直就这么叫的,这位齐姐是铱钒一次在马总的 老婆陈然的生日party 上认识的,她是陈然的朋友,陈然叫她齐姐,认识后铱钒也 跟着这么叫,跟她认识一年多,她真正叫什么铱钒还真的不知道。 与齐姐认识的时候是一个夏天,由于是陈然的生日,大家都很高兴,多喝了几 杯,那个时候铱钒还与小彤在一起,小彤不太喜欢接触生人的原因,铱钒没有带上 她,而是自己去了。 生日party 在陈然自己开的饭店举行,人很多,马总的朋友加上陈然的朋友, 有钱人的朋友往往都是很多的,当时光吃饭就摆了五六桌,那晚让铱钒觉得象是一 个商务活动,频频有人给他发名片,因为他坐在马总的身旁,显得身价倍增,大家 都端着酒杯左一桌右一桌的转着,交换名片、谈论项目与生意。 在陈然身旁坐着的就是齐姐,她显得气质高雅,还透出一股子冷傲,不可一世, 陈然介绍到她时,她只是礼貌的与大家点点头,笑得很冷,让人觉得这个女人不可 亲近,当时她与陈然碰了几杯道贺完生日后,一直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酒。 铱钒一直偷偷的盯着她,她的确很美,一种成熟的美,当她意识到铱钒偷望她 时,冲着铱钒举举酒杯,她喝酒的姿势也很美,先是把端起盛满红酒的酒杯在手里 转了转,放在鼻子下闻闻,最后一饮而尽,然后点上一支很纤细的女用香烟,她抽 烟的姿势也是同样的吸引着铱钒,铱钒就这样隔着桌子跟她干了几杯。当陈然起身 到其它桌敬酒的时候,齐姐把铱钒叫了过去,他记得很清楚,她当时叫他小屁孩儿, 一直叫到至今,她叫铱钒坐在了她的身旁陪她一起喝酒。 吃完晚宴,大家就势在饭店里开起了舞会,铱钒抽出空隙问陈然,齐姐是个什 么样的人,陈然告诉铱钒,齐姐是从美国回来的,原因是被她的美国老公丈夫给甩 了,当时陈然很诡异的告诉铱钒,很有钱的哟!环境的关系陈然也就对他说了这么 多。 记得那天的生日party 弄得很晚,大家都很尽兴,铱钒一直陪着齐姐,她酒喝 得多舞跳得少,每次有男士到她面前邀请她跳舞时,她总是冷冷的摇摇头,男士们 被她拒绝几次后,也都知趣的不敢再请她了,整晚就陪马总跳了一曲,拉着铱钒跳 了两曲。 他们跳舞时,把铱钒弄得怪怪的,全场的人眼光也异样,因为铱钒一身休闲的 打扮不适合跳交易舞,尤其是与一身华丽晚礼服的齐姐不适合,显得不伦不类,弄 得铱钒窘困不已,最后铱钒不好意思跳了,她也没勉强,叫他陪她继续喝酒,她好 象很能喝,一晚都在不停的喝,一直喝醉了为止。 要走时,她已经不行了,陈然也喝了不少,她交代铱钒让他送齐姐回家,望着 快不醒人事的齐姐,铱钒把她扶到楼下,醉得不行得她,把车钥匙交给了铱钒,让 铱钒开车,当时他也喝了不少,上了车后,根本就动不了车,最后两人只好踉踉跄 跄的搀扶在一起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铱钒一直问齐姐,她家住哪里,当时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出租 司机也不知道往哪里开,没办法的铱钒只好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一家宾馆,那一晚 好不容易把齐姐弄到宾馆里,然后又反反复复的把她弄到卫生间里呕吐,一夜的折 腾,好不容易把她安置妥当,铱钒已被弄得上气不接下气,象一团棉花摊在另一张 床上呼呼就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起床时,铱钒觉得头疼,齐姐更是动都动不了,两人在宾馆里昏昏 沉沉的呆到了下午四点多,由于陈然和小彤的原因铱钒对着齐姐一直不敢有非分之 想,虽说她年近四十的女人了,毕竟是个美人胚子,又在国外呆过,显得高贵成熟, 夏天穿着单薄时尚的晚礼裙装,更是丰硕性感。 他们俩在宾馆呆要走时,齐姐说是为了感谢铱钒,要请他吃饭;与这么高贵的 女人在一起,铱钒当然乐意了,他们先到陈然的饭馆取车,当时她还弄得很诡异, 没有让铱钒一起到陈然那里,而是让他在离陈然不远的地方等她,自己去开车,然 后两人又到了一家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齐姐说回家给铱钒做西餐,还买了几瓶 红酒。 齐姐住在城北一个豪华的住宅区里,其实她的家就在北京,从国外回来后,她 不愿意回自己的家住,而是在这边买了房子,过着单身的日子。 到她家里后,她换下身上的衣服,穿上睡衣就上厨房弄饭去了,铱钒看看她的 住处,显得极其奢华,客厅很大,装修的很有品位,意大利的真皮沙发,一色进口 的家用电器,喜欢音响的铱钒摆弄起她家里的音响,翻阅她的收藏时,发现很多世 界著名大师的古典音乐CD,铱钒当时不太懂,只觉得齐姐的音乐品位很高,他随便 的挑上一张给放上,屋里顿时响起了幽雅的音乐声。 她家里有间单独的书房,里边有很多的藏书,看来齐姐又是个文化修养及高的 人,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打印机、扫描仪等成套办公用品,书房里还 摆放着一架钢琴,铱钒算是个音乐爱好者,以前学习过键盘,他出到客厅把音响关 了,凭着学习过键盘的那点本事弹起了她家的钢琴,在厨房里忙着的齐姐听到铱钒 在弹琴,来到书房,这个小屁孩儿居然还会弹点钢琴,觉得有点诧异,笑了笑,然 后又进厨房准备晚餐去了。 晚餐居然弄得挺丰富,铱钒觉得味道还不错!两人聊着天喝着酒,齐姐一直不 愿意向铱钒谈起自己,铱钒也不好问,两瓶酒喝完时,齐姐有点醉了,乘着醉意, 齐姐给铱钒弹了几支钢琴曲,人在演奏音乐时,都是赋予了感情的,她奏出来的音 乐,时而亢奋高昂,时而婉言倾诉,每一个音符都象自己的情感在宣泄,也许她真 的是一个人活得太累了,酒精的刺激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种最好的强心剂,令她 觉得自己还活着。 酒容易令人放纵,那天他们喝得挺多,话也说了很多,都是一些与自己经历无 关的事,她对铱钒介绍贝多芬、舒曼、柴可夫、巴赫等音乐大师和他们的音乐,铱 钒喜欢古典音乐的原因也得宜于齐姐,也许齐姐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与眼前 她眼里的这个小屁孩儿在一起,她找到了年轻的感觉,不知是酒还是心情,最后他 们相依相拥在她家的床上感受了性爱的激情。 第二天,酒醒了,激情也退了,齐姐恢复了往日的高贵与矜持,她只是对铱钒 说了一句,别让陈然知道他们昨晚的事,然后把他送回了他的家,铱钒一直想去了 解齐姐,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去问陈然,陈然好象也忘记了齐姐与他曾经相识过,齐 姐更是不愿意提她以前的任何事情。 在以后的日子里,周末日,齐姐也时常给铱钒打电话,经常叫他陪她一起喝酒, 但是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发生过与性爱有关的任何事,大家都好象已经忘了那一次, 尽管铱钒有时候会想起,也想过再度温馨,但是每当他面对齐姐时,他却又不敢再 有非份之想。 与小彤刚决定分手的时候,铱钒问过齐姐,齐姐只说了一句,她爱你还是不够 深,分手吧!铱钒与小彤分手后的日子,齐姐是很关心他的,尤其在女人问题和事 业上,经常用言语刺激他,对他说得最多的是,优秀的女人遍天下,在拥有sports car 和villadom时,还怕她们不投怀送抱!铱钒本来就长得不帅,又不属于俊俏小 生,靠什么吸引美女,只有靠money !但每次铱钒都是一笑而过。 齐姐在朝阳拥有一家独立外资注册专门经营国外某著名品牌建筑装饰产品的公 司,她希望铱钒能过去帮她,铱钒总是婉言拒绝,铱钒觉得他们这样挺好,如果一 但形成了雇佣关系,可能大家在一起时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见到齐姐的到来,诧异的铱钒说了一句:“呦!齐姐,是您呀!稀客呀!” 齐姐没听铱钒说话,而是凝神听了一下他放的音乐,说道:“巴赫?勃阑登堡 《f 小调第五钢琴协奏曲》。” “行呀!齐姐,这你都知道呀!”铱钒真的很佩服他,她笑了笑问道:“哪个 乐团演奏的呀?” “俄罗斯爱乐乐团”铱钒刚看过封面简介。 “里边的钢琴演奏一定是日比格那瓦斯?依贝尔阿布斯。”当她说完,铱钒赶 紧拿上CD的封皮看了一眼,对着齐姐连连点头对着她伸出大母指倾慕不已,然后对 正在脱外衣的的齐姐说道:“齐姐,您今天登门造访有何吩咐呀!” “没事,看看你这小屁孩儿在干些什么,好久也不跟我联系了。”说完,往屋 里扫了一圈,接着说道:“你卧室不会藏着个女人吧?” “哪敢呀!大姐,女人没事谁往我这里钻呀!”铱钒调侃的说道,他与齐姐确 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了。 脱下外衣的齐姐对他说道:“外面好冷呀!还是屋子里暖和,给我弄杯热的。” 铱钒听她说完马上给乘了一杯水放在了微波炉里,然后出来问道:“齐姐,干 嘛不提前给我打一个电话呀!我好先烧水泡好咖啡等你呀!” “我就是要给你这小屁孩儿来个突然袭击,看你究竟在家里干些什么坏事?” 齐姐故做神秘状。今天她穿了一套黑色质地很好的女性职业装,连外套跟围巾都是 黑色的,显得庄重高雅,铱钒猜想她一定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冲着齐姐不好意思 的说道:“我哪敢干坏事呀!我是优秀市民,最近怎么样,齐姐!” “哟!还挺知道关心齐姐的呀!我又没人疼没人爱的,能怎么着呀!你到是怎 么样了。”齐姐语气怪怪的问铱钒。铱钒燃上一支烟用她的口气说道:“能吃能睡, 内分泌没有失调,血液也没有含艾滋病病毒,也没感觉到体内任何不适。”听他说 完,齐姐笑了笑说:“最近找女朋友没有。” “你说的是哪种女朋友呀,上床的、谈感情的还是上床跟感情一起的。”铱钒 有时候喜欢跟她这么瞎逗。 “切!你随便啦,这小屁孩儿,我还打算把我公司的小姐介绍给你呢?切!” 齐姐把手一挥接着说道:“你今天准备干嘛呀?” “哦,我呀,准备做饭呢?”铱钒这时想到了与小琪的约定。 “你是不是又要叫哪个女孩子回家吃饭呀!”齐姐象摸透了铱钒的心,语气显 得肯定。铱钒赶忙说道:“真不愧是我姐姐。”说完看看时间,快六点了,得做饭 了,先跑到厨房把给齐姐准备的咖啡端了出来,齐姐先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咖啡然后 抬抬眼皮酸酸的说道:“我是不是不方便在这里呀!要不我走吧?” “别介呀!你在这里正好帮我参谋参谋,这一个我还想往深里发展呢?”铱钒 确实想叫齐姐见见小琪,让这个超量级的大姐把把关,这位除开婚姻外各方面占尽 优势的女人给小琪一点压力,铱钒也想叫小琪学学齐姐高雅的气质。 齐姐也喜欢吃铱钒做的菜,所以她没下橱,一直在客厅听着古典音乐,顺便帮 铱钒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对铱钒说要去买酒和水果。 齐姐回来后,用买回来的水果做了一盘水果沙拉,刚七点他们就把晚餐给准备 好了,齐姐把买回来的红酒和三个杯子放在饭桌上,布置了一番,然后问铱钒: “这女孩漂亮吗?哪里人呀?” 铱钒回答道:“上海人,长得还可以啦,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上海人呀!上海女人很厉害的哟,你制得住人家吗?”齐姐冲着铱钒说得阴 阳怪气的。 “切!我是谁呀!”铱钒弄得还挺拽。 “呦呦呦!说你拽你还真拽上了。”齐姐撇撇嘴。 “咚咚咚”敲门声,铱钒用诡异的眼神看着齐姐说道:“你瞧好啦!” 刚一开门,小琪一下子扑在了铱钒的怀里,然后嗔呢的说道:“等急了吧!铱 铱。” “嘁嘁嘁!别这样,屋里有人。”铱钒赶紧用手推推小琪。 小琪听道这,马上松开了手,望屋里探了一下头,这才看见站在屋里正他俩看 的齐姐。铱钒刚要说话,只见小琪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挪了半天嘴,憋出一句: “齐总,是您呀!”说完低下了头。 铱钒听到这,看看齐姐,只见齐姐也没说话,只是用手指指小琪,然后又指指 铱钒,嘴半张着,目光跟表情显得惊讶不已,铱钒见状,也用手指指自己,指指齐 姐,然后指指小琪,摇摇头,一头雾水。齐姐很快的镇静了下来,说道:“我当谁 呢?原来是姜琪琪呀!别楞住了,赶快关门进来吧?” 铱钒还是一片愕然,指指她俩问道:“你们认识?” “是呀,她是我公司的人呀!”齐姐耸耸肩,撇撇嘴说。 “啊!不会吧,不会吧,有没有搞错呀!这么巧。”铱钒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事 实,然后转头问小琪:“琪琪,你在齐姐的公司?” 小琪一直低着头,显得极其不自然,微微的冲铱钒点点头,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轻轻的说道:“要不我先走吧?” “走什么走呀!小屁孩儿给你弄了饭菜,赶紧来吃吧!”说完朝着铱钒使使眼 色。 “是呀!没事,你们认识就太好了,这是我姐,进来吧,赶紧吃饭。”铱钒一 把把小琪拉了进来,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小琪进来后一直低着头,还是僵在一旁,铱钒是又拉又拽帮小琪又是拿包又是 帮着脱掉她的外衣。 齐姐冲着小琪说道:“你这么拘束干吗呀!又不是在公司,赶紧的,坐下吃饭, 铱钒说今晚他女朋友要来,让我来帮他参谋参谋,原来是你呀?要知道是你,刚才 就叫你跟我一起来了,没事啦!吃饭吧。” 听到这话,小琪才略微镇定,坐下后憋了半天,嘴里才喃喃的一句:“齐总!” “齐什么总呀!跟铱钒一样叫我齐姐吧!”齐姐的口气象是在命令。 “是!齐总”小琪机械似的回答。 “怎么又齐总呀!”齐姐苦笑了一下。 铱钒急忙说道:“就是,没事的,琪琪”然后看着齐姐说:“齐姐,你是不是 在单位特厉害呀!你看人家小琪见你跟见什么呢?”铱钒调侃道。 “在公司里是自然了,不严厉怎么能管理好我的公司呢?那你看看我在外边就 不这样啦,是不是呀!你怎么就不怕我呢?小屁孩儿。”齐姐笑得很不自然,可能 是下属在面前得原因。铱钒说道:“也就是我不怕你,你看男人们见你的眼神是又 倾慕又惧怕。” 小琪一直默默的坐在一旁,不说话,也没有要准备吃的意思,可能是意外的惊 讶让她变得沉默? 又或许是齐姐在单位里给她的压力太大了,让她在不自然中还多了几分恐惧, 对上司的那种恐惧。 齐姐无奈的摇摇头,端起酒杯对他们俩说道:“好啦好啦,大家喝酒吧!喝点 酒就好了!”端着酒杯的齐姐俨然一付大姐的模样。小琪象是见家长的新媳妇,腼 腆而不自然,又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显得诚惶诚恐,在等待不可预见 的处罚。铱钒用端起酒杯的手碰碰小琪,小琪也机械似的端起了杯子,他们三个碰 了一下,齐姐和铱钒一饮而尽,小琪看着他们,也一仰脖子,闭着眼睛把酒也干了 下去。铱钒连连招呼她们吃菜,大家也没什么在多的话,场面显得有点尴尬,铱钒 一会给这个夹点菜,一会又给那个让一下,小琪此时只是机械似的重复着铱钒他们 叫她喝酒吃菜的动作,显得笨拙而痛苦,三杯酒下肚,酒精的原因,齐姐和铱钒的 话变得多了起来,气氛也活跃了许多。 齐姐燃了一支烟,用眼睛盯着小琪,嘴上对铱钒说道:“小屁孩儿,你能找着 小琪可是你的福气呀!” 铱钒忙不接迭的回答道:“是是是,齐姐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 听到这话,小琪把头埋得低低的,不知如何应对,铱钒用手捅捅她,然后对齐 姐说道:“齐姐,你好长时间没过来找我玩了,最近忙什么呢?” “快年底啦!忙着收帐应酬呗,公司业务还不得靠我一个人支撑呀!让你去帮 帮我你又不去,这段时间忙死我了。”说完这话齐姐显现出一丝疲惫。 “你别逗我啦!你手底下不是这么多人才吗?”铱钒抽了口烟说道。 “靠他们,我就得…”说到这里,齐姐可能意识到了小琪在这里,觉得这么说 显得不妥,看了小琪一眼,继续说道:“不说这个了,有的事情他们是处理不了的。” 铱钒看着眼前的这个外表孤傲的齐姐,再看看在她手下工作的小琪,虽然他没 去过她的公司,但是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公司是一个什么样的工作氛围,紧张而严肃, 员工们肯定也被她的孤傲所感染,格式化的工作和冷漠的人际关系。 “齐姐,那以后小琪在你公司你可得关照关照呀!”铱钒端起酒杯对齐姐说道。 “谈不上什么关照不关照的,她在我那里也干了一年多啦!这小姑娘不错,我 喜欢踏踏实实干工作的人。”听齐姐说完,铱钒捅捅身旁的小琪说:“琪琪,你还 不快敬齐姐一杯。” 小琪听铱钒说完,急忙端起酒杯对齐姐说道:“齐—齐总,我敬您一杯。”声 音很小,胆怯的缘故。 “姜琪琪,我不跟你说了吗?在这里你可以叫我齐姐的!”齐姐端起酒杯对小 琪说道。 “是!齐—齐姐!”小琪的声音说得还是很小。 “好,我喝了。”齐姐说完,一仰脖子,全给干掉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