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爱上小雁 小雁的情绪好多了,她已经见识那些为了一碗粥而流大汗卖苦力的民工们。她 的小不幸在那些大不幸面前已经根本不值一提。 说实话,虽然我表面上很高兴,与他们在一起尽情叫啊唱啊,但,内心里仍有 长久挥之不去悲哀。悲哀什么呢,这其实是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只是我从不向人提 起罢了。是的,在那些貌似朋友的朋友里面,其实根本没有能够倾交谈人。这也许 是悲哀的一个原因,但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梦想的那个女人,那个 知心的爱人至今还未找到,也许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中,那个能与我度过此生的女 孩必然与我的那初恋情人相同。那个以善良而把我拖入温柔陷阱的女孩,那个为了 金钱而背弃感情的女孩,那个令我至今时刻注重感觉感情感受等等心理精神反应的 女孩,那个点燃我心中仇恨之火的女孩,那个至今活在我的梦中的女孩,不知道她 现在正在干什么,不知道她是否像我这样念念不忘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悲哀的情 绪一旦滋生,就像中了最恶毒的诅咒一样,想解脱决非易事。 那晚我反反复复唱的一首歌就是《知心爱人》,是任静与符笛声合唱的。这首 歌实在好,它表现的那种带很深的忧郁的基调反映的正是我那时的心情。对于歌曲, 我向来有一种深深的迷恋,我一个人常常沉浸在那无形的情绪包围中,歌词也许并 不重要,只要我高兴,我经常将歌词改得面目全非。但这一首是我的最爱,里面的 内容也深得我的赞赏。 "把你的情, 藏在心里,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在相对的 视线里才发现什么是缘。 "不管是现在, 或是在遥远的未来,我们共同保护着这份爱,不管风雨再不再 来,从此不再受伤害,我的梦,不再徘徊。" 小雁后来与我一起唱,唱着唱着倒唱得泪流满面。唉,两个伤感人,两颗疲惫 的心,在歌声贴得很近很近。 回到住处,空荡的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我无聊的打开电脑,到网上闲游。 这时网的BB机响,是一个网友在呼我。我打开自己的聊天室,"一个孤独客"正在等 我。 最近没见到你,到外地出差了? 没有,最近幸运女神到我这里做客了! 是吗,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是得了免费午餐? 都有都有,有人送我十万元钱,不知我该不该拿? 有这么好的事?有没有条件? 当然有,他要我当他的一条狗,一条咬人的狗! 你答应了? 正在考虑。 你是"杀人不见血"吗? 是我,要不要验明正身? 听我说,你是不是在发高烧? 不,我的身温很正常,嗯,现在的温度是39度,不,是93度。 哦,这下我放心,你的确在发高烧,胡话连篇!杀人不见血,你是不是又有什 么惊险故事给我讲? 没心情。 你有心事 有。 讲出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 我认识一个女孩。 很漂亮? 废话! 你很爱她? 说不上! 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天中午。 又在开玩笑了,好吧,你好好把握吧,别再让你的女朋友让人抢走了 她不是我朋友,不过,如果谁敢当着我的脸与她调情,我杀人不见血决对让他 滴血无存的。 不要吓人好不好?换个话题吧。你的专利申请怎么样啦,有进展? 还好,申请号早已批下来,估计近一两个月可以拿到专利证书。 好呀,我可要提恭喜你啦。 谢谢,你的丈夫对你还好吗,他还没有下班吧,你不该天天呆在家里,有空到 外边走走,你是个活人啊! 他很忙,集团的事多,不过你放心,他对我没人可比的,他从不在外边过夜, 不管多晚,我都能把他等回来。 问题就在这里。孤独客,你听我说,如果他在外面没有女人,那他的确是个好 丈夫。但我怀疑没这么简单。据你讲的情况,你们白天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可 以说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可聊。而且晚上在一起除了睡觉就没多少话说,这样一来, 你们的感情不出现问题才怪呢。如果我是他,请原谅我直率,我要么与工作中的异 性交流来平衡感情,要么将寂寞压在心底,那该多么痛苦啊。 你说的,我觉得有道理。我和他除了一些日常小事可谈外,什么也谈不来,结 婚前,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少,结婚后,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多了,却又无话可说。 在所有的话题聊完后,我甚至怕他回家,我情愿一个人独守空房也不愿在那些种无 话可说的尴尬中与他面对。可以说,我是爱他的,他也是爱我的,但我不知如何改 变现状。杀人不见血,你能帮我吗? 要不作他的秘书吧,你老公的集团不是个私人的吗,你可以通过工作与他有更 多的联系。还有,为他买一些衣物,与他一起到外地旅游,真想不通,你干嘛要嫁 给一个只知工作而毫无生活情趣可言的人呢? 不用你来教训我! 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生气就好,知道吧,我经常想像你的相貌,我还为你画了一个像,不知道与 你的长相是否一样。 不理你了。 看来真的生气了,又让你想起来了过去的伤心事?一要这样嘛,过去的主让它 过去吧,孤独客,我的心情很不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要不要我把画的像传给你? 不用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太过火,让我老公发现就不好了。 网上的东西你也相信? 时间长了也会当真。 还会吧,我虽然那么爱你,可我知道那不会是一种空的寄托,我不会当真的, 也许,只有现实的东西才是真实的东西,说不得,我更爱现实中那个百灵鸟,睢, 给你画的这个像有点像她。 你说像谁?刚认识半天的那个人? 是啊。 她对你怎么样,有感觉吗? 不知道,可能有吧。 这么说你们真的有可能? 可能吧? 孤独客,为什么不说话?要不换个话,让我告诉你我的专利的具体情况好不好? 网上情人可能真的生气了,这个女人,真她妈的醋性大,连我找老婆出生闷气, 气就气吧,不活活气你气就不算气你。 有人敲门,我下了线,猜测是不是陈驴又来谈他的狗屁计划。 "请进!" 门开了,进来是小雁,她那套紧身演出服将她所有的曲线包裹得分外诱人,在 这家五星级酒店里,那些先人在酒足饭饱之后所有的高级享乐都离不开她们参与。 所谓秀色可餐,在这些美女如云的地方,在这些或放荡或圣洁的女子面前,不说别 人,但我就有好几种或高尚或卑鄙的思想。 在这私人房间里,我所有的思想只化为一个念头,那就是放纵一回。 一个我喜欢的不知死活的女孩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大概不知道我是个可怕的人 物。 她在我面前旋转了一圈:"漂亮吗?" 我没有说话,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这个房子这么大,不欢迎我吗?" 她调皮的眨眼睛,这个想害人的狐狸精! "不会吧,我不会把你吓傻吧!" 她伸手摸我的额头。 我抓她的手,她笑吟吟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我顺手一拉,她倒到我的怀里,这个迷的龙物,她真的要害我了。欲火功人, 我已能感受到快要爆炸的胀痛。 我盯着她的眼睛:"我这人很可怕的,你信不信?" "不信!" 不信?哼,我会用行动让你相信的!我俯下身,将嘴凑到她的脸上,她躲闪着, 不肯让我吻到她的芳唇。 "这么坏!"她用手把我的脸推开。 "知道我坏了,不过已经晚了!"我将她昆紧紧抱住,直到她喘不过气为止。其 实,在我头脑清醒之前,我还不想强迫她。 我放她起来,因为她只顾愿被抱而已,不想有更亲密的举动。 但我仍不死心,放她起来后,仍希望她能主动提出要求。 她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眼里又是那种忧郁的神情。 我只得坐下来,问:"有什么事?" "那个人今天也来送花了!" 停了一停,又继续说:"他请我吃午餐,说我有潜质,要为我拍MTV!" "那不很好吗?你的愿望终天可以实现了。"我冷淡地答了一句。 "他还说要为我出专辑!" "那样更好,你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了。" "我想给说一说,你有什么意见?" "我还有什么意见,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我管得着吗?" "你……你真的没什么话说?我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的帮助。" 我心灰意冷,妈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管得了谁? "你对我好我心里明白, 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会记住你为我做的一切的, 现在事情到了这种程度,我真的拿不定主意,你我真的不肯再帮我,你真的对我一 点感情都没有?" 我沉默了良久,说:"陈总不是给你拍MTV吗,我没什么可帮,就写几首歌,不 知对你有没有帮助。" "你会写歌?真有你的!告诉,你还会什么?" 我冷冷的望着她: "我还会写小说,要不要看看?像什么沦落风尘的歌手写真 啦,像什么歌手为艺术献身于大款啦,很精彩很少见的,来,看看吧,免费的!" 我越说越有气,口气越来越严厉。 "你那么在乎我?"她狡黠的歪头问我。 我不承认自己在乎她:"罢了吧,你想干什么是你个人的事,我才不想操心!" "是嘛,这是什么?是我的画像?呀,你真是太棒了!" "是嘛?"我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弄得意乱情迷,"不要离我这么近好不好, 你在引诱我知不知道小姐!" "你很棒,真的很棒!"她附在我的耳边,趁我动手给她打印歌词与画像的时候 悄悄赞美了我几句,擅长拍马屁的我竟也着了道,收起心猿与意马,老老实实把她 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