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首悲伤的歌 当落名要进监狱的时候,落名父母一直呆在我家里喝酒。我知道落名父母不会 去看落名,因为他们知道落名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穿着监狱服的样子。 落名在进监狱的时候,他托人来学校找了我,要我去看看他。 到了监狱的看护所里,落名紧紧的抱住了我。高兴又难以抑制悲伤的流露。落 名对我说,宁生与顺星来看过他,他躲在里面一直没有出来, 因为他不想让他们看 到他落魄时的样子。 路生的事情落名说他都知道了,他肯定他有他的苦衷,要我们原谅他。 他跟我说了好多好多。直到监狱人员的制止,落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在分别 的时候我抱着落名,眼泪都流在了各自的衣服上,我说,我,顺星,宁生会经常来 看你的,落名使劲的点头。 我们是那么那么好的朋友,我们说过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出了监狱的时候,我感觉到全身都轻松了不少。感觉好多好多的悲伤都已经离 我们而去。 这段时间一直过的很压抑,先是路生公司的事,然后是落名打破了别人的脑袋, 再然后是路生对此的冷淡,与后来的打官司... 。 而这一切都那么的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可是当我以为什么都过去了的时候, 有些事情又那么突兀的冒了出来,如同涌动的泉水,无尽的翻滚,带来无尽的悲伤。 我们一直在很努力很坚强的面对着生活以及生活对我们的打击。 我们相信生活会如同普希金诗歌里所写的一样: 不要忧郁,不要愤慨, 不顺心 时暂且忍耐.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到来。心儿憧憬着未来,现在却总是令人悲 哀,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 而那逝去了的,将重新变为可爱。 我们在青春这一条无尽延伸的轨道上行走。 行走向一直延伸着的未来。 铺天盖地的消息如同气流般的流转在整个城市的上空。路沧的死讯传遍了整个 城市以及整个城市里所有的人。报纸上,本地电台都在报道着关于路沧的死以及路 氏集团的走向。 顺星说,我们去看看路生吧。我点了点头。宁生低着头没有说话。我们去的时 候市里面正在为他举办追悼会。路生站在中间,眼干巴巴的,没有一丝眼泪。 因为他父亲告诉他,眼泪只可以在一个人的时候流,英雄在别人目前永远是坚 强的。 没有人知道像路沧如此的巨富为什么会屈尊在这么一个小城市里。这个发展畸 形的城市里。而不可否认的是他为这个城市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促进了这个城市的 发展。他兴建了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孤儿院,福利院。 " 让全市人们都记住他的名字,让我们都为这个伟大的英雄默哀" 。主持人声 情并茂的说道,在她旁边是不停闪光的摄影机。遥乐站在路生的旁边,望着周围的 人群,眼睛里笼罩着一层大雾。 房间的中间挂着路沧的遗像。相片上的路沧微笑着。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丰富 痕迹。岁月的沧桑与艰难催动了他老去的状态。五十多岁的路沧就那么的离开了这 个世界。只留下了一张彩色的相框照片。 这也是他带给这个城市唯一清晰的记忆。微笑得近乎苍老. 扬行站在不远处看着沉默着的路生,在这一刻他不想当他的对手而只想成为他 的朋友。和他并肩作战. 追悼会的时候,路生在中途的时候离开了现场,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遥乐。 顺星看着默默离开的路生和遥乐,对着我和宁生说,我们回去吧。宁生问,我 们不去看路生了。顺星说,让他安静安静或许会更好。 顺星看着路生和遥乐离开的时候,莫名的觉得自己与路生隔的好远了好远好远 了,远到好像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了。莫名的感觉其实遥乐做路生的女朋友会特别 的适合。 路生来到市郊的家里,推开了未锁的门,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了,就只剩下一 个空荡荡的躯壳。 路生记得以前爸爸在的时候总是会在房子里喝廉价的酒,喝醉了就躺在床铺上, 沉沉的睡去。 路生想爸爸以前一定受到好多好多的苦,所以爸爸才会变得那么孤僻与坚强。 路生记得爸爸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路生,你要记得,我曾经走过了无数荒芜的年 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与辉煌. 路生你要深深的记得。 人们总是可以看到别人的光芒却很少看到别人光芒下的努力,好多人都认为爸 爸是这个城市天生的“独裁者”。却不曾看到爸爸起步时的艰难与一路走来所遭遇 的挫折。这些路生自己也未曾看到,但是他能感觉到爸爸的悲伤。能感觉到爸爸的 那句,路生,你要记得,我曾经走过了无数荒芜的年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与辉煌. 别人都看到了我扛起了整个路氏所取得的成功,却都不曾看到,我每天呆在办 公室工作的时间,有时甚至无时间吃饭。却都不曾看到爸爸如何辅导我,教育我, 给我信心。 当12点的时候,我的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办公桌上厚厚的需要修改的文件。 当别人在享用午饭的时候,我却一直在检测各种方案的正确性。 当别人.... 别人都看到了我的光芒却忽视了一直站立在我背后的爸爸。别人都看到了路氏 集团的恢复却不曾得知路氏集团的财政项目依旧有着无法填补的空洞。 这些别人都没有看到,都没有看到成功后面的辛酸与痛苦甚至黑暗。 路生躺在爸爸睡过的床铺上睡着了。遥乐把床单盖在了他的身上。一切安静。 落名的事怎么样。路生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前。望着窗户外面湛蓝的天空。神情 中少了一份雄浑而多了一份浓重的悲伤。 若语站在路生的旁边," 判刑一年,赔偿三万五" 。语气小心。这段时间路生 经常发脾气. 路氏投资在建筑工地上的钱亏了血本. 建筑工地死了好几个民工. " 你去财政部把钱送去。" 若雨说,他们已经赔偿给受害者了。还有... 。 " 还有什么..."语气疲倦. " 他们早就请了律师,我们的律师没有去" 。 路生坐回了办公桌上,重新开始整理着各种文件。若语走后,路生把办公桌给 掀翻。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撕扯着。 " 我不搞了,我要卖掉公司... 。我要卖到公司.." 。路生坐在地上呢喃着。 " 我努力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 。 若语站在门前,叹气。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过了一会儿路生又独自整理着各种 文件,周而复始。 2007年的夏初如同往常一样不知不觉的到来了。说的准确一点就是三月给夏初 做了一个预兆。今年的夏天将比往年要炎热好多。 在往年人们还穿着棉袄的时候,今年的四月的阳光却如同夏天般的炽热,人们 脱下了厚厚的棉袄换上了初夏时才穿的衣服。 北中校园里的运动场里,有拿着饮料的男生女生在运动场的台阶上聊天。不断 的有学校领导从某个隐秘的角落里偷窥牵手甚至接吻的男生与女生,然后大义鼎然 的通知家长。数落着学生们的罪行。 初夏的气息就那么的来到了暮春的四月。我,顺星,宁生依旧在这么一个校园 里醉生梦死的生活着。 校园里有学校领导的外号传了出来。说政教处的是“土农民”“法西斯”. 说 语文老师实行法西斯日专政, 是希特勒。我听后总是会为语文老师辩解。说语文老 师严格要求我们也是为我们好。然后被宁生与顺星用口沫淹死。 很多时候我们都想去看路生与落名。又觉得不适合. 毕竟顺星对路生说过, 我 们分手吧. 也毕竟落名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穿监狱服的样子. 只有我,顺星,宁生在这个享誉全市甚至全省的学校里醉生梦死。文学社也不 用去了。因为文学社的社长遥乐经常不在,而转而替之的是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男 生。他自称自己是“全市十佳文学少年”, 并保证一定会把校文学社办的有声有色。 可是自从" 麻子" 上任后,文学社的成员都大部分走了,男的见没有了美女走 了,女的见了" 麻子" ,创作能力都没有了也不想干了。韩寒说,文学就像女人, 你越是痴迷越不能发现她的弊端。 而我们也认同这句话,又这基础上改新了,文学社就像*** 院院,花魁走了, 留下几个人老珠黄的谁也不愿意再去。 只有几个对文学还抱着虔诚之心的人在里面。我虽然也对文学抱着虔诚之心, 可是文学社又不发工资,还不如自由创作。为报刊写稿还可以赚稿费。 就是如此的一种生活,我们在奔向未来的时候努力的作贱青春,作贱时间。 离市区很远的少管所里,每天都会有落魄的少年带着颓废的神色来到这个城市 的少管所。但是进入里面的孩子至少也要在里面呆三个月。 当人满为患的时候。少管所把一群孩子送往了另一个城市。这群孩子里包括落 名。 落名和一群孩子站在简陋与布满灰尘的卡车上,手上戴着手扣。卡车在这个城 市的高速公路上飞驰,带着一群孩子的眷念与悲伤。落名看着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 城市,看到市中心的路氏集团雄伟的办公楼矗立在城市的中心。这是他几个月来第 一次重新看到这个城市。同样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开生活了17年的城市。带着悲伤与 眷念融入准备着的黑暗。 17年来都未曾离开的城市离开的时候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如此落魄的离开。落名 以前想自己离开林底的时候应该是乘着火车去上大学。身边会有好多的亲友来送他。 曾经以为我们都可以勇敢,可以勇敢的面对的一切的挫折。可以勇敢的战胜一 切的苦难。曾经我们以为我们可以辉煌,我们可以站立在耀眼的舞台上温暖的笑, 可是当一切社会与生活的残酷一点一点的降临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却只想逃避, 逃避在时间的绵长里。我们应该去哪儿,我们可以去哪儿。哪里不会有我们的悲伤 , 哪里不会有我们的残缺, 又哪里会有我们共同的幸福. 我们开始一点一点的惶恐 起来,惶恐我们如此走下去会变得一无所有。 " 落名真是一个好孩子,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 毁了一个光明的前程啊..."。 校园里,时不时的有老师们的议论声传了出来。" 毁了一个前程啊" !多么残 忍的定论。不过我认为落名出来后依旧会出类拔萃。 年和,林夏在校园的老街上喊道。我回过头望着朝我们走过来的林夏。他头上 的纱布依旧没有取下来。神情中原有的骄傲变成了一份卑微。 宁生对他吼道,你来干什么。林夏低下了头,你们能带我去看看落名吗?顺星 见我犹豫,拉着我的手就走了起来,别理他,我回过头,看见林夏的脸忧伤而落寞。 林夏在后面喊,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可以让落名出来吗? 宁生甩下一句就走了. 林夏停下了追赶 的脚步。呆呆的望着. 但是后来我们还是原谅了林夏,因为我们想我们不能把责任都推在他的身上。 在学校里,林夏总是会跟在我们后面,会为我们排好长好长的时间的队为我们 打饭。会不断的对我们说对不起.... 起先的时候我们都会拒绝, 后来觉得也没有什么. 就接受了林夏呆在我们身边 . 真正感动我们的是,有一次林夏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说要上厕所就去了厕所. 宁 生拿错了饭盒,看见里面只有一点点青菜。而我,顺星的饭盒里却都是牛肉。宁生 说这不公平啊, 为什么你们的和我的... 。顺星打开另一个饭盒,发现里面也都是 牛肉。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夏从厕所里出来了拿过了宁生的饭盒窘迫的说,你拿错, 这 个是我的。 我们看着林夏破旧的球鞋. 一直埋着头吃饭。林夏也一直埋着头吃饭。我们都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尴尬的气氛。 林夏使劲的扒着饭,哽咽的说,是扬行叫我干的。 顺星说,扬形是谁。我替林夏回答了,是可星公司在林底的负责人。 宁生不合气氛的说,他给了你多少钱。顺星拉了拉宁生。宁生知道自己说错了 便不再说话。 我和顺星都觉得宁生变得安静好多了,特别是在落名被抓后。她不再像以前那 么冲动,那么不解情调。有时候我们都希望她还能变成原来的样子。还能够那么无 忧无虑,那么一边牵着落名的手一边对着教导主任喊,我是他妹妹。 我们正一点一点的长大,从懵懂的童真到到忧愁的少年渐渐的变成沉默的青年 了。好多好多的东西都从我们的身上一点一点的褪去,变成只有在回忆中才会出现 的梦幻。 林夏低着头,他给了我一千元。 " 就一千元你就可以背叛兄弟啊" !宁生望着林夏,后者把头深深的埋到了怀 里,那句话在喉咙里哽了好久终于没有说出来。 从那天起,林夏就成了我们的好朋友。只是宁生依旧对他不理不踩。我和顺星 都知道。宁生毕竟是落名的女朋友,而林夏却让落名进了监狱。 2007年的五一,全校沸腾,因为学校发布了通知,五一劳动节学校放假俩天。 放学后,我,宁生,顺星走在老街的街道上。顺星问,怎么林夏没来。宁生嘟了嘟 嘴,应该是有事吧。我和顺星都把眼睛望着宁生。因为她从来没有对林夏的事情发 表过任何的评论。宁生没好气的说,要看就看林夏,别看着我。我和顺星都别过脸 笑了。 我问,这个五一我们去哪儿玩。宁生低声的说,我们去看看落名吧,我想他了。 我和顺星都点了点头。沉默的走。 年和,等等我,林夏从后面跑了过来。手中提着一袋子的水果。我, 宁生,顺 星看着跑过来的林夏,满头大汗。顺星笑着说,怎么了,给我们去买水果了。林夏 不自然的握着水果袋子,我们去看看落名吧。 我们去看看落名吧--我们去看看落名吧。明天就去。 五一节的那天,我,林夏,宁生,顺星相聚在市中心。顺星看了路氏集团的办 公楼很久。我说,要不先去看看路生。顺星摇头,不要了,他太忙了。我看着顺星 黯然的眼神,知道顺星已经原谅了路生,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我们打的来到了位于市郊的少管所。可是我们却没有看到落名,听工作人员说, 那里根本就没有落名这个人。宁生不相信,扯着工作人员的衣襟,我们都来看过好 多次了的。 工作人员说,应该是调往别的城市了吧。少管所的负责人换了。以前的记录也 丢失了。 我,林夏, 顺星. 宁生呆呆的望着少管所的大门. 路生,我不想读书了。遥乐站在路生的面前,路生坐在办公椅子上伏案写计划。 你应该读书。路生没有抬头,继续着他的工作。 我想帮你。 不用。短暂却不可商量。 遥乐看着路生忧愁的样子默默的离开了办公室。用手抹了抹眼睛。 遥乐,我喜欢你。离学校门口不远处的街道上,林夏看着遥乐一个人走在街道 上,林夏跑了过去。 遥乐笑了笑看着林夏点了点头,我知道。 一直写情书给我的是你,在我桌子上放玫瑰的是你,因为追我需要钱,你为扬 形打架是吗?林夏低下了头,小声的说,是的。又在是的的基础上加了一句,你都 知道啊。 遥乐苦笑道。这个世间上就是你爱的人他不爱你,而爱你的人你却不爱他。 路生开着车来到了北中的校门口。看见一个男生站在遥乐的面前。 路生打开了车窗,朝遥乐喊道,遥乐,我们回家。遥乐看到路生后欢快的朝路 生跑了过去。林夏看着路生,眼神慢慢的黯淡了下去。谁看到路生都会自卑。 遥乐扑到了路生的怀中,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路生亲切的说道. 下意识的瞟了一下林夏就在刚才他看见扬行 把几张钱给了这个男生。 我,宁生,顺星站在校门口。顺星看着路生抱着遥乐,然后开着车子离开。宁 生朝林夏喊道,一直在看着你呢? 一直都在。 林夏微微一笑,朝宁生挥手,我有点事,先走了。然后转过背跑了起来。 我们一直在看着你呢。一直都在。 " 那个男生是谁" " 哪个男生" " 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 " 林夏, 我同学" 。 路生拿起了电话。把电话贴在了耳边。小声的说,帮我打北中的林夏,钱我会 给你们的。 陈旧的老街上,北中放学后总会有学生优闲的在街道上散步。林夏走在老街上, 漫无目的。 “我一直在看着你呢. 一直都在”与“这个世间上你爱的人他不爱你,爱你的 人你不爱他" 。 一群混混把林夏给围住了,来势汹汹。林夏还没有反映过来头脑就拿着手中的 木条朝林夏打去。 我说,我们去看看林夏吧。宁生说,恩。我们顺着林夏走去的方向却看到林夏 被人用木条打。宁生跑了过去喊到,快停手,我报警了。我拿着手机报了警。那群 人对我们吼道,关你们什么事。 顺星说,是路生叫你们干的吧。那群人互相对望了一下就散开了。宁生跑到林 夏的面前,林夏,你怎么了。林夏手护着脚苦笑道,脚好痛啊。宁生扶着林夏去了 医院。我和顺星则去了网吧。 我问顺星,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路生叫来打架的。顺星面对着电脑,以前他们经 常为他打架。我说,这件事和林夏喜欢遥乐没有关系。顺星笑了笑。 在学校里,有男朋友的女生一般都不会有人再去追的,如果去追了,那她男朋 友肯定会找岔。 林夏因为骨折走路有点不顺,在学校里,宁生总是会扶着他。我和顺星看了也 不说什么。 也许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即使是我们也不忍心去干涉宁生,她有她的自由。 我对顺星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找路生去问一下。顺星摇了摇头,把头俯在了我 的肩上。我想和他分手,彻底的分手。说这话的时,顺星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眼泪。 顺星感觉她与路生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宽了。宽到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了 . 我用手擦去了顺星脸上的眼泪,我们不哭。 我们不哭。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这样告诉自己也告诉别人,我们不要哭,因为哭 泣是不能够坚强的,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依旧会哭,因为我们太压抑了。 顺星看着宁生小心的扶着林夏从校门口走了出来。转过头对我说,年和,你做 我男朋友吧。我把顺星紧紧的抱入了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北中校门前依旧有些许拖迟的学生慢吞吞走出了学校. 校门显得有些陈旧. 也 就是因为陈旧更显现出了北中的悠久历史. 一直以来我就喜欢顺星,喜欢这个笑容甜美的女孩,从她对我说,年和,我相 信以后别人也会像仰慕郭敬明那样仰慕你的才华。我就开始喜欢顺星了。可是我依 旧说,顺星,不要这样。因为我觉得顺星爱的人是路生, 而不是我。我认为她只想 寻一个怀抱。 路生坐在车里,老街旁边的梧桐叶被风吹到了天空中. 路生把车子停在了校门 口。遥乐出校门的时候,路生对遥乐喊道,遥乐,这里。 顺星,其实我一直在看着你呢,一直都在。我看着你们在少管所的门口,看着 你们在网吧里尽情的上网,看着你和年和拥抱。其实你们俩个人真的很适合,你们 原本就可以在一起,要不是2006年的冬天的那场误会你们早就是一对了吧。 路生望着车窗外的落叶摇上了玻璃。 顺星,其实我一直在看着你呢。一直都在。 顺星博客《选择》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可以一直坚持下去的。就好像我是因为仰慕年和的才华 才进入那个班的,可是我却选择了路生。也渐渐的爱上了他。但是如果可以重新选 择的话我会选择等待年和。 而选择了就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无数的繁华在林底的路氏集团里升浮与下沉。林底的经济命脉在这座办公楼里 波涛汹涌般的振动。 它的每一次震动不仅震疼了路生的心,也震动了在林底里所生活的好多好多人。 他们中有些人是希望路氏强大的人, 有些人则是希望路氏能够倒闭。 路总,不如把公司给卖了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路生趴在办公桌上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才挥了一下手,出去吧。若语关上了门。若语觉得路沧是对着,不应该让 怎么小的一个孩子过早的踏入这个无比复杂的社会。 我和顺星推开了路氏集团办公楼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路生疲倦的对我们笑,你 们怎么来了。顺星说,你是因为林夏喜欢遥乐才打他的吧。路生的脸沉了下来。望 了望遥乐,点了点头。顺星拿起手朝路生的脸上挥去。路生抓住了她的手吼道,你 以为你是谁。现在给我滚出办公楼,这是我们家的,路氏的。 遥乐看着路生,真的想不到他会生那么在的气,而且是对顺星。遥乐想,路生 是真的累了。累到难以支撑下去了。 我拉着顺星的手走出了办公楼。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顺星甩下了一句,我 们永远分手吧。说完挣脱了我的手跑到了外面。我追了上去。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车子不停的穿梭着。红灯突兀的亮在人行道上。 “找死啊” “要死也不要死在这里” “... ” 比黑夜更浓的黑暗是什么。 比悲伤更巨大的绝望又是什么。 谩骂后面是融入无尽的黑暗。一辆的士疯狂的开了过去。顺星被车子撞得飞了 起来,然后重重的落下。我失声的跑到了顺星的旁边....。 的士司机下了车,发一个短信,她应该已经完了。 急救车的声音从城市遥远的方向渐渐的变得清晰。这声音意味着什么,灾难, 病痛或者死亡。 急救室的对面,几个护士推着一个人经过,那个人的身上盖着一层白布。宁生 抱紧了林夏,顺星会不会... 。林夏抱着宁生,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手却忍不住 颤抖。 我把头埋入了怀中, 像三流电影里的那些心里独白那样,为什么被撞的不是我, 为什么要是顺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心中却好像过去了好多好多过世纪。来等待一个 结果,等待命运的裁决。而这个结果我却永远都不想知道,不愿意知道。 当医生打开门的时候,宁生跑了过去,扯着了医生的衣襟,她怎么了。医生无 奈的摇头。 顺星父母看到医生的摇头后晕了过去,我无力的摊坐在了地上。 我跑到病床前,看着顺星苍白的脸,把头埋进了床单。 .... 你说,我也可以做得和郭敬明一样好,也许别人也会像仰慕郭敬明那样仰慕我 的才华。 ... 暮春的四月,在学校的香樟小道上,你把手中的" 阿尔卑斯"<象征着爱情> 棒 棒糖举过了头顶。我的手悬空在那里。在我的后面,路生落寞的笑,路边的香樟以 疯狂的姿态生长着,铺天盖地的阳光静静的倾泻在大地上。你说,香樟真好看。 ...... 在城市的黑夜里,在远离市区的郊外,我对你说,我们去哪儿。你拉着我的手 在空旷的马路上奔跑。你说我们回学校。 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你一直拉着我的手在跑,毫不停歇的跑到了学校。你笑 呵呵的说,我们不是回来了吗? 我默默的哭了,十几里的路你就一直拉着我的手毫不停歇的跑回来学校。我们 俩个人在学校的宿舍里睡了一觉。我们和衣睡在一张床铺上,彼此拥抱着,那晚你 的身体滚烫的厉害,却不肯去看医生。你说我们没有钱。 那时候你刚和路生吵架,你要我和你去市郊的时候钱在路上丢失了。 ....。 顺星,我俯在你的面前却听不到你心跳的声音。顺星如果你再问我一次,年和, 你做我的男朋友吧。我一定会抱着你,说当然好。 当护士拍着我的肩说,孩子,去上学吧。我看见她的眼中满是怜惜,她们看着 顺星,多么可爱的孩子就那么的去了。 多么可爱的孩子就那么的去了。 我看着俩个护士推着顺星一点一点的离开在医院的长廊里,从此的离开。为什 么要如此。 顺星和年和走后,路生摊坐在了地上。遥乐抚摸着路生的头发,路哥哥。路生 抱着遥乐小声的啜泣了起来。遥乐紧紧的环绕着路生的脖子。感觉路生还是一个孩 子,一个很容易受伤的孩子。 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最能安慰你的人却不在你身边,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 最能安慰你的人非但不安慰你还要狠狠的作贱你—这是多么深重的残忍。 即使是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了你,我依旧会在你身边,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 你,还有我不离不弃。遥乐贴在路生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她应该已经完了。遥乐查看了一下短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在她准备删去的 时候,听到外面救护车的声音突然的就明白了。脸上是奇怪的表情。 顺星,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遥乐在路生生日那天晚上对的士司机说, 如果你哪天看见顺星了就撞死她。 其实遥乐并没有这个意思。当时只是有点醉,而且都是说着玩的。不想道他却 当真了。 顺星的死作为这个城市车祸的祭品。因为是在红绿灯下死的。《城市日报》的 头版新闻标题:北中女生" 勇" 闯红灯,遭遇致死。" 勇" 字用触目惊心的红色引 号围住。在文章的后面有一段,希望全市人们加强交通意识。 若语拿着当天的报纸在遥乐面前,遥乐把报纸扔进了垃圾筒。不要告诉路生, 若语点头。 办公室里,路生问,今天的报纸呢。若语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送来。 路生说,反正没有什么,算了。 学校多一桩事实,铁的事实。学校本来想把它给掩盖的,可是报纸上的消息却 翻天覆地的铺展开来。于是学校把它作为了一个教育题材。 班主任在讲台上大肆的讲着关于顺星的事。 " 本来就不守规矩,一看就知道会出事" 。".....""....'' 在班主任讲的时候我忍不住站起来对他吼,叫什么叫啊! 然后直接去了学校的政教处办理退学手续。 当我走出教室的时候我听见班主任在后面叹息,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宁生跑出了教室拉住了我对我吼道,年和,你他妈的不想读书了。 我对她吼道,这书我不读了。宁生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跑到了政教处,对政教处的那几个正着聊天的老头说,我要退学。他们打电 话叫了我爸爸来了。爸爸走进政教处,凶狠的看着我。 为什么不读书了。语气中丝毫没有平常的温和,有的只是严厉。 我不读书了,我想回家。我望着爸爸凶狠的眼光,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爸爸愤怒的掴了我一个耳光。脸型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你怎么和你姐姐一样 没有出息。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对他吼道,我姐姐怎么没有出息了,还不是你不让她嫁 出去。爸爸愤怒的脸上带着惊讶,不敢相信我会对抗他。是的,从小到大,我一直 没有对抗过他,但是从小到大他也没有打过我。我一直是一个乖孩子。我跑出了政 教处,跑出了学校。 替他办理退学手续吧,爸爸的声音从政教处里传了出来。政教处的人摇了摇头。 我一直跑,跑到了市中心的公园里。公园里满是欢欣的人群,快乐的嬉戏着。 我记得以前落名,路生在的时候我们总是会来公园里玩。只是现在他们都已经 离开了。顺星永远的离开了。 我一直在网吧从中午呆到了晚上,发现口袋里已经没有了钱,于是跑到了公园, 城市的夜被灯光驱散了。穿梭的车辆散发的灯光向四周分散着。 我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的信息,全是爸爸发来的。而爸爸一直 都不会写短信。 " 孩子,爸爸知道错了" 。 " 孩子,快回家吧" “....” 我拿着手机哭了起来,哭了好久便不争气的回了家。在骨子里我一直都不是叛 逆的孩子,我一直很听爸爸妈妈的话,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我到家的时候,妈妈一直倚在门口张望,我徒步跑回了家。扑到了妈妈的怀中。 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好孩子,别哭。 我走进房里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饭菜都冷了却都没有动过,地上有好多的烟 头。我问妈妈,爸爸呢?妈妈指了指卧室,转移了话题,我帮你去热了下饭吧。 每次我一回家的时候总是会看到爸爸妈妈微笑的脸。然后相对的不说话,好像 只有我是他们之间所共有的。 你们怎么了。我问妈妈,妈妈惊讶的看着我,然后低下了头,没什么。我只好 做罢不再问下去。习惯性的沉默。 你姐姐要回来了。妈妈突然的说道,我点了点头。姐姐好像好多年都没有回来 了。在我读初三的时候,爸爸因为不满足姐姐选择的男朋友将姐姐赶出了家门。 那时候我记得爸爸对姐姐吼道,你要是真要嫁给他就不要回来了。姐姐哭着去 了广东。 我去卧室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份退学的手续。 我就这样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即将进行的高考。 顺星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在于悲伤之中,几乎每天都泡在网吧里,抽着 烟,一直的玩游戏。 感觉心好像被抽空了似的。顺星就那么的离开了我们的世界。 来的那么的急去得又那么的匆忙。 后来宁生也退学了,每天在网吧和我混。我问她就要高考了为什么要退学。 宁生伤感的说,反正考不起大学还不如早点别读了。接着又开始玩起了《劲舞 》。我玩的是《诛仙》。以前听别人说玩游戏便会忘记一切的烦恼,可是我却在玩 游戏的时候经常的想起顺星,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沉沦。只是感觉很累。真的很累。很想休息。深入骨髓 的累。 很多时候我们都处于选择之中,在放弃与追逐之中选择。在叙说与隐藏之间选 择,在爱与被爱之间选择。 在退学与读书之间选择。 一旦我们选择了,我们势必要义无返顾勇敢的向着目标行走着。 风雨无阻。 听说青春是一首悲伤的歌。我们在一所绵长的歌里越来越悲伤。 -------- 91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