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向魔缘有头 马魁出了情缘香歌舞厅的门,如鱼脱网,一溜烟地赶往女人街十二巷三十八号。 崔瓒坐在转椅上,倒是孤眠冷静。这时,冒失鬼马魁一脸通红,满嘴酒气撞门而入。 崔瓒突然听到门“咣铛”的一声,惊得从椅子上直立了起来,稍稳过神,便狂怒地 喊道:“你是见鬼了,还是得了失心疯,滚出去。” 马魁见崔瓒愤怒地叫自己滚出去,心中顿感不悦,打开门,沉着脸,站在门口想开 了:“妈的,老子气喘喘,忙急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畜生,就算平日里帮条狗,日 子久了也会对咱摇摇尾巴,没良心的东西。” 崔瓒感觉马魁象瘟神一样堵在门口,独自猜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这条老 狼狗要是没想好,说不定日后是个祸害,免于将来劳神,不如缓一缓神,忍了这奴才。” 想毕,略带微笑地迎上前,“差点被你吓过去,进来吧,日后千万注意。”说完,亲手 递出一根雪茄烟。 马魁见崔瓒邀请自己进来,心想:“这几个月来,吃辛吃苦为啥,忍了。”想完, 看着崔瓒手中的雪茄烟,眼睛都是绿的,连忙伸出手接住,然后假装笑眯眯地说:“崔 总,我也是快上年纪的人了,免不了犯点糊,有对不住的地方,您是要多担待些。” 崔瓒撇了一下嘴角,走回桌子边,往转椅上轻轻一靠,抬眼盯着马魁道:“这么晚, 心急如婪,又有了什么好蓄谋?” 马魁愕然地思索道:“蓄谋?我他妈的还不如你,豺狗咬人,毛骨悚然,你父子二 人,两双贪婪的眼,闪着的都是凶残的冷光。”想到这,自己冒出一身冷汗,紧张地回 答道:“年,年青人就是不一样,思维敏捷,一下子就,就让你猜中了,现在是有急事 相告。” 崔瓒心下得意一笑,“就你那老肚皮,掀起棺盖,能藏多少事。” 马魁见崔瓒打量着自己,也不发话,便独自言语道:“崔总,今天晚上,我在情缘 香歌舞厅见着冷老板唱歌了,跟陆星小子在一块,只是,只是……”说到这,面对性情 暴烈的崔瓒,内心有了许多顾虑。 崔瓒怒吼道:“只是什么?” 马魁吓得赶忙说:“只是唱了一道歌,就被陆星那小子带走了。” “什么?那小子敢碰我将来的女人?”崔瓒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着牙,把全身的力 气都用到了手上,猛朝桌面一击,顿时,桌面碎裂了,就见他挥舞着滴满鲜血的手激动 地说:“我宰了他。” 马魁见崔瓒开始焦躁不安,挑衅道:“这几月,那小子在您干大事时,乘虚而入, 真不是个东西。” 崔瓒满怀杀机的目光喝道:“想抢我的女人,我就拿他的肉剁肉饼子吃。”说完, 抽了一些纸把手包扎了起来。 马魁一听,惊魂灰灭了七分,软坐在沙发上。 崔瓒鼓着眼睛看着马魁,心想:“没用的老东西,留你在身边,肯定碍事。”想完, 从怀里拿出支票,急急地填写了几个数字,走到他的面前,假装感激地说:“这段时间, 你帮了我不少的忙,现在也该拿着钱带着家人去旅游了。”说完,把支票放在马魁的手 上,继续说:“明天公司会贴出对你的开除令,不用去报到了。” 马魁看着崔瓒,不敢搭话。 崔瓒转身坐回椅子上,闭着眼睛说:“公司好歹是老爷子创办的,留一点,算是孝 敬他,免得日后有人说闲话。” 马魁听到“公司”二字,心想:“反正我也从中捞了不少,晚走不如早走。”想完, 一脸堆笑。 崔瓒停了两分钟,继续说:“要不是老爷了当初立遗嘱时,把大部分的财产给了那 个短命鬼崔巯,我哪里会恨他,如今算他良心发现,交给我打理,可惜老家伙限了时间, 逼我这么做。” 马魁瞅着崔瓒,想着以前斯斯文文的他,变得凶残起来,谁也惹不起,心下一悦: “还好,提前开除,是福,如果再跟下去,恐怕永远宁日了,有福。” 崔瓒睁着眼睛,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然后站起身,走到马魁身边,皮笑肉不笑地 说:“太晚了,你明天还要长途旅行,早些去休息吧。” 马魁见崔瓒打发自己离开,一点磨蹭都没有,站起身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谢 谢你,保重。” 崔瓒等马魁刚一离开,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跑。 夜下,没有宁静。崔瓒开着跑车,直奔冷若梅的家。 冷若梅冷静地坐在沙发上,放弃了陆星给她的荣华富贵,含辱蒙羞,就等着时机复 仇。 崔瓒急促地敲着门,冷若梅站起身,走到门口,“谁呀?有门铃不用,捶什么门啊?” 崔瓒站在门口高声喊道:“是我,快开门。” 冷若梅听得出是崔瓒的声音,打开门笑道:“哟,这么晚大驾光临,吵吵嚷嚷有何 惊喜之事需要说给我听?” 崔瓒进得门来,把门一关,双手搂住冷若梅不停地狂吻着。 冷若梅确实是个女人,在他的挑逗下,有些骚动起来。 崔瓒事不宜迟,抱起冷若梅就往卧房走,边走边低声语道:“宝贝,咱们结婚,我 等不急了。” 冷若梅微笑地看着崔瓒,心里痛苦地呻吟:“崔文甫,咱们算总帐的时间开始了, 我要弄得你家破人亡,咱俩反正都是魔鬼,没人性的魔鬼。” 崔瓒一直把冷若梅抱上床,干起了私活。 冷若梅见崔瓒困熟在身边,内心不停地抽搐着:“儿啊,咱娘俩的命苦啊,不过, 很快娘就会来陪你了,娘不会让你孤独的,娘……”一阵昏眩,厥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崔瓒醒来,见冷若梅还在熟睡,美丽的容貌,洁白的身子,又激起了 他的雄性。 冷若梅麻木地让崔瓒在自己的身上折腾了半天,仍昏昏沉睡。 崔瓒满足地躺在冷若梅的身边,得意地说:“一会回去,叫老太准备好大蓝宝石钻 链和天然翡翠玉镯,这些东西都该是她儿媳的了。”说完,哈哈大笑。 冷若梅听崔瓒吐露出这几物来,吓得心里直哆嗦,忙说:“我可不要这些贵重的东 西。” 崔瓒一听,有些不高兴,急忙答话:“这几物可是你身份的象征,不要也得要。” 冷若梅见崔瓒有些不悦,忙献媚笑道:“好好好,我要下便是,瞧你这模样。” 崔瓒吻了一下冷若梅,翻身起床说道:“你在家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哪也别去,如 果要去,我陪你。” 冷若梅眯着眼睛说:“哪也不去,睡觉,你回去说咱俩的事,要仔细想好了,我可 是开按摩堂的,你家老爷子肯定不同意。” 崔瓒笑道:“他们同不同意又如何?我只是走走形势,你就安心呆在家里,睡醒之 后,好好地想想去哪些地方度蜜月。” 冷若梅笑道:“睡醒了再想,忙你的去吧。” 崔瓒看着冷若梅笑了笑,走出了房门。