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蓓是我在广州最好的朋友,我们彼此看好对方,在对方眼里总比内心自我的认 定要优秀很多倍。 在我对自己还没有十足信心的时候,蓓已经对我信心百倍了。她以“苟富贵, 勿相忘”作为我们之间的约定。 蓓常打电话来惊叹我的战绩,详细询问作战经过的细节,希望浓缩出一些精华 或捷径来。 我糊里糊涂的,真是不觉得有什么,我又没有用什么奇思妙想的销售技巧(某 些书上的营销技巧夸张得无人敢试,一看就是没有实战经验的人写的),就是想到 什么做什么呗。 被好奇的蓓追问得紧了,我确实回想起一些值得我小小得意一下的成绩来。 我至今没有去过南京,电话号码薄和114 从来查不到任何花卉批发商的电话, 我硬是掘地三尺把花商给挖了出来。 南京没有集中的花卉批发市场,花商四散在城市的各个脚落,我想直接找批发 市场的捷径是没有了。 我又查114 找到几个零售花店的电话,一一打电话过去,不是“您拨的电话号 码没有登记”,就是电话没有人接,或者店主换人了,不经营鲜花。 这条线索也断了。 我远在广州,不可能直接上街去找花店,对电话另一端的那个城市我一无所知, 一片茫然。 我不能就此罢休。 我再查114 ,找到花卉协会,寻求帮助。 “请问,您能告诉我几家南京的花卉批发商吗?” “哦,我们是行业协会,只跟花卉种植企业有联系,跟花商没有接触过。” 花卉种植企业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找它干嘛?他们又不买我的花,也决不会告 诉我花卉销售商的电话。 完了,一线希望又破灭。 “那您知道零售花店吗?”一丝微弱的希望又燃起来。 “我想想,*** 大厦对面有一家。” 太好了!! “您知道它的电话号码吗?”惊喜的火花蹦出。 “这就不知道了。”非常肯定。 火花熄灭,重归茫然。 花店在我的脑海里和**大厦隔街相望,非常清晰,我却没有办法和它建立连接, 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条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谁都可以帮我,可他们谁也不知道我的需要。 多着急!多遗憾! 这线索就这么断了吗?不能! 嘿,有办法了! 我急急拨114 查到那家大厦的电话。 再拨电话过去,是大厦的总机。 “小姐,你好!我是一家花卉企业,想在南京寻找花卉批发商。我知道你大厦 对面有一个花店,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它那儿的电话号码呢?实在是太感谢 你了。” 我逮着谁是谁了,不管接电话的是谁,我都这么说了,碰碰运气吧。 也许从来没有接到过这样的电话,太意外了,那位小姐竟然同意下班后帮我去 问,我第二天再打电话问她。 “我和花商合作以后,我会请他代我送一束鲜花给你的。太谢谢你了。” 到处都是好人! 我找到花店,再反过去顺藤摸瓜找到了花商。 路径一断再断,还是被我七弯八捌找到了目标。 我乐得心花怒放,自认为“南京营销事件”至少该被粘上两朵小红花儿。 这样的思维磨练乐趣无穷,我已经相信:如果我有事要找一个人,只要值得去 费那个周折,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能找到。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