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蝴蝶回来了,我又和蝴蝶过起了同居的日子。但是在那一个月里蝴蝶究竟去 了哪里,蝴蝶死活不告诉我。蝴蝶的历史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可怕地断档,像我 童年的历史一样。在一个月里肯定有很多事情发生,但蝴蝶不说话,真相被人为 地掩盖着。 但是事件变得稍为明朗,蝴蝶在回来的第二天夜里,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漂亮的面孔扭曲着,一副毒瘾发作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西安城里吸毒的人不 少,但蝴蝶的吸毒却让我毫无防备,让我感到一下子难以接受。但蝴蝶痛苦的样 子让我心碎,那天晚上我把胳膊伸到蝴蝶口里,我说蝴蝶你要吸就吸我的血吧。 蝴蝶毫不犹豫地用起力来,在我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蝴蝶说:西客,我要,我要。 我说:蝴蝶,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蝴蝶说:我要那个粉。 我说:什么地方,我去给你买。 我把蝴蝶关在房间里,急匆匆地跑出来。我站在路边,几辆的开过来,我拦 下一辆的。 的哥问我:去哪? 我说:什么地方能搞到这个东西?我做了一个吸白粉的样子。 的哥问:你是那个? 我点点头。 的哥没再问我,车开动起来。进入太白北路,然后续继往北,穿开环城西路, 进入城里,再出城,再往北开,十几分钟后到了道北地区。车子在道北地区七拐 八拐的,转弯抹角转了几转,在一排透着亮光的平房跟前停下来。 的哥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下车。 我说:就这? 的哥点点头,问:要我与你一起去吗? 我点点头。的哥下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的哥在一间平房跟前停下来, 用手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好半天,门开了,出来一个大汉,他面无表情地朝的 哥点了一下头,我想他们可能认识,然后他眼睛紧紧地盯在我身上。 的哥看了我一眼,对那大汉说:他是我朋友。的哥在那大汉耳边耳语了几句。 那大汉闪身让我们进去,里面有三男两女,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进来,一副很警觉的样子。 那大汉把我带到里间,立住,问我要多少。我伸出一个手指,说要一千块的 货。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摔在桌子上。他拿起来大约点了点。然后说稍等一 下,他便进去了,我站在那里等。的哥进来,问怎样。我说等一下,还没拿到货。 过了几分钟,那大汉拿了一小包东西出来,递给我,叫我验一下。我说不用了。 我把它放进口袋里,和的哥一起出来。门在我们身后碰的一声关上。 我和的哥上车,车子又开动起来,在街头小巷七拐八转地转了几下,然后出 来,进入灯火通明的城里。几十分钟后,到了我的宿舍楼下,车子停下来。的哥 看着我,陪着笑脸说:哥们,意思意思一下。我抽出二张老人头摔给他,说够不 够。他连忙说够了够了,哥们够意思。 我下得车来,想着蝴蝶不知怎么样了。我三步二步地冲上楼去,打开门。发 现蝴蝶已躺在地上,披头散发,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把那包白粉掏出来, 蝴蝶眼睛盯着我,眼睛紧紧地看我着我手里的白粉,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忽地站 起来,扑到我眼前,把那白粉抢到手里了。 蝴蝶的手颤抖着,小心地把那包白粉打开,然后拿出一张锡纸,倒了一点在 上面,用火在下面烧,然后吸起来。我看着蝴蝶吸起来,房间里飘浮着一层淡淡 的轻烟。蝴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独自在有滋有味地享受着。白粉那东西我早就 听说过,走在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那些面黄肌瘦,精神不振的吸毒者偶尔可见, 但没想到白粉离我生活会如此之近,它忽然地进入了我的生活,把我风平浪静的 生活打乱,让我毫无防备。后来,由于我工作之便,我特意对城里吸毒者的情况 进行了长达几个月的调查,发现的一些情况让人触目惊心。毒品,那个在中国消 失了近半个世纪的毒瘤又开始在中国的城市死灰复燃。我把我的调查写了一篇长 达一万多字的报告文学,郑重地请郭主编过目,郭主编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终于 看完了它,然后郑重批示,发。于是我把它放在我负责的“都市在线”版块上, 进行了长达一周的连载。之后我们收到了大量的读者打来的电话和信件,为我们 提供了大量的情况,我又把它们组织了一下,进行了一场“毒品离我们有多远” 的大讨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蝴蝶吸毒,吸,几十分钟后,蝴蝶恢复了人样。蝴蝶走到我跟前,有 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从后面轻轻地把蝴蝶抱住。 蝴蝶说:对不起。 我淡淡地说:没事。 蝴蝶说:你不会介意我吸毒吧? 我认真地说:我当然介意。 我看着蝴蝶,认真地说:你什么事都可以做,但你不能吸白粉。 蝴蝶说:我知道。 我说:去戒了吧。 蝴蝶说:只怕戒不掉。 我说:没事,你吸的时间不长,应该能戒掉的。 我轻轻吻蝴蝶汉白玉般的脖子,然后把蝴蝶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蝴蝶也好 像兴致很高,不知道是不是刚抽过白粉的缘故,手伸进我的裤子里,像蛇一样四 处游动,把我撩拨得蠢蠢欲动,热血沸腾。我一把抱起蝴蝶,把她放在床上,把 她脱得赤条条的,然后我干净利落地压在蝴蝶身上。蝴蝶放肆地尖叫着,我和蝴 蝶都很激动,我想是可能因为我们中断了一个多月没有做爱的缘故,我们尝试着 用不同的方式去进入对方的身体,让整个过程波澜起伏,高潮迭起。最后我抱着 蝴蝶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