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领队要我们搭原先的小船到岸边开始参观行程,来到船屋的阳台一看船是很多, 那艘才是刚才所搭乘的呢? 每个船夫都长的差不多呀! 突然一位老船夫向我喊 着here here ,到了岸边我们的司机老大也很自动地对我喊着,哈他们认人的技术 不错嘛。 沿途的湖堤植满泰纳树和白杨树,覆盖着白雪的高山就在不远处,其倒影映在 清澈的湖面上,像幅美丽的风景画。 蒙兀儿花园是古代国王休憩的场所,炎夏时节此地开满鲜艳的花卉,但今举目 所见却是褪色的红墙碧瓦与枯树,萧瑟之感盈满整个花园。当地导游一样留着小胡 子,裹着深棕色喀什米尔罩衫,用独特的印英语讲解,十句话听得懂六七句已经不 错了。此时一群小朋友围过来一直说pen ,pen 吵着要笔,害的我们不能仔细听地 陪有听没懂的介绍。此地物质贫乏,当地的小孩只是要求一些小东西,不像在欧洲 的吉普赛小孩一围过来就是包包破财的时刻。 有个团员拿支笔给位小女孩,还叮咛她不要跟别人讲,结果女孩还是讲了,再 来当然是一大群小孩围过来缠着她不放,还好地陪见状喝声叫小孩走开。在印度要 给小朋友东西要先看看旁边是否还有其它的小孩,如果有的话除非你带的小东西够 多,不然还是少给为妙,免得走不出人墙。 在小朋友的催讨声中绕了一圈再前往爱的花园,它是国王建给皇后游憩的花园。 沿途像似中国江南如诗如画般的景色,却比江南多份壮丽与朴实,见机会难得赶紧 叫司机停车让我们拍照。搭出租车就有这点好处,叫他如何就怎样。 爱的花园占地比前者还大,一样是朱砂墙垣翠绿屋瓦与背后的高山相辉映相当 优雅。这里的小朋友就不会缠着我们,只是羞怯含笑地看着团员,大伙看这里的小 孩满乖巧的就跟她们拍照,她们高兴地跳跃抢镜头闹成一片,我们也大方地掏出笔 和糖果送给她们。这里的孩子五官相当明显,尤其是女孩子乌黑的秀发下是浓眉大 眼,再披上绣花的围巾,如美人胎般可人。 再来不可免俗地到地毯工厂血拼,途中请司机绕到市场瞧瞧。狭小泥泞不堪的 街道,摊贩的木架上堆积着杂货与蔬果,采购闲逛的人们,牛车,驴车,卡车挤满 道路。司机猛按喇叭,一付逆我者亡的表情横冲直撞,搞的大家都神经绷紧。 团员到地毯工厂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队上厕所,然后再入内参观,这也是旅行团 常做的事。基本上地毯还不错,但还是土耳其地毯精致美丽。团员们杀价声此起彼 落,买张较大的地毯还用个漂亮的竹蓝装起来,不像土耳其是用装有轮子的旅行袋。 闲来无事就到外面想猎取些镜头,却没瞧见半个人。两旁是二三层楼的砖造屋 宇,在平整的正面再用木材向外搭建个小楼阁,电线毫无规律地在天空交错。 忽然看见司机就递了根烟给他,他相当高兴地闲聊起来,我问他为什么街上都 没人? 他说穆斯林都到清真寺做礼拜了,我再问他为什么他没去? 他笑着把烟 在我面前摇了一摇说“我有抽烟,所以不能进去。”嗯,蛮诚实的回教徒。看他对 长寿烟还蛮对味的就送给他一包,往后在车上他一瞧见我拿起相机想要拍照时,立 即把车速减慢让我猎取镜头,一点点贿赂也是相当有用的。 回程时请他播放印度的音乐,他很狐疑地问真的吗? 我很肯定地说当然。 他这么一放,吵杂喧嚣高亢回转的音乐立即从喇叭中冲奔出来,后座的团员立 即受不了赶紧叫他关起来,他则在一旁窃笑! 回到船屋大伙开始互相参观彼此的房间,此时夕阳余辉照耀在船屋及湖泊上, 几艘小船轻轻滑过湖面激起一缕涟漪,湖畔的屋舍树木及峻岭倒映在水面上,几只 孤鸟划破天际,美极了!逛到船屋后面的小台地,有几间狭小的房间大概是工作人 员休息的地方吧,忽然见到厨房,唉!还是不见的好,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像王公贵 族般好好享受地陪,经理,服务生们的服务吧。 今晚是中国的除夕夜,也是第一次在异乡过除夕,大家一起围炉吃年夜饭,服 务生还不时地用生硬的国语及台语问我们好吃吗?吃饱吗?大家是笑成一团。 饭后当地旅行社老板还特地买了一个蛋糕给我们庆祝,虽然这蛋糕坚硬无比, 看在这是主人的一片好意上大家就开始劝吃来解决这块谁也不想吃的蛋糕。 回到客厅在昏黄的灯光下大家围着火炉喝茶聊天,虽然团员来自各地,温暖的 火炉一杯热茶融解了大家的陌生感,这是第一次过的最像除夕的一夜。 此时经理很有礼貌地问我们可不可以让小贩一个个进来,他们已经在船外等了 很久。有位年纪较大的团员说叫他们一起进来吧,人多比较热闹。经理就先叫了几 个小贩进来,他们把货物铺在地上供大家挑选,货品是琳琅满目,有很多是西藏的 饰物,手饰,项链,法器等,大家开始杀起价来,大都从3 折开始杀起。再来一批 是卖喀什米尔披肩及皮衣饰品等,皮衣虽然不贵且皮质不错,但做工不是很好。披 肩则是绣花细致又便宜,团员几乎人手一条。这些小贩很皮也很缠人,有些人还会 用台语说“妈妈美,爸爸不美。”不知是谁教的? 杀累了,也买够了,推开挡住寒风的大门站在船缘的阳台,立即打了个哆嗦, 相当寒冷,温度不知是零度以下呀! 周遭没有一丝灯火,大地一片漆黑,万籁俱 寂,只有远山的轮廓在星光下若隐若现,抬头仰望满天繁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 星星,拥挤地镶在黑丝绒上,唉!笔墨难以形容呀,能说的是在刺骨的寒风中欣赏 这美景也值得。睡前赶紧要服务生在房间里的火炉多加点木材,窝在冰冷的棉被里 还是冻的手脚发冷,而且晚上不能锁门,因为尽职的服务生会不时地来加木材让我 们一夜好眠。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